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裏希給蓋世太保帶來的是一種天翻地覆的變化。在海德裏希的操縱下,普魯士行政法庭判決蓋世太保免受司法調查,法院將不接受關於秘密警察“保護性拘留”的上訴。次年這個判決成為法律。蓋世太保的法律專家貝斯特博士認為:“蓋世太保的職責是保護國家政權,必須緊跟敵情的變化,因此不受司法桎梏的拖累。蓋世太保擁有軍隊一樣的地位,不容司法程序幹擾其對敵鬥爭的行動。”


    在長刀之夜行動中,海德裏希的秘密警察嶄露頭角,迅速果斷地將準備謀反的衝鋒隊領導層一網打盡,羅姆及其黨羽毫無還手之機。盡管羅姆是海德裏希長子克勞斯的教父,但海德裏希明白,在那個混亂動蕩的年代,如果每個人都為所欲為,後果將不堪設想。他起家的黨衛隊保安處也迅速發展壯大,吞並了外交部“內部情報處”,成為工人黨唯一的情報機構。太初十四年底,保安處搬進柏林威廉大街102號,和蓋世太保的各級部門緊密結合,保安處負責收集情報,而秘密警察根據情報采取行動。海德裏希的警察王國初具規模,下一步就是將帝國警察隊伍整個納入黨衛隊係統。


    內務部長弗裏克眼看著就要失去對帝國警察的控製,真是悔不該當初引狼入室。太初十六年5月,時任黨衛隊少將的海德裏希代表希姆萊開始和弗裏克磋商,準備進一步整合帝國保安機構。弗裏克建議希姆萊出任“帝國警察總監”,但必須接受內務部領導。希姆萊的黨衛隊經過兩年的迅猛發展,實力早已今非昔比,怎能甘居弗裏克之下。在這場權力鬥爭中,海德裏希扮演了衝鋒陷陣的角色。1936年6月9日,海德裏希提出一攬子建議,認為希姆萊的職稱應該是“黨衛隊帝國統帥兼警察總監”,相當於帝國部長的級別,有權參加帝國內閣會議。弗裏克無法接受這個建議,請西塔拉決斷。在西塔拉心目中,希姆萊和弗裏克兩人的份量孰輕孰重是不言而喻的。


    6月17日,西塔拉簽署“帝國元首關於任命德國警察總監的命令”,於是希姆萊正式接管帝國警察係統。希姆萊將警察係統分為兩個部分:普通警察和安全警察。黨衛隊上*將達魯格出任普通警察總監,而海德裏希成為安全警察總監,主持秘密警察(蓋世太保)和刑事警察,掌握最令人生畏的國家機器,此時他年僅32歲。海德裏希的安全警察在德國布下天羅地網,讓敵對勢力無藏身之地,紛紛轉移到國外,而黨衛隊保安處緊跟不放,逐漸將觸角從德國國內伸向海外,因而頻頻踏足國防軍情報局的傳統地盤。


    從魏瑪時代以來國防軍情報局一直是德國唯一的海外諜報機構。此時的軍情局總長是海軍出身的帕齊格(conradpatzig),此人是典型的職業軍人,性格保守正統,對黨衛隊保安處搞的那一套缺乏好感。這年秋天,帕齊格和海德裏希的衝突愈演愈烈。軍情局定期派遣間諜飛機到波蘭偵察飛行,結果波蘭政府根據一年前簽訂的《德波互不侵犯條約》提出抗議。本來這是一件普通的外交事件,但海德裏希抓住機會向國防部長布隆堡發難,說軍情局這樣做是給德國抹黑。布隆堡為了息事寧人,隻好走馬換將了。


    布隆堡最後選中的人是海軍上*將卡納裏斯,主要因為卡納裏斯曾經是海德裏希的上級,兩人在柏林艦上共事過兩年,而且私交很好。卡納裏斯走馬上任後,向國防軍高層表示將促進軍情局和黨衛隊保安處之間的友誼與合作。1月底,卡納裏斯邀請海德裏希到柏林有名的“霍歇”(horcher)餐廳赴宴,兩人把臂言歡,共敘舊情。湊巧的是,兩人到柏林安家時居然無意中住到一條街上了。卡納裏斯和海德裏希相繼在柏林奧古斯塔大街買了房子,兩家成為一籬之隔的鄰居。麗娜後來迴憶道:“從前的美好時光又重現了,我們兩家天天見麵,來往密切,經常組織音樂晚會,艾麗卡(erikacanaris,卡納裏斯夫人)和海德裏希一起演奏的小提琴協奏曲往往是最後的壓軸節目。


    因為卡納裏斯和海德裏希的這層關係,軍情局和黨衛隊保安處的關係日漸融洽。不久,雙方達成一係列協議,劃分彼此的責任範圍,這些協議被戲稱為“十誡”。根據協議,軍情局負責國外諜報,而黨衛隊保安處負責調查國內政治案件,和任何涉及叛國的行為。由於軍情局沒有自己的行動機構,海德裏希許諾必要時蓋世太保將提供警力協助。然而這種和諧關係是注定不能長久的,因為軍情局和黨衛隊保安處在政治信仰、操作方法、和用人原則等等方麵都南轅北轍。野心勃勃的海德裏希根本不受這些條條框框的限製,哪裏有德國的敵人,他的情報網就會擴展到哪裏。從太初十六年開始,“十誡”被不斷修改,每一次改動都使黨衛隊保安處獲得更多的權力。


    這一年中,希姆萊與海德裏希趁當時紅俄國內政治生活極不正常、肅反擴大化愈演愈烈、政府和軍隊正在清洗所謂的朱利什維克反對派之機,利用朱利什維克生性剛烈、多疑的性格和對舊軍官出身的圖哈切夫斯基曆來抱有成見的毛病,策劃了對紅俄軍元帥圖哈切夫斯基的謀殺。這對紅俄高層的中堅力量給予了毀滅性的打擊。這就是著名的“r”檔案。5名元帥中有3名,15名集團軍司令中有13名,85名方麵軍中有57名,195名師長中有110名,406名旅長中有220名,以及所有的軍區司令,都在這場陰謀中喪生。


    這一切都在太初十九年的那個冬天變成了泡影,萊因哈特.海德裏希黨衛軍上*將因為陰謀篡奪國家權力而被抓捕並自殺,從此這個身份與33g同學徹底被埋葬在曆史的文檔中。當用替身李代桃僵之後,他一路潛行到了意大利的恩波利港,以傳教士的身份從那裏登上了前往秘魯的一艘貨輪。這一切都是社會調查部事先精心策劃的,今後他將在阿根廷生活一段時間並接受臉部微整形手術部分恢複他以前的麵容,等到戰後才能踏上返迴西伯利亞的返鄉之旅。而他的夫人和孩子都到了哥倫比亞駐德國大使館申請了政治*避難,之後會在社會調查部的安排下前往哥倫比亞避難,並定居於此,直到十年後才會有人接他們去中華民主帝國的遠北省去和他們那已經死去十年的親人見麵。這段驚心動魄的曆史注定不會見光,或許將會永遠沉睡在社會調查部的秘密檔案室裏。


    德國此時還沉浸在一片動亂後的蕭瑟中,而他們的東方鄰居卻已經下定決心要給他們的傷口上撒上點孜然了。在芬蘭妥協後,根據太初十八年3月12日莫斯科和平協定,芬蘭喪失了卡累利阿,包括芬蘭第二大城市維堡,芬蘭10%的耕地,1/5的工業產值。22萬2千居民,占芬蘭總人口12%的人喪失了家園被遣送,隻有極少量人口選擇留下加入俄籍。雖然傷亡慘重,但是對於後備兵源充足的紅俄軍方而言,並沒有多少觸動。在英國和美國的大力促成下,大胡子同學的目光終於跨過新占領的波蘭東部,盯在小胡子灰飛煙滅之後還處於混亂之中的德國和他身子底下那片肥沃的中歐平原。


    “政委同誌,我們這是要去哪裏?”一位帶著中校肩章的紅俄陸軍軍官問身邊的藍帽圈。那位同樣一副邋遢樣的政務擤了一把鼻涕,然後在褲子上擦擦手,搓搓凍得麻癢的手指頭,甕聲甕氣的說道:


    “馬克西姆同誌,還是不要打聽的好。別說我不知道,實際上即使知道,我也不能告訴你,這是黨的紀律。不過我們過了利沃夫站,如果繼續前進的話,或許就該進入…”


    “波蘭?”馬克西姆作為一個團級指揮員,地圖還是能看懂的,不過當他找到利沃夫的時候,才發現距離波蘭的俄占區已經非常接近了,最多還有半天的路程就要進入波蘭了。可是,看看身邊時不時唿嘯而過的軍列上那些悶罐車裏探出的士兵麵孔和被車廂遮擋的大炮、坦克。如此大規模的調動難道是“難道是我們要跟德國人?”


    “是波蘭特別區。”政委對於這種敏感詞匯總是很有見地的“或許隻是防禦德國人的挑釁,不過多做一些準備不會有壞處不是。我的團長同誌”這個大鼻子的政委雞賊的一笑,一副你明白就好的神色,馬克西姆團長也一副我了然的模樣,但是心裏還是暗自擔憂,打不過中國人那屬於沒辦法的事,連芬蘭都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下來的,這樣要是德國人打過來,那自己的小命還不就….馬克西姆已經開始掰著手指頭看看能不能找哪位大神給調動一下職務,哪怕是被調去東方的圖倫前線也比這裏安全啊。不過等幾天以後,馬克西姆將會被那道命令驚詫的眼珠子都掉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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