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四周滿是鄙夷的目光,明王卻是氣的不行,太後卻不似以往對明王的疼愛,自顧自的悠閑品了一口茶,蘇瑛你到底是沒有讓我失望呀。


    望了眼站在一旁的宇文靈,看著她向自己點頭示意,太後是越發的氣定神閑的等著了。


    正當這一片混亂的時候,遠處湖麵卻是出現了漣漪。隨著那陣漣漪的漸漸靠近,隻見一名男子拖著一名昏沉的女子而來。那男子冷峻卻又如這湖水般清澈的的氣質,卻自水中散發出來。


    等男子靠在岸邊,直接把女子往岸上一扔,卻是上了岸。坐在岸邊,那白衣男子自顧自的縷了下頭發,卻是讓一旁的女眷都紅了臉。蘇瑛看著卻是暗歎了一聲,一直都覺得七郎仙仙的,不想卻也是妖孽!


    七郎卻是看向人群中的蘇瑛,隻微笑著點了點頭。蘇瑛也是禮貌的點了點頭,在蘇瑛身旁的,蔣沁,琬兒卻都臉紅起來。


    一旁的護衛都圍了過來,七郎卻隻是冷漠的站著,隻注意著水滴從發絲落下,對圍過來的護衛卻是毫不在意。


    “住手,是他救了我。”一旁的女子,卻是滿身狼狽的站了起來。


    七郎卻是冷哼一聲,也不搭理眾人,直接騰空遠去。隻仿若一瞬間,眾人卻是連七郎的背影也沒有看到,七郎就已不見蹤影了。


    被七郎拉上來的女子,望著七郎離去的方向,流露出無限的癡迷,早已忘了衣物濕透的自己,正在大家的注視中。


    等看到女子的麵目,明王與宇文豪都是變了臉色。她怎麽會沒死?


    “華明?真是先皇庇護呀,你掉下水這麽久,居然沒有死。芸嬤嬤快,把哀家的披風先給華明披上。”太後卻如意料之中一般,仿若關切的說著。


    華明公主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物早已濕透,由著芸嬤嬤披上了披風。看到圍在周圍的人,異樣的眼光,才是意識到了剛才的不妥。大楚雖然對女子也算寬容,隻是這樣的失態,在貴族中也是被看不起的。


    華明公主卻滿是委屈,跪下哭道:“若是先皇庇佑,不如一開始就讓華明走了的好。華明已經無依無靠,也不招人喜歡。隻想著生為女子,可以有個好的歸宿。卻不想如此的礙眼,險些喪命呀。不如現在去就守著皇陵,倒還安安穩穩。”


    太後看著哭哭滴滴的華明,卻是大怒道:“我倒是憐惜你受了驚嚇,卻不想你如此的放肆。就算你不把哀家跟皇上放在眼裏,你那同胞的華王,你的未婚夫宇文豪不都是你的依靠麽?你若是真想去守皇陵,哀家倒是可以成全你。”


    華明見太後動了怒,卻是止住了哭泣道:“太後…我隻是被嚇得語無倫次了,我…”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還有一點公主的樣子。我們大楚的公主,即使頭斷了,也不可亂了一絲青絲。你就算想去皇陵陪伴先皇,我看你都不夠資格啊。”太後卻是依然的不依不饒。


    在太後眼裏,能留著華明與華王的命就已經不錯了,哪裏還輪的到她有一絲的不滿。


    “太後又何必生氣,華明還隻是個孩子。平時也是個乖巧的孩子,這次是受了什麽委屈吧。先皇在的時候對華明也是十分疼愛的,太後何不聽聽華明怎麽說?”楚晨陽滿是笑意的說著,眼裏滿是對華明公主的鼓勵。


    “是明王與宇文豪串通害的我。華明舍不得離開大楚,他們告訴我,隻要我在今天與安王妃爭吵掉下水,他們就會想辦法接觸婚約的。沒想到,我掉下水之後,卻是被人拖著一直到了明王府外。到了地麵,那人直接就想殺了我。要不是剛才那人相救,隻怕我早就去見父皇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何時讓你這樣,我…”明王早已氣的不行,隻是還未衝到華明麵前,楚晨陽卻是擋在明王的麵前。


    楚晨陽儒雅而又冰冷的眸子,狠狠的看著明王道:“怎麽?明王剛才踢了安王妃,現在還想踢華明公主麽?在明王的眼裏,大楚的江山就猶如兒戲麽?”


    明王看著楚晨陽的深邃的目光,隻能低下頭道:“皇上言重了,臣弟怎麽敢呢?”


    “你還有什麽不敢的麽?利用華明公主算計安王妃,之後又妄圖殺害大楚的公主。你可知道漠北的人,正在殘害我們大楚的子民,而你這個大楚的王爺,卻在想著怎麽破壞大楚與西陵的聯合抗漠。”


    “我若是心裏沒有大楚,又怎麽會娶宇文靈這個女人,我…”明王剛說到這個,就感覺到四周的不屑和嘲笑,卻是生生的把自己還想說的話壓了下去。


    說得好聽,是大楚與西陵聯姻,其實卻是犧牲了自己,娶了宇文靈這個惡心的女人。自從那天之後,宇文豪不聲不響的把那個野種給打掉了,其實還不是為了給他自己善了後。


    隻要想到宇文靈,與宇文豪一起纏綿的樣子,自己真是好幾次想要衝進去殺了宇文靈這個賤人。自己也說不上多喜歡宇文靈,隻是這種從頭綠到腳的感覺,真是惡心的不行。


    即使自己再不想承認,蘇瑛不但不粗俗,不愚蠢,冷靜中帶著機敏,簡直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女子。安王撇下她走了,她一人獨撐大局,不但沒出亂子,還血洗了去王府的刺客,穩住了局麵,更是給在外的安王一顆定心丸。


    就憑她這份底氣與智謀,明王卻是第一次對一名女子肅然起敬。隻要想到為了宇文靈放棄了蘇瑛,自己卻是恨的胃疼。


    “是什麽原因讓你啞忍到現在,就要問你和宇文王子了。我會派人去問西陵王,這是他的授意,還是宇文王子自己的主意的。至於明王,我也不想多說什麽,隻是看看安王妃想如何了。”


    宇文豪眼神微動,卻還是默不作聲。他不像明王般的衝動,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麽也都是沒用的,還不如想下一步該怎麽辦來的實在。


    蘇瑛卻是淡然的向楚晨陽行禮道:“臣婦與明王早就有言在先,明王也是親口承諾,若不是臣婦害華明公主落水,便要向臣婦磕頭認錯。”


    楚晨陽卻是不由輕笑了二聲道:“既然如此,明王也要說到做到呀。”


    太後卻是輕咳二聲道:“明王他隻是小孩心性罷了,安王妃也是個大度的。大家握手言和不是更好麽,何必要大家難堪呢?”


    明王卻是鐵青著一張臉,隻是惡狠狠的盯著蘇瑛不放,蘇瑛卻隻是微笑著,仿若沒有看到明王的目光。


    也難怪太後求情,男子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哪有輕易向女子下跪的。若是明王真的向蘇瑛跪下認錯,隻怕明王要背負一生的恥辱了。名聲毀了還好說,隻是一個被人看不起,嘲笑的男子,隻怕做什麽都會被人否定了。


    “姐姐,這是太後心疼明王了。現在讓他長長記性也是好的,我這個做親娘的都不心疼,太後就不必多說了。”太妃這一開口,別說是太後,明王,就是圍著的眾人也是吃了一驚


    明王可是太妃的獨子呀,這樣豈不是毀明王一生麽?


    太妃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幽幽的說道:“我不求明王名聲顯達,隻求他平安一生。若是今天這一跪,能讓他記住安分守己,也是值得的。”


    太妃這樣一說,太後即使還想說什麽,也是不變再多說了。明王卻是滿是怨恨的望著太妃,為什麽自己的母妃也不向著自己,難道真的要看著自己出醜,她才開心麽?從新疼愛楚晨陽就算了,平時對自己就是看不順眼,現在難道真的要讓自己下跪麽?


    蘇瑛卻是淡淡的開口道:“明王能有這樣的母妃,實在是幸事。今天是太妃的生辰,我就算在不懂事,也不想給太妃找麻煩。今天的事情也皆有我而起,隻要明王以後不再找我的的麻煩,向我認錯便是了,我又怎麽敢真的讓明王向我下跪呢。”


    蔣沁原本想著可以看著明王出醜,見蘇瑛想要免了他的下跪,卻是不甘心的說道:“這不是太便宜他了!他們如此的狠毒,差點害的阿瑛你…”


    蘇瑛卻是笑著拉著蔣沁的手道:“這樣大的禮,我可受不起,隻要證明我的清白便是了。”


    蘇瑛猶如淡雅的秋菊般綻放在眼前,明王卻也知道,比起下跪,賠禮道歉已是對自己最好的了,隻想想到向蘇瑛低頭,卻又是一萬個不願意。


    華明公主卻是譏笑道:“明王哥哥,怎麽連這點氣度都沒有麽?比起安王妃,你可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華明公主剛說完,卻是看到太後狠狠得瞪了自己一眼,卻是低下了頭,不敢再說什麽了。迴宮之後,自己還要在太後的眼皮底下過日子呢,太後一向不喜歡自己,即使她與皇上再不和,弄死自己確實綽綽有餘的。華明現在真是後悔,剛才自己不應該嘴快呀。


    看著華明公主一臉的後悔,明王卻是恨不得狠狠得抽她一頓才解氣。


    “看來,明王還是喜歡剛才的磕頭認錯麽?”楚晨陽卻是淡淡的開了口。


    明王不覺一陣的暈眩,閉上眼睛,狠狠的向蘇瑛說道:“是我的不對,還往安王妃見諒。”


    蔣沁卻是笑道:“明王你是屬蚊子的吧。”


    “是我的不對,請安王妃原諒!”明王大吼的說道,卻見太妃捂住胸口,靠在了一旁的吳嬤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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