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菊心雖然滿心疑惑,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對亓官雙雙信服無比。


    現在菊心就覺得亓官雙雙做什麽都是有深意的,因此也沒質疑什麽,直接就去辦事了。


    亓官雙雙吃飽了飯,靠坐在椅子上,想著見方妙晴的時候,到底該說些什麽,想著想著,亓官雙雙的心思又想到梅蘭竹菊四小廝的身上。


    雖然亓官雙雙到現在還對這四個美的各有特色的小廝不那麽習慣,但是不得不說,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這四位真的是的絕品好男人。


    這樣好的人就這麽給她做小也太可惜了,亓官雙雙琢磨著,還是要給他們四個找一個好歸宿。


    最好是一個能包容他們的能力,讓他們可以在這個女人為尊的世界裏,盡情發揮自己才能的好女人。


    其實要亓官雙雙來說,這個女尊的世界,和男尊的世界並無區別。


    男尊世界的女人是弱者被受壓迫,所以現代的女性唿籲男女平等,平等的其實不是男女,而是強弱之間的公平。


    在男尊世界,女性無論頭腦智商如何,體能的方方麵麵弱於男性是不爭的事實,同樣女性受壓迫的原始原因就是出於這種強弱的不公平。


    當男人能承擔更多的重體力工作,能夠承擔戰爭的時候,身為這方麵弱者的女人就不得不成為男人的附庸。


    然後一點點的被壓迫地位,社會形勢也從母係社會變成了男尊社會。


    而女尊的世界裏,不過是把這種關係顛倒了一下而已。


    女人和男尊世界的男人一般無二,而男人則是承擔了男尊世界女人的一切,體弱,生子和不公的所有待遇。


    這樣顛倒之後的本質,女人還是女人,隻是她的性別從女變成了男,男人還是男人,隻是性別從男變成了女,本質的強弱不公依然存在,毫無改善。


    亓官雙雙看這個世界的男人,和看男尊世界的女人沒有任何差別。


    所以亓官雙雙希望自己身邊的這些個美男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如同她在女尊世界提拔那些喊她雙雙姐的女孩們一樣。


    菊心下帖子的時候,還在擔心方妙晴是否會答應自家小姐的邀請,沒想到方妙晴竟然答應了下來,而且十分的痛快。


    亓官雙雙倒是不意外方妙晴會答應下來,整個方家,也就一個方妙晴是個聰明又比較講究的人,這點大概是隨了她那個爹了。


    方妙晴的長相符合這世界對女性的標準,身姿修長挺拔,麵容俊美無雙,她沒有拿富貴人家的小姐手中的標配折扇,衣著也是利落幹淨的打扮。


    看到亓官雙雙這個給方家造成如此大動蕩的罪魁禍首,方妙晴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風度十分的好。


    方妙晴和亓官雙雙互相見禮之後入座,方妙晴看著淡定的給她倒茶的亓官雙雙,先開口了。


    “不知道亓官家主找在下來,是有何事?我們兩個之間,應該是沒什麽可談的。”


    方妙晴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亓官雙雙剛坑了方家一把,雖然這個原因是方妙真先惹了亓官雙雙,算是自作自受。


    可是就算這樣,兩家也算是結了梁子了,不說老死不相往來,也應該隻剩下外麵碰到的表麵寒暄的情分了。


    亓官雙雙放下手中的茶壺,搖動著折扇,笑意淺淡:“方大小姐這話是在怪罪在下,不該反擊令妹的算計嗎?”


    方妙晴抿了抿唇,看了看亓官雙雙那一臉漫不經心的表情,表情有些嚴肅。


    “我個人並不覺得亓官家主做的多過分,的確是我那個妹妹算計在先,你反擊無可厚非。


    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何還會和我這個方家人打交道?總不會你真的是想找我來陪你賞花吧?”


    方妙晴說的情真意切,雙眼之中也滿是認真,可見她真是如此想的,不是客套話。


    亓宮雙雙又笑了一下,她記得她曾經和方妙晴合作過一次,這次依然希望能和方妙晴合作,所以亓宮雙雙拿出了一打寫滿字的紙,遞給了方妙晴。


    “所謂賞花不過是個借口,我找你來自然是有事想好和你商量,不過有樣東西,希望你先看看,我們要談的事情不急,等你看完了再談也來得及。”


    方妙晴有些疑惑的接過亓官雙雙手裏的那一打紙,低頭看了起來,然後方妙晴的表情就從一開始的疑惑,慢慢變成了凝重,最後變成了憤怒。


    看完之後方妙晴的眼睛有些紅,她的手忍不住有些打顫,紙張在她手中簌簌的抖,她抬起頭看向亓官雙雙,啪的一聲把那打紙摔在桌子上。


    臉上僵硬的露出了一個冷笑:“亓官家主,你這個挑撥的手段可有點幼稚,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亓官雙雙笑了笑道:“如果你不相信,你就不會好好的坐在這裏等我說話反駁你了。


    方大小姐有個好父親,也有一個家中巨富的好外祖母。”這個女尊世界,是男子的父母被稱作外祖父外祖母的。


    “當初方家不過是蘊城一個風雨飄搖的小商戶,已經快要經營不下去了。


    是你母親收買了你父親的親近小廝,打聽出你父親出去上香的路線,找人調戲你父親,最後來了一場英雄救美。


    此舉既毀了你父親的名節,讓父親除了嫁給你母親沒有別的辦法。


    又讓你父親嫁給你母親之後抬不起頭來,從而永遠在你母親麵前低人一頭,明明是低嫁,卻要倍受夫君冷落。


    甚至你的外祖母還為你父親陪嫁了大筆的嫁妝,而這些嫁妝,幾乎都入了你母親的腰包。


    你父親嫁人之後,日子過的煎熬無比,倍受夫君冷落,公公刁難,而方家卻依靠你父親的嫁妝翻了身,一躍從一個風雨飄搖的小商戶變成蘊城大富戶。


    可是你母親卻忘恩負義,不但明目張膽的納小侍,還和你妹妹方妙真的父親暗渡陳倉,最後為了迎娶他害死了你的父親。


    你母親不但害死了你父親,還用你作為借口,每年從你外祖母家得到大筆的錢財,以此來保證你繼承人的身份。


    而事實上,你這少家長的地位根本就不牢靠,也從來沒有被你母親認可過,你有今天,全靠你自己,靠你的外祖母讓你母親不敢亂來。


    而你的母親這些年可曾給過你一點支持?你那個繼父生下來的妹妹方妙真就是個草包。


    她除了一些惡心人的下流點子,沒有一點本事,她為什麽能夠一直和你相爭,不過是你母親背後支持罷了。”


    方妙晴眼睛血紅,抿著嘴看著亓官雙雙,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因為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是生病暴斃的。


    方妙晴的母親對她不好,方妙晴對自己這個從小就是嚴母的母親也是懼怕大過親近,和對父親的感情更是完全不能比。


    方妙晴還記得,她的父親是個十分溫柔的男人,自己小的時候如果生病父親就會衣不解帶,整夜整夜不睡覺的守著她,直到她病好為止。


    印象最深刻的是六歲的那一年,方妙晴的父親不知道為什麽惹怒了母親,她和父親兩個人被母親趕出家門,強行送去了莊子上居住。


    那時候正好是冬日,莊子上冷的很,房屋單薄破爛,門甚至都關不嚴,窗戶門縫裏不停的往屋子裏灌風。


    無論她和父親怎麽點火盆都不暖,因為太冷了,方妙晴去了莊子上沒幾日就病了,病的很嚴重,半夜發起了高燒。


    那個時候,方妙晴的父親求人去給她請個郎中,可是莊子裏的下人欺負方妙晴的父親不受寵,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方妙晴的父親絕望的哭著跪在地上求她們,可是沒有人可憐他。


    求不動人,方妙晴的父親就背著方妙晴在雪地裏深一腳淺一腳從莊子跑出去,找到了附近鎮上的郎中家裏,才算是把方妙晴的病給治了。


    方妙晴記得自己躺在床上,透過漏風的門縫,看著父親單薄的跪在雪地裏求人的卑微樣子,那是她第一次覺得什麽是心痛。


    她也記得自己燒的渾身滾燙,卻冷的打顫的伏在父親瘦弱的背上,被他背著奔跑在雪地中的感覺。


    那一次方妙晴好了之後,她父親就大病了一場,足足半年都在養病。


    雖然因為生病的原因,怕方妙晴和她父親死在莊子上,她的母親派人把她和父親接迴了家裏,可從那以後,方妙晴的心裏對母親就起了疙瘩。


    但是方妙晴受到的孝順教育讓她無法對母親不孝,所以這麽多年,方妙晴都保持著對母親尊敬而不親近的態度。


    父親為了她病了那一場之後,沒過兩年,就在方妙晴和母親外出學習如何巡查生意的時候暴斃身亡了。


    而最讓方妙晴冷心的是,父親死後不過三個月,她的母親就迎娶了繼室正君,從那以後,方妙晴對母親就更加冷心。


    但是無論如何冷心,方妙晴從沒想過自己的父親竟然是被母親害死的!甚至自己的外祖母到現在還因為自己被母親派人年年吸血!


    方妙晴的身子一直在抖動,她的嚴重是深深的悲哀和壓製又壓製的仇恨,如果說對母親是被迫遵循孝道,對於父親就是方妙晴心中不能碰的痛。


    沒有人知道,方妙晴其實一直都在自責,自責如果不是為了給她治病,讓父親在雪天裏受涼重病,也許父親不會暴斃。


    方妙晴咬著牙,還在繼續掙紮著不肯相信:“你說的這些,不過是白紙黑字加上你的幾句空話,如此就讓我相信你是我母親害死我父親,也太牽強了。”


    亓官雙雙嘴角輕挑,從袖子裏又拿出了一打紙放在了方妙晴的麵前:“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我空口白牙的一句話。


    這裏麵有所有能夠為我說的這些話作證的人所居住的地方,你可以派人去找,然後一一求證我說的是真是假”


    方妙晴父親的事情,是上輩子亓官雙雙和方家纏鬥,為了擊敗方家派人去調查方家把柄的時候,無意中查出來的。


    包括這些證人所在的地方,上輩子的亓官雙雙就是帶著這些證人,找到了方妙晴,然後說服方妙晴和她一起聯手弄垮了方家的。


    方妙晴的心裏,父親的位置絕對比母親重要無數倍,所以亓官雙雙確定,為了自己的父親,方妙晴這輩子一定會和她合作。


    亓官雙雙看著顫抖著手去拿那些證人地址的方妙晴,歎了口氣,有些憐憫的道:“我這幾日都住在這裏,等你求證之後,可以來別院找我。”


    方妙晴什麽話也沒說,拿著那一打紙,神思恍惚的離開了別院,亓宮雙雙閉了閉眼,長長的出了口氣。


    方妙晴求證的速度很快,三天之後,她就再次來到了亓官雙雙的別院來找她,隻是這一次方妙晴的精氣神明顯和上次大不一樣了。


    上一次來的方妙晴看著十分的精神,可是如今不過短短三天,方妙晴看著就憔悴了很多,臉頰都肉眼可見的消瘦了,眼神更是詭異的平靜中壓著瘋狂。


    她一上來就開門見山的對亓官雙雙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直說吧,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搞垮方家?”


    亓官雙雙也沒賣關子,直接點頭:“不錯,亓官家和方家已經結怨,看你母親對方妙真的寵愛程度,日後必然麻煩不斷。


    所以與其等著你母親不知道什麽時候找我的麻煩,還不如提前把這麻煩解決在萌芽之中。


    其實你也不需要做什麽事情,我給了知府三十萬兩銀子,讓知府大人權利追查賭坊張老板一家的死因。


    這事我不說你也知道是誰幹的,方妙晴,雖然你母親沒有支持你,但是你的確不是個簡單人,方家很大一部分勢力你已經接手了吧。


    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十分的簡單,讓這些勢力脫離方家,讓知府的調查進行順利,方家罪證確鑿就可以了。”


    方妙晴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亓官雙雙,半晌突然哈哈笑了兩聲:“亓官雙雙,你可夠狠的,你這是想要讓方家死啊。


    可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忙,畢竟,我可也是方家的人,這事要是罪證落實,我也逃不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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