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卿瞥一眼莫離,隨而問道,「若我記得沒錯,焚心蠱昨日正好是發作期?」


    莫離聞言,頷首,「是的,每月初一發作一次,昨日正是初一,不過,蠱毒在他體內已經潛伏多年,若屬下沒料錯,想必不出五年,蠱蟲就會脫離控製,到時候,就不是每月初一發作,而是每人都發作,且次數不限!」


    直至啃噬完心肉,便是死亡。


    樓月卿詫異,有些不解。


    他是誰?誰恨他如此,才會下這麽狠的東西。


    焚心蠱,顧名思義,就是會焚人心的一種蠱蟲。


    種蠱之人會在被下蠱的人幼時便在他體內種下焚心蠱的毒素,隨著年齡增長,蠱蟲在他的心口慢慢成長,二十年為期,期間每月初一都要發作一次,時間到了蠱蟲就會成熟,啃噬人心,何謂焚心,可想而知。


    一般下這等惡毒的蠱毒的,都是恨到極致。


    可是,早已失傳。


    這是南疆的秘術,四年前南疆因為叛變,被楚國踏平,自此,便再也沒有南疆。


    二人交談之際,莫言歸來。


    站在入口處,請示:「主子!」


    「進來!」


    莫言步入,隨後靜立於她身後。


    「查得如何?」


    「迴主子,昨夜山莊一裏之外的竹林發生血戰,其中的一方人馬皆是南楚攝政王容郅的暗衛,而另一方則不明,如今寧公子已派人處理!」


    樓月卿聞言,一反淡定,而是猛然站起來,「容郅?」


    本來略顯寡淡的麵色,倏然緊繃起來。


    她的突然臉變,讓莫離和莫言都極為驚訝不解,主子一向都喜怒不形於色,起碼鮮少見過她如此震驚。


    「主子······」


    樓月卿繼續追問:「容郅?你的意思是說,昨夜潛入山莊,被人追殺的男子,便是容郅?」


    莫言低眉頷首,「是!」


    樓月卿聞言,緩緩坐下。


    詫異,或是,震驚!


    「主子,可有何不妥?」


    不過是南楚的攝政王,主子為何聞之大變?


    樓月卿輕斂眼簾,坐在那裏沉思半響,少卿,道了句,「沒事,你們下去吧!」


    「是!」


    二人離去,樓月卿靜坐,久久不曾站起來。


    不知道坐了多久,樓月卿才緩緩梳頭,頭上除卻一枝髮簪,沒有半絲修飾,盈盈起身,一頭墨發直瀉而下,直達女子腿中部後方,與身上白色的紡質長裙相得益彰。


    自己動手擦了臉,便輕步離開。


    閣樓中,檀香瀰漫。


    榻上靜躺著一個人。


    麵色雪白,就像一具屍體一般,若不是還有淺薄的唿吸,幾乎會被人認為,這是個死人。


    即使麵無血色,一動不動,依舊難擋男子天宮般的相貌,稜角分明的下巴,薄唇緊抿,白若冬雪,鼻樑高挺,


    樓月卿撩開琳琅滿目的珠簾,緩緩步入,站在榻前的香爐旁邊,垂眸望著榻上之人。


    清冷的眸中,帶著審視,還有一絲絲異樣的情緒。


    容郅?怎麽會是他?


    「主子!」


    莫離緊隨而來。


    迴神,揚眉,「何事?」


    怎麽才剛下去就又來了?


    「寧公子來了!」


    聞言,並不驚訝,鴻毛般彎長的眼簾一顫,須彌,嘴角微揚,眼中卻有不悅,「讓他等著!」


    竟然讓這樣的殺戮發生在她住的地方!


    莫離頓了頓,領命,「是!」


    莫離離去,樓月卿轉頭,繼續看著榻上之人。


    少頃,上前,坐下!


    焚心蠱······


    他怎麽會身重此蠱毒?


    焚心蠱是當今天下最惡毒的毒蠱,被世人所痛恨,若非恨到極致,無人會用這樣的東西害人,畢竟,殺人不過頭點地!


    究竟是誰會很他至此?自小就在他體內種下這樣的蠱毒。


    拿出一顆藥丸,給他餵了下去。


    隨後,斂眉沉思,過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款款離開。


    前廳。


    一個男子坐在那裏。


    一襲白衣,冠玉束髮,手執畫扇,坐在那裏靜而不語。


    俊逸的麵龐透著一股瀟灑和桀驁。


    這便是姑蘇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城主,寧煊。


    因為姑蘇城地處四國交界,卻不受四國控製,雖無軍隊,可地勢險要,所以,即便四國都一直想要把姑蘇城占為己有,收入囊中,可一直毫無辦法,所以,姑蘇城主有著與四國君王幾乎平起平坐的身份地位,可是,上一任城主去世後,現在的城主接管姑蘇城,卻一直不曾有外人見過他。


    指尖輕敲旁邊的桌麵,男子眼中劃過一絲無奈。


    都幹坐了快一個時辰了,別說人了,就連一杯茶都沒有。


    估計是生氣了。


    苦苦一笑,男子靠著椅子,閉目養神。


    估計要等到太陽下山。


    倏然,一道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步步靠近,「寧城主若是想要睡覺,大可迴城主府抱著你的美人睡去,怎麽跑到我的地方睡來了?」


    乍然睜眼,寧煊嘴角微揚。


    隻見白衣女子走進大廳,並未看他,而是徑直走向上座,端莊的姿態坐下,隨後,才捨得把目光瞅向他。


    嘴角微抿,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寧煊。


    寧煊本身目光追隨著她,卻在她迴頭的一剎那,乍然低頭。


    嘴唇微動,毫不客氣,「出息!」


    寧煊聞聲探去,嘴角微揚,「莫離說你身子好多了?」


    眼神一暗,樓月卿嘴角微勾,盡是無奈,「好和不好不重要,迴京不會被母親看出端倪就無礙了,我想要的,不過她的安心罷了!」


    迴京,也隻是待一段時間便離開,她註定不能承歡膝下。


    寧煊薄唇微抿,「我也已經派了人去尋找靈狐,憑藉這麽多人,定能夠尋到,你會好的!」


    如今,已然派出了大量人去尋找靈狐,即便靈狐稀罕,還怕找不到麽?


    為了救她,為了她能活得好,即便火海刀峰,他也一定要把靈狐找到。


    樓月卿淡笑,「不說這些了,昨夜的事情究竟是怎麽迴事?」


    「正在追查,不日便有結果,我今日來隻是看你是否安好!」


    這樣的廝殺發生在姑蘇城地界,雖有有一方已經得知是南楚的攝政王府的暗衛,旦另一方依舊不知何人。


    可南楚京城離姑蘇城不下千裏,攝政王府的暗衛怎麽會在姑蘇城外?


    ------題外話------


    容郅(zhi)第四聲,嘿嘿,這個名字是有寓意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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