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遭魚*雷命中的日向號由於換裝了重油鍋爐,油氣自管內外泄,彌漫了整個戰列艦的艦體,終於在下午三時因為油氣濃度過高,加上艦內人員不慎引起火花,使艦內燃起大火,同時引爆了彈藥庫,使日向號戰列艦腹部接二連三發生大爆炸,使渡邊少將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旗艦日向號。此刻栃內曾次郎大將已經移乘重巡洋艦羽黑,但其通訊設施遠不足以擔任旗艦的重要位置。同時由於移乘造成的混亂,大將閣下並未得知其他非主力戰艦悲慘的下場。同日18:8分,扶桑號也隨日向號沉沒在東海的波濤中。


    正當栃內曾次郎大將損失了自己的四艘主力艦(伊勢號重傷由驅逐艦拖帶返航,日向、扶桑、山城號沉沒)時,日本聯合艦隊第四艦隊的6艘繳獲的俄國裝甲艦還在氣勢洶洶的南下南海的途中,他們還正做著到馬尾和福州、廣州去搞一次炮擊三地遊的美夢,日方第四艦隊並未順利的通過台灣海峽,等在他們麵前的是潛艇第一支隊的6艘海豚和四個中隊艘劍魚級魚*雷快艇。


    “澤君,我艦發現中國魚*雷快艇,數量很多,他們,他們的速度超過了5節,還在繼續提速,他們發射魚*雷了,四枚,每條船有四枚魚*雷。規避,左滿舵,左滿舵,該死的,防雷準備。防雷….”隨著一聲嘈雜的爆炸聲,耳機裏麵他的同學野路治的聲音戛然而止。澤和艦長森川重麵麵相覷,看來肥前號裝甲艦已經兇多吉少了。


    肥前號是整個第四艦隊的先導艦,其他戰艦排成一字隊形正在後麵不到三海裏的地方隨行,雖然由於淡淡的海霧和肥前號的遮擋,其他戰艦還看不見敵人的快艇,但是澤還是非常清楚對方一定是借助澎湖列島複雜的島礁掩護出擊的快艇群,然後接著海霧的影響,快速衝出來齊射魚*雷,也就是中雷的肥前號絕對不是被一枚魚*雷擊中的,冒著不下三股濃煙的肥前號出現在望遠鏡的視野裏也證明了澤的猜測。


    這時候艦隊通話電台裏傳來了艦隊司令長官高須四郎中將的命令,為了防止遭遇魚*雷』→』→』→』→,快艇的再次襲擊,軍艦立即解散密集隊形,成疏開防雷隊形,同時前主炮開始測距,準備向遠處的那些高速逃跑的魚*雷艇開火,但是看看這些老毛子的二手貨的速度,就算對方的驅逐艦也能輕輕鬆鬆的跑贏他們這些老家夥。


    “我艦中彈,魚*雷,是魚*雷,有潛艇,敵方潛艇。”一聲巨響在艦隊中響起,身處末尾的壹岐號第二個中招,四枚向他射來的魚*雷中有兩枚命中壹岐的艦尾和左舷後部,頓時火焰騰起,一個螺旋槳的葉片像是迴旋鏢一樣從海裏被爆炸炸飛到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紮入左側三百多米的海水裏。失去了動力推進的壹岐號不得不停了下來,同時尾部隔水倉的大量進水讓艦體的前後平衡變得異常脆弱,在海水的重力下,艦體前部逐漸上抬,艦體很詭異的成三十度角上揚,終於幾十年前的哈維鋼再也承受不起幾千噸的艦首,在吱吱嘎嘎的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斷裂聲音中買一開二,折斷的艦體重重的拍在海麵上,艦尾和中段則像是一根鋼筋,迅速直立起來,然後一竿子插到海底去了,而艦首則在殘存的水兵遊出去幾百米之後才慢慢下沉,最終消失在海麵上。


    麵對潛艇和魚*雷快艇的雙重威脅,高須四郎中將也沒有多少應對之策,這不同於海戰,隊形,位置,甚至自身火力和防護都起不了多大作用,唯一有用的就是速度。可是跟速度超過40節的魚*雷快艇比起來,最高航速才不到0節的這四條老式裝甲艦完全不是對手,如果主炮的射程還能威脅敵人的話,麵對水下的殺手,這些主力艦就徹底沒有轍了。雖然驅逐艦、護衛艦瘋狂的在主力艦周圍開始巡邏,深水炸彈像是不要錢的一個個往水裏拋擲,但是衝天的水柱中卻沒有大家期望的油漬和雜物,對方的潛艇不是已經遠離就是幹脆坐底了,可是定深80=10米的深水炸彈麵前,潛艇的最大潛深要多少才行?


    “驅逐艦在高速巡航,輪機,啟動,保持定深,三分之一動力,航向160.”水下的那條07號潛艇上,華建閩艇長命令輪機啟動,潛艇利用電池的動力開始悄悄的從00米的深度離開敵人的巡邏範圍。如果對方具備主動聲納,那這就純屬找死,但是對方的驅逐艦隻有被動聽音器材,連聲納都沒有,潛艇還客氣什麽,趁機溜之大吉才是上策。就算是聽音器也得在自身噪聲於80分貝的範圍內使用,否則,光是機器噪聲和深水炸彈的轟鳴就夠讓聽音兵耳膜穿孔的了。


    正當第二批艘魚*雷快艇出現在澎湖方向的地平線上的時候,第四艦隊的觀察哨發出尖利的防空警報,西麵的天空中黑壓壓的戰機顯然不是來瞻仰這些二手戰艦的雄姿的。這是完全由海航的a1海嘯鷹攻擊機組成的攻擊機群,雖然沒有東海上那條十萬噸級“水泥航母”的海上基地的支持,但是從莆田和澎湖起飛的海航戰鬥機還是可以在狹窄的台灣海峽輕鬆的圍攻日本艦隊而無需擔心自己的油料,甚至連保形油箱都不用攜帶,而是換上了一枚500公斤重型爆燃彈。


    很快丹後成為第三個中招的裝甲艦,這艘在旅順加入日本海軍的波爾塔瓦級裝甲艦已經服役超過半個世紀,艦體的金屬疲勞程度可想而知,在被兩枚50公斤穿甲彈和一枚500公斤爆燃彈命中艦體之後,迅速斷成兩截,然後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翻沉,帶著00多名日本海軍官兵沉入海峽的珊瑚群裏。


    接下是相模號,這艘同樣是在旅順跳槽的佩列斯維特號俄國裝甲艦先是被一條快艇發射的魚*雷命中,然後就是被一枚50公斤的近失彈炸傷了右舷,不過相模號上的指揮官是日本炮術專家藤野貞夫,在他的指揮下,相模號的80毫米主炮第四次齊射終於有了收獲,一艘魚*雷快艇被直接命中,當場解體,另一艘也被擊中左舷,燃燒起來。就在此時,讓中日兩國海軍將士都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那艘船舷號的劍魚級快艇突然從五千米外加速,帶著滿身的煙火,劃出s型的航跡,衝向相模號,在又被兩枚150毫米副炮炮彈命中之後,才帶著滿心的不甘停下,沉入了海浪之中,此時距離相模號還不到00米,相模號上的甲板水兵能清楚的看到一名穿著雪白的海軍軍服的中國海軍軍官,抓著桅杆,拔出手槍向相模號連開數槍之後,把最後一顆子彈射入了自己的太陽穴,但是他的手臂始終沒有鬆開桅杆,隨著快艇沉入大海,期間日本相模號的水兵都沒有向他開炮,隻是默默的看著他自戕沉海。不過接下來相模號簡直成了魚*雷磁鐵,有一半多的魚*雷快艇和兩個中隊的a1嘯鷹把炸彈送給了這艘已經輕傷的軍艦,最終在被命中四枚炸彈和六條魚*雷的情況下,相模號徹底解體,在艇沉沒的海域不到500米的距離上沉沒,全艦70名官兵僅僅有4人獲救。


    日本第四艦隊的司令長官高須四郎不得不下令全艦隊轉向正東,向台北港駛去,依靠台灣駐軍和台北港的炮台來阻擋已經瘋狂的中國海軍和海航的全方位攻擊,最終在石見號裝甲艦輕傷,四艘驅逐艦沉沒,兩條驅逐艦重傷的代價下,第四艦隊的殘餘算是逃到了台北,高須四郎在報告了情況之後,又抓緊時間寫下了一份報告,強調在水下水麵和天空中遭遇全方位的魚*雷和航彈襲擊的時候,強大的戰列線根本就毫無作用,今後海軍的大炮巨艦的敵人不再是敵人的主力艦,而是那些防不勝防的潛艇和漫天而來的俯衝轟炸機(他還不知道第一艦隊大半已經損失在魚*雷機手裏)。當天夜裏,在台北軍港鎮守府裏,高須四郎中將剖腹自殺,向天皇和海軍官兵謝罪。


    兩天後,台北軍港鎮守府才算整理出整個第四艦隊的損失報告,除了澤所在的周防號裝甲艦被一枚近失彈輕傷之外,壹岐、丹後、肥前、相模四條裝甲艦沉沒,石見號在拖帶入港前再次遭到第一潛艇支隊的01號潛艇的偷襲。命中四枚魚*雷,在港口外坐灘,不過打撈後可以修複。


    至此整個中日海軍的大對決用一種世界上所有海軍將領和專家都看不懂得結果結束了,日本方麵四艘新銳超無畏艦三沉一重傷,六艘老裝甲艦四艘沉沒一艘坐灘一艘輕傷,此外還有三條前無畏艦沉沒,一艘重傷,外帶十艘驅逐艦、兩艘輔助艦艇沉沒,可謂元氣大傷。而中國海軍方麵卻僅僅損失了三艘魚*雷快艇,一艘潛艇(事故沉沒)和7架各型戰機,損失官兵更是在三位數之下,比起死傷高須四郎中將以下將近四千名官兵的日本海軍,算得上便宜占盡,最讓大家大跌眼鏡的是,中國海軍竟然沒有發射一枚主炮炮彈,完全是依靠魚*雷、水雷和航彈完成的這一驚天戰績,這讓沉醉在大炮巨艦神話裏的英美法意各個海軍強國都不得不反思自己的海軍建設思路,這也間接促成了日後華*盛頓海軍裁減協議的達成。


    不過現在擺在日本麵前的不是反思,而是失去了強大的聯合艦隊之後,日本帝國還能戰勝那個龐大的中央帝國嗎?戰敗對於日本人和日本社會將會意味著什麽?從天皇到普通的東京市民都不得不麵對這個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問題。聯合艦隊噩耗傳來的時候,日本集體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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