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散雨歇之後,樓月卿沉沉的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她聽到容郅吩咐人準備熱水,感覺到抱她去沐浴,隻是她都閉著眼不想醒過來,享受著他的伺候。


    這一路上雖不至於日夜兼程,可也休息不好,加上方才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三迴,她早已筋疲力竭,一根指頭都不想動,抬一抬眼皮都覺得費勁兒。


    她醒過來時,已經是午夜。


    床邊沒人,她批了件衣服走出內室,就看到容郅在外麵埋頭案後處理政務,她一出來,他便抬眸看過來,看到她,挑挑眉,擱下手中的筆,樓月卿睡眼惺忪,打了個哈欠,走到他邊上,直接坐在他腿上。


    容郅抱著她的腰肢,她也順勢窩在他懷中,腦袋靠著他的肩頭。


    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後腦,他輕聲問道:「睡得好麽?」


    樓月卿蹭了蹭,沒好氣的咕噥道:「你都不抱著我睡,哪裏睡得好!」


    容郅一愣。


    隨即挑挑眉,淡淡一笑道:「按你這麽說,那我不在的時候你豈不是夜不能寐?」


    樓月卿腦袋一抬,反問:「那不然呢?」


    本就是夜不能寐。


    容郅倒是說不出話了,仔細一看,她的眼底一層淡淡的烏青色,眉眼間略顯憔悴,似乎,真的沒有休息好。


    樓月卿一臉委屈的控訴道:「你不在的時候,我都睡不好,每天都在想你,可你倒好,人家千裏迢迢來找你你還給我臉色看,對我愛答不理的,容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容郅:「……」


    嘴角一抽,他扶額,一陣無語,得,還是他的錯了?


    樓月卿見他這模樣,不依不饒:「你什麽破表情?難道我說錯了?」


    見某個女人難得的撒嬌不講理,容郅心情大好,立刻道:「無憂說什麽就是什麽!」


    樓月卿冷哼。


    容郅難得莞爾,目光寵溺溫柔的往她的麵龐,伸手輕輕撫過,聲音低柔,盡是無奈:「好了,把你丟在京中是我不對,可這件事情也是你的錯,誰讓你這般胡鬧?現在我們扯平了,你不許再鑽牛角尖了,這兩日你好好休息,我什麽都不做,就在這裏陪著你,過兩日我讓人護送你迴京……」


    樓月卿原本還很滿足他的態度,一聽到他說送她迴去,立刻不幹了:「不行,我不迴去!」


    「無憂……」


    樓月卿可憐兮兮的悶聲道:「你不在,我吃不下睡不好,你看我都瘦了一圈了,你再送我迴去,等你巡查完軍務迴京,我和估計半條命都沒了,你忍心麽?」


    容郅:「……」


    樓月卿又很老實的道:「而且,你要是敢讓人送我迴去,我鐵定不會乖乖聽話,要是我半路心血來潮,直接遁走浪跡江湖,讓你十年八年都找不到我,你捨得?」


    容郅臉色一沉,陰測測的看著她:「你敢!」


    還讓他十年八年找不到?她還真敢說!


    若他真的十年八年都找不到她,估計要瘋。


    樓月卿別過頭去,冷哼:「你看我敢不敢!」


    容郅知道,這女人真的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誰讓他被威脅了,隻能退一步:「那你想如何?」


    樓月卿立刻眉眼一彎,摟著他的脖子笑眯眯的道:「我要和你一起,你去哪我就去哪!」


    容郅擰眉嘆聲道:「巡查各地軍務,日日奔波勞累,我不想你受苦!」


    樓月卿立刻道:「我不怕吃苦!」


    容郅道:「而我怕你吃苦!」


    他自然知道她不怕吃苦,能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苦難和折磨,內心十分堅毅堅強,可是,他不願意她受半點苦。


    樓月卿攤攤手:「你好好照顧我不就好了?」


    容郅直接無語了。


    最後,因為她的到來,原本打算明日離開嵐城前往上林郡的容郅,不得不延遲兩日再走,這兩日,樓月卿除了去看了一次容昕,一直在驛館中休息,兩日後,她如願以償的跟著容郅一起離開了。


    原本最多再需要一個月就能巡查完軍務迴京的,因為多了一個樓月卿,兩人迴京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後……


    幸好楚京一片平靜,容郅這次離京幾乎三個月了,竟一點異動都沒有,一切如常。


    迴京後,日子很平靜,轉眼四個多月過去了,藺沛芸生下了一個女兒,樓奕琛取名為樓惜,對其格外偏愛。


    這一年,楚京一片寧和,徹底走出了先前的內憂外患所帶來的陰霾,在容郅的治理下,國泰民安。


    樓月卿很喜歡這種平靜寧和的日子,沒有那麽多煩心事,沒有那麽多爾虞我詐,身邊有丈夫日日相伴,還有家人關懷備至,這樣的平靜幸福,她很喜歡。


    可是,這樣的美好,終究是不可能一直延續著。


    剛過完年,尉遲晟送來的一封飛鴿傳書,打破了這一片祥和。


    ------題外話------


    要迴北璃啦,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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