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廳比落白想象中要大,人聲鼎沸,落白細細看去,竟然有大半嘔不是殺學院中的人,當然,外麵的人她都不認識,但是在殺學院中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殺手,另一種,就是培養殺手的人。


    花斐屬於第一種,目前來看,落白也屬於第一種。


    殺學院的人跟外麵的人有很大的區別,尤其是人多的時候,這種區別尤為明顯,殺手,獨來獨往,大多麵無表情,和身旁的歡聲笑語差距很大,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這次角逐領頭人,說起來是殺學院的事情,其他人雖然不知道都是誰,但是最多也隻能算是看客,但是情況卻偏偏反了過來,笑鬧的人,都不是殺學院中的人。


    而殺學院中的人,卻是那些,最沉默,存在感最低的人。


    “花斐姑姑,您來了。”


    落白剛剛跟著花斐走進試煉廳,還沒有來得及為裏麵的人數而咂舌,就聽到了一道略顯油滑的男聲,在對花斐獻著殷勤,不過也難怪,花斐除了是第一殺手,這容貌,也實屬上乘。


    隻是不知道那落落,怎麽會長得如此平凡。


    花斐冷著一張臉,她容貌穿著妖豔,也不代表她的性子就是妖豔的,起碼就這樣的男人,還入不得她的眼:“原來是高少爺,也不知道這三年都過去了,高少爺的六級靈寶煉製成功了沒有?”


    “這……”那個被稱為高少爺的人愣了一下,然後臉色變得鐵青,冷哼了一聲轉身走開,在他離開的時候,落白似乎還聽到了他說了一句:“不識好歹的賤,貨!”


    “落白你過來。”高少爺走開之後,花斐把落白叫了過去,落白知道,那話連她都聽到了,花斐不可能沒聽到,她安靜的走到了花斐的麵前。


    在一些特殊的場合,她還是要做好一個好女兒,比如在這試煉廳中。


    花斐半蹲了下來,與落白四目相對,輕聲說道:“你要記住,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利用完了女人就會把女人一腳踢開,一點情麵都不會留,所以你將來做什麽都可以,感情這東西,千萬別碰。”


    落白輕輕點頭,雖然她並不認同花斐的這一番話。


    “那個高少爺是什麽人?”落白問了一句,這裏的人她還很陌生,沒必要去認識每一個,但是至少要清楚這裏麵的勢力分布。


    但是聽到這個問題的花斐卻嗤笑了一聲:“那個蠢貨?器學院大長老高長勝的兒子高健平,一個蠢貨,跟他同代的人,就算是天賦弱一些的都已經成為了九級靈寶師,就他,至今還停在五級。”


    落白挑了挑眉,她聽到了一個新鮮的詞匯,抬起頭問道:“靈寶是個什麽東西?什麽是靈寶師?”


    “喏,這就是一件八級靈寶,這……”花斐正說著話,突然間不知道看到什麽,一下就停了下來,彎下腰對落白說了一句:“你在這裏好好待著,如果有人來跟你說話,無視就好。”


    落白剛剛點頭,花斐就像一隻花蝴蝶一樣飄然遠去,好在這來來往往的人落白都不認識,唯一熟悉一點的佩玖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這種不用去應付他人的感覺還不錯。


    也給了落白一些可以思考的時間,關於靈寶,剛才說到靈寶時,花斐拿出了一把匕首,那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沒有繁重的花紋,沒有任何的裝飾,普通到就算放在別人麵前,都會被忽略。


    但是落白卻發現,那把匕首實在是太普通了,所以,也太適合用來殺人了,剛才在後院時,花斐應當就是在用這把匕首對她進行測試,如果落白的反應慢一點。


    恐怕那把匕首早已經放幹了她的血。


    “八級靈寶,好東西。”落白喃喃自語著,眼睛微微眯著,像一隻慵懶的貓。


    而此時的花斐卻是一路追趕著一個男人的步伐,當她抓到那個男人的衣袖時,眼眶微微泛紅,男人迴過頭,很普通的一張臉,皺著眉不悅的看著花斐:“花斐姑姑,這大庭廣眾的,你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男人說話時,輕輕抬起了手,也將花斐緊緊抓著他衣袖的手暴露在了周圍人的目光中,最主要的是,那男人的懷中還有一名女子,大腹便便,看起來似乎是即將臨盆。


    周圍這一小圈立刻就安靜了下來,目光怪異的看著花斐,帶著一絲絲詫異,男人懷中的女子抬起頭,輕聲問了一句:“邑君,這位是?”


    “大名鼎鼎的花斐姑姑,天下第一殺手,據說天底下就沒有花斐姑姑殺不了的人,姑姑說,是嗎?”


    花斐愣了一下,然後慢慢鬆開了手,冷著臉說了一句:“這是你第幾個小妾?胡邑,你真不要臉。”


    邑君胡邑,玄學院的中流砥柱,被世人尊稱邑君,世上敢這麽當著麵說他不要臉的還真沒有幾個,很不巧,花斐就是其中之一,就像胡邑剛才說的那樣,沒有花斐殺不了的人。


    “原來是花斐姑姑啊。”胡邑懷中的那個女人昂著頭走到了胡斐的麵前,身懷六甲,但是打扮得也是妖豔得很,她看著花斐的眼神帶著濃厚的不屑:“聽說姑姑與邑君曾有一段情緣……啊!”


    女人話還沒說完,不知道從哪裏朝她甩過來一杯酒,連酒帶酒杯全都砸在了那女人的臉上,引來那女人的一聲尖叫,連花斐都愣了一下,一時間,周圍人的目光,都停在了一名皮膚白皙的少女臉上。


    落白緩步走到了花斐的身邊:“娘親怎的去了這麽久,落白沒有認識的人,有些害怕。”話是這麽說著,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名叫花斐娘親的女子,哪有一絲害怕的意思。


    明明就是囂張得不得了!


    “不是讓你好生待著,怎麽跑過來了?”花斐的話聽著是在責備,但是眼中卻帶上了一絲淡淡的安慰。胡邑連忙幫那女子擦掉了臉上的酒水,怒氣衝衝的吼了一句:“花斐!這是你的女兒是嗎?你是怎麽教的孩子?要是眉兒肚子裏的孩子有一點閃失,我胡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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