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李清哲出手之時,你先不出手觀察別人與鬼淩戰鬥是好,但你既然觀察出了鬼淩修為不凡,已經對自己造成了威脅,你就應該施展全力和李清哲為其圍殺,甚至叫上李子文一起,你們三人合力直接施展最強手段,將其斬殺輕而易舉。鬼淩和其師弟師妹根本沒有反映的機會。可笑的是你們三人一個一個出手,給了那鬼淩如此多的喘息機會,若非如此,怎會最後如此淒慘?”


    “第二,第一次沒有及時出手也就罷了,但在鬼淩的師弟,師妹出現之時,你便應該知道,今日一戰,想斬殺鬼淩已經不易,此人對你有大威脅,你應該毫不猶豫,叫出你師姐,讓其直接出手將鬼淩斬殺,可是你還是沒有!等到慘敗之時才想起你師姐!如此又是給了那荒出手的機會……”


    魂尊句句道來,每一句都若是一記重錘敲打在冥子謙的心中。


    冥子謙的臉上,羞愧之色越發濃鬱。


    “修仙一途,哪有那麽多光明正大,隻要能滅殺敵人,一切手段皆可用,若非顧及屍尊那老家夥,為師方才已經出手將那子滅殺!想為師這一生,是踏著多少修者的屍骨才有了今日的修為和地位!若沒有這般心機,怎能走到今天!子謙,為師和你師姐均不能護你一生,你該成長了!”


    魂尊最後聲音帶幾分疲憊說道。


    “師尊教誨,弟子謹記,今後無論再遇何事,弟子必然都果斷行事,不再犯錯!”


    冥子謙前所未有的鄭重道。


    魂尊點了點頭道:“為師累了,你下去吧!”


    冥子謙聞言,也是不再多言,隨即離去。


    魂尊一個人孤單地坐在大殿之中,望著大殿之外的天空淡淡一語:“鬼淩,有趣的小鬼……”


    ……


    婚宴一直到深夜才結束。


    這一夜,很多人都醉了。


    他們若是從這婚宴之中,感悟了自己所經曆的人生。


    此刻,偌大的廣場之中,已經隻剩下了一張桌子之上還有人。


    這桌子周圍坐著四人。


    正是荒,楚岩,冥宇,幽憶。


    屍寒宗的修者,鬼仙穀的修者,和屍豔門的修者,恭敬侯在一旁。


    “楚老弟,沒想到這些年來你經曆了如此之多,大哥愧對於你!”


    荒聽聞了楚岩講訴多年來所經曆之事,心中一震感動。


    當初,他交給了楚岩一件事就身死了,卻不想當初他所做的一切,對於楚岩來說幫助微乎其微,楚岩能走到今日,太過不容易。


    “荒大哥,今日若非是你及時出現,小弟已經身死於此,你我之間還哪需如此客氣!”


    楚岩搖了搖頭,淡笑說道。


    他也是了解了自己走之後屍尊所做之事,屍尊進入劍南宗大戰一場,最後更是以生死威脅,才終於將荒的魂魄取迴,以秘法終於助其複活,並且,因為完美地融合了第九棺,加之荒第二次生死對於冥的領悟,讓荒一舉突破了當年修為的瓶頂,並且再次突破,直接衝擊到了聞道初期。


    “好,兄弟,咱們幹!”


    荒大笑,端起了一個大酒壇就是開喝。


    楚岩也不退讓,同樣端起了一個酒壇。


    此酒,乃是荒自屍尊那裏得來,作為楚岩新婚的賀禮,此酒乃是屍尊閑的無事之時親手釀製,有著奇效不說,更多的是酒勁極大,楚岩和荒的酒量都是有些發暈,就更別說另外兩個人了。


    冥宇臉色紅漲,摟著一個大酒壇,若是摟著自己心愛的女子一般,其對一旁幽憶結巴道:“紅,紅清,我跟你,跟你說啊,今日,我,我可是被,被迫的,你,你可要……”


    “你,你個臭,臭不要,要臉的,老,老娘這,這般姿容,怎,怎麽,還,還委屈你,你啊?”


    幽憶此刻也是喝得麵色暫紅,口吐香蘭,一根蔥玉手指晃晃悠悠地指著冥宇,一臉不滿意道。


    冥宇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不,不是,我,我們,不是,在在做戲嗎?你,你可千萬,千萬,不,不要,愛,愛上我,我……”


    “廢,廢話,你,你以為,老娘,會,會看中你?做,做夢吧你……”


    幽憶也是撇了撇嘴,喝了一大口酒水。


    “荒大哥,今日索性我們不眠,便論道一夜,你看如何?”


    楚岩忽而想起了之前荒和那瘋癲女子施展的規則,心中有些期待。


    “好,楚老弟你天資驚人,今日對那生死規則也是摸到了邊緣,咱們不妨就論一論這修行!”


    荒大笑,不過沒等楚岩說話便是繼續道:“論道,便是要站在高處,如此距天更近,更可體會天地之規則!我們就在山脈之頂如何?”


    他也是知曉妤桐仍舊沒有複活,這一夜,楚岩麵對,心中難免傷感!


    “好!”


    楚岩點頭,隨即看了看爛醉的兩個人,看向一旁人開口道:“你們需將我師弟和師妹安然送迴去!”


    “是,大人!”


    三派之人,均是開口說道。


    即便的屍寒宗之人,也是不敢多言,他們宗門之內修者之間感情並不深厚,修行一途就是實力為尊,如今宗主都是鬼淩的師弟,他們怎敢不恭敬。


    話語落下,楚岩和荒化為兩道長虹朝著屍豔門所在山脈的最高峰飛去。


    “門主大人,我們……”


    一旁跟著屍豔門諸多老嫗,眼中帶著幾分焦急之色。


    他們心中均是已經知曉這次兩人結為道侶為假,如今門主大人喝多了,那可就……


    “你,你們都迴去吧!”


    幽憶,大吼道。


    “大人,可是……”


    老嫗心中猶豫。


    “趕緊走,別,別掃我們喝,喝酒的興,興致……我,我可是他的夫君,哪裏,哪裏需,需要你們來管!”


    冥宇在一旁吼道。


    “你,你是誰夫君?”


    一旁幽憶輕啐道。


    “噓噓,我,我們不是在做戲嗎?他,他們太討厭了,影,影響我們喝酒!”


    冥宇立刻說道。


    “對,對,喝,喝酒!”


    幽憶點了點頭。


    最後在幽憶和冥宇的極力反對下,周圍修者,隻能紛紛散去,畢竟大家知道這兩人的修為,一旦發起火來,誰也抵擋不住啊!


    又是喝了一會兒。


    幽憶先是堅持不住了。


    “我,我好暈,我,我要迴去休息了!”


    幽憶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眼看就要摔倒。


    冥宇明顯能比幽憶醉意輕一點,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扶住幽憶,結巴道:“我,我送你!”


    幽憶仍是處子之身,何時讓男子如此靠近過,當即便是臉色更紅,道:“你,你鬆開,你,你敢,敢輕薄我,我,我告訴,我師兄!”


    “噓,人,人還沒走完呢,我,我們不是在做,做戲嗎?再,再說,我不扶你,你,你能走迴,迴去嗎?”


    冥宇感覺懷裏的柔軟身子,有些舍不得放開說,說道。


    “好,好吧,但,但你可不準胡,胡來,否則,我,我就告訴,告訴,我師……”


    “放,放心,我們,在,做戲嘛,走,走吧!”


    說著冥宇摟著幽憶兩個人肩並肩晃晃悠悠地朝著屋子走去。


    ‘嘭’的一聲,門被踹開,冥宇下意識的關上了房門,此刻他的醉意也是更為濃鬱了。


    “我,我好暈……”


    這一刻,幽憶醉意更濃,到了床邊直接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我,也好暈!”


    冥宇此刻酒勁也是上來,直接就一頭倒在了床上。


    “你,你怎麽睡在我,我旁邊,出,出去?”


    幽憶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身邊有一個人,便是喊道。


    冥宇迷迷糊糊道:“我,我也想睡覺,放,放心,我不,不會做什麽的,我們,是在做戲,做戲嘛!”


    “哦,也,也是!”


    幽憶說完此話,便是徹底睡了過去。


    看著近在咫尺的驚豔容貌,冥宇咽了口唾沫,醉眼迷離結巴道:“做,做戲就要做,做得真一些!”


    說著,便是大手一伸,將幽憶抱進了懷裏,隨意,下意識地……


    ……


    一夜的時間很快便是過去,朝陽已從天邊升起。


    屍豔門所在山脈最高峰上,楚岩和荒站立於其上,看著赤紅的朝陽兩人心中均有感慨。


    荒笑道:“楚老弟的確修行奇才,這規則僅僅一日,便是能摸到門檻,所言之處,為兄也是多有領悟啊!”


    “若非荒大哥提點,為弟也不能有此領悟!”


    楚岩也是笑道,與一個聞道期的強者論道,這一次自己收獲相當之大。


    而也就在此時,一道尖叫之聲,直接撕裂了虛空,直衝雲霄:


    “啊!”


    這聲音楚岩十分熟悉是冥宇的,楚岩不禁麵色古怪起來,淡然冥宇剛叫完,又是一道女子的怒聲大吼衝天而起:


    “老娘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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