花斐看著天邊的雲,輕聲說了一句:“我沒有殺落落,但是落落的確是因我而死,生下她,本就是一個錯誤。”


    在落白出現之前,花斐為了磨煉落落,讓落落去接了殺戮宮發布的一個喋血任務,殺戮宮發布的所有任務都沒有例外,全都是殺人,當然,殺的人不同,等級也不同。


    難度最低的,被稱為凝血任務,一般殺的是三級以下的人,就像是那個高建平,是六級靈寶師,而那個胡邑則是九級玄符師,每個學院分級都一樣,隻是標準各不相同,九級為頂尖。


    當然,不管是什麽樣的標準,三級以下,都是最差的。


    至於花斐的等級,在九級之上,有傳承、傳奇、史詩三個級別,花斐,是傳承級殺手,再往上,那種存在與傳說中,沒有再出現過,據說千年前出現過一位傳奇靈寶師,煉製出了一對傳奇級別的戒指。


    不過那隻是據說罷了,也從來沒有人見過那一對戒指,更不知道那戒指有什麽作用。比凝血高一個等級的,是嗜血任務,任務的對象,是四到六級的人物,至於喋血,那麽要殺的對象,就是七級以上的人物,花斐苦笑道:“我雖然沒有帶落落測過,但是我自己心裏清楚,她最多不過是個四


    級殺手。”


    “一個四級殺手,接了喋血任務?”落白輕笑著搖了搖頭,又看著花斐接著說道:“你這跟直接殺了她有什麽區別?”


    “當然有區別!雖然是喋血任務,但是我是跟著落落一塊兒去的,對方隻是一個七級煉藥師,按理說根本不可能出問題,就是因為落落隻是四級殺手,以她的實力,想要領頭人的位置,太困難了!”


    落白皺著眉頭,沉默了下來,她明白了花斐的意思,以落落的實力,根本無法成為領頭人,但是要是完成過喋血任務,那就不一樣了。


    “那落落是怎麽死的?”落白輕聲詢問,花斐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反殺,也許這就是命吧,我怎麽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有一名九級玄符師貼身保護著,當然,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玄學院居然與藥學院,走得那麽進了!


    ”


    落白從花斐的語氣裏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意味,但是她沒有再問,今天知道的已經夠多了,在沒有足夠實力傍身的前提下,知道得太多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殺手被反殺,這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所以將這件事情給扛了下來,給死去的落落安了一個新的身份,讓別人去承擔這件事情的後果,而花斐則意外在這個時候,遇到了垂危瘦弱的落白。


    “這一切就像是上天注定的,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麵對花斐的話,落白提不起興趣,轉身準備離開,但是最終還是停下腳步說了一句:“上天注定不了任何事情,角逐快要開始了,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過去。”


    她們二人到這個地方來,隻是透透氣,原本是因為那胡邑,但是關於胡邑她們卻沒有一句談論,至於那個眉兒會不會發生什麽事,孩子能不能保得住。


    實際情況是,不要說一個眉兒,就算是今天花斐當著眾人的麵殺了胡邑,也不會有任何人對花斐有稍稍的為難,九級與傳承,聽起來似乎隻差了一個級別,但是所代表的含義,卻是天差地別。


    花斐盯著落白的背影看了很久,然後才跟她一塊離開了此處,剛剛迴到試煉廳,就聽到了許多人的竊竊私語,內容都大同小異,想要表達的不過就是一件事,那個眉兒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你的眼光真不怎麽樣。”


    落白的手被花斐牽著,小聲的說了一句,花斐聽到後,嘴角抽了抽,但是臉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但是她卻不得不承認落白的話,那個胡邑,真的不怎麽樣。


    花斐有專屬的位置,而且非常靠前,這並沒有出乎落白的意料,她安靜的站在花斐的身後,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周圍的人,跟花斐一同坐在左邊的,一個個臉上都沒有什麽表情,存在感很低。


    但是對麵的那些,談笑風生者有之,郎情妾意者有之,一看就不是殺學院的人,但是能坐在主位上,那在各自的學院中,身份應該也不低,比如胡邑,落白就看到了他坐在中偏上的位置。


    隻不過那眉兒卻沒再見到。


    “花斐,終於肯帶你這女兒出來見人了?你不會想讓這落落也參與領頭人的角逐吧?”


    身旁有人在跟花斐說話,落白轉頭看了一眼,是個滿臉都寫著嘲諷二字的男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就是說出的話,實在是不太好聽。


    在殺學院中,敢跟花斐這麽說話的人還真的不多,會這麽跟花斐說話的那就更少了,隻是這蔣天刑,偏偏是個意外,蔣天刑的身旁也站了一位少年郎,一身惹眼的紅衣,說不出的張揚。


    花斐瞥了蔣天刑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少年,嗤笑了一聲說道:“你還真是會教兒子,小遠澤,你是在模仿我嗎?”原來那蔣天刑的兒子,叫做蔣遠澤。


    “花斐姑姑是天下第一殺手,遠澤先模仿,再超越,又有何不妥?”蔣遠澤昂著頭說著話,絲毫都沒有注意到花斐身後的落白,遠澤,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落白的整個心,都變得慌亂異常。


    落白突然抓住了蔣遠澤的手腕,顫抖的問了一句:“你~認識我嗎?我是,我是……”落白斷斷續續的說著話,眼眶中不自覺有淚光閃動,但是她現在卻顧不了這麽多。


    隻是那一句‘我是’後麵,再沒有說出話來,她想不起來自己是誰,怎麽都想不起來,但是遠澤這兩個字很重要,這件事情,落白一直記得。蔣遠澤根本就沒有聽落白說了些什麽,但是卻也是驚訝異常,這個落白抓住他手腕的時候,他居然反應不過來,這個落白的速度,居然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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