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神奇的護身符


    莊逸陽的介紹讓慕欣怡瞠目結舌,尤其是聽到女人可以共享,可以讓其他的兄弟來‘繼承’這種堪稱奇葩的規矩後,她對這裏的風俗,已經完全沒有一絲好感了。


    慕欣怡張著嘴巴,娟秀的臉龐上呈現出了一種近似乎尷尬和排斥的混合表情。


    多種情緒混雜到了一起,讓她此時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完全和平日裏溫婉清秀的模樣大不一樣。


    說真心話,這種奇特的風俗實在讓她無法接受。女性,對於他們而言,完全就沒有人權,就是一種貨物,這種性別歧視,已經讓她很是反感了。


    她畢竟是接受中國傳承幾千年的道德觀教育長大的孩子,這種行為在她的有眼裏真的有悖常理人倫,簡直毀三觀啊!


    “所以說這裏的女人是被歸類在財產裏麵的。”莊逸陽又補充了一句,出言好心提醒道,“你不能用我們的價值觀來衡量這裏的人和事,這會引起衝突。你隻要把這些看做是旅行中見到的趣聞就可以了,不用往心裏去。”


    莊逸陽覺得這種提醒是很有必要的,他不想讓這個單純的女人的三觀在這裏被扭曲。


    慕欣怡默默的點了點頭,她不想和他就這個問題爭論。因為她現在已經有心理陰影,真的很想在此刻讓莊逸陽幫她算算,她心裏的陰影麵積是多少。


    但是,眼前看到的事實,卻更加堅定了她一定要在這裏開辦學校的決心。


    她相信,隻有教育才能帶領這些人走向文明,移風易俗。改變這裏女人的處境。女人不學習知識,就永遠是愚昧無知的。隻有有思想的女性,才懂得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改變這裏的現狀。


    一想到這些,慕欣怡的心情陡然就變得沉重起來,來部落時的好心情,也在聽到這種風俗之後煙消雲散,此刻,慕欣怡隻想趕快離開這裏。


    而一旁,奈斯拉並不知道莊逸陽和慕欣怡剛才都說了什麽。


    從一邊快步走過來,興奮的走上前來跟幾人說道:“他們邀請我們參加晚上的宴會,我們可以見到新娘。”


    一聽到‘新娘’二字,慕欣怡的興致再次被勾起,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多漂亮的新娘讓這個‘老爺爺;’一把年紀了還惦念不忘,娶之而後快。


    莊逸陽笑而不語的看著慕欣怡,英俊的麵龐在暮色斜陽下發出的橙色亮光下,似乎是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麵龐更顯的迷人深邃,也不開口說話,似乎是在等著她拿主意。


    “好啊,我現在對新娘子充滿興趣呢!”說完,徑自向篝火走去。


    時間到了下午,在這個巨大的廣場上已經有十幾堆篝火被點燃,人們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從自己的住所走出來,聚集到這裏。


    一些年輕人開始跟著音樂的節拍跳起了舞蹈。莊逸陽幾人席地而坐,麵前的堆滿了水果和烤肉。


    “在這裏可不是經常能吃到這種東西的,所以家家戶戶都盼著酋長多娶老婆,那樣就可以打打牙祭改善夥食了。”奈斯拉說著蹩腳的中文,這句話他可不敢用英語說,如果被部落的人聽到就麻煩了。


    慕欣怡坐在草墊上,看著長桌上擺滿的水果烤肉,無心吃喝,一雙點墨似的黑眸一直在人群中來迴環顧,四處張望,隻想早點看到新娘,滿足她的好奇心。


    “新娘來了!”


    正當慕欣怡的耐心,即將用盡的時候,奈斯拉突然興奮地喊了一聲。


    慕欣怡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群女人簇擁著一個頭戴長長的羽毛冠,脖子上掛著銀質項鏈的女人,猶如眾心捧月般緩緩走進了廣場。


    “你確定這個就是新娘?”等到那個女人走進,慕欣怡看清楚女人的麵貌後,瞬間瞪大眼睛,轉過頭驚訝地問道奈斯拉。


    “沒錯,這個銀飾隻有女人結婚時才會戴,但這些銀飾隻有今晚是屬於她的。明早要還給酋長的。等酋長下次娶妻的時候給下個新娘戴。”奈斯拉一邊抻著脖子看新娘,一邊解釋。


    “可是……這還是個孩子啊!怎麽能結婚呢?”慕欣怡看著那個被眾人簇擁的新娘,她那張稚嫩的臉絕對不會超過十五歲。


    “在我們這裏,十三歲以上就可以稱之為女人了,就可以結婚。”奈斯拉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解釋道。


    天啊!這是什麽風俗?


    慕欣怡的嘴巴張開的比之前更大了,心中簡直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而過。


    讓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娶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開什麽玩笑,那個小孩子的身體還沒有發育好啊!


    這要是放在美國和國內,跟未成年女孩發生性關係,不管女孩自願與否,都是要坐牢判刑的!可這邊呢,竟然司空見慣,習以為常,覺得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聽到奈斯拉的解釋,慕欣怡這下徹底刷新了她的世界觀。


    另一邊,在漫天橘紅色火光的映襯中,新娘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場地中間,並隨著跳舞的人一起舞蹈起來,臉上洋溢著笑容,看不出來有半點的不快。


    “你在想這個女孩子,怎麽沒有一點不開心對不對?”


    就在慕欣怡表情詫異,沉默不語地看著載歌載舞的新娘時,坐在她身邊的莊逸陽忽然間開口說話了,清朗的聲音順著習習夜風,飄送進了慕欣怡耳中。


    慕欣怡有些驚奇的看著莊逸陽,這個男人為什麽總能看穿自己的心事?


    “因為她嫁給這個酋長,就可以得到很多糧食做聘禮。就可以讓她的家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用再為如何填飽肚子發愁。而且她可以等這個老人死後,被當做遺產繼承給他的兒子,至少跟自己的年齡沒有那麽大的差距了。”莊逸陽冷靜的語氣沒有一點波瀾,完全是在講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幹的故事。


    慕欣怡歎了口氣。


    她也知道,她無能為力。


    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看著不合理,別人卻覺得理所應當並樂在其中。不能把自己的世界觀強加給別人。


    這樣想讓慕欣怡的心裏好受了一點,她不在發表看法,而是默默的看著圍著篝火載歌載舞的人群。


    過了一會兒後,奈斯拉突然起身走到莊逸陽身邊,拉起他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莊逸陽麵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奈斯拉肯定的點了點頭,拉著還有些猶豫的莊逸陽走出了人群。


    “喂!你們幹什麽去?”


    “我跟奈斯拉去見一個人,你不要走開,我很快就迴來。”莊逸陽的聲音很快淹沒在嘈雜的音樂聲中。


    慕欣怡無聊的端起麵前的木碗,喝了一口用果子釀成的酒。


    一股甜香順著喉嚨一路流到了胃裏,慕欣怡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真的是唇齒留香啊!


    放下木碗,身邊一個黑人青年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類似竹筒的器皿。坐到了慕欣怡身邊,滿臉真誠的笑容。


    兩個保鏢警惕的站起來,想過來將這個黑人青年拉走。


    慕欣怡揮手製止了兩個保鏢的行動。畢竟人家沒有惡意,再說自己還要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不能和當地人的關係太緊張。


    那個黑人渾然不覺剛才自己險些被驅逐,笑著把自己的‘竹筒’遞到慕欣怡手裏。並說了一句慕欣怡聽不懂的土語。


    慕欣怡接過竹筒打開了蓋子,一陣酒香撲鼻。


    “你是要請我喝這個嗎?”慕欣怡做了一個喝酒的動作。


    黑人青年笑著點頭,並用鼓勵的目光看著她。


    慕欣怡把竹筒湊到鼻子下麵聞了聞,酒味兒不是很大。應該不是烈酒,想必和自己剛才喝的沒什麽區別。


    慕欣怡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小口,不出所料很香甜,裏麵夾雜著一點澀澀的感覺。


    黑人青年見慕欣怡喝下了自己的酒,興高采烈的上前去拉慕欣怡的手。


    慕欣怡驚叫了一聲往後退了兩步,身邊的保鏢已經迅速的擋在了她身前。


    那黑人青年警惕的退了一步,伸手抽出了腰間的彎刀。疑惑的看著慕欣怡。


    一邊說笑一邊走迴來的莊逸陽和奈斯拉看到了這邊的狀況,趕忙幾步跑到近前,奈斯拉用當地土語詢問那名黑人青年發生了什麽。


    莊逸陽也關切的問慕欣怡究竟是怎麽迴事。慕欣怡跟莊逸陽說明了情況,並把那個竹筒還給了黑人青年。


    沒想到那個黑人青年竟一臉氣憤的將那個竹筒扔到了地上,激烈的跟奈斯拉說著什麽。


    奈斯拉無奈撓了撓頭,把莊逸陽拉到一邊,低聲的在耳邊說著什麽。


    莊逸陽聽完,竟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但是看到慕欣怡正看著自己,隻好強行忍住。


    莊逸陽伸手在口袋裏翻找著什麽,手機、錢包、最後拿起自己腰上的一把瑞士軍刀在手裏掂了兩下,遞到奈斯拉手裏。跟他說了句話,並示意他翻譯給那個黑人青年。


    奈斯拉把軍刀遞給黑人青年,並翻譯了莊逸陽說的話。


    黑人青年把玩著瑞士軍刀,極不情願的看了慕欣怡一眼,轉身離開了。


    “什麽情況啊?他為什麽拉我?你跟他說了什麽?”慕欣怡追問莊逸陽。


    “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


    “不!我一定要知道。這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我有知情權?”她倔強的表情逗笑了莊逸陽。


    “你確定?”


    “我確定!”


    “那好吧,這是你逼我說的。”莊逸陽摸了摸鼻子,“剛才那個黑人小夥子給你喝的叫做‘巴紮’。這種飲料是……”


    看著莊逸陽欲言又止慕欣怡更加的急切:“ 是什麽?”


    “好吧,你可把它理解成催情劑。”


    “催情劑?!”慕欣怡驚叫出聲。


    “是的,催情劑。這種飲料一般是男人求愛的時候給自己心儀的女子喝的,如果女人看中了男人,就會接受他的‘巴紮’並且當麵喝下去,然後這個男人就可以帶這個女人走……接下來的事情,你懂得。”


    隨著莊逸陽脫口而出的話語越來越多,慕欣怡臉上的表情也跟著發生了巨變,娟秀的麵龐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的詫異,一雙琉璃般透亮的黑眸睜的老大,整個人像是石化一般,眼簾眨也不眨,一瞬不瞬地瞧著莊逸陽。


    她不光是睜大了眼眸,連嘴巴也跟著大張著,像是吃了一個雞蛋般,櫻粉色的小嘴已經張成了“o”形。


    她實在無法想象,這裏示愛告白的方式,竟然是這樣“簡單粗暴”的,直接是酒裏放藥,打暈帶走的節奏啊!


    兩個人見麵了,還沒有什麽感情基礎呢,就可以發生那樣親密的關係了?


    而且,連告白基本要送的鮮花都沒有,就隻送一杯酒?


    天啊!


    這是什麽奇葩的求愛儀式?簡直匪疑所思!


    要不是身邊有莊逸陽的保鏢,她這個白癡外鄉人,今晚就要失身在這個鬼地方了!


    莊逸陽強忍著笑意解釋,他覺得此刻慕欣怡目瞪口呆的樣子可愛極了,跟她平時身上那種偶然顯露出的呆萌氣質十分相符。


    而慕欣怡,依然睜大雙眼,吃驚地瞧著莊逸陽,用了好久的時間,才從他剛才講述的那番話裏迴過神來,大腦崩斷的那根弦又重新接上了,恢複了思考的能力,抖著唇,不解地問道:“那你怎麽說服他放棄的?”


    慕欣怡覺得莊逸陽落下了什麽沒有講,“比如那把瑞士軍刀怎麽解釋?”


    “呃……那是交換你的代價,我跟他說你是莊的女人。所以他才同意用軍刀交換的。要知道在這裏,收下‘巴紮’就意味著你已經同意做他的女人。他對你做什麽都是合法的。”莊逸陽正要迴答,站在一邊的奈斯拉接過話茬,為避免莊逸陽會覺得尷尬,主動說出了緣由。


    “什麽!我就值一把軍刀嗎?”慕欣怡的眼底都爬上了錯愕,一股強烈的挫敗感湧上心頭,“你怎麽能說我是他的女人?”


    “不然呢?我跟他你選一個?我覺得這樣說他才會相信,畢竟他非常氣憤你不遵守契約的事情……”看出了慕欣怡的不悅,莊逸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揶揄地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促狹的笑容。


    “好吧好吧!你贏了,我要迴去睡覺……”慕欣怡沒有心情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她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再這場婚禮上了。


    什麽欣賞外族婚禮的心情,全都沒有了。


    尤其是當她知道自己喝的是催情劑之後,身體也發生了奇怪的變化,隱約間總會感到身上一陣陣燥熱,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莫名的隻想笑。


    “好吧,我去跟主人道個別。然後跟他說說我們在這裏建學校的事情,畢竟人家是酋長,你的生源就靠這些部落了。”莊逸陽說完,交代兩個保鏢把慕欣怡扶上車,自己和奈斯拉去見這個部落的酋長。


    “這個鬼地方太奇葩了,結婚奇葩,求愛的方式更加奇葩。我以後再也不能喝別人給的東西了!以後,堅決不能跟陌生男人說話了。”慕欣怡一邊抱怨,一邊不停的仰頭喝自己帶來的礦泉水。


    作為婦科大夫出身的她,深知催情藥給女人帶來的反應。


    當然,她也知道怎麽加快這種藥物在體內的代謝。


    看到儀表盤上方的工作台上放著衛星電話,慕欣怡決定給淩睿天打電話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聽筒裏傳出了淩睿天那道熟悉低沉的聲音:“老婆,怎麽中午沒有給我打電話啊?我等了你一個中午。”


    慕欣怡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啊老公,我們今天來一個部落參加婚禮了。我跟你講……”


    慕欣怡把自己今天的所見所聞悉數講給了淩睿天,當然,她隱去了自己喝掉‘巴紮’的那一部分。


    淩睿天聽得津津有味,不停的問‘為什麽會這樣’‘然後呢’之類的問題。


    “老公!我想你了……”慕欣怡突然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出了自己心裏此時最想說的話。


    “老婆……我也想你。我現在每天都盼著你早點迴來,每天看國際新聞,生怕你在那邊有什麽危險。我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你出事我該怎麽辦。當初我真的不想讓你去,但是我尊重你的選擇。隻要你喜歡做的,我都會竭盡全力的支持你,即使你的選擇是錯的。”


    淩睿天真摯的話語裏透著濃濃的深情,感動的慕欣怡隻想哭。


    “老公,我答應你,這次迴去以後我們就生個孩子。以後我哪裏也不去,隻在你身邊纏著你,好不好?”


    “好,隨時歡迎你來纏我。不過我怕到時你會受不了……”淩睿天低沉的聲音裏充滿了寵溺,語末,竟然還夾雜了一絲邪惡的味道。


    聽出淩睿天話裏的意思後,慕欣怡的臉蛋瞬間就紅了,小聲地嘟囔道:“老公——你好討厭……”


    慕欣怡難得的撒嬌讓淩睿天一陣心神蕩漾,恨不得馬上把她摟在懷裏,好好蹂躪一番。


    兩個人正隔著千山萬水,溫馨的調情,莊逸陽忽然在外麵敲了敲車玻璃:“我可以進來嗎?”


    慕欣怡隻好匆匆的和淩睿天說了再見,然後掛斷了電話,開門讓莊逸陽上了車。


    “我錯過了什麽?是不是跟睿天打電話了?”莊逸陽瞧著慕欣怡潮紅的臉蛋,調侃道。


    “要你管!快開車,我要迴去。”莊逸陽隻好招唿幾人都上車,離開了這個星克部落。


    迴去的路上,慕欣怡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不停地和莊逸陽討論建學校的事情。


    莊逸陽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怎麽她的反應看起來和奈斯拉說的不一樣?


    莊逸陽在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大小的白色雕塑,淡淡地說道:“這個是星克部落的祭祀送給我的象牙雕刻,據說它可以保佑心愛的人平安,是很神奇的護身符。你拿去送給睿天吧。”


    “有沒有那麽神奇啊?”慕欣怡接過這個牙雕,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個牙雕是個神像的半身雕塑,神的麵部雕刻的栩栩如生,背麵刻著她看不懂的文字。


    “大象不是禁止捕殺的嗎?我不要象牙雕刻的東西!”


    “看不出來你還很環保嘛!這個東西有年頭了。應該所示古董類,隻要不是工藝品,應該沒什麽問題。”莊逸陽微笑解釋,鐵了心要把這個東西送給她。


    “我不要,你自己留著送女朋友吧。”慕欣怡再次拒絕。


    “那好吧,這可是好東西,一般人我還不舍得給呢。好歹也算是來非洲一次的紀念不是?”莊逸陽隻好悻悻地收起了牙雕,自嘲的把這個牙雕放進了口袋。


    “吱——”


    一個緊急刹車,把車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開車的保鏢迅速打開車門跳下車,快步走到車前蹲下身子。


    慕欣怡和莊逸陽也跟著下了車,繞道車前。


    這才發現一個大約六七歲,衣衫襤褸的黑人小男孩正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幾個陌生麵孔。腿上一片血汙,保鏢正蹲在他身前檢查傷口。


    “應該是受傷後行動不便才會來不及躲避我們的車。”保鏢小剛查看了傷情,自信的做出了判斷。


    “奈斯拉,你來翻譯一下。問問他家在哪裏,我們先送他到醫院,然後送他迴家。”慕欣怡打開了車門,讓奈斯拉抱小男孩上車。


    奈斯拉對小男孩說了一句土語,但後者卻沒有任何反應。看著走過來抱自己的奈斯拉,驚恐的向後挪動著身體。奈斯拉停下腳步,又對他說了句土語,但小男孩仍然沒有反應。


    “你會說英語嗎?”慕欣怡用英語問了一句。


    小男孩盯著慕欣怡看了兩眼,點了點頭。


    “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你的家住哪裏?”慕欣怡也蹲下身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柔可親。


    “我叫紮克,我沒有家了。被他們燒掉了,我的父母都被他們殺了……”小男孩的聲音低了下去,眼眶紅了起來。


    “誰殺了你的父母?”


    小男孩很認真的想了想,但隨即搖了搖頭。慕欣怡釋然,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能正常的表述已經不容易了。


    “我們可以救他嗎?”慕欣怡想到淩睿天給自己的約法三章,隻好向莊逸陽投去求助的眼神。


    “你肯聽話嗎?”


    “聽話聽話。”慕欣怡忙不迭的點頭。


    “不救。”


    “莊逸陽!”


    “你看,你根本就不聽話!”


    車子開到奈斯拉所說的蒙羅維亞設施最齊全的醫院的時候,慕欣怡傻眼了。


    這就是最好的醫院?走廊裏到處都是掛著吊瓶的病人,橫七豎八的或躺或坐。牆麵上粉刷的油漆也剝落的七七八八。急匆匆來往的人中,你根本沒辦法分辨到底哪個是病人,哪個是醫生。


    就連國內的鄉下衛生所也要比這好過不知多少倍!


    保鏢小剛抱著紮克,找到了急診室。慕欣怡幾人隨後跟了進去。


    “哪位是大夫?”小剛在屋內迅速的掃了一眼,但他根本沒發現哪個人穿著白大褂。情急之下,用中文問了一句。


    滿屋子的人都靜了下來。在這裏,外國人這能看到那些拿著槍的維和部隊。穿著便裝的外國人非常的少見。眼前這幾個黑頭發黃皮膚的人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請問,哪位是醫生?這孩子受傷了,他需要治療。”慕欣怡用標準的英文問道。


    “我是醫生。”一個身體強壯的黑人走了過來“我來看看他的傷。”


    這個自稱是醫生的黑人,沒有穿著白大褂,手上也沒戴消毒手套。這實在讓慕欣怡這個“前大夫”無法接受。


    “請問,你為什麽不穿工作服和手套?你知道這樣你很容易被病人感染嗎?”慕欣怡提出了這個很專業的問題。


    “工作服?手套?”黑人好像聽到了天方夜譚般笑了起來,“如果你有的話,可以送給我。那樣我就可以穿著它工作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再婚盛寵:首席帝少太危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夏之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夏之寒並收藏再婚盛寵:首席帝少太危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