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另一邊美國卻正在進入一個非常繁榮的時期,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美國的國民經濟得到了飛速的發展。∷,這一經濟社會發展黃金時期,恰巧是在美國第30任總統卡爾文??柯立芝任期之內,所以美國這一時期的經濟繁榮又被稱為“柯立芝繁榮”。又因為爵士樂的興起而被稱為“咆哮的二十年代”(roaringtwenties),但是20世紀20年代美國經濟的繁榮實際上隱藏著巨大的隱患,後來直接導致了1929-1933世界經濟大蕭條。


    美國士兵自歐戰前線上歸國拉開了這一時代的序幕,隨後是爵士樂為代表的新藝術的誕生,嶄新而自信的現代女性麵孔的出現;盡管最後一場1929年的大災變宣告了它的終結,但此一時期內無數具有深遠影響的發明創造,前所未有的工業化浪潮,民眾旺盛的消費需求與消費**,以及生活方式翻天覆地的徹變至今也令人難以忘懷。生活在繁花似錦的時代裏,絕大部分美國人自然不會注意到全球經濟危機的悄悄逼近,但是中國因為之前的自由資本主義發展和薄弱的工業基礎,導致低附加值的產業過多,已經提前感受到了來自產品過剩的危機。


    第一次世界大戰是人類曆史上的一次浩劫,但卻給美國的經濟發展提供了機遇。戰爭初期,美國和中國一樣利用“中立”的有利地位,利用交戰雙方對軍需物資的大量需求,充當雙方的兵工廠,迅速擴大軍工生產和重工生產;此外,美國還在戰爭期間對英法貸款(中國則利用這一時期減少了外債,並且奪迴不少自主權),並乘歐洲交戰國在世界市場上競爭力減弱的良機,擴大工農業生產,進行商品輸出。戰爭結束時,美國已從戰前一個資本輸入國變為資本輸出國,由債務國變成債權國。到二十年代,美國掌握的黃金總額已達世界黃金儲存量的1/2,控製了國際金融市場,戰後資本主義世界的金融中心由英國移到了美國。這就大大加強了美國在資本主義世界中的地位,為更新生產設備,擴大生產規模,迅速發展生產提供了雄厚的資金,從而為經濟繁榮奠定了基礎。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初期,美國忙於軍工生產和重工生產,1917年4月參戰後又忙於戰爭,所以無暇顧及陳舊生產設備的更新,生產技術比較落後。戰爭結束後,美國靠在戰爭中積累下來的雄厚資金,並隨著一些新技術的突破,出現了一個更新生產設備、擴大生產規模以及采用新技術的熱潮。與此同時,美國還大力推行“工業生產合理化運動”。當時,運動最有代表意義的就是泰羅製和福特製。早在19世紀80至90年代,年輕的工程師弗雷德裏克??w??泰羅就著手研究工廠的科學管理,並發展成為一種理論。在這個理論成熟後,特別是中國的標準係企業采用的成熟的裝配線和其他專業分工方式,業務外包市場的形成,以及蒙塔古—標準體係的引進,讓美國工商企業中幾乎每一個部門都程度不同地接受了科學管理。所謂福特製,即采用裝配線作業或流水線作業技術。這種技術其實是福特汽車公司在和中國標準汽車合作後從標準係學來的,由於能大大提高生產效率,降低生產成本,所以在20年代初期,被應用於許多工業部門。


    美國壟斷資產階級還以加強工業部門的科學研究工作來推動經濟的發展。戰後,美國大企業都建立了自己的科研機構,1927年據208個公司的報告,它們用於科學研究的經費總數近1200萬美元。工業部門科學研究工作的加強,推動了新技術在工業生產中的應用,促進了經濟的迅速發展。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美國壟斷資產階級為了追逐高額利潤,憑借其在一戰中擴張起來的經濟實力和歐洲各國戰後經濟尚未恢複之機,以及西歐各國在財政上對美國的依賴,奪取大量新的海外市場,實行資本和商品輸出。一戰後,美國以經濟勢力滲透取代了英國在加拿大的優勢地位;在拉丁美洲,美國以“金元”外交、“大棒”政策並以“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的掩蓋口號,排擠歐洲國家的資本,使得加拿大和拉丁美洲成為美國壟斷資本的主要投資場所。美國對歐洲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則以幫助恢複戰爭破壞為名,到處運用美元,推行“金元外交”。這樣,美國的對外貿易和資本輸出不斷增長。


    美國在奪取新的海外市場的同時,也注重擴大國內市場。在20年代,壟斷資產階級挖空心思,用五花八門的擴大廣告宣傳和賒購的辦法來刺激汽車、住房及大件日用生活必需品的消費,這一點上美國這個移民帝國比起保守的傳統帝國而言要有利的多。


    美國的繁榮雖然初見端倪,但是吳宸軒和他的幕僚們早就關注著美國的發展,而致公會等華人社團也幫助中國科學院經濟部的專家們進行了長期深入的調查,現在這本厚達上千頁的調查報告就在秘書處的內參室裏,供給這些參會的人查閱參考。


    終於經過反複的辯論和查找資料,大家都一致認為,進入中等收入的中國麵臨著一係列發展的風險,而中國具有的特殊條件會提供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許多選擇。不過,所有這些選擇的實現都需要一種穩定的社會經濟環境予以保障。這也需要中國先解決外部的威脅(日本),和內部的紊亂(南京中央政府的空殼化和地方保守勢力),最終大家選擇相信國防軍,能首先解決外部威脅,而政府和新華黨方麵則全力解決內部的紊亂,保證給二五計劃提供一個平穩過渡的堅實平台。


    從共和十二年的經濟數據分析來看,現在陷阱的主要入口已經開啟,主要表現為經濟動力不足。不論是過分依賴外部經濟(出口為主),還是內部經濟萎縮(導致通脹),都是因為經濟動力不足而導致的經濟全麵下滑。以這個結論作為基準來看,最為可控的擺脫陷阱的方式依然是促進內需最為根本,因此增加就業(國家在大力提倡創業)並且最大限度豐富產業結構,尤其是高新科技產業和基礎建設是在大環境製低迷條件下的一個重要補充動力,以科技優勢來開辟穩定擴張的市場,加大工業產業的升級力度,並讓優秀的企業有機會進入高新技術領域,並提升研發水平是重要緩解;同時合理促進城鎮化,加大農業集中化和機械化,讓農業人群收入得到極大的提升,同時城鎮化新人口對於製造業的需求也是一個補充動力,但關鍵是國家不能在這個節點更多的發展傳統的高耗能低附加值製造業,否則隻會因為短期動力造成更大的產能泡沫,相反還要精簡現有的一般製造業產能,加速研發和產品的升級換代,這將是這股動力的真正作用;最後,提升城鎮人口收入,將是補充所有動力的聯動環節,因為城鎮人口收入增加才能帶來更多的新產業創業機遇,帶動新城鎮人口的消費**促進製造業升級轉換提供動力,所有的環節必須環環相扣緊密連接,盡量降低外部環境(國際市場)的變化造成的陷阱入口擴大、加深。所以經過五天會議,最終確定的二五計劃的四項原則就是:


    第一,要以推動公平分配為切入點,為持續增長培育新的基礎。


    中國在經曆共和開國前十年的經濟高速增長之後,已積累了較大的生產能力,製造業更是得到“世界第二工廠”的稱號。因此,中國經濟的持續發展日益凸顯了需求特別是消費需求的地位,這就對居民收入水平以及收入分配提出了新的要求。即,國家不僅要提高居民收入水平,而且要縮小收入差距。對中國來說,出現的各種內外經濟不平衡都與居民收入水平和分配差距相關聯,而且,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和收入分配差距的縮小還是產業結構升級的重要基礎。更重要的是,中國經濟持續增長需要有穩定的社會發展環境,這必須由縮小收入分配差距和實現公平分配來保障。為此,改變國民收入分配在國家、企業、居民的比例,扭轉收入分配差距擴大的趨勢直至最終縮小收入分配差距,是避免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首要選擇。


    第二,要以提升產業結構為突破口,構造經濟增長新的動力。


    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關鍵是以可持續的方式保持經濟高速增長,這就需要構造新的增長動力。盡管經濟增長理論告訴我們,新的經濟增長的動力來源於技術進步或創新、知識和人力資本積累等方麵,但對於中等收入國家來說,最現實最直接的動力應該是經濟結構調整,特別是產業結構升級。之前大力發展的鋼鐵、紡織、糧油等勞動密集型產業所積累的生產能力已受到越來越強的約束,現已到了必須調整經濟結構的時候。如果今後能夠比較順利地實現產業結構升級,那麽就有了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動力。


    第三,要以循序漸進的城市化為依托,形成對經濟增長的持續支持。


    快速城市化會帶來城市人口的迅速增長與城市基礎設施建設滯後的矛盾,進而引起高額城市化成本,這將大大降低城市化帶動經濟增長的功能。部分國家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就有其中的原因。因此,在二五期間,中國的經濟增長一定要把握好城市化推進與城市化成本提高的平衡,在不斷吸引鄉村人口向城市流動的同時,也要加大城鎮基礎設施的建設投入,以逐步推進來緩解城市問題的集中爆發,不斷發揮城市化助推經濟增長的功能。


    第四,要以擴大和完善國內市場為保障,降低受外部經濟波動的衝擊。


    進入中等收入的國家易受外部經濟的衝擊,造成經濟徘徊。中國也會麵臨這種衝擊,但中國廣闊且潛力巨大的國內市場,會成為抵禦外部經濟衝擊的有效保障。因此,我國在轉變外貿增長方式的同時,還需要把注意力引向挖潛國內市場上來。


    最後,在眾人的一致認同下,吳宸軒把整個二五計劃的核心,提煉為十個字,那就是“科技、公平、保障、基礎、穩定”,在這十字方針的指引下,政務院和秘書處的眾人又廢寢忘食的進入了二五計劃的具體編製工作中去,而周仲輔、吳蘊璋、苗若曦、鄧先賢、李維常這些後起之秀也投入到忘我的工作中,實踐他們為中華崛起而奮鬥的誓言。


    在政界的精英們為了民族複興而敬業工作的時候,其他戰線上的中華兒女也在做著自己的工作,為這個古老民族重新屹立在世界之林的巔峰而付出汗水甚至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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