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王一腳踢飛了棺材蓋,阿羅卻是大叫一聲,躲在了悅雅公主的身後。隻覺得一股腥味迎麵撲了過來,原本穩穩放著的棺木,卻是劇烈的抖動了起來。仿佛是觸角接觸木料的聲音,就看到一隻隻如指甲蓋大小的五彩螞蟻從棺材裏爬出來,正集結成一群的向安王他們爬過來。


    即使是一向冷漠的安王也不由變了臉色,在場的人直覺頭皮發麻,陳伯凡卻是叫道:“快跑…”隻是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地道那扇門卻是一下子關上了,幾人的臉色都是大變。


    悅雅公主不由驚到:“這是薩瑪養的五彩螞蟻,雖然沒有毒,卻成群結隊數量太多了。螞蟻非常的喜歡吃肉,一旦被他們纏上,隻需要一盞茶的時候就可以活活的把一個成人吃掉。剛才那個屍體估計就是他們吃掉的。”


    悅雅公主說著,立馬在幾人的前麵撒了寫黃色粉末,螞蟻有了一瞬間的停頓。可惜隻停頓了一下,螞蟻群依舊前赴後繼的往前撲來。剛碰到粉末就死的螞蟻給後麵的螞蟻鋪了路,繼續無所畏懼的向安王他們爬過來。


    陳伯凡卻是罵道:“他們都不怕死的麽?”


    “我帶的藥粉並不多,隻希望上麵的人可以來救我們了。”悅雅公主握著自己手中的藥粉,語氣已經有了些起伏,卻依然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陳伯凡歎了口氣道:“隻怕是上麵的人也遇到麻煩了。那人居然會關閉地道,就已經想跟我們硬拚了。”


    說著,陳伯凡卻是快速跑到了地道口上,用足了功力往石板上一敲,隻可惜除了掉下來幾塊灰土卻是什麽都沒有。沒想到這樣一件不起眼的房間,居然有這樣的幾關,陳伯凡不由怒了,又是狠狠的一掌上去,依舊是紋絲不動。


    安王歎了口氣道:“這個地方看似簡單,卻是詭異的很。若是能輕易的打開,隻怕他也不用費這麽大的勁了。”


    陳伯凡卻是怒道:“你小子不來幫忙,還在那說風涼話?等下螞蟻來了,第一個就把你這個黑心的吃了。”


    陳伯凡又走了過來,狠狠的拍了安王一下。安王卻是難得的大笑了幾聲,也不搭理他。


    默默的看著還在不停的努力,想要往前爬的螞蟻,陳伯凡卻是清楚那黃色藥粉已是不多了,很快他們就要淪為螞蟻的每餐了,陳伯凡現在卻是有點後悔,為什麽沒有聽公主的話,早點成家,若是自己就這麽沒了,陳家可就絕後了。


    隻是這想法一閃而過,陳伯凡卻又馬上振作起來,大男人死就死了,可不能窩窩囊囊的。聞著地道裏的氣味,除了那一股腥氣外,還有一股特有的臭味,陳伯凡卻是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你藥粉裏麵是不是有硫磺在裏麵?”見悅雅公主點頭,陳伯凡繼續說道“硫磺不是易燃麽,要是我們放火燒死他們可好?”


    “這樣的確是可以解燃眉之急,隻是地道的空氣不流通,隻怕螞蟻死了之後,我們也難逃一死。”悅雅公主有些為難的說著。


    一旁的安王冷冷的站著,聽悅雅公主如此說,那如寒星般的眼睛,卻是冷光一閃。那渾身散發出的王者氣度,卻是讓悅雅公主看的呆了。剛才還感歎陳伯凡妖孽的悅雅公主,現在卻是又一次折服在安王的氣度之下。


    不同於陳伯凡等人盯著地上的螞蟻看,安王卻是一直都盯著對麵的棺材,幽幽的說道:“你們隻管點火就是了,成與不成也就隻有看運氣了。若是不成功,我也隻能去喂螞蟻了。”


    悅雅公主原本還想說什麽,隻是看到安王那雙如寒星般的眼睛,卻還是點了點頭。


    看著螞蟻已經慢慢覆蓋了藥粉,悅雅公主往地上一點,地上的藥粉快速的燃燒起來,伴著強烈的火光,安王運氣橫空飛到了二副棺材的中間。被火光阻隔的螞蟻仿佛是聞到了安王身上的氣味,也都調轉方向,從地道口又往房間爬去。


    安王卻仿佛沒有看到一般,一直在用火把照著棺材裏麵,在剛爬出螞蟻來的那口棺木中,檢查了一下之後,安王就一直盯著,已經被螞蟻啃的隻剩下骨頭的那具屍體。眼看螞蟻已經爬到他的腳邊了,陳伯凡,李青,四人卻是急的不行。


    安王卻是突然發現了什麽,將手中的一枚斷刃往棺材中一扔,地道口的門一下又是開了。安王甩了甩已經跑到他腳上的螞蟻,便運氣往出口跑去,陳伯凡幾人見安王脫險,也快步向往跑去。


    陳伯凡第一個跑到了外麵,安王殿後。在跑到地麵之後,安王卻是把悅雅公主給他的那一包藥粉往裏麵一倒,火把往裏麵一扔,地道裏火光電石之間,安王直接快速的轉動了huā瓶。在地道門關上的那一刻,大家都是鬆了口氣。


    悅雅公主卻是一臉崇拜的看著安王道:“安王你沒受傷吧,你怎麽知道在棺材裏有機關呢?”


    安王卻淡淡的說道:“我也不是很確定,隻是猜想罷了。裏麵的陳設一目了然,唯一我們接觸不到的就是棺材裏麵。裏麵又有螞蟻與蜘蛛,我們也不會輕易的去關注裏麵,所以我才想試試看。”


    安王說著卻是感到氣氛的不對勁,自己不在這麽久,就算林奇守著自己的母妃,也不可能連一個暗衛也不在這裏呀。想到這裏,安王卻是急著往門口跑去。外麵的雨已是停了,剛跑到門口,在夜色下,安王卻是看到林奇與暗衛,正圍著一個坐著輪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身旁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鬥篷下的男子,而他左手拉著一臉呆滯的榮貴妃,右手拿著匕首指著榮貴妃。看到這一幕,安王卻是不由怒火中燒,猛的使力,一下騰空飛到褐色鬥篷男子麵前,狠狠的一掌打去,鬥篷男子卻仿若沒有察覺一般。


    等安王的掌力與鬥篷男子進在咫尺時,鬥篷男子卻是突然將榮貴妃往前一擋,安王一見不妙,卻是生生的收迴了自己掌力,往後倒退了好幾步,被林奇扶住才算停了下來。安王生生的吐了。血,而他卻是用手摸了摸嘴角的血跡,狠狠的盯著二人。


    “大哥,大祭司,真沒想到你們居然親自來了。”悅雅公主一臉戒備的說著,雙手居然有了些顫抖。


    不管是對付灰娘時,麵對公孫瑩的的暗殺時,還是在剛才的地道裏,悅雅公主也都是極其沉穩的,麵對這二人時,卻是流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緊張。不僅是悅雅公主,經過剛才的地道一役,安王眾人麵對二人時也是多了一份小心。


    一身紅衣的陳伯凡一雙桃huā眼往上一挑,滿臉的不屑道:“這二位就是南越的大皇子公孫屠,薩滿的大祭司沙填吧?本事也不過如此呀,準備了那麽久的二副棺材,小爺我們幾下就給你們破了。”


    一旁的林奇在自己的手裏,被這二人挾持了榮貴妃,也是不服氣的嘲笑道:“薩滿裏不都是女人麽?怎麽祭司居然是個男人呀,不會是女人假扮的吧?”


    “哈哈哈哈…”坐在輪椅上的公孫屠,卻是沒有在意林奇的嘲弄,大笑道“看你們那狼狽的樣子,看來你們的嘴巴上的本事,比你們手上的本事強多了。”


    “廢話少說,把我母妃放了,不然我就殺了公孫餘跟公孫瑩。”安王冷然的說道,身後的人利落的把二兄妹壓到了前麵。


    公孫屠卻是冷笑道:“你們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要是我想救他們,剛才就可以救了,也不用等到現在再拿你的母妃來跟你換了。”


    “是麽?我可聽說你一向體弱多病,隻有這二個孩子,你可別嘴硬哦。”陳伯凡說著卻是直接抓過公孫餘的手,直接一刀下去割下了公孫餘的小拇指,扔到了公孫屠的腳下。


    “父親,父親,救我呀…”公孫餘已是痛的滾到在了地上,苦苦的哀求著。隻可惜公孫屠已經冷冷的坐著,臉上卻是連一絲的變化都沒有,反倒是公孫瑩這個妹妹有了些不忍。


    “你們不要再白費力氣了,父親早就不在乎我們的死活了,他身邊早就就有了沙芸那個小賤人,現在也有了公孫滿那個寶貝兒子了。若非皇爺爺時常的想起我們,隻怕我們兄妹二人早就被那小賤人害死了。”公孫瑩有些自嘲的說著,眼神也是有些悲哀。


    悅雅公主歎了口氣道:“大哥,你真的如此無情麽?灰娘姐姐已經死在了南明鎮了,你難道還要你這一雙子女死在這麽?”


    公孫屠卻是冷哼一聲道:“像他這樣無能的兒子要來有什麽用,死了反倒是幹淨。悅雅你現在有空管我的閑事,不如想想等下怎麽死吧。”


    “在父親你的眼裏,我們的死活原來就是閑事麽?”公孫瑩抬起頭來,恨恨的看著公孫屠說道“在那個女人進了門之後沒多久,你就把我送到了宮裏,說得好聽是讓我多向皇爺爺盡點孝道,其實就是想把我引開,好讓你們害死我的母親!”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用隱瞞了。那個女人仗著有烏孫部落,對我一直都是趾高氣揚的,我早就應該殺了她。”


    “你…”公孫瑩與公孫餘看著自己父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陳伯凡卻是把一個東西往公孫屠的方向一丟,公孫屠接過一看,是個黃金打造的腳鏈,一下卻是愣住了。


    “這個你認識吧?像不像你那寶貝兒子公孫滿的腳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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