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政府的懦夫的是,勇氣的沒有。”頭山滿氣衝衝的把報紙仍在桌上。已經從東北調迴總部的平城一男趕緊收拾好。他很明白老大的心情,自己投資巨大的支那第一人喬夫居然被氣的疝氣發作,繼而轉為肝癌,現在已經病入膏肓,眼看著就要人死燈滅了。頭山滿心疼的可不是就要當寡婦的小月炫和她的那個女兒喬靈,這幾年黑龍會幾乎放棄了和其他支那勢力的接觸,全力以赴的幫助喬夫,喬夫也算爭氣,至少拿下了總統寶座,可惜的是狡猾的支那軍閥吳宸軒利用聯省自治的招牌引誘著那些剛剛嚐到獨掌大權的滋味的軍閥們紛紛脫離中央,聯省自治成了中國的主流,其實就是北方加上江浙的大自治和西南各省的軍閥割據,反而喬夫這個正牌總統就剩下兩三個殘缺不全的省份和幾萬空有革命熱情,卻缺槍少彈的革命新軍。


    本來日本在大陸問題上就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頭山滿他們希望能通過喬夫割讓東三省,繼而打開套在日本脖子上的土地枷鎖。而以長洲藩為代表的陸軍卻與國內的財閥們走的很近,他們和吳宸軒狼狽為奸,借助吳宸軒的“源泰商社”的平台,不但可以享受低廉-︾,的資源(相對國際價格),而且為了平衡貿易,北方還大宗進口他們的一些成品,甚至連鬆木這樣的日本並不豐富的資源也要進口,更重要的是一些知識產權授權方麵,源泰的幾家股東可以享受到遠遠低於市場價格的生產授權,甚至部分藥品和自行車、手表這樣的民用產品都可以獲得專利授權,這樣一來財閥們不僅不用發動不確定勝敗的戰爭,而且可以輕鬆的享受支那市場帶來的超額利潤。三井、住友、三菱、丸紅現在已經成為支那吳宸軒的代言人,而帝國陸軍也全無日清戰爭時候的果決,他們對於和國防軍開戰毫無興趣。在關東州的對抗中,日軍的幾個聯隊都被國防軍的兩個師逼的轉攻為守,預定中的關東衝突壓根就沒發生。


    自家最拿手的情報方麵也被“支那情報之神”的川島浪速給輕鬆超越了,至少他們對於北方聯省自治政府的滲透遠遠不是依靠浪人獲得間接情報的黑龍會能比擬的。這次國防軍第八集團軍的南下行動,川島提前兩天就匯報給了參謀本部,而且還對國防軍征召預備役的情況和預備役的兵力部署都摸得一清二楚。這讓支那情報總局得到了禦前會議的嘉獎,甚至連裕仁天皇都知道了川島浪速的名字。如果不是情報戰的特殊性。川島此次的行動封爵的可能性都有。


    川島在南支那的行動也有如神助,不僅在龍濟光、譚延闓的軍隊裏有了陸軍的教官,原來的革命軍裏的教官也都撤到了福建,加入了程德全的部隊。這樣就有三支軍隊的指揮係統裏有帝國軍人的身影,相信今後如果帝國在南支那有所部署,這些布置將會非常有利。這樣的成績不能不說川島領導有方,業績卓著。連頭山滿也覺得沒有能從興亞院係統內挖走川島是他平生最大的憾事。雖然橋本和平城也很出色,但是東北的進展一直不能讓他滿意。聽說滿鐵的那幫財閥已經打算組建一支滿鐵調查課,估計也是和支情局一樣的性質,而且肯定對於黑龍會的東北三省的情報體係是個競爭者,但是頭山滿也沒有辦法,畢竟對方也是帝國的企業,甚至在政府方麵和軍隊方麵滿鐵的利益遠遠超過了他的黑龍會,今後一段時間內,黑龍會如果不想被邊緣化,就隻有在東北取得突破了。


    喬夫已經躺在了金陵醫專附屬醫院的肝病病房裏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來革命黨幾乎節節敗退,他們刺宋的行徑被國內外的輿論傳的沸沸揚揚,連原來一直是喬夫鐵杆支持者的海外華人也紛紛表示不能理解革命黨的刺宋,簡直就是對他們一貫宣揚的民主建國思想的絕大諷刺。革命黨的中下層紛紛脫黨,除了投向北方的就是和西南其他勢力合流,更有程潛等人幹脆拉著隊伍占據了湘南的一塊地方也學著別人搞起了自治。熊克武也在部下的極力慫恿下,宣布脫離革命黨,與二劉等人搞起了川人治川的自治政府。


    第八集團軍的三個師幾乎是行軍狀態下就把南京的幾個警備團給繳械了,還驅逐了閩南程德全和湘西譚延闓的兩股革命新軍,雙方的傷亡幾乎都沒上兩位數,當然除了俘虜或者叫陣前起義。黃胖子的建國贛軍更加不堪,九江被從長江上逆流而上的福建艦隊給偷襲,然後一幫福建佬轉身就迎接王師入城,宣布福建海軍改旗易幟,重新加入國防軍的序列。坐鎮南昌的黃胖子一如既往的“轉進如風”,帶著兩個師的隊伍一口氣就跑到六百裏外的贛州,果然讓第八集團軍的那幫北佬追之不及,望塵興歎,對革命新軍審時度、保存有生力量的戰略撤退能力非常欽佩,雖然根據統調局方麵的情報,跟著黃胖子進贛州的部隊不到八百人。但是當年斯巴達人能用五百壯士守護溫泉關,拒敵數十萬計,焉知今日黃克敵不能率領八百壯士固守贛州,何況撒出去的那些新軍兄弟也不是完全潰散了,還有的在閩贛山區裏幹上了山大王這種有錢途的職業,光是剿匪任務就足夠拖延第八集團軍一兩個月了,黃克敵以空間換時間的戰術非常成功,頗有後來委員長的大踏步轉進抗戰的作風了。


    現在革命新軍就剩下粵東北的陳炯明這根獨苗,其他的軍閥對國防軍唯恐避之不及,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的,但是麵對明顯是十二磅大鐵錘的國防軍就算嘴唇厚的跟舒淇似的,被這鐵錘掄上這牙齒該安息了,至於嘴唇嘛,多他不多,少他也未必是多壞的消息。


    有機靈點的主,已經開始通電表示喬夫年老德薄又鮮廉寡恥,授意部下做下如此惡行,真是叔叔能忍大夥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國防軍搶先出手,替天行道,剿滅亂匪,哥幾個都打算抄家夥幹他小舅子的了。


    既然大家都看這喬幫主不順眼,也算的上是同一條戰線的兄弟了。諸位老總收拾亂匪,我們出錢出力出姑娘,哦,出戲班子慰問那都是應當應義的,您還千萬別跟我們客氣,不然跟您可得好好說道說道。你說這喬老二真不是個玩意,革命的時候就逼著大家摁手印,發毒誓的認他做幹爹。大家看在青幫洪門白蓮藕同氣連枝的份上就勉強答應了,好嘛,我們在跟清妖拚死拚活,他老人家在海外東遊西逛不說,東瀛蘿莉、西洋美眉成打的糟蹋,連宋妹子那樣的大家閨秀都被他這個老不修的給拱了,您說您都這個歲數了,這不是作死嗎?看著人家老宋幹點正事,怕人家奪了您的大位,直接派上血滴子就給人家三刀六洞的放挺了(吳宸軒弱弱的補充道,刺宋用的是手槍,木有動冷兵器。而且血滴子也是雍正爺的專利,他喬幫主支使不動的。)


    哪個,反正哪個就是他喬夫嫉賢妒能,我說,吳老大這次用詞用的對了吧?(吳宸軒擦擦冷汗,趕緊點頭稱是)。俗話說的好:no作no呆,這位壞事幹盡,惡行做絕,須知道,洋和尚常說的“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那個是談木沒到。(time,您說的是time。吳宸軒忍不住提示道)。我知道是談木,我這是原音聲譯的,了;洋人的口音的你不懂(吳宸軒心中十萬頭聖獸唿嘯而過)這個總之吧,咱們國防軍此次南下是正義之師,仁愛之師,我們西南人民都是一致擁護加熱烈歡迎的。反正就剩下廣東這點餘孽了,您國防軍的大爺們費費法力就一並收了吧。至於您的出兵費我們西南雖然人窮誌短馬瘦毛長,但是大事上向來是由擔當的。錢嘛,就是要支持正義行動的。您說數目我們湊錢,絕不二話。不過就是這南方酷暑煙瘴的,咱們國防軍的北方大兵是不是也有些水土不服?您放心收拾戰利品打道迴府,把地方上的事情交給我們,保證閩粵贛三省的地麵上連個帶革命倆字的紙片都剩不下,給您辦的妥妥的。


    雖然陸榮廷、唐繼堯、龍濟光等西南三巨頭的通電或者慷慨激昂、或者微言大義、或者痛定思痛,文字深奧,寓意雋永,讓吳宸軒橫豎看了三四遍和王子衿兩人還是沒有啥收獲,兩個人一個博士一個碩士囧的竟然看不懂通電。多虧了徐老細心,安排了自己的助手給翻譯成人話,終於讓吳宸軒看懂了這滿紙不說人話的電文。敢情這三位打算來個牆倒眾人推,不僅打算阻止國防軍入西南,還打算趁著機會發個利市,撿點國防軍消滅了革命黨軍之後的殘羹剩飯。三省的地盤相信他們也不敢明著要,不過幾個府縣的規模估計他們能有笑納的想法。


    看著吳宸軒吳大官人放下電文譯稿的會心一笑,徐菊人和段芝泉兩位前北洋的大佬也都明白了,總座這次就算不是摟草打兔子,也不會讓這三位川劇演員有好果子吃。看著和自己作對了一輩子的革命黨掌門倒黴,特別是他的徒子徒孫們反咬一口的醜態,讓本來還對北洋沒落有些惆悵的兩人老懷大暢,三人繼續品茗釣魚,或許今天的收獲會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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