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滿屯和穆白在遠處看著打成一團的營區,吳滿屯心底甚至有些慶幸當時幸好穆白把自己拉了過來,要是自己還呆在那,如果那胳膊粗的棍子打在自己身上,吳滿屯不禁渾身打了個激凜。

    “哥!這樣也不是辦法!照這樣打下去,估許可真得打死人了。”眼見著和自己一起來這的驛馬嶺的人被人們打的這麽慘,穆白再也看不下去了。“要不!咱們去到鎮子上看看去找找高老爺,眼下看來隻有他能鎮住這些山東佬了。”“成!咱們這就去!”

    血,到處都是血,紅色的血在黃黑色的土地上是那麽刺目。哀鳴聲、哭喊聲在荒蕪的礫石灘上顯得是那麽刺耳。李六爺怎麽也沒想到,僅僅隻是過了十幾分鍾,一切都改變了,更沒有想到這些山東佬,竟然會直接用這麽直接的辦法來解決問題。

    “馬四爺,看在一起來口外討飯吃的份上,就放過他們一馬吧!”李六爺哭跪在馬老四的麵前,雖然肩膀的骨頭好像被打斷,但是看著本宗的老少爺們被那些山東佬打的渾身是血,那裏還能硬的起來,隻得哭求著馬四放他們一馬,如果早知道這樣,李六怎麽也不可能去做那些事。

    “大家夥,停了吧!差不多了!”馬四看也差不多了,大家夥應該也把氣出個差不多了,再加上這原來最牛的李六爺已經跪在地上討了饒,於是便出口止住大家夥。“叔,咱們就這麽饒了他們?”光頭恨恨的棍棒又甩了一個已經被打倒在地的一個人身上一棍,恨恨的說到。這幾天的受的氣,光頭覺得這幾棍不見得就能出了。

    “李六爺,您老也知道咱們這些窮哈哈都是從口內過來討口飯吃,既然是來要飯吃,當初何必把事做的成這樣?沒錯!你們是先到的,我們山東人來的晚,我們人比你們多了多少,我們有借勢壓你們嗎?”馬四想起這幾天自己這些人受的氣,心裏的氣兒就打一處來。

    “馬爺,都是我們的錯,還請馬爺寬宏大量。”李老六這會隻是跪在地上不能的乞求著,希望這位馬四爺不要像過去自己那樣,能放過大家夥一馬,要是能放自己一馬再好不過。

    穆白和吳滿屯可盡的朝著鎮上跑著,雖然感覺肺快要炸了,但是眼下卻由不得兩人有歇口氣的時間,多歇一會不知道那裏還會發生什麽事。到時恐怕後悔都晚了,這會隻能努力的朝鎮上跑著。

    “哎!你們兩個幹嘛去!”司馬在自己的摩托車上,看到不遠處那兩個年青人正焦急的跑著像是發生了什麽事,在這個地方出現的人司馬潛意識裏會防一

    下,更何況自己一出“時空異常點”就看到那兩個人,司馬不追上去問上幾句才怪。

    “東家……!”穆白一聽到身後傳來車的聲音,就扭頭一看,正好看到司馬正問著他們話,穆白在兩天前曾遠遠的看到過騎著摩托車的東家,這會一見東家這會來了,心下立馬高興起來,這下那些人可有救了。

    “什麽?打起來了?”司馬很難相信,一群從關內來的饑民這會竟然會打起來,而原因僅僅是因為是兩群人不是老鄉,這種地域與地域之間的爭鬥,司馬那怕在二十一世紀也曾不止一次聽說過,但是卻沒想有想到,這些從關內來的饑民這才一吃飽飯,就開始弄事了,一想到這司馬就感覺有些有憤怒,都是***太閑了惹的禍。

    “你去鎮裏去叫老高過來,你坐上來,跟我一起過去看看。”司馬這會腦子裏隻剩下了憤怒,因為原料並沒準備齊全,再加上從關內招的其它大部分工人還沒來到,自己現在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可現在他們竟然就是這麽迴報自己。

    司馬記不清楚是什麽時候,在什麽場合,什麽人曾說過中國農民永遠雖然是最勤勞的,但是同樣他們也是最散漫的,紀律觀念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存在,鄉土觀念可以說滲進了他們骨子裏頭,如果同鄉他們會善待你,如果是異鄉人,也許就會以另一個樣子對待你,當然如果你有足夠的實力的話,他們同樣會很尊崇你。

    眼前血紅的一切,甚至讓司馬有一種眩暈感,年少的時候也曾經參於過群毆,但是像眼前這樣上百人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場麵,司馬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不得不承認,這種場麵對人的的神經會產生很大的衝擊。至少司馬現在有種想吐的感覺。

    “你當過兵?”司馬看著眼前的這個四十來歲的山東人,他就是這些山東人的頭嗎?眼前的這個中年人並不像自己在這個時代見過的其它人一樣,永遠是微微的彎著腰,他的腰杆子站的很直,除了軍人,司馬還真不知道在當今的國內還有什麽人能把腰站的這麽直。

    “迴東家的話,小人馬四,過去曾在前清的新軍吃過糧。”馬四恭敬的迴答到,吃兵糧吃了二十多年,就是再怎麽改也不可能去掉身上固有行伍味。

    “你們覺得,我待你們這些從關內來這做工的人如何?”一直以來司馬覺得隻要給這些個工人好吃好喝就行了,作為一個現代人司馬個人一直堅信一個道理“要想馬兒跑,就要給馬兒吃飽”可是司馬根本沒想到,自己給他們吃飽的結果,竟然就是眼前這讓人嘔吐的場

    麵。

    “東家待俺們是沒得說的,東家許下來饅頭管夠,中午還能吃幾塊肉。但是東家,這些個河北人著實欺人太甚,饅頭他們吃個夠,但是給我們山東人卻一頓隻有一個,肉也沒見著。俺想問一下東家,是不是說這先到的就可以隨意欺負我們後到的,這在夥房裏作事的是不是就能想扣下誰的飯就扣下誰的飯。”馬四如連珠炮般一下把話說了個完。

    “就是!就是!憑什麽想欺負人就欺負人”,“還有東家給評評理。”……馬四的話音剛一落,數百個山東人立刻接上了話茬,整個營地立即顯得一片混亂,看著群情激憤的這些山東人,司馬開始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阻止住他們。

    “大家夥靜一下靜。聽我說兩句。”這會最重要的就是先安撫好這些山東人,而就目前來看有過錯的一方顯然就是這些躺在地上的河北人,沒想到最初無意的安排竟然會帶來這種後果。而眼前的這些山東人也著實不讓人省心,有人扣他們的夥食,他們完全可以去找老高,根本沒有必要用這種最原始、最直接的辦法來解決。

    雖然用這種最原始、最直接的辦法來解決問題,總會留下些許後遺症,但卻不得不承認在很多時候,這種最直接的辦法在大多數時候,都是很多人不二的選擇,司馬知道這事如果臨到自己身上,自己也許會選擇用這種辦法來解決問題。處理這個事情比較簡單,各打五十大板,隻要司馬自己柄持公正,這些從關內來口外討飯吃的窮哈哈們就不會說什麽,那怕是一方吃點虧,更多的時候在這種情況下,那些窮哈哈們並不願意得罪東家,一旦失去活路,很有可能會客死異鄉。

    應該怎麽處理這件事呢?司馬顯然有些犯愁,處理起來簡單,可是以後的且陸續來更多的各地工人,如果不想辦法徹底解決這種事,以後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不知道還會上演多少次。今天可以因為一方不公,明天可能就隻會因為兩個人的口角,就有可能有人丟掉性命,司馬還清楚的記得那怕是在二十一世紀兩隊異鄉人在外地做建築活,因為兩個人的口角,最終引起的毆鬥導致數十人死傷,這種事司馬當然不願意看到在自己的工地上發生。

    雖然在這個時代發生這樣的事情,與司馬沒有任何關係,司馬甚至不需要為死傷者付一分錢的醫藥費之類的開支。但是如果任由這種事情發生,最終肯定會嚴重影響工程的進度,這是司馬最不樂意看到的情況。司馬不停的打量著,站立在自己身前的這個馬四,又順眼看了看那個早已經從地上站起來的,一臉媚笑的李老六。

    “東家!這件事與四叔沒有任何關係,所有事都是俺帶著大夥幹的。”光頭見東家不停的瞅著馬四叔,心下一急連忙開口想攬下所有的事在自己身上,以為馬四開脫。

    如果想徹底解決這件事,必須要從根子解決他。記得誰曾經說過,農民是散漫的、無紀律性的,從沒有被紀律約束過的農民,聚集在一起最容易惹出事端,司馬在這時不得不承認這句話有他的正確性。既然他們天天閑著沒事幹,吃飽了就尋思著欺負外鄉人。那好,就給他們找點事做,他們不是沒有被紀律約束過嗎?那就給他們紀律來約束他們。讓他們習慣於被紀律約束,這樣對於將來的管理,也是大有好處。

    “少爺!”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急切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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