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玉虛幹坤壺?」


    夜北不等葉徊把話說完就強行地插話直接說出了答案來。雖然被人猜出名號來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但是他卻覺得並不是那麽開心,因為他半點神秘感都沒有了。


    低著頭唏噓:「就算你聰明又怎樣?」


    夜北皺了皺眉,很快已經從某種情緒中走了出來,他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年,思緒已經開始翻飛,思索然後下了結論:「小瑾是不是已經好了?」


    「你如何知道的?」葉徊說完之後,立即下意識的捂住嘴。然後又意識到來不及了,放下手,有些懊惱:「媽的,我怎麽突然就自己不打自招了。」


    「她現在怎麽樣?」


    夜北根本沒有心思來理會他的內心戲到底是怎樣的,他關心的隻有葉瑾的安危,這才是當下的重中之重。


    葉徊雖然很服氣小瑾喜歡的是他,可是還是乖乖地將葉瑾現在的處境說了一通,並且把她要帶到的話給乖乖地帶到:「小瑾說明日你和妃櫻成婚之日,就是她離去之時。」


    這話說的故意扭曲了葉瑾的意思。


    但夜北已經很聰明的聽出了話外之音:「我知道了。」


    這次換成是葉徊的疑惑,他睜著大眼睛瞪著夜北,絕對不相信夜北會這般的睿智能聽出葉瑾的原話來:「你當真聽明白了?」


    「小瑾是讓你來跟我說,明天我們一起離開吧!」夜北平鋪直敘地說著,甚至這句話在心裏都沒有打過草稿,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半分的遲疑,或者疑惑。葉徊這次是真的優點震驚了,還有點失落了,這種感覺無異於自己


    最心愛的東西,無聲無息的變成了別人的感覺一樣。失落,還有無可奈何。就好像自己之前的擁有隻是簡單的一場夢那麽簡單。「好吧,算你說的是真的。你可做好準備了?明日能帶著小瑾安然離開這裏嗎?」葉徊其實早就已經為他們打算好,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好好的挫挫他的銳氣,好讓他明白,


    他們家小瑾才不是那麽容易就被人騙走的呢。


    夜北抬眸,視線重新凝向他,最後落在他的臉上:「你不是已經帶來了解藥嗎?」


    「你,你怎麽知道」這也太匪夷所思吧,要不要這麽神算子啊!葉徊依舊不肯相信的表情,但也間接的承認了夜北說的話是真的。


    夜北機不可聞地抿唇笑了笑。葉徊覺得自己跟夜北說話溝通就隻有一個大寫的喪字,這種感覺讓他很遭受打擊。將口袋裏的藥瓶丟到夜北的手中:「喏,給你。還好你的解藥她們倒是沒那麽硬氣就給我


    了,你吃吧,我試過了無毒。絕對貨真價實。」


    他的話剛剛落在,夜北已經沒有絲毫的遲疑就打開藥瓶,把解藥給吃了。


    葉徊吃驚地看著他:「你就不怕我騙你的嗎?」


    夜北抬眼看著他,眼神深幽,隻是輕飄飄地一句反問:「你會嗎?」


    葉徊收了聲,終於明白自己到底是差在哪裏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最厲害了,解藥沒毒。」說完他就依舊原路返迴的跳窗而出了。


    夜北看著窗口在無動靜,也終於鬆散了口氣:「出來吧!」


    下一秒就在屋頂上飛下來一個黑色勁衣的女子,她周身利落幹淨,一張冷漠清秀的臉頰在夜色中顯得尤為冷靜自持,她飛身落在他的麵前,聲音清冷:「主子。」


    「無情你來了!」「為什麽不吃我給你的解藥?」無情雖然明白自己不該在此刻糾結這種問題,但是夜北這樣做是因為不相信她嗎?難道真的如他所說的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這一輩子即便


    在糊塗又何嚐會傷害到他?為何他就是不肯在信任她一迴呢?


    一連串的問號令她此刻的內心感到一陣焦灼,隻是多年來的訓練有素令她將這種焦灼遮擋的沒有任何的縫隙,完美的好像她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波瀾。


    夜北抬眸看向她:「你當知道我從來不向人解釋自己做的事情。」


    無情很想問他,包括葉瑾嗎?隻是這句話到了嘴邊,她依舊沒有敢問出聲來。夜北對葉瑾現在已經好到如此的地步,將自己置身於此,還要娶那個老妖婆,想到這幾日夜北在那個老妖婆的麵前的模樣


    ,她的心裏就難受的要命。


    眼前的人是夜北,可是卻因為葉瑾已經從天上跌落雲泥,這樣的夜北似乎已經不在是夜北了。


    「找到無心和無價了嗎?」


    夜北繼續問。無情迴神,恢復了自己訓練有素的狀態,她的聲音清冷,理智:「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下落,妃櫻雖然對自己的人狠,但是對你的人卻相當的好!」最後那句話抑揚頓挫的


    有幾分嘲弄的意思。


    「無情,你越矩了。」夜北輕輕嘆息了一聲。不知道對葉瑾那般溫柔耐性的人,可是連聽她的一句嘲諷都顯得極為不情願。可是偏偏自己還要犯賤,就是願意守在他的身邊,生氣也好,炸毛也好,都不想在失去他的


    消息,她的男人果然還是交給自己守著最靠譜不是嗎?


    至於葉瑾,她總有一日會讓她徹底消失在夜北的生命中的。


    —妃櫻這一晚上睡的極好,她已經好久沒有睡的跟現在一樣好了。距離上次像是這樣一覺睡到大天亮似乎還是幾十年前,那時候她還是個半大的孩子,跟著她的師傅藥毒老


    祖的身邊。那個時候的藥毒老祖還隻是個癡迷藥材的老頭,慈祥柔和,沒經歷過什麽大風大浪,從他出生開始所有的人都說他是個製藥奇才,人生不需太多的掙紮和努力,一切都走


    的順風順水,他一輩子的成就已經是常人所難以企及的百倍千倍萬倍,所以他是自負的。


    但那個時候他滿心的想法隻是沉浸在對藥材的喜愛中,沒有挫折,意味著他那個時候還不太明白欲望到底是什麽。妃櫻就是在那個時候跟在藥毒老祖的身邊的。


    她是個孤兒,被她撿了迴來。他教她識盡百草,每種藥材都嚐遍了,也漸漸地顯露出天賦來。而這種時候出現了一個病人,那個病人中了一種至今她也沒鬧明白的毒。本來這是中毒,與他師傅能有什麽關係,可偏偏師傅的倔脾氣上來了,他非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麽毒是他不了解的。從此後,他就仿佛陷入了那種魔咒當中,無論他怎麽努


    力,那個人還是這麽死了。


    師傅沒有找到解毒的辦法,卻經歷研究知道了那種毒的方子,可這世上有人能製出比他更厲害的毒來,這令他遭受了不少的挫折,從此後他的行為開始變的偏執起來。


    妃櫻也是在這種偏執下長大,漸漸也就養成了現如今的性子。她覺得師傅看不破的她要看破,師傅看得破的她更要看破,甚至要比她的師傅更加厲害。


    所有人都不知道,妃櫻到現在都還記得她師傅臨死前的眼神,很釋然,可她卻覺得不屑。釋然的人才是弱者,她們是毒宗世家,怎麽能釋然呢?釋然,那是對自己的製毒術的一種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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