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你敢嗎?”


    豐爾柏當然不敢,愁眉苦臉地道:“那我應該如何幫助誌明?”


    李睿博翻了個白眼:“想不出來就閃道一邊去,我有話跟譚誌明說。”


    “誌明都不理我們。我們再他麵前說了這麽久的話,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豐爾柏麵對這樣的譚誌明非常可惱。


    李睿博“嗬嗬”兩聲:“他不會不理我的。”


    說完,就看李睿博雙手動作,掐了一個手印,對著譚誌明的鬼魂一指。環繞著譚誌明的黑色怨氣如同潮水一般退散,縮小為足球大的一團墜在譚誌明的鬼魂的腳跟後麵,頭上的破洞和臉上的血汙都消失了,除了臉色蒼白以外,譚誌明的外貌與死前沒有兩樣,呆滯的眼神也有了神采。


    “譚誌明。”李睿博叫喚譚誌明的名字。


    “你是誰?”譚誌明開口了,疑惑詢問。


    他的反應讓豐爾柏驚喜不已,叫道:“誌明。”


    譚誌明聞聲轉鬥視線,視線落在豐爾柏的身上:“爾柏。”


    譚誌明淡淡地叫著,沒有任何憤怒與埋怨。


    豐爾柏的眼淚水流出來了:“對不起,誌明,我沒有幫到你,而且,而且還吃了你的肉……”


    “你是被逼的。”譚誌明道,“我看到了,你是被逼的,我不怨你。”


    “謝謝,謝謝……”受害人的諒解讓豐爾柏的愧疚得到了釋放,不斷說著謝謝兩字,一時間都不間斷,被李睿博嫌棄地推到一邊,自己與譚誌明麵對麵。


    “譚誌明,你還記得我嗎?”李睿博問。


    譚誌明想了想:“你是我們在仙女山下遇到的那人。”


    李睿博點點頭:“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睿博,是佛門弟子,這次接了任務,專門來處理魏初容離奇死亡事件。”


    譚誌明臉現戒備與仇視:“你是來阻止我的?”


    “不是。”李睿博連忙道,免得譚誌明的怨氣再次侵蝕他,還得他還浪費修為幫其壓製怨氣,“我知道你要報仇,我也見過你的行事手段,對於不是兇手的人,你不會出手危害,因此,我不會阻止你報仇。但是,我想要知道真相,這樣方便我寫報告。”


    “……”譚誌明沉默了許久,問道,“你真的不阻止我?”


    李睿博道:“佛家人不打誑語。”


    “那好,我告訴你。”


    李睿博:“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一個地方。”


    恢複了平靜的豐爾柏插言:“去寢室吧,那裏如今就隻有我一個人住,不會有人打攪。”


    譚誌明搖了搖頭,視線又轉向阮文興那邊。


    李睿博和豐爾柏都明白他這個動作的意思,不就是不想放過阮文興嗎?!


    李睿博道:“阮文興在吸/毒。他如今的狀態,即使你不動手,他也會自己把自己作死。不過是離開一會兒,他跑不了的。而且他如今在人群中,你也對他做不了什麽。這麽盯著看,隻會浪費時間。”


    譚誌明有沉默了一會兒,對兩人道:“好,我跟你們迴寢室。”


    兩人一鬼很快就迴到豐爾柏的寢室,譚誌明轉動腦袋看著寢室中的一切,滿是懷念。不過身體不動,隻有腦袋三百六十度旋轉的畫麵著實嚇了豐爾柏一跳。


    譚誌明看著豐爾柏臉色發白的樣子,開口道:“爾柏,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我知道,我知道。”豐爾柏強笑道,“我這裏有香蠟,你要不要吃點兒?這些原本就是我買了箱燒給你的,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燒。”


    譚誌明點點頭:“給我燒三炷香吧。”


    “好,你等等。”豐爾柏連忙動作迅速地找出三根香,用打火機點燃,插到一塊幹了許久的麵包中,放到譚誌明麵前。他有順手點了一對蠟也插到麵包中。


    “謝謝。”譚誌明禮貌地道謝。


    “你別謝我,這都是我該做的。”豐爾柏說道,“等一會兒,我們說完話,我就去把剩下的紙錢都燒了,你記得去那啊。多放點兒錢在身上,下到地府也不會缺錢花。”


    李睿博把豐爾柏拉倒身邊坐下:“你別囉嗦了。譚誌明,快說說你是怎麽死的。肯定不會摔了那一跤就因為傷勢太重,不治而亡吧?”


    “確實不是。”譚誌明拋出一個驚雷,“我是被令秋雨殺的,阮文興和魏初容看到了,但沒有阻止。他們甚至巴不得我死,這樣就沒有人怪他們害我受傷了。”


    豐爾柏目瞪口呆,這個事實讓他難以接受:“怎麽可能?令秋雨怎麽會殺你?”


    譚誌明道:“我受傷的時候,我們已經斷糧兩天了。如果沒有食物,我們都將被餓死。”


    李睿博眼神一閃,問道:“令秋雨殺了你,就為了吃你的肉,填飽肚子?”


    譚誌明的鬼魂點頭:“我迷糊中聽到令秋雨說讓我不要怪她,犧牲我一個,能夠活六個人。反正我受了那麽重的傷,得不到醫治也要死,不如廢物利用。”


    “好一句廢物利用,這個人女人可真狠。”李睿博歎道。


    “令秋雨表麵那麽溫柔,那麽善良,怎麽可能會是這樣的人?”豐爾柏大受打擊。


    李睿博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你還太年輕了,有些女人很會偽裝的,表麵上看起來是朵無害的小百花,實際是朵黑蓮花,蛇蠍心腸。”


    豐爾柏沒有被安慰道:“是我的錯,我沒有看清楚令秋雨的真麵目,是我拜托令秋雨照顧誌明的。我是不是間接害死了誌明?”


    “不關你的事兒。不止是你,我,乃至很多人都沒有看清楚過令秋雨的真麵目。”說這話的人是譚誌明,因此豐爾柏被安慰道了。


    譚誌明繼續道:“令秋雨用石頭砸我頭上的傷口,將我砸死。魏初容和阮文興看到了,他們沒有阻止,阮文興用身體棒令秋雨遮擋,魏初容幫著令秋雨將砸我的那塊石頭藏起來。他們兩個是幫兇。所以,我複仇的對象是他們三個。至於方如珠和劉如玉,不是我下的手,她們的死都是自己弄得。”


    李睿博點頭:“我明白,壓力太大。畢竟她們可是吃了人肉,本就精神臨近崩潰,再加上你為了報複令秋雨三人,之前做的一些動作,嚇得她們直接崩潰,選擇了自殺。”


    譚誌明忽然身子一動:“阮文興離開了人群,機會來了。”


    說完,譚誌明飄了起來,迅速地穿牆離去。


    豐爾柏站起身,就想追出去,被李睿博叫住:“他取報仇,你就不要去了。”


    豐爾柏隻得坐迴椅子,他頹然地雙手抱頭,懊惱地道:“如果我當時不離開山洞,不給令秋雨下手的機會,誌明就不會死了。”


    李睿博喝著自己買的可樂,沒辦法,豐爾柏一直講自己關在寢室,如今他的寢室連一點兒熱水也沒有。


    聽到豐爾柏的話,李睿博嗤笑道:“令秋雨是鐵了心要殺人吃人肉,就算你當時沒有離開山洞,之後她也會找機會殺了譚誌明。又或者你看守譚誌明看得嚴,令秋雨找不到機會下手,她就換另一個目標,殺人後再吃人肉。”


    豐爾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令秋雨怎麽這樣可怕?”


    李睿博道:“你問我,我怎麽可能知道?”


    豐爾柏也沒有想過從李睿博這裏得到答案,繼續道:“我們從仙女山被救迴來後,包括我在內的五個人都精神出現了問題,隻有令秋雨如常地上課生活,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我之前以為她心理承受力好,現在想來她可真可怕。”


    “她都能夠麵不改色地殺人了,還能不可怕?”


    兩人說著話,譚誌明的鬼魂從外麵穿牆而入,墜在他腳後跟的怨氣少了一部分。


    “阮文興死了。”譚著明說道,“我沒有動手,我隻是現身在他麵前,他就自己嚇死了。我看到了地府的鬼差,他們鎖走了阮文興的魂魄,說是他對我所做的事情,地府已經記錄在案,他們將阮文興的魂魄帶迴地府後會依律對其進行懲處。他們害讓我報完仇就趕緊迴去地府,否則滯留人間的下場最終是魂飛魄散。”


    李睿博點頭:“鬼差說得對,你趕緊處理完令秋雨趕緊去地府報到,人間不允許鬼怪滯留。”


    譚誌明的鬼魂道:“我現在就去找令秋雨。”


    說完,又穿牆飄了出去。


    但不久之後,譚誌明非常狼狽地飄了迴來,外表不複之前的模樣,恢複了半邊臉是血的鬼模樣,甚至比之前更狼狽更可怕。


    李睿博和豐爾柏大吃一驚,豐爾柏幾步上前想要攙扶譚誌明,但雙手穿過了譚誌明的身體,根本無法接觸譚誌明的鬼魂。


    李睿博搶上前,不同於豐爾柏,他輕易地扶住了譚誌明的鬼魂。看著譚誌明鬼魂身上的新傷,道:“這是佛光反彈的傷害。”


    譚誌明虛弱地道:“令秋雨身上有護身符,我不但近不了她的身,而且被其護身符上的佛光反彈,受了重傷。這女人,早就知道我會去找她,早就想好了對付我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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