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繚繚作為女人,知道第一次肯定十分不適,哪裏還敢撩撥?就把它當成必須邁過去的坎兒,悶聲不吭地盼著他快點完了算數。


    但這家夥恰正因為也是第一次,完全不知道要收斂些,又或者不知道該如何收斂,幾乎由著性子要把她撞碎。


    好在正因為不知收斂,第一次也快,橫衝直撞了會兒便停了。


    戚繚繚將腿自他腰上放下來時整個人快散了架。


    這令她驀然想起她第一次騎馬,第一次紮長時間的馬步,第一步去屯營裏拉弓,一樣累得她腰酸腿疼,但這些所有都加起來似乎都還比不上剛才他在她身上的那番折騰。


    “繚繚,你喜歡嗎?”他輕吻她的臉,輕柔的聲裏帶著些微討好。整個人也像是粘在她身上,隻要她一聲令下他絕對就自動化成膠上他不放似的。


    喜歡個屁!


    戚繚繚掃了他一眼,伸手去推他。


    燕棠不下去,抱著她坐在枕上,從上到下又是一陣深吻。心裏的渴求全部呈現在肢體上,初初還有一些拘謹,後來是完全放開了。


    戚繚繚唿吸都已有些困難,覺得自己再呆下去要屍骨無存。


    好歹等他消停了,她支著身子爬起來披衣。


    燕棠拉住她:“你去哪裏?”


    “去耳房睡!”


    他把她勾迴來,又將她攏在身下:“從今夜開始,再也不要提什麽分床睡。”


    所謂食髓知味,他從來不知道她身上居然還有這種令他沉淪的魔力,也頭一次知道夫妻敦倫如此美妙……爽是爽飛天了,但是還不夠,遠遠不夠!


    戚繚繚立刻察覺到他又已經鬥誌昂揚,無從招架,忍不住一腳把他給踹了下去!


    他猝不及防滾下腳榻,愕然半刻之後反倒又隨遇而安地笑著躺下來了,抬手枕在腦後,一隻手拖過袍子蓋在要害上,然後牽住她垂在床沿的手輕輕摩挲。


    屋裏散發著陌生而讓人歡快的氣息,四麵很安靜,仿佛整個天地都讓出地盤供他起舞。


    他無比雀躍,又有著無窮的力量,克製了十來年的內心開始放肆和歡悅,使他變成個飛揚的少年郎。


    他沿著她的胳膊往上,用了用力,又把她整個人拖下來接住在懷裏。


    ……


    翌日晌午戚家包括近支的族親,以及戚如煙一家會上王府來會親。


    原本可以很隆重的兩場宴不得已隻能走個形式,好在這是大家也包括戚繚繚的意思,是以不存在有什麽異議。


    而燕棠和靖寧侯他們事實上也隻能在府裏匆匆吃頓飯便又要去往衙門,時間趕得很,就是席間聊天也都長話短說了。


    戚繚繚醒來的時候不算晚,整個人半癱。


    燕棠溫柔地親了她一口,掀開被子來幫她穿衣,看了她身上,立刻又麵紅耳赤兼心虛地幫她把被子掩好了。


    昨夜裏她呈現在燭光下的無瑕之軀現在是什麽樣子?四處紅紅青青的,而且差不多都集中在幾個要害或敏感的部位,而這些全都是他幹的。


    “王爺還滿意嗎?”戚繚繚涼涼地睃著他。


    他愧疚得無地自容,明明昨夜裏抱著她洗完迴來還沒有這麽嚴重,他完全沒想到她這麽嬌嫩……


    “我去找點藥來。”


    他拿了件袍子裹上,翻箱倒櫃地尋藥。


    紅纓推門走進來,嚇了他一跳,瞬即攏著衣襟藏到了簾櫳後,並厲聲道:“誰讓你進來的!”


    紅纓頓了頓,看了眼床上慵懶坐著的戚繚繚,行了個禮把藥放在桌上,默聲走了出去。


    燕棠又驚又怒,找了兩隻藥瓶走迴到床前來,繃著臉掀了被子,一麵給她抹藥,一麵道:“你以後不要讓她們隨便進來。我不想讓別的女人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樣子。”


    戚繚繚撩眼瞅他,勾了勾唇角:“王爺不覺得這話孩子氣嗎?”不讓丫鬟進來,難道讓侍衛進來?


    燕棠看著她:“我認真的。”


    戚繚繚也就不說什麽了。


    因著他這番話,昨夜裏的莽撞她也就放過他了。


    燕棠自己倒是有自知之明,全程輕手輕腳,雖然給她全身抹藥的時候想起昨夜的情形,總還抑製不住渴望,但終究被內心的不忍牢牢克製住了,給她套上衣裳,又把紅纓端來的藥喂了給她。


    在成親之初,黎容就來告訴過他事後會有藥給她服,如此可以避免有孕。紅纓雖沒說什麽,想來這就是避子的藥了。


    他心裏也怪不是滋味,如果不是他,她好像也不用吃藥。


    因為他,不光要吃藥,還弄成這樣到處是傷。


    “你再歇會兒吧。反正挨得近,嫂子們大約也不會來得這麽早。我得先去趟衙門,會早些迴來的。”


    料理完她之後燕棠已經起床並穿上盔甲。


    “也可以開始收拾行裝了,東西不要帶太多,衣裳什麽的帶上幾件就行,那裏也穿不上什麽漂亮衣裙,主要是實用,方便。


    “還有,我昨兒去宮裏找太醫給你要了些防喘的藥,在床頭擺著,你記得帶上。駐軍雖然也有軍醫,終究有備無患。”


    他邊說邊取了劍,走到床邊吻她的額頭:“我先走了,有什麽事跟黎容他們說。”


    戚繚繚仰頭:“昨兒黃雋找過你沒有?”


    她隻穿了中衣,一頭烏黑如雲的發絲鋪滿肩背,接而薄紗的衣裳質地和寬鬆的款式將她貼身的火紅褻衣露了一角出來,鎖骨下雪膚是他剛見識過不久的風景。


    腹下沒來由地又有些泛熱,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夜之間會變得這麽禽獸,簡直隨時隨地地想要她。


    他別開眼,清嗓子道:“見著了。怎樣?”


    “那你把他帶上唄!”戚繚繚勾了勾他脖子。


    燕棠目光不受控製地再往她鎖骨下掃去,然後又沉著氣別開:“讓他下晌到五軍營來報到!”


    戚繚繚笑了,支在床沿含住他紅紅的耳垂。


    燕棠想瘋。


    “別鬧……”


    他體內長了隻又想把她即刻摟迴床上去狠狠欺負的魔鬼,但是他不能這麽做了。


    他把她放迴床上坐著,然後退迴到安全距離:“好好養養精神,要麽呆會兒就跟嫂子們好好敘敘話,此番不定多久才能迴來呢。”


    戚繚繚追下床去到炕上趴窗看他,對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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