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舉起了酒杯,紛紛撞向王光的杯子。這種場合基本就是劉威的天下,冤這個損那個的,也不管你高興不高興,經常把眼睛一橫:“說了,愛咋咋的!”誰和他這混球治氣,基本上他愛說什麽說什麽。用王光的話說:“就當他放屁了,別鳥他,你越鳥他,他越逞瘋!”

    劉威又開始呱呱叫了:“強子,強子,說話,別他媽淨喝酒,別剛少了個王大酒鬼,又出了個張大酒鬼!”

    王光罵道:“閉上你那臭嘴,你他媽的才是呢,我那是休養生息呢!”

    強子勉強的裂了一下嘴,然後對王光說:“六哥,希望你這次能馬到成功,也好讓兄弟麵上有光,有需要兄弟的地方,你吱聲,我隨叫隨到,來,我們喝一口!”說著向王光舉起了酒杯。

    強子顯然是有心事,但大家隻知道為王光的新生高興,完全忽略的強子。最後大家散了,各自的迴家。王光又有點多了,不過他心情愉快,開始不停的逗同行的兩個女士,杜鵑和李裏。

    杜鵑和李裏打心裏高興,她們知道,王光是真的很開心,這段時間來,他第一次主動的和他們說笑,逗他們的開心,這樣明顯的變化,正是她們所期望的,從前那個王光迴來了!

    王光是晚上的車,本來王光說了不讓大家來送,可是誰又能不來送呢!大家一直把王光送上了站台,王光把行李放到車上,就下來和大家告別。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都這麽大的人了,反而是旭光不停的纏著王光,他一直在問一個問題:“爸爸,你什麽時候來接我呀?我也要去北京。”

    王光隻好敷衍他:“很快的,很快的爸爸就接你和媽媽去北京。”

    劉威那大嘴巴就抓住了他的語病:“操,說清楚,是接大媽媽呀,還是接小媽媽呀,還是倆都一起接呀?

    王光還沒有來得及罵他,杜鵑就接過去了;“你管的著嗎!我們願意接那個就接那個,你操那門子心呀!”

    “嘿,我說杜鵑。。。。。”劉威很不理解。

    王光已經不想讓他說下去了:“劉科長,請你閉上您的尊口,趁我還沒有生氣,你馬上給我消失,否則。。。。。。否則我消失,行了,快開車了,我要上去了,你們也迴吧!”

    王光把兒子放下來了,強子走過來,沒有說話,用拳頭在王光的肩膀上敲了倆下。王光迴敬了兩下,之後對大家說:“都迴吧,我上車了,都迴,誰也別磨唧!“然後就上了車。

    火車在夜幕中緩緩的啟動了,王光躺在鋪上久久不能如眠,他新的人生旅程馬上就要開始了,北京,這個全國人民向往的地方,將迎來一個新客人,而這個新客人的到來,必將給北京的商業圈帶來新的變化,因為這是個根本不守任何規矩的主!

    天剛蒙蒙亮,王光就在北京站下了車。十幾年前,高中畢業的時候,王光來過北京,他覺得北京站,沒有什麽變化,隻是比以前幹淨了一點。出站口堵著一幫拉客人的,還有人靠上前來神秘的問:“發票要麽?”

    王光擠出了人群,剛要拿出手機打點話,就別人推了一下,他抬頭一看,五姐夫聶鴻軍和五姐就站在自己麵前。王光沒有理會聶鴻軍,對著五姐說;“五姐,你怎麽來了,讓老聶一個人來就行了!”

    五姐看著王光,眼淚就掉下來了:“老弟,讓姐看看,挺好,沒變,四年多沒有見過你!”

    聶鴻軍在旁邊說:“我也不讓她來,可是他一聽你要來,一晚上都沒睡好,早早的就起來,說也說不聽她,隻好讓她來了!”

    王光和五姐的關係最好,小的時候無話不說。五姐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好,王光出事的時候就有小兩年沒見過五姐了,又蹲了兩年的監獄,可不,四年多沒見過了。五姐這一哭,把王光弄的也鼻子發算,他攬過五姐消瘦的肩膀安慰她:“別哭,姐,我這不挺好的嗎!”說完自己也跟著掉眼淚了。

    他們向東走了好遠才到了停車場,王光為了調節氣氛,就開聶鴻軍的笑話:“老聶,混的不咋的呀,連北京站都進不來!”

    “你丫以為我是誰呀,就是一個小幹事,就是我們司長來也一樣,你看那有車在廣場上停著呀!”聶鴻軍嘟囔著把車門打開。

    王光把後門打開讓五姐走上後,自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聶鴻軍說:“我們走長安街吧,你還是十年前來的呢,讓你看看北京的變化。”

    王光一路盯著窗外,發現長安街兩側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隻有天安門那段沒有什麽變化。車從複興門下了二環直接奔廣安門,然後在廣安門橋出來奔六裏橋方向在茶葉一條街拐了進去。

    五姐家就住家樂福附近,是個高檔的塔樓,她家住25層,實際是22層,因為沒有4、13、14這幾層。聶鴻軍跟王光解釋的時候,王光頗為不屑,典型的封建迷信,還連西方的都稍帶上了。

    房間很大,有一百四十多平方,三室兩廳的,看來老聶這幾年混的還不錯,王光在心裏暗想,不過他還是臭聶鴻軍:“我看這不咋的,七拐八拐的,沒法和你們家東四的那四合院比。那多方便,非搬這來幹啥,你是不是有倆錢就燒包呀!”

    聶鴻軍把嘴一撇,不屑的說:“你丫知道不知道享受呀,那能和這比,這24小時電梯,24小時供熱水,停車位等一切配套設施齊全,我住那的時候,經常為把車停那發愁,這,靠你一按喇叭,保安就的跑步過來為你服務,多舒服呀!”

    王光利馬就迴敬他:“是舒服,不用錢那,這得三四十萬吧!”

    “你丫當這是三環外的農村呢,6000多一平,全下來小八十個呢!”聶鴻軍嘲諷地說。

    王光也笑了,也是,那能把這和省城比呀,人家這是首都,是全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這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自己是不是進了兩年監獄,有點變傻了。

    五姐身體不好,所以家裏雇傭了個小保姆,她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叫大家過來吃飯。王光的外甥聶龍已經十二了,剛剛起床,臉都沒洗就跑了過來:“舅舅,你好!”

    王光把他拉近了,四年沒見,這小家夥已經長成大孩子了,王光問他:“小龍,上初中了吧?”

    “啊,上初中了,舅舅姥姥他們好嗎?”小家夥還很有禮貌。

    王光迴答:“好,他們都很好,就是想小龍呀!”

    五姐在旁邊說:“小龍,快取洗蔌,一會兒爸爸還得送你上學呢!”

    吃過早飯,聶鴻軍送小龍上學,臨出門的時候對王光說:“你上午先休息一下,陪你五姐聊聊天,我上午還有個會,下午才能迴來!”

    五姐的身體不知道什麽原因,就垮了下來,這兩年一直在家休養,依仗著她們單位是政府部門,要是普通家庭,醫藥費都支付不起。王光陪五姐聊了會天,就想起還沒給杜鵑打電話呢!他給杜鵑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就去小龍的房間休息,昨天晚上他還真沒有睡好。

    下午的時候聶鴻軍迴來了,王光就忍不住了,他把聶鴻軍拉到客廳問:“我說老聶,你找我來是幹啥的,咋一點都不提公司的事?”

    “你丫急什麽呀,你這不是剛來嗎,先休息兩天再說!”聶鴻軍敷衍著迴答。

    王光利馬不幹了:“操,休息,我大老遠跑你這是為了休息,你痛快的,公司那弄的怎麽樣了?”

    聶鴻軍把眼睛一瞪:“什麽怎麽樣,公司現在還沒注冊呢。。。。。。”

    他還沒有說完,王光就火了:“公司沒注冊呢!那你他媽心急火燎的讓我來幹什麽,老聶,你他媽不給我個解釋,我。。。。。。我廢了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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