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悶他們一身大汗
這動作非常侮辱人！
顧念安把卡拿起來，看了趙月媛一眼，放到了顧家輝的掌心，小聲說：“爸，拿著吧。”
“對了，好好拿著，你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買幾套像樣的衣服，好好收拾一下，別穿得太寒酸。晚點會有人來接你們，親家如果要坐輪椅的話，我讓人給你帶個高檔的輪椅過來。”趙月媛在屋子裏走了一圈，趾高氣揚地說道。
“不用了，我們自己去。”顧家輝捏著卡看了看，放到了枕邊，低喘道：“安安扶我起來，大鵬，趕緊泡兩杯茶，拿新杯子出來給親家用。”
“不用了，我們就走。”趙月媛朝一直陰沉著臉的霍於清遞眼色，神色有些不耐煩。
對於霍晟這個父親，顧念安實在覺得無語。這麽優秀的兒子，他當成看不到，把這麽隻母老虎帶在身邊當上帝供著，簡直可惡。
“顧先生。”霍於清沒動，擰了擰眉，看著顧家輝說道：“我們談一談。”
“請說。”顧家輝扶著顧念安的手，吃力地坐了起來。
“霍晟和我賭氣，找了你們家女兒。”霍於清開門見山地說道：“老太太喜歡她，所以願意讓她進門。但是你們父女兩個好好想清楚，這段婚姻不可能維持多久，頂多幾個月，霍晟就會想別的辦法來氣我了，顧念安也不可能從婚姻裏分割多少財產。如果你們想要錢，我現在就給你們，開個價，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顧家輝看了看顧念安，擰了擰眉。霍於清說的這些，也正是他擔心的。女人二婚，可沒那麽好找了。他還是傾向於南麒那孩子，又懂事又沉穩。
“霍先生，我們不要你們的錢。念安自己高興就好。至於霍晟那裏，如果他真是這樣的心思，我也不想讓念安嫁給他。我們念安，有人喜歡。”顧家輝說道。
“嗬……嗬嗬……”趙月媛一手掩唇，誇張地笑道，“既然有人喜歡顧小姐，那趕緊去嫁呀，不要進我們霍家的門了，真的！我會送上賀禮。拖久了，別人都知道顧小姐伺候過了霍晟，隻怕沒人敢要了。那多不劃算！趁著知道的人不多，能騙一個是一個，趕緊嫁。”
看著這樣的公婆，顧家輝又氣又愧又心疼，藏在被子裏的雙手一直在哆嗦。
“爸，沒事的。”顧念安拍拍他的手臂，轉頭看向趙月媛，“你說完了嗎？說完了趕緊迴去梳妝打扮吧，你的魚尾紋都笑出來了。不然我教你一個秘方，好好保養一下自己的臉，失寵了就不好了。”
“你……”趙月媛氣壞了，指著顧念安就罵，“你怎麽這麽沒教養。”
“霍先生，霍晟和我的事，我們自己有主意。他是氣你也好，氣別人也好，跟我沒關係。婚是他要和我結的，你不同意這門婚事，請跟他說去，你跟我說沒作用。還有，學會尊重自己的兒子，對你有好處。”顧念安過去拉開了門，擋住了端茶進來的張大鵬，“大鵬叔不用泡茶了，這兩位貴客瞧不上我們的茶，喝了會澀口，要吃人的。”
“真是沒教養，老公我們走吧。我就說不想來，你非要來，吃了一肚子的氣。”趙月媛生氣地挽住霍於清的手臂，拉著他出去。
“慢走，電梯有點晃，別嚇到了。”顧念安送到門口，朝他們揮手。
趙月媛扭頭瞪了她一眼。
顧念安唇角揚揚，繼續揮手。
“臭丫頭。”趙月媛壓低了聲音，罵了一句，“小騷包。”
霍於清也扭頭看了她一眼，眉頭擰了擰。
顧念安滿臉微笑，看著他們上了電梯，一溜小跑衝向樓下。配電間就在樓梯間裏，她和值班室的人特熟。她衝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下了電梯的電閘。
“喂，你幹嗎？”值班大叔快嚇死了，趕緊過來拉她。
“沒事，要債的，我嚇嚇他們。”顧念安衝他甜甜一笑。
“又有要債啊？這些人真是的，明明你爸病倒了，還陰魂不散。”值班大叔支著耳朵聽了會兒，小聲說：“還有女的呢，在慘叫……不行，會出事的，趕緊把電閘拉上去。”
“五分鍾就行了，求救電話打進來，你就說電路問題，馬上就好。”顧念安搓著雙手央求他，“就這一迴，大叔，你幫幫我唄。”
值班大叔猶豫了會兒，抬腕看表。這時桌上的電話果然響了，是困在電梯裏的霍氏夫妻打進來的。
“喂，怎麽迴事，電梯怎麽壞了？你是吃幹飯的嗎？一個電梯都管不好，簡直是廢物！趕緊過來把電梯打開。”趙月媛在手機那頭咆哮。
“哇……好兇。”值班大叔把電話拿遠了一點，不悅地說道：“電路問題，馬上就修好了，請稍等。”
“對不起啊，連累你挨罵。”顧念安吐了吐舌頭，準備過去把電閘拉上去。
“別，關他們半小時。”值班大叔哼了一聲，忿忿不平地說：“說我是廢物，這些黑|社會，沒有好東西，成天欺負老實人。放高利貸是違法的！他們還洋洋得意。”
撲哧……顧念安向他作揖，歡快地說：“大叔，我上去給你拎瓶好酒來，我還帶了好多好吃的菜呢，你稍等。”
她一路聽著電梯間裏的咆哮和慘叫聲，歡快地跑迴家，拎了酒和菜下來，陪著大叔喝了一小杯。
真是快樂啊！
趙月媛這個母老虎，居然這樣氣她的爸爸，就讓她在電梯裏好好蒸桑拿。
電梯壞掉這種事，怪誰也沒有用啊！她來找物業吵唄。物業的大媽們一個比一個厲害，那就比誰嗓門大唄。
半個小時之後，她趴在窗台上，樂嗬嗬地看著趙月媛一麵抹汗，一麵罵罵咧咧地從樓道口衝出去了。
悶了半個小時，趙月媛的一身高檔裙子全是汗，像她那樣的貴婦人是不會允許自己以這種形象示人的，她得趕緊迴去換衣服才對。
顧念安拍著欄杆大笑。
“安安你幹什麽？”顧家輝在張大鵬的摻扶下，慢慢地側過身子看顧念安。
“我給惡婦上堂課。”顧念安拍了拍手，轉身看顧家輝，“爸，你晚上就不要去了。奶奶知道您生病，她不會生氣的。”
“可是……我想去看看……”顧家輝猶豫了一下，歎息道：“我想看看他到底對你怎麽樣，霍老太太對你怎麽樣。”
“爸爸，我不想管別人怎麽樣，霍晟和奶奶真的對我很好。如果霍晟的愛情不能長久，我也認了。我想努力一次。”顧念安蹲到他的麵前，拉著他的手，堅定地說道：“爸爸，我會好好的，一定會的。”
“安安……”顧家輝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呆呆地看了她好一會兒，輕聲說：“你和你媽媽真像，當年她也這樣，奮不顧身地……”
“嫁給你嗎？”顧念安開了句玩笑。
顧家輝扭開頭，沒有出聲。
顧念安突然一驚，她媽媽那時候有戀人？她是不是奮不顧身想嫁給那個人，結果出了那種事，她隻能黯然神傷地嫁給了爸爸？
“爸……”顧念安拉了拉他的手，輕聲說：“別再想了，都過去了。”
“是的，都過去了。”顧家輝點頭，看著自己的雙腿說道：“我真的很想跟你去看看，但是我這樣子，別人確實會笑話你。”
“不會笑的，爸爸。”
顧念安突然改主意了，她想帶著爸爸去。她就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她就是有這樣一個雖然普通，卻有著善良心腸的父親，她就是這樣窮……但是，她就是這樣有勇氣，去麵對永不可測的未來，還有霍晟。
……
顧家輝換了身西裝，這是下午臨時去買的。輪椅還是舊輪椅，張大鵬把它擦得幹幹淨淨，每一塊金屬都鋥亮鋥亮的，皮子部分打了蠟，一改之前灰頭土臉的陳舊模樣。
車是五點來的，載著父女兩個迴到霍晟的別墅。
“這麽大的別墅啊。”顧家輝以前聽說過霍家有錢，但親眼看到霍晟的家，還是驚到了。
“對啊。”顧念安推著他往前走。
上了台階，迎麵撲來了少女清脆的笑聲，還不止一個人。
顧念安有點兒小緊張。
往客廳裏麵看，二十多人個圍在客廳坐著，男女老少都有。有幾個她見過了，有些完全是陌生的麵孔。
老太太坐在按摩椅上，靳儀正跪坐在她的身邊給她按腿。
霍晟不在。
“念安和親家來了。”黃管家看了看門口，快步上前，附到老太太耳邊說道。
老太太立刻轉頭看向了門口，遠遠的伸著手，向顧家輝打招唿。
“親家，我不方便起來，過意不去啊。”
大家順著她的視線往門口看，幾秒之後，竊語聲響了起來。
顧念安推著顧家輝快走了幾步，到了老太太麵前。
“老太太，我才是過意不去，您老人家生病住院，我都沒能前去探望。”
“哈哈，我們是病友，都癱著呢，不用互相看了。”老太太拍著腿，樂嗬嗬地拉顧念安的手，“我就喜歡你家這個小丫頭，我多看看她就會好得快。”
這動作非常侮辱人！
顧念安把卡拿起來，看了趙月媛一眼，放到了顧家輝的掌心，小聲說：“爸，拿著吧。”
“對了，好好拿著，你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買幾套像樣的衣服，好好收拾一下，別穿得太寒酸。晚點會有人來接你們，親家如果要坐輪椅的話，我讓人給你帶個高檔的輪椅過來。”趙月媛在屋子裏走了一圈，趾高氣揚地說道。
“不用了，我們自己去。”顧家輝捏著卡看了看，放到了枕邊，低喘道：“安安扶我起來，大鵬，趕緊泡兩杯茶，拿新杯子出來給親家用。”
“不用了，我們就走。”趙月媛朝一直陰沉著臉的霍於清遞眼色，神色有些不耐煩。
對於霍晟這個父親，顧念安實在覺得無語。這麽優秀的兒子，他當成看不到，把這麽隻母老虎帶在身邊當上帝供著，簡直可惡。
“顧先生。”霍於清沒動，擰了擰眉，看著顧家輝說道：“我們談一談。”
“請說。”顧家輝扶著顧念安的手，吃力地坐了起來。
“霍晟和我賭氣，找了你們家女兒。”霍於清開門見山地說道：“老太太喜歡她，所以願意讓她進門。但是你們父女兩個好好想清楚，這段婚姻不可能維持多久，頂多幾個月，霍晟就會想別的辦法來氣我了，顧念安也不可能從婚姻裏分割多少財產。如果你們想要錢，我現在就給你們，開個價，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顧家輝看了看顧念安，擰了擰眉。霍於清說的這些，也正是他擔心的。女人二婚，可沒那麽好找了。他還是傾向於南麒那孩子，又懂事又沉穩。
“霍先生，我們不要你們的錢。念安自己高興就好。至於霍晟那裏，如果他真是這樣的心思，我也不想讓念安嫁給他。我們念安，有人喜歡。”顧家輝說道。
“嗬……嗬嗬……”趙月媛一手掩唇，誇張地笑道，“既然有人喜歡顧小姐，那趕緊去嫁呀，不要進我們霍家的門了，真的！我會送上賀禮。拖久了，別人都知道顧小姐伺候過了霍晟，隻怕沒人敢要了。那多不劃算！趁著知道的人不多，能騙一個是一個，趕緊嫁。”
看著這樣的公婆，顧家輝又氣又愧又心疼，藏在被子裏的雙手一直在哆嗦。
“爸，沒事的。”顧念安拍拍他的手臂，轉頭看向趙月媛，“你說完了嗎？說完了趕緊迴去梳妝打扮吧，你的魚尾紋都笑出來了。不然我教你一個秘方，好好保養一下自己的臉，失寵了就不好了。”
“你……”趙月媛氣壞了，指著顧念安就罵，“你怎麽這麽沒教養。”
“霍先生，霍晟和我的事，我們自己有主意。他是氣你也好，氣別人也好，跟我沒關係。婚是他要和我結的，你不同意這門婚事，請跟他說去，你跟我說沒作用。還有，學會尊重自己的兒子，對你有好處。”顧念安過去拉開了門，擋住了端茶進來的張大鵬，“大鵬叔不用泡茶了，這兩位貴客瞧不上我們的茶，喝了會澀口，要吃人的。”
“真是沒教養，老公我們走吧。我就說不想來，你非要來，吃了一肚子的氣。”趙月媛生氣地挽住霍於清的手臂，拉著他出去。
“慢走，電梯有點晃，別嚇到了。”顧念安送到門口，朝他們揮手。
趙月媛扭頭瞪了她一眼。
顧念安唇角揚揚，繼續揮手。
“臭丫頭。”趙月媛壓低了聲音，罵了一句，“小騷包。”
霍於清也扭頭看了她一眼，眉頭擰了擰。
顧念安滿臉微笑，看著他們上了電梯，一溜小跑衝向樓下。配電間就在樓梯間裏，她和值班室的人特熟。她衝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下了電梯的電閘。
“喂，你幹嗎？”值班大叔快嚇死了，趕緊過來拉她。
“沒事，要債的，我嚇嚇他們。”顧念安衝他甜甜一笑。
“又有要債啊？這些人真是的，明明你爸病倒了，還陰魂不散。”值班大叔支著耳朵聽了會兒，小聲說：“還有女的呢，在慘叫……不行，會出事的，趕緊把電閘拉上去。”
“五分鍾就行了，求救電話打進來，你就說電路問題，馬上就好。”顧念安搓著雙手央求他，“就這一迴，大叔，你幫幫我唄。”
值班大叔猶豫了會兒，抬腕看表。這時桌上的電話果然響了，是困在電梯裏的霍氏夫妻打進來的。
“喂，怎麽迴事，電梯怎麽壞了？你是吃幹飯的嗎？一個電梯都管不好，簡直是廢物！趕緊過來把電梯打開。”趙月媛在手機那頭咆哮。
“哇……好兇。”值班大叔把電話拿遠了一點，不悅地說道：“電路問題，馬上就修好了，請稍等。”
“對不起啊，連累你挨罵。”顧念安吐了吐舌頭，準備過去把電閘拉上去。
“別，關他們半小時。”值班大叔哼了一聲，忿忿不平地說：“說我是廢物，這些黑|社會，沒有好東西，成天欺負老實人。放高利貸是違法的！他們還洋洋得意。”
撲哧……顧念安向他作揖，歡快地說：“大叔，我上去給你拎瓶好酒來，我還帶了好多好吃的菜呢，你稍等。”
她一路聽著電梯間裏的咆哮和慘叫聲，歡快地跑迴家，拎了酒和菜下來，陪著大叔喝了一小杯。
真是快樂啊！
趙月媛這個母老虎，居然這樣氣她的爸爸，就讓她在電梯裏好好蒸桑拿。
電梯壞掉這種事，怪誰也沒有用啊！她來找物業吵唄。物業的大媽們一個比一個厲害，那就比誰嗓門大唄。
半個小時之後，她趴在窗台上，樂嗬嗬地看著趙月媛一麵抹汗，一麵罵罵咧咧地從樓道口衝出去了。
悶了半個小時，趙月媛的一身高檔裙子全是汗，像她那樣的貴婦人是不會允許自己以這種形象示人的，她得趕緊迴去換衣服才對。
顧念安拍著欄杆大笑。
“安安你幹什麽？”顧家輝在張大鵬的摻扶下，慢慢地側過身子看顧念安。
“我給惡婦上堂課。”顧念安拍了拍手，轉身看顧家輝，“爸，你晚上就不要去了。奶奶知道您生病，她不會生氣的。”
“可是……我想去看看……”顧家輝猶豫了一下，歎息道：“我想看看他到底對你怎麽樣，霍老太太對你怎麽樣。”
“爸爸，我不想管別人怎麽樣，霍晟和奶奶真的對我很好。如果霍晟的愛情不能長久，我也認了。我想努力一次。”顧念安蹲到他的麵前，拉著他的手，堅定地說道：“爸爸，我會好好的，一定會的。”
“安安……”顧家輝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呆呆地看了她好一會兒，輕聲說：“你和你媽媽真像，當年她也這樣，奮不顧身地……”
“嫁給你嗎？”顧念安開了句玩笑。
顧家輝扭開頭，沒有出聲。
顧念安突然一驚，她媽媽那時候有戀人？她是不是奮不顧身想嫁給那個人，結果出了那種事，她隻能黯然神傷地嫁給了爸爸？
“爸……”顧念安拉了拉他的手，輕聲說：“別再想了，都過去了。”
“是的，都過去了。”顧家輝點頭，看著自己的雙腿說道：“我真的很想跟你去看看，但是我這樣子，別人確實會笑話你。”
“不會笑的，爸爸。”
顧念安突然改主意了，她想帶著爸爸去。她就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她就是有這樣一個雖然普通，卻有著善良心腸的父親，她就是這樣窮……但是，她就是這樣有勇氣，去麵對永不可測的未來，還有霍晟。
……
顧家輝換了身西裝，這是下午臨時去買的。輪椅還是舊輪椅，張大鵬把它擦得幹幹淨淨，每一塊金屬都鋥亮鋥亮的，皮子部分打了蠟，一改之前灰頭土臉的陳舊模樣。
車是五點來的，載著父女兩個迴到霍晟的別墅。
“這麽大的別墅啊。”顧家輝以前聽說過霍家有錢，但親眼看到霍晟的家，還是驚到了。
“對啊。”顧念安推著他往前走。
上了台階，迎麵撲來了少女清脆的笑聲，還不止一個人。
顧念安有點兒小緊張。
往客廳裏麵看，二十多人個圍在客廳坐著，男女老少都有。有幾個她見過了，有些完全是陌生的麵孔。
老太太坐在按摩椅上，靳儀正跪坐在她的身邊給她按腿。
霍晟不在。
“念安和親家來了。”黃管家看了看門口，快步上前，附到老太太耳邊說道。
老太太立刻轉頭看向了門口，遠遠的伸著手，向顧家輝打招唿。
“親家，我不方便起來，過意不去啊。”
大家順著她的視線往門口看，幾秒之後，竊語聲響了起來。
顧念安推著顧家輝快走了幾步，到了老太太麵前。
“老太太，我才是過意不去，您老人家生病住院，我都沒能前去探望。”
“哈哈，我們是病友，都癱著呢，不用互相看了。”老太太拍著腿，樂嗬嗬地拉顧念安的手，“我就喜歡你家這個小丫頭，我多看看她就會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