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訛詐,紅果果的訛詐,我們大英帝國絕不答應”此時的愛德華.斯坦利的大鼻子幾乎放著紅光“以停火線為邊境,真是一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如果世界上的戰爭都以這種方式來改變邊界,那麽二十年前貴國的北平還是英國領土呢。”


    “我需要提醒閣下的是,如果勳爵先生打算用武力改變中國的邊境,我們可以視為英國政府對我們帝國政府的宣戰。”顧維鈞不疾不徐的說道“您剛剛說的話是經過貴國政府授權的嗎?”


    “見鬼,當然不是。”如果麵對的是大辮子的清朝官吏,斯坦利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宣戰,還等什麽國內的指示啊,帶著萬把英印軍都能幹停這個老大帝國,但是麵對複辟了的中華民主帝國,無論如何他也沒有勇氣發出戰爭威脅。


    “很好,請記錄,愛德華先生宣稱他剛剛的話沒有經過英國政府授權,請做無效處理。”顧維鈞熟練的掌握著會議的節奏,實際上雙方談了一個星期了,連基本的停火條件還沒談攏呢,不過顧維鈞的心態好著呢,晚上迴去看看今天吳大將軍今天又打下了幾千平方公裏,計算一下再拖個十天半月的,英國手裏的印度還能剩下多少。


    “好吧,先生們。我認為我們不要再玩這種文字遊戲了,畢竟這場戰爭已經讓兩個世界大國處於實際的交火狀態,一旦事態失控,對於整個國際社會的安全會造成嚴重的威脅,這也是我們美國政府非常關注的。請中英雙方能表現出談判的誠意來,我們尋求的是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案而不是對某一方進行檢討的。兩位是否同意我的說法?”霍普金斯國務卿的話讓顧維鈞和愛德華都不得不表示讚同,畢竟美國居中調停是中英雙方能接受的,而現階段放手大打顯然也不是雙方的意願,有台階下誰願意死磕呢?


    “麥克馬洪線?我想愛德華先生一定很健忘。您知道這條所謂的既定邊界是怎麽編造出來的嗎?宣統元年,也就是武昌革命爆發前的兩個月,英國、清王朝和中國西藏地方三方代表在英屬印度西姆拉開會,討論西藏的地位問題。就是在這次會議期間,時任英印政府外交大臣麥克馬洪利誘中國西藏地方噶夏的代表,背著我國中央政府代表,搞了一份劃界換文,將邊界從阿薩姆平原邊緣向中國西藏方向推移150公裏,新邊界以喜馬拉雅山脊分水嶺的連接線作為界線,西起中國不丹邊界,東至獨龍江流域的伊索拉希山口,長約1700公裏,將原屬於中國西藏地方的9萬平方公裏國土劃入英屬印度。但是在會議上,英印政府對劃界一事秘而不宣,也並未列入此次會議的議事日程和會議備忘錄,當時對西藏擁有主權的中國中央政府清王朝並不知道,西藏宗教領袖和噶夏政權也未給其參加西姆拉會議的代表有劃界的授權,後來不僅曆任中國*政府沒有承認這條所謂的邊境,而且了解了情況的噶夏政權對麥克馬洪線也不予承認。關鍵在於貴國一直堅持的麥克馬洪線,可又拒不出示能證明這一邊界劃分的有效外交文書,這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你們所堅稱的所謂邊境線的真偽。”顧維鈞的口才一旦放開,讓老牌的英國外交家也招架不住。


    “我不能同意,這條邊境線是我們與西藏政府簽訂的合法的邊境勘界協議的結果,是得到了國際上大多數國家的承認。貴國這種擅自改變邊境的做法無異於侵略….”愛德華斯坦利大聲咆哮著,掩飾他內心的不安。


    “對不起,霍普金斯先生,我想我們需要申請休會了。”顧維鈞接過身後秘書遞過來的一份電文,他一臉輕鬆的向主和談的美國國務卿說道。“鑒於英印軍主動向我方挑釁,炮擊我方格爾巴地區的哨所,我方認為已無維持事實停火的必要。根據我國政府的指令,我申請無限期休會。”


    “上帝,真是瘋狂。”霍普金斯心裏感歎,約翰牛什麽時候能學會理智的看待中國,這已經不是以前那個2萬人就能占領其國家首都的國度了“顧先生,我想這件事情換需要調查一下,是不是可以耐心的等待三方調查團前往出事地點調查?”


    “恐怕已經沒有必要了。霍普金斯先生,我國國防軍在受到攻擊的時候已經啟動反擊程序,如果貴方原因轉入戰場確認程序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前往昌迪加爾地區了,因為英印軍已經被擊潰,昌迪加爾地區已處於無政府狀態,在四小時前我軍已經占領了該地區,並在恢複該地區的秩序。我國政府宣布新的邊界將以該地區為坐標點重新劃定,請貴方向英國政府轉達我們的意向,謝謝。”


    說完顧維鈞就瀟灑的轉身離開了會議室,完全無視了愛德華斯坦利在身後的咆哮和抗議。這下子霍普金斯也隻有苦笑的份了,美國人不是約翰牛的保姆,沒有義務去為英王萬裏之外的殖民地的安危而動用美國的軍事力量。實際上作為一個美國政客,霍普金斯當然明白自己樹立形象最好要遵守兩條,虔誠的信仰上帝和憎惡英國人,除非有更讓人憎惡的目標否則英國這種殖民地遍及全球卻不肯喝美國人分享市場的國家在美國是不會受到任何人歡迎的。


    不管英國人歡迎不歡迎,中國國防軍的履帶已經抵達昌迪加爾,實際上從新疆和田派出的大批運輸機已經把大量的彈藥和配件送往昌迪加爾的機場,大批的獵犬坦克、八爪魚裝甲車看似威風凜凜,其實已經師老兵疲,彈盡糧絕了。可是英印軍被打的已經斷了脊梁骨,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欠奉,還指望他們抓住戰機打出漂亮的防反,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此時的第八集團軍第38裝甲師偵查部隊已經抵達格爾納爾的郊外,卻隻看到了大群的逃難的土邦主和婆羅門,阻止中**隊兵鋒的不是抱著頭巾的錫克大胡子兵,也不是穿著卡其布短褲的阿三步兵,而是擁擠在主幹路上毫無生機的移動著的大隊難民,麵對氣勢洶洶的坦克和黑洞洞的槍口,這些趕著馬車牽著駱駝的印度土著似乎不知道害怕,依然我行我素的在道路上擁擠著,讓裝甲偵查兵們瞠目結舌。比起一觸即潰的印度軍來說,印度土著的勇氣更加可嘉。當然這種窘境沒有維持太久,天上飛過的第一隊中國皇家空軍的“木魚”攻擊機一個俯衝,用機首機槍對著擋路的印度土著就是一通掃射,當然他們也沒有衝著人群密集的道路中央掃射,不過是從道路兩邊的田埂上打的煙火四起而已,但是也有些散漫的印度土著在田埂上悠然的思考人生,這下就倒黴了,被打的四分五裂的算是命好的,雖然沒有全屍不過也沒受罪,那些斷了胳膊腿的就隻好在泥濘血汙中翻滾哀嚎,直到血流不止而死。


    或許是受到了空軍弟兄的嘲諷,這下裝甲偵查兵也顧不上這些呆萌的印度土著了,拉開火蛇大口徑機槍的槍栓,一通曳光彈對天射擊之後,一轟油門,整個裝甲偵查連就上路了,途中碾壓了多少車輛牲口的不知其數,終於進入了格爾納爾城市。豈止除了街邊玩耍的那些黑不溜秋的小崽子和除了眼珠轉動就了無生機的低種姓牲口之外,連一個抵抗的街壘都沒看到,整個偵查連大搖大擺的穿城而過,終於在油料即將告罄的時候停了下來。


    “嗨,幫忙再去打一桶水。小崽子。諾,這包麵包歸你了。”一個看上去稚氣未脫的標兵把一個單兵3號口糧裏的麵包紙袋扔給一個看上去也就是十一二歲的光著上身的印度小孩,那個小孩子似乎對這些穿著長袖衣褲身上雞零狗碎的大兵非常感興趣,當然吸引他的或許是那些包著塑料紙的糖果和紙袋子的麵包,等他把一桶水頂在腦袋上順利的送迴這位士兵麵前的時候,士兵接過水桶,看了看裏麵渾濁的井水滿滿當當,想了想似乎覺得一塊麵包有點太對不住小孩子,於是把身上的大小口袋摸了個遍最後把一盒白紙盒上印著鷹徽的香煙扔給小孩子,趁機拍了拍小孩的後腦勺。那個印度小孩子聞了聞盒子,似乎被煙味嗆了一口,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沒讓士兵的巴掌落在腦後,那個靈活的印度一扭頭就竄了。


    “崔鵬,你小子又偷懶了,這麽個大小夥子不自己動手,提桶水還讓人家一個小丫頭幫忙,你羞不羞?”把桶裏的水涮著抹布,擦洗著“八爪魚”車頭上的血跡和碎肉屑,肩膀上三道折線的中士班長麻利的忙活著,看看桶裏暗紅色的水,幹脆一桶都倒在車頭上。


    “丫頭?”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黑瘦的小子是個丫頭,“丫頭還有不穿衣服出門的?”


    “你小子啊,你以為是咱們中國呢?”那個中士歎了口氣“就是咱們中國也是皇上主政之後才算過上了幾天好日子,之前滿清就不說了,就是共和國也照樣是年景好混個餓不死,年景不好賣兒賣女都沒人要。多少半大丫頭都是沒衣裳穿露皮露腚的過日子,你是沒過過苦日子,生下來就碰到好年景了才不知道這裏麵的苦。”


    “就跟你過過苦日子似的,你也比俺大不兩歲,你也事聽聽別人說的吧。你怎麽就能知道這個是個丫頭呢?“


    “廢話,不是丫頭,她會把桶頂在腦袋上嗎。這些丫頭都是低種姓的苦孩子,從小幹活不說,長大了沒有多少嫁妝,到了婆家也要受罪,說不定被打死也有可能。”那個中士歎了口氣,想想出國作戰前連裏給上的印度文化講座就有些堵得上。


    “幹脆你娶了她算了,咱們中國婦女地位可高呢,那個叫,對,男女平等,反對性別歧視。是國母說的,俺上學的時候學過的。”崔鵬打趣道。


    “滾,你才娶個印度黑丫頭呢。”班長氣的差點把桶扣在他腦袋上。“滴滴滴”通訊器裏傳出蜂鳴聲,班長打開通訊器,裏麵傳來了連長的命令聲。


    “全體準備,輕裝前進,五分鍾後出發。空軍弟兄們已經打通了羅塔克地區的英印軍防線,咱們下一個目標是德裏。”中士關上通訊器,和崔鵬麵麵相覷,繼而大笑起來,第一支踏入印度首都的中國國防軍的榮譽正在向他們招手,天上那幫長翅膀的鳥人再大本事也不能下來在印度副王宮裏插上軍旗,嗬嗬,隻能給他們作嫁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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