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情景,即使是陳伯凡也是不由頭皮發毛,看著巨蟒的樣子,隻怕有八九百斤重了,隻怕自己加上自己身旁這二位姑娘,也剛夠它塞牙縫了。陳伯凡心中卻是暗暗的慶幸,好在綁在那的是白山,不是自己呀。


    想那白山,剛才在客棧看他也是十分高大的,可是在黑色巨蟒麵前,就像一隻小雞小鴨一般。在巨蟒逼人的寒光注視下,白山扭過頭去,卻是連看的勇氣都沒有了。


    眼看自己要被吞下去了,白山隻得向那男子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已經按你的吩咐,把毒下在給他們坐的飯菜裏了。誰知道被他們發現了,我可以再幫你去找別的村民過來的。求求你放過我吧,隻要你不殺我,我什麽都願意聽你的呀。”


    高亢的舞步,在白山的叫喊聲中,原本激烈的動作之後,男子的動作慢慢的緩慢下來,最終停了下來。陳伯凡三人遠遠的望去,隻是因為有些距離,卻是看不太清,隻是看他的舉止還有身上的鬥篷卻是像極了沙填。


    男子整了整自己的鬥篷,幽幽的看著白山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讓你最後一個給我的寶貝享用麽?因為你的血液裏流淌著惡毒的詭計,你的腦子裏早已被金錢所迷。你可以為了我給你的錢財,就出賣你身邊的親朋好友,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我的寶貝吃掉,你果然是夠邪惡呀。等我的寶貝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腦子,它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了。”


    聽著那沙啞的聲音,陳伯凡與悅雅公主,公孫瑩對望了一眼,想來他就是薩滿的大祭司沙填了。原本以為那天一戰,他們起碼老實個幾天,卻不想又跑了出來,今天若是不過來看看,還真是不知道薩滿還有這樣的本事。


    公孫瑩滿是厭惡的說道:“你們說,這沙填想幹什麽呢?在這裏養了這麽大的一條巨蟒,他就不怕它發起狂來,把他一口吞了麽?”


    悅雅公主幽幽的說道:“在控製萬物上,我跟師傅比起沙填來,也是自愧不如的。薩滿教自來相信萬物有靈,這個大祭司可以通過控製生物,來強化自己。隻怕這條大蟒蛇與沙填,早已經相互依存的了。隻可惜他這樣一味的過度追求,卻忘了薩滿的平衡一說,他這樣的視人命如草薦,是一定會受到天譴的。”


    陳伯凡卻是怒道:“隻怕他還沒受到天譴,我們就要被那巨蟒給吞掉了。看來這個村裏死的人,都是被它吸幹了血的。不過我倒是不明白,為什麽那個薩滿老太太,他們沒有劈開她的腦袋呢?難道是因為沙填他不忍心麽?既然不忍心又為什麽一定要對她下手呢?”


    悅雅公主也有些費解說道:“薩滿的教眾並不對,有些薩滿一生也就隻收一個徒弟,他們內部也是極其看重每一個教眾的。即使在前幾年,沙填最小的師妹沙烈,想要奪取大祭司的位置,沙填也隻是囚禁了她們。在聽到白大嫂說起這些事情之後,我也是懷疑過薩滿教的,隻是聽說那個薩滿老太太死了之後,我才想著不可能是他們做的。卻不想…”


    一旁的公孫瑩卻是冷哼道:“隻怕他的本事還沒到家吧,這巨蟒也有些年歲了,被他這麽控製著,指不定它心裏也不樂意呢。難得看到沙填這幅樣子,我就覺得討厭,何況這條巨蟒經常見到呢?”


    一旁的陳伯凡卻是輕笑道:“你這丫頭倒是有趣的緊,深怕別人不知道你討厭沙填似的。既然你這麽討厭他,敢不敢跟我一起殺了他?”


    公孫瑩卻是不在意的輕笑道:“有什麽不敢的呀,這老家夥我早就想殺了他了。若是現在不動手,隻怕再過幾日,我們都不是他對手了。要是他死了,我看沙芸那個小賤人還怎麽猖狂的起來?”


    悅雅公主卻是不由苦笑道:“你們可不要意氣用事呀,別說那沙填我們不一定能打得過,就是那條巨蟒,隻怕我們三個加起來還不夠它吃的了。”


    公孫瑩不在意的冷哼道:“就知道你膽小,你若不敢,就在一旁看著吧。隻要有沙填在,那小賤人就有一天的靠山。若是我死了,能換沙填一條命,我也算是為母親報仇,死得其所了。”公孫瑩說著就想上前,卻見一黑衣女子快了一步,走到了沙填的前麵。


    隻見那女子二十許人,一身黑衣更是襯得身段清瘦,容貌也是極具風情,眉眼處更是說不出的韻味,隻是看向沙填時卻是濃濃的恨意。


    “沙填師兄真是有興致呀,大晚上的帶著你的龐然大物出來找吃的呀。你這把老骨頭老肉,就不怕累著自己。”黑衣女子突然嬌笑了幾聲道,“師妹我倒是忘了,那天師兄就是在半夜被安王他們打的好慘呀,你不會還想在晚上去自討苦吃吧。”


    沙填見是自己的師妹沙烈,卻是笑道:“師妹真是好本事,能從地牢裏跑出來,也不枉費師傅一向對你的悉心教導。今天的收獲真是不小呀,等我的小家夥吃完了,我再來收拾你。”隨著沙填的哈哈大笑,那巨蟒仿佛是收到了信息一旁,猛的長大了嘴巴,向白山咬去。


    在巨蟒麵前,白山已是被嚇得睜大了眼睛,眼看著自己就要被巨蟒吞下去了,麵對這樣的龐然大物,卻是無能無力。已是感覺到了巨蟒嘴裏的腥臭味,白山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隻是沒被巨蟒吞下去,卻是被巨蟒的吼叫聲,又嚇的睜開了雙眼。


    等白山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卻是生生被嚇得又暈了過去。巨蟒的上顎上卻是斜插著一把寶劍,疼的巨蟒劇烈的吼叫起來,那巨大的身軀,那一顆顆尖銳的牙齒的確是滲人的很。


    隻覺得狂風大起,飛沙走石之間,巨蟒鬆開了纏住的白山,劇烈的擺動起來,竟是生生的打斷了綁著白山的那顆大樹,綁在樹上的白山也是看不出死活了。見到這樣的情形,一旁的沙填與他的師妹沙烈已是嚇得變了臉色。


    現在的沙填已是沒空去管沙烈了,隻想著上去想要安撫巨蟒,隻是看著它現在發狂的樣子,卻是不敢靠近。


    正當沙填一籌莫展時,在他身旁的沙烈卻是在他不注意時,往他的頭上被撒了一包粉末。那怪異的味道讓沙填一陣惡心,卻讓巨蟒原本沒有不規律的抖動停了下來,在夜色下,隻覺二束寒光緊緊的盯著沙填。


    沙填也是感覺到了不對,看到巨蟒往自己方向快速的移動過來,卻是不寒而栗的罵道:“你往我身上撒了什麽?”


    “這是師傅給我的,我一直很想試試,卻是沒有機會,就治好委屈師兄了。這種藥粉可以引起蛇的攻擊,不知道能不能引起你養的巨蟒的興趣呢?沒想到居然管用呢,沙填師兄你現在就好好享受吧,你殘害了這麽多人,也該試試被人吸幹了血,吃了腦子是什麽感覺。”在沙烈的說話間,巨蟒也是撲倒了沙填。


    即使沙烈不說,沙填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呢。看著巨蟒那逼人的寒光狠狠的盯著自己,就仿佛是在看著獵物一般,沙填知道巨蟒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控製了。眼看巨蟒向自己長大了嘴巴,若不是巨蟒上顎的那邊寶劍支撐著,隻怕沙填早就被它吞進了肚子了。


    “沙填,你不會想到你有今天吧。當初你不顧我們師傅的勸告,為了修煉密術,已不知殘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今天我就幫師傅清理門戶,也好讓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瞑目。”沙烈卻是笑著看著已被巨蟒越纏越緊的沙填。


    “你以為就憑你這點本事,就想來要我的命麽?小師妹,你還嫩了點。”沙填說著卻是低沉的發出“絲…絲…絲…”的叫聲,居然真的讓巨蟒停止了攻擊,卻是讓以為勝券在握的沙烈變了臉色。


    看著巨蟒慢慢的平靜下來,鬆開了自己之後,沙填笑著用左手輕輕的撫摸著巨蟒,讓它完全的冷靜下來,巨蟒又一次聽話任由沙填的擺布。


    巨蟒的眼中已是如剛才一般,迷離而又壓抑著自己的獸性,沙填滿意的用右手慢慢的靠近巨蟒,想要去拔出巨蟒口中的寶劍。卻不想剛把手伸進去,隻覺右手一痛,已是中了一把飛刀了。沙填暗叫不妙,巨蟒嚐到了鮮血的味道,原本已被控製下來,卻在那一刻一下被點燃了獸性。


    沙填明知情況不對,卻是一時想不到對策。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巨蟒已經憤怒的失去了常性,不顧口中的寶劍,狠狠一口咬了下去,寶劍直接穿過了上顎,生生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沙填幾乎是疼的要暈了過去,卻是強打著精神讓自己冷靜下來,若是自己真的暈了過去,就真的是完了。


    慢慢的冷靜下來,沙填不由想到,沙烈是自己師傅最為喜愛的徒弟,隻是以她的本事是不可能這麽精確的刺中巨蟒的上顎,更不可能準確的將自己的手打傷的。能有這樣的本事,沒有一定的眼力,隻怕練多少年也是枉然。想到自己的計劃一再的被破壞,即使沙填再過狡猾,也是不由惱羞成怒。


    若不是礙於薩滿的教規,還有那些護著自己師妹的長老,自己早就應該殺了這個狡猾的女人。


    想到自己連番的失利,沙填不由惡狠狠的瞪著沙烈道:“以你的本事,根本不可能這麽這樣的傷我,是誰?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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