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軒並沒有帶什麽人,一輛車的保鏢直接停在了莊園外麵,隻有鄔玄還有一個幫忙拎東西的人跟著他進了莊園。然而就在他們走進莊園的那一刻,不知從哪兒響起了警報聲,就在他們愣神的時候,很快一群巡邏隊就圍了上來,巡邏隊隊長十分公事公辦朝著他們道:“進入莊園不可攜帶高危武器,請各位稍微配合一下,稍後離開物品自會歸還。”

    姬玉軒下意識的打量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看到什麽探測器存在,雖然疑惑,但也不至於為這點事鬧不愉快,朝那個拎東西的人點了點頭,那人將腰後的手槍遞給了那位隊長,三人這才被人引領著往裏走。

    對於莊園嚴景棋並沒有太過看重,他要的隻是一個存放黃金的地方,所以當倫叔他們從港島過來之後,就直接撥了一筆相當大的款項讓他們自行裝飾維護莊園,所以整個莊園全部都是倫叔一手打點的。倫叔雖然是管家,但那也是嚴家世代培養出來的,年輕的時候還在英國留學過,光是語言就會說五種,絕對擔得起貴族管家這幾個字,品味那定然是不差的,所以整個莊園被他打理的相當別致。

    姬玉軒身為古武世家的人,自然看不上那些傳承了幾代的小家族,像嚴家這種別人眼中的富貴豪門,在他眼裏都隻是暴發戶而已。隻是一路從門外進來,看到古色古香中透著簡約的莊園,頓時覺得也許這個嚴景棋雖然出自嚴家,但背後肯定有個更加厲害的師傅,否則怎麽可能年紀輕輕就到了這番成就,說不定這個莊園的喜好就是按照他師傅來設定的,細節處能看出不凡的底蘊。管中窺豹,當下更加注意起自己的言行來,一般那種老怪物的脾氣壞的很,教出來的徒弟恐怕也不見得好得到哪裏去,尤其又沒有家族的約束,更加無所顧忌。

    倫叔站在門口,一身高定的管家禮服,筆挺的站姿,臉上帶了淺淺和煦的微笑,典型英式管家的作風,見到姬玉軒三人優雅的行禮後,道:“尊貴的客人,少爺已經恭候多時了,請。”

    姬玉軒笑著點頭,然後跟在這位管家身後,穿過條條長廊,一個轉彎,金黃的陽光肆無忌憚的鋪灑在碧綠的草地上,一個俊美的青年正坐在白色的大遮陽傘下翻看著一本厚厚的書籍。

    倫叔帶著人走近,喊了一聲少爺,然後站在了嚴景棋的身後隨時等候著吩咐。

    嚴景棋早就知道他們進來了,整個莊園都在智能管家軟件的監控下,連他們身上帶著的物品他都一清二楚,不過看到來人他也沒有起身,既然做出了姿態,那自然是要做到底的,有

    時候禮讓並不見得能換來相等的尊重,尤其是那些真正站在頂層圈子裏卻又沒有相對閱曆的人。

    鄔玄年長姬玉軒幾歲,人也比較沉穩,當見到嚴景棋之後,首先便站了出來,帶著歉意的說道:“在下鄔玄,是姬家第六代醫師,這是姬玉軒,姬家第七代弟子,今日登門隻為賠禮道歉,玉軒年輕,常年呆在姬家修煉,很少下山,所以做事有欠妥當,得罪之處還請嚴先生見諒。”

    姬玉軒也跟著道:“嚴先生,我並沒有什麽惡意,唐突之處還請您別跟我計較。”說著伸手將旁邊人拎著的兩酒壇子拎了過來放到嚴景棋的麵前:“這是姬家自釀的酒水,對於疏通筋骨調理內息有顯著效果,還請嚴先生笑納。”

    嚴景棋將手中的書合上,一旁的倫叔立即上前將書從嚴景棋手裏拿了起來,然後再次退後安靜的站在身後。

    就在嚴景棋打量他們的片刻時間,不管是姬玉軒還是鄔玄,都感到了一股窒息的壓力,這種壓力並不是外放的威壓,而是一種內在透出來的氣勢。這股壓力跟姬家家主帶給他們的不同,姬家家主盡管武力深厚,不怒自威,看人一眼都恨不得讓人腿肚子打顫的下跪,但不會讓人有種遊走在死亡邊緣的窒息感。嚴景棋卻不同,那一眼的眼神,實在是說不上來,就是令人感到心驚恐慌恨不得下一刻就從他眼前逃走。

    也就是幾息的時間,觀察了二人一眼,嚴景棋便笑了笑,道:“坐吧,倫叔,倒茶。”

    兩人不知道一笑春暖花開是什麽感覺,但此刻一秒從寒冷刺骨的地獄迴到人間的感覺卻極其強烈,頓時他們心裏再也不抱有任何僥幸了,這個人絕對不簡單,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存在。姬玉軒在心裏後悔不迭,為什麽要犯賤惹上這樣的人,真是恨不得時光倒迴去,將那個惹事的自己掐死就好。

    嚴景棋笑著看向姬玉軒問道:“不知道姬少爺找我何事,竟然如此興師動眾。”

    姬玉軒頓時覺得尷尬不已,下意識看向鄔玄。鄔玄用眼神安撫了他一下,但也沒有貿然開口,畢竟嚴景棋問的人是姬玉軒,如果他開口說話,恐怕有所不妥。反正現在嚴景棋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可怕到說一句話都要令他們斟酌再斟酌的人,生怕一個喜怒無常就動手。

    姬玉軒隻好硬著頭皮道:“是這樣的,我從一個朋友那兒聽說了一個藥方,那個藥方能夠改善人的體質,如果體質提升了對於習武自然是更有益處,所以有些心動,於是做事失了些分寸。”

    嚴景棋搖了搖

    頭,端起茶杯飲了幾口,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隻是為了藥方,找路興或者石元聰恐怕會更直接,畢竟對外他們才是藥方直接的受益人,如果不仔細調查過,根本不可能知道藥方是出自我手,姬少你說呢?”

    見嚴景棋都已經看的透透的了,姬玉軒也隻好和盤托出的說出了當初的目的。

    嚴景棋猜想過姬玉軒找自己的原因,無非就是從藥方延伸出來的一係列問題,例如來源,隻是沒想到他腦洞那麽大,居然聯想到了古武遺址。

    “藥方並非意外拾得,也不是出自古武遺址,姬少想多了。”

    姬玉軒尷尬的笑了笑,倒是沒有懷疑過嚴景棋話中的真偽,畢竟人家也沒有必要說謊騙他。頓了頓,姬玉軒朝著嚴景棋小心的問道:“不知嚴先生師承何處,若是家主故友,說不得這次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即便不是,姬家也是很願意結下一場善緣。”

    嚴景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這明裏打聽底細倒是真不客氣。就在姬玉軒差點頂不住壓力失態之前,嚴景棋才說道:“並無師門,一切隻是因緣際會罷了。”

    姬玉軒和鄔玄同時愣了愣,的確有些意外,畢竟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居然有著不輸於他們家主的氣勢,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還以為這人身後好歹有個老怪師傅,結果如何能不大出所料。不過雖然意外,但兩人對嚴景棋的忌憚半點沒有減少,越發小心應付起來。

    嚴景棋輕笑了一聲,道:“既然誤會解除了,那麽該進入正題了。”

    二人一愣,心中開始忐忑起來,一旁的鄔玄這才開口道:“不知嚴先生的正題是指什麽?”

    “不用緊張,隻是合作而已,如果你們覺得合作價值不對等想要拒絕也沒關係,我從來不會強人所難,既然姬少知道藥方,那麽藥方的藥效不知姬少是否清楚?”

    姬玉軒聞言搖了搖頭,像是他們從小就是浸泡各種藥浴拓展筋脈凝實根骨,所以不管哪一個世家,都傳承了一些藥方,他自然對外界所謂的藥方不感興趣。他們家隨便一個藥方讓普通人堅持浸泡一段時間,也能達到脫胎換骨的效果,所以那個路興和石元聰的變化倒也不足以引起他的側目。沒興趣的東西,這具體的藥效自然不會花功夫去考究了。

    嚴景棋道:“我知道功法是你們這些古武世家的根本,但功法肯定不止一種,像你們姬家的人修煉的肯定跟姬家保鏢或者外來弟子修煉的不同,明說了吧,我想用藥方跟你們換相等價值的

    功法,你們大可放心,換來的功法絕對不會流出去,同樣的,那個藥方也隻能你們姬家的人使用,決不可外傳。”

    姬玉軒一愣,心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自然是拒絕,支撐著一個古武世家最重要的就是功法,怎麽能交易出去呢,而且這種事情他根本做不了主。

    嚴景棋看到他的神色自然猜得出他的想法,隻是笑道:“說得再好不如先去感受一下?倫叔,帶姬少去泡泡藥浴,鄔先生不妨陪我聊聊天?”

    鄔玄看了眼姬玉軒,朝他點了點頭,姬玉軒這才隨著倫叔朝室內走去。

    當姬玉軒泡入藥桶中的刹那,隻覺得一股柔和的力量順著四肢百骸灌入體內,那股內力完全無需調動便自發的運轉了起來。整個人從不可置信到什麽都顧不得了沉浸在了修煉之中。他知道,這次交易,就算是家主都恐怕無法拒絕了。

    送走了姬家的人,嚴景棋依然坐在小花園裏享受著漸落的暖陽,看著天空的彩雲霞布難得的放空。遇到了古武世家的人嚴景棋才興起的在末世中培養一批古武者的念頭,他相信不管姬家擁有多少個藥方,恐怕都無法拒絕自己的,對於係統提供的東西他很有信心。就是可惜了係統提供的修煉方法隻能他跟韓霆使用,否則哪裏有姬家什麽事。不過既然地球有古武,想必末世那個星球應該也有吧,以後倒是要多注意一點了。

    一支全是古武者的軍隊,想想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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