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白老太,白玉收獲了小迷弟白子安一枚,各種崇拜讚美之詞,從他的小嘴巴裏說出來,雖然隻是小孩子的“好厲害、太棒了”之類的,但是白玉依然很滿足,比以前種活了煉丹聖藥七品火焰蓮還要開心。


    本來以為老太太迴家了之後,緩過神,肯定會跑來繼續不依不饒的,哪曉得連續幾天一點動靜也沒有。原來這就是活生生的人性,以前“白玉”父母在世的時候,礙於孝道、礙於親情,總是忍讓白老太三分,不是惹白老二到極處,夫妻倆都是不會和老宅那邊的人計較的,所以才慣的白老太在白老二家裏作威作福、指天罵地的,一副天皇老子的模樣。


    後來“白玉”父母不在了,兩個孤兒,本來就淒涼無依,以前又被老宅的人欺負成慣性了,也拿不出勇氣反抗,就更助長了這人的囂張氣焰。現在白玉稍稍嚇嚇她,就看出了,這白老太簡直連紙老虎都不如,膽子小的跟老鼠一般,這就是人性!


    她不來鬧,白玉樂的輕鬆,每天在家裏做木工,帶著小包子認字。


    用了三天時間,白玉才把木榻子做好。之後就是晾曬了,家裏的條件,也不允許雕花上漆什麽的,就上了一層桐油防止腐爛,等以後連續刷幾天就會更好了。白玉雖然可以做到雕花上漆,畢竟一個人沒意思的活了三百多歲,不找點事做,會憋死,所以白玉有段時間是照著自己住的房子、用的家具,琢磨了十幾年,做出了一個跟白族聖地一模一樣的房屋模型的。一磚一瓦,一花一草,擺設什麽的,完全一模一樣,也因此一個小木榻完全不在話下。但是別人問起來解釋不清楚,白玉也就不多次一舉了。


    把木榻搬到前院西北角,也就是兩人現在住的房間正前方的走廊下。白玉拿出空間的三棵葡萄籽,種在了靠西的這一邊。這葡萄肯定會種起來的,白玉便利用剩下的木材的邊邊角角還有砍迴來的樹木的枝幹,已經把葡萄架要用的材料準備好了。一等發芽,就可以在院子裏給架上。


    白玉在家裏忙,大多時候白子安會陪在一邊,由白玉教幾個字。後來幹脆從三字經開始教了,也有時候,會帶幾顆糖還有之前買的糕點去找小夥伴玩。當然白子安是不會跟大伯和小叔家的孩子玩耍的,幾個男孩女孩都跟家裏大人學的尖酸刻薄、小氣非常,小家夥非常不喜歡,而且有的年齡差距也有些大。但是小家夥跟其他人家差不多的孩子都能玩到一起去,從來沒出過差錯。白玉也就不管他出去玩,但是白子安就不是這樣了,出去玩從來超不過兩個小時。白玉一開始還擔心是跟村裏的孩子處的不好,問他為什麽迴來這麽快,小家夥撲倒白玉懷裏,抱緊白玉的脖子,念念有詞的說,“安安,想姐姐了啊,當然要迴家來了。”把個白玉弄得又好笑又好氣,這孩子真戀家。


    果然,這時候白玉剛把葡萄籽種下地,工具什麽的收進倉房,小家夥就蹬蹬的衝進了家門。


    “姐姐,姐姐,我剛剛跟程程在村裏玩,碰到了陳二叔,二叔讓我們今天去他家吃晚飯,我們去不去?”白子安完全不刹車的衝進了白玉的懷裏,大聲嚷嚷。陳二叔就是陳二虎,白父的鐵哥們。


    白玉想了想,自己來這村子裏已經好幾天了,還真沒去見過以前白家親近的親朋好友。一是小家夥年紀小,就算覺得奇怪姐姐的一些變化,也很好糊弄,但是別人可就不一定了;二是白玉自己內心還是沒有做好真正的全盤接受“白玉”的一切的準備。現在白子安迴來說陳二虎讓他們去吃飯,白玉覺得也有事跟陳二叔說,再說也不可能躲一輩子,總要見的,就趁機過去見見好了。下了決心心裏就安定了,白玉便拍拍白子安的小腦袋,點著頭說,“好啊,那我們去陳二叔家吃飯。既然我們要去做客,那是不是應該把自己打理幹淨?”


    聽白玉這樣講,白子安歪頭看了看白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小衣服,小鞋子,發現全部灰撲撲的,害羞的臉都紅了。低著頭,糯糯地說,“姐姐,安安洗白白。”


    這唯唯諾諾的小模樣把白玉給逗笑了,“好啊,我們安安洗白白。”果然跟可愛的小家夥待得久了,不自覺的就開始說起疊字來了。這可真是新奇的體驗,感覺超好。


    燒了水,兩個人都梳洗一番,換了幹淨衣服。白玉把剩下的糕點還有水果又拿了些糖放進小籃子裏,挽在胳膊上牽著白子安的手向陳二虎家裏走去。白子安是個大氣的孩子,看見自家姐姐把家裏大部分的好吃的裝進籃子裏準備送人,有些舍不得,但是也沒哭鬧。白玉看著很滿意,摸摸小包子的小臉蛋,“安安,沒事,這個是感謝陳二叔對我們的幫助,我還有別的事情想要請陳二叔幫忙,所以才送給他家。等過幾天我們在去鎮裏買,不委屈好不好?”


    本來白子安也不是真的特別介意,看姐姐這樣溫柔的哄自己,也就高興起來了。一把抓住姐姐的手,蹦蹦跳跳的向前走,“姐姐,沒關係。反正家裏還有糖糖,每天還有肉肉吃,沒有果子也沒有關係。”說著話,笑的見牙不見眼。


    的確,這幾天白玉每天趁著天還沒亮,就進山捉一隻野物迴來,不論是野雞還是別的什麽,迴迴不空手,有時候還會摸迴來兩個野雞蛋或者鳥蛋的。所以小家夥的胃空前滿足,根本不在乎這些零嘴。


    到了陳二叔家,敲開門,王菜花王二嬸趕緊迎出來,看著兩小孩還提東西來,本來還是滿臉笑意的,一下子沉了臉,“阿玉,看你,來嬸子家,你還帶東西來做什麽。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待會兒吃了飯帶迴去,聽見沒?”


    白玉牽著白子安朝著王二嬸微笑,“二嬸,我有事求二叔,您不收,我就開不了口了。”


    王菜花抬頭怔怔的看著眼前笑的像春天田埂上在春風中顫抖的小野花一樣的女孩子,眼淚突然奪眶而出,這糟心的白老二,這狠心的李梨花,放著這麽好的孩子,不好好疼咋就自己拍拍屁股去了?孩子也不知遭了多大罪,王菜花想著以前那個嬌嬌軟軟、天真愛撒嬌的小姑娘,現在亭亭站在這裏,禮數周全,突然就長大了,這是多遭罪啊?白玉看著王二嬸哭成淚人,瞬間僵了手腳,這眼裏的心疼是怎麽了,趕緊扶住哭的不能自已的王二嬸,“二嬸,你這是怎麽了?別哭,別哭。。。。。。”


    王二嬸拉著小姑娘的手,“阿玉啊,阿玉啊,我的阿玉,嬸子心裏疼,嬸子心裏疼死了呀!嬸子多想你還像以前一樣什麽也不懂,可是你這突然什麽都懂了,嬸子的心要痛死了啊!”


    這話一入白玉的耳朵,白玉的心髒突然就似被誰狠狠揉了一把似的,又痛又酸。沒有長輩這麽痛惜過自己,雖然白玉很清楚,眼前這個哭的肝腸寸斷一般的婦人真正心疼的是那個原來的小姑娘,可是白玉還是感動的心底咕嘟咕嘟冒酸水。白玉把王二嬸扶到院子裏的椅子上坐下,掏出手帕輕輕給她擦眼淚,唇顫了顫,才溢出聲音,“二嬸,別哭,別傷心。誰不長大呀,懂事了才好呢!免得出去被人騙,到那會兒後悔都沒得後悔。”


    屋裏的陳二虎抹抹眼睛,深唿吸一口氣才出的門來,用手拍拍老婆的肩膀,粗聲粗氣地說,“快別哭了,招孩子傷心,你看安安都給你嚇傻了。”


    可是白玉看的分明,這個高大粗獷的漢子,他的眼睛滿是通紅,裏麵淚光閃閃一片。王翠花聽當家的這話,趕緊用袖子抹抹臉,抬頭看看有些怯怯的抱著白玉大腿的一臉蒙的白子安,趕緊扯了個僵硬的笑容,“安安,沒事,沒事,別怕,二嬸就是隨便哭哭,就是沙子進了眼睛,知不知道,沒什麽事啊。二嬸去廚房給你做好吃的去。”


    說完,等不及白玉和白子安反應過來,就急急的進了廚房。白玉知道這心軟的像豆腐一樣的二嬸,肯定躲起來哭了。白玉看看陳二叔,笑著把籃子遞給他,然後一把抱起蒙圈的白子安,額頭頂頂他的額頭,摸摸他的小背,“安安,怎麽了?沒什麽事,就是二嬸以為我跟你吃苦了,心疼我們才哭的,沒什麽事,別怕,別怕。”


    白子安蹭了蹭姐姐的臉,整個小腦袋趴在姐姐的肩膀上,黏糊了一會兒才迴過神來,“姐姐,爸爸去天上的時候,二嬸這樣哭過,媽媽去天上的時候,二嬸也這樣哭過。剛剛二嬸又那樣哭,是你要去天上了麽?安安跟姐姐一起去,安安不想跟姐姐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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