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國興目光閃爍不定的看著姬安白,想起了姬安白剛剛出生之時,天降白光,明顯是血脈之力返祖的徵兆,而在十歲那年的測試,卻沒有絲毫的血脈之力……


    正當姬安白打算帶著南鳳媛轉身離開時,卻被身後的姬國興叫住了。


    「且慢。」


    姬安白停住了想要離開的步伐,迴過身麵對著姬國興:「父親還有何吩咐?」語氣平淡無奇,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就像之前遭受棍邢的人不是她姬安白一樣。


    「明日你到測試廳,重測血脈之力。」


    「是。」


    姬安白平靜的應了姬國興一聲,帶著南鳳媛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屋子。


    屋內陷入了沉默,連霖王都已經說出了南鳳媛無錯這樣的話,再去阻止豈不是要當場駁了霖王的麵子?


    「輕歌」,姬國興站起身來,打破了屋內的沉默:「明日你也到測試廳中,再重測一次吧。」


    「是,輕歌明白。」


    「此事就此打住,往後休要再提,違者家法處置!」


    姬國興起身離開了屋內,心中卻是百般滋味,文雨湘的秉性自己是知道的,隻是一直以來也未曾出過什麽大問題,畢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侯府主母,大多數時候自己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這次……


    姬國興收斂了心神,喚來了自己專屬坐騎鸞鳥,朝霖王府的方向飛去。


    而此時的姬安白卻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屋子。


    接收記憶的時間還太短,姬安白還來不及將所有的片段整理連接,卻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侯府的小姐,住處竟然簡陋如斯!


    這屋子看起來,更像是低等雜掃丫鬟的屋子,除了兩張床和正中間的一張方桌外,隻剩下一張格外簡陋的梳妝檯,上麵立著一方銅鏡,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


    姬安白無奈的搖了搖頭,南鳳媛原本是文雨湘的婢女,原本地位就低微,卻還陰差陽錯的得到的平北候的寵幸,這不是等於直接在老虎嘴邊搶肉吃嗎,怪不得侯府侍妾眾多,文雨湘卻偏偏看這母女倆不順眼呢。


    「安白,快來喝杯水吧,娘親這就給你上藥。」


    「不必了。」


    姬安白話音剛落,南鳳媛拿著茶壺的手一頓:「安白,你……」


    姬安白輕輕蹙眉,察覺到了自己語氣的不妥,原主性子懦弱,從不會拒絕別人,連一句硬氣的話都不曾說過。


    「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來就好。」姬安白勉強自己扯出了一個笑臉。


    南鳳媛心中疑惑,緩緩放下手中的茶壺:「安白,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娘親?」


    對於南鳳媛的追問,姬安白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煩躁,但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卻在不斷的影響著姬安白,那濃烈的眷戀和信任感,讓她想起了慕芙兒的嘴臉,曾經,自己也是那麽的信任她呀!


    姬安白再次抬起頭時,眼神中隻剩下了無比狂暴的殺意!


    「嘭……」


    南鳳媛始終隻是個連丹陽境都未達到的凡人,姬安白眼中的殺意讓她再也坐不住,身體本能的向後退,帶翻了身下的木凳,瞬間出了滿身的冷汗!


    安白她……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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