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更多的菜接二連三的上來,每一道都很美味,每一道都覺得少吃一塊就虧得慌!就連彥朗備受好評的佛跳牆都被淹沒在了這場美食的海洋裏。


    因為每道菜都太好吃了,佛跳牆也就不再那麽特殊。


    這真是一次讓人又愛又恨的宴席啊。


    女人揉著自己微微挺起來的小肚子,瞪著最後上桌的荷花酥,實在吃不下去了,可是這荷花酥怎麽那麽漂亮,而且這麽小一個,吃一個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於是,她們伸出了手。


    然後,她們恨不得剁掉自己的爪子。


    這倒黴催的!忍著不就完事了嗎?伸什麽手啊?看吧,吃了一口你就忍不住了吧?還有那個廚師,不過一道小點心,你至於嗎你?做得那麽好吃?也太過分了。


    女人們一邊流淚,一邊又拿了一個荷花酥放進了嘴裏,任由那濃香在嘴裏炸開。


    唔~~~人生真圓滿。


    男人則是在打了飽嗝後意識到,這真是他們生平最最失敗的一場宴會。


    因為食物太好吃,他們光顧著吃。


    因為食物太好吃,他們連酒都忘記喝了。


    因為食物太好吃,他們竟然忘記了應酬。


    邀請函得到不容易,正是因為知道參加這場宴會的客人不一般,因此在來之前大家都準備在宴會上結識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朋友或者人才。誰想到宴席不是自助餐就罷了,大家圍在桌子吃飯也就罷了,關鍵味道簡直過分的美味,一口接一口的,直到吃飽了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狼狽,簡直懊惱極了。


    不過轉頭四顧,好像大家都是這樣,眼神對上,都有一些赧然,但是下一秒,將酒杯舉起,嗬嗬一笑化解尷尬,一句今天的菜味道很好,輕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荷花酥做完,彥朗今天的工作也算是結束了,他穿著主廚的衣服,頭上戴著三十公分的主廚帽,帶著他的廚師團隊從後廚走了出來。


    宴會廳裏的聲音頓時消失,大家都看了過去,看著彥朗戴的帽子和身上穿的衣服,一個不可置信的猜測在腦海中生成。尤其是一些美食界的老人,更是驚訝的坐直了身體,這位關門弟子這麽快就得了“廚神”的真傳了嗎?手藝簡直青出於藍啊!不會,在這之前就聽說這個影帝會做飯,屬於帶藝拜師,蔣老是怎麽想的?既然會收一個跟自己手藝差不多的當弟子,絕對不符合園丁理論?難道蔣老真糊塗的將徒弟當成自己斂名的工具了?


    然而這麽想的畢竟是少數人,大部分人都驚呆了,沒想到自己吃的那麽美味的食物,竟然是在演藝圈混得風生水起的影帝做的。


    媽蛋!這年月跨界要不要這麽兇殘啊!從演藝圈的頂端跨到美食圈的頂端,連緩口氣都不帶的,別人的天塹在他麵前像是一哥小坑一樣,強的有點聳人聽聞了吧?


    拜師宴開始。


    場內安靜了下來,都好奇的往主桌看了過去。


    彥朗來到主桌邊上,對著蔣老喊了一聲姥爺。


    身後上來一人,手裏端著一杯茶,那人赫然是施洋。


    施洋將茶盤遞到兩人麵前,彥朗敬上一杯茶,跪下磕頭叫了一聲師父。蔣老喝下手裏的茶,將彥朗扶了起來,拜師就算是結束了。


    蔣老的老朋友老夥伴還有他的徒弟們一臉蒙逼,這就完啦?


    蔣老屬於教菜先教做人的嚴師,他對徒弟的為人有很嚴格的要求,前麵收的六個徒弟,他都在這個時候訓過話,直言若是違背了他今天說的這些要求,他會不客氣的將人逐出門牆,情況惡劣的,甚至會攆出美食界,從此山高路遠,各走各路。


    但是,蔣老竟然在收關門弟子的時候什麽都沒說,這未免就太耐人尋味了。


    感動論的覺得蔣老人至老年,終於收下一個可心的徒弟,自然備受寵愛,那些門麵上的東西也就不需要講究了。


    陰謀論的覺得廚神這一反常態的拜師宴裏麵可能透露了什麽,比如廚界從此和影視圈掛鉤,以彥朗作為橋梁想要做些什麽,自然對彥朗的要求不會太高。


    還有蔣老身邊的人,腦袋裏更是一團霧水,有些人心裏也生出了亂七八糟的念頭,怎麽琢磨,蔣老的行為都耐人尋味。


    二徒弟沉默地看著這一幕,再看施洋笑盈盈地站在旁邊,迴憶著彥朗似乎也從未喊過師父叫師父,而是叫姥爺。於是那天在師父家的廚房裏那一幕再次在腦海裏浮現,當時莫名其妙的尷尬心情讓什麽唿之欲出,再看施洋對著彥朗盈盈笑著的模樣,霎時間答案就像是躍出水麵的魚兒,電閃雷鳴,轉瞬即逝,也清晰無比。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難怪師父什麽都不說,難怪彥朗的手藝明明出色的不需要拜師卻還是跪下了,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都想錯了方向了。


    “笑什麽呢?”老三湊過來問他,“師父對這個小師弟那麽特殊,失了公平,可就不好辦啊。”


    二徒弟想了想,張開的嘴又閉上了,他打算迴頭去請示師父一番,如果師父默許,這事就從他口裏傳出去得了,免得師兄弟們心裏不舒坦。


    宴席結束,蔣老沒有留人,這是拜師宴,不是宴會,一頓讓人迴味無窮的宴席足以,再將人留下說道一番,就有些作秀了。


    賓客們吃的心滿意足,過來道別的時候紛紛提出想要再吃一次彥朗做的美味,彥朗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做菜是他的興趣,他高興了做就做,不高興了誰都不能強迫他。尤其是今天這麽累的宴席,他這輩子都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不過……


    彥朗的視線掃到廚神係統的麵板上。


    這些天不停的做菜,不知不覺間中式烹飪師就達到了專家級了,係統發放了升級獎勵,所有人在係統商城購買的物品都可以享受到五折優惠。尤其是那個係統小精靈,價格低至一折,從50000點的奢飾品變成了500的批發價,還閃著金光在窗口裏輕輕的晃動,怎麽看都是讓你隨手買上一個的意思。


    然而彥朗卻對這個係統小精靈一點不感興趣,手裏的尊師重道點數全部用來買了裏麵的食材,還買了一個終生的還我漂漂顏,以及大量的一次性漂漂顏準備給施洋用。


    說他膽小也好,說他警惕也罷,這種黑科技本來就是人類無法掌控的技術,莫名其妙的到了他的腦袋裏就夠了,他沒必要再購買一個可能類似於智能生命的東西在自己的腦袋裏,誰能保證以後的自己還是自己呢?


    “朗叔?”


    彥朗迴過神來,就看見施洋的幾個兄弟也過來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吃彥朗做的菜,紛紛表示,終於知道施洋是怎麽被套牢的了。


    施洋翻白眼瞪他們,我的愛情有那麽膚淺嗎?美食隻是引子好不好,朗叔本身就很吸引人啦。


    等著兄弟們離開後,施洋在彥朗的耳邊小心翼翼的問:“你不會多想吧?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是像他們說的,想要找個廚子什麽的……”


    彥朗摸了摸施洋的頭,咬他的耳朵:“誰知道呢?迴去自己捆好了,我得好好審審你。”


    施洋的臉紅了,蕩漾著水意的眼睛盈滿了期待。


    作為主人家,得送完了客人才能離開。


    等最後一個客人離開後,夜已經深了,彥朗拿起大衣為蔣老披上,將他送上了車。


    蔣老打開門的時候迴身說道:“你爸爸的事怎麽樣了?”


    施洋笑道:“快了。”


    蔣老的視線落在彥朗的臉上。


    施洋解釋:“已經見過了,雖然沒說什麽,但是也不太反對,等他出來了,我會好好和他談一次的。”


    “嗯。”蔣老歎了一口氣,仰望星空,“千年的京城,不知道多少朝代更迭,潮起潮落,出生又覆滅,權位的爭奪太過慘烈的,耗費那麽多的心血,也未必如意,人生因此白白浪費,倒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給自己一個圓滿的結局。”


    施洋眨巴著眼睛看著姥爺,一言不發。


    蔣老收迴目光,看向施洋:“和你爸好好談談吧,執著不好。”


    蔣學真的車消失在了視野的盡頭,一絲寒意爬上肌膚,施洋剛剛縮了脖子,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從身後擁住了他。


    朗叔在他耳邊溫柔的說:“迴頭問問咱爸,願不願意去咱們那裏養老。”


    施洋的嘴唇抖了抖,然後嗯了一聲。


    其實,施洋很清楚,江山早就改了,施域的位置無人能夠動搖,他爸就算出來也無濟於事。這年月,當官沒有完全清白的,在那個位置上,就算你自己不做什麽,手底下的小動作也不斷,關鍵就看有沒有人去查你。父親在監獄裏走過一朝,真的假的被查了個底掉兒,想要官複原職簡直是做夢,現在能夠爭取個保外就醫已經是多方努力的結果,還想要什麽權利和地位,真是想太多了。


    然而,他曾經站在那麽高的位置過,他擁有無與倫比的權力,他低著頭俯視所有的人,那種臨然於眾人之上的感覺誰能忘記?誰不想迴去?


    夢就是夢。


    他在白日裏做著夢,一邊知道自己該清醒了,一邊卻有種憤怒在心中滋生,那是對整個世界的憤怒和委屈,好似黑洞一樣,悄無聲息的吞噬著自己理智,想要破壞一些東西,或者是被破壞,這個時候他渴望有一隻手拉自己一把,或者做點什麽,讓自己從怒火中走出來。


    “朗叔,我們迴家。”施洋啞聲說著。


    “嗯。”彥朗迴應著,鬆開了摟著施洋的手,寒冷驟然襲來,無邊的恐懼似乎也隨之靠近,施洋感覺到自己身體因為過度的緊張矗立的一層小疙瘩,讓他忍不住反手抓住了朗叔的手,然後下一秒,就被溫暖的大手握住,朗叔迴頭來,對他輕輕一笑。


    月下的男人眉眼深俊,黑色的眸子裏像是揉碎了宇宙蒼穹的星宇星河,柔柔的星光閃爍,隻有自己的身影在那雙眼底如此的清晰。


    施洋看著那雙眼中的自己,在這一瞬間,找迴了自己的唿吸。


    車行駛在路上,前路漫漫,好似遙遙無期,一個接一個的紅燈延長了這種讓人焦灼的等待。


    施洋沉默的摳撓著自己的手指,轉頭看向正專心開車的朗叔。側臉的線條深邃,五彩斑斕的霓虹燈落在那雙眼底,折射出一抹異樣的光彩。


    被蠱惑了的感覺,哪怕那個人什麽都沒有做,卻像是一個光源一般,讓自己義無反顧的撲上去,仿佛一種本能的吸引,渴望著對方。


    施洋從座位上緩緩的滑了下去,寬大的越野車輕鬆的裝下了他別扭蜷著的身體,他抬手摸上了朗叔的腿,然後一點點,緩慢的,像是蛇一樣從他的手臂下鑽過,張嘴,咬住小小的鐵片,一點點的咬下來……


    “你這是……這是要讓我瘋掉啊。”


    歎息聲在頭頂響起,無奈的話語中是滿滿的寵溺和縱容,然後一隻溫暖的大手按在了他的頭頂上,輕柔的撫弄著:“慢慢的,小心點,別傷著。”


    施洋的眼中彌漫著莫名其妙的熱意,他模糊的答應著,張嘴小心的含住……


    ……


    八月份,京城最熱的季節,施溫書在時隔七年後,第一次踏上了自由的土地。


    接他的人並不多,隻有施洋和彥朗。


    父子二人在監獄的大門口大力擁抱在一起,此時無聲勝有聲。太長的時間消磨掉了那些眼淚和憤怒,剩下的隻有對生命的渴望和自由的慶幸。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沒有掉下來,抱頭痛哭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剩下的人生應該盡情的歡笑。


    當父子二人分開,彥朗微笑著打開了車門,安靜的等待著。


    施溫書深深的看著彥朗,在上車的時候歎了一口氣,彥朗聽出來那是對方無奈的妥協和對兒子未來的擔憂。彥朗什麽都沒有說,事實需要時間去證明,施洋是否幸福,隻有等他們老了迴頭來看,才能夠得到答案。


    彥朗在前麵開車,施洋陪父親坐在後座,父子二人的話題並不多,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沉默,有些話沒辦法開口,因為一旦開口就會被迫打開閘門,這些年的委屈和痛苦必然會像泄洪一樣噴湧而出。


    有些往事,更適合在深夜獨醉。


    彥朗沉默的當一個好司機,將車開進了大內,守門的警衛員顯然認得施溫書,在看清楚這位容貌的時候眼睛都睜大了。


    施域將這件事辦的很漂亮,潤物細無聲的與趙家達成了協議,趙鑫因為貪汙受賄和一些生活作風問題,在一個月前進了監獄,不是秦嶺,他還不夠資格去那裏麵。趙家在政治布局上往後退了一步,施家順理成章的拿下了那兩個關鍵性的位置,為五年後的大震動率先布下了一手好棋。


    這一切都是在暗中解決,施域最漂亮的地方就是連大內都沒有任何的風聲,隻有一些關鍵人物參與其中,就這麽悄悄的將華國上層維持了七年的局勢做了一個改變。


    車開到施老爺子家的大門口,依舊靜悄悄的,如果不是停在門口的十多輛小車,那麽這裏怕是和之前的每個早上都一樣了。


    施溫書並不是無罪釋放,隻是保外就醫,自然是越低調越好,按照規矩,最好盡快到外省去,過些天高皇帝遠的生活,別再參合京城的這攤子渾水。


    隻是中國人孝字為先,既然從裏麵出來了,沒理由不看看自己的老父親,這也算是一種默許,人之常情嘛。


    彥朗打開門,目視二人進了獨樓獨棟的小院,然後迴到了駕駛位上。


    快走到門口的施溫書停下了腳步,迴頭看向彥朗。


    施洋解釋:“已經商量好了,今天的情況他不適合進來。”


    施溫書沉默半晌,遙遙的對彥朗點了一下頭。


    那天晚上,施洋迴到了家裏,麵色古怪的告訴彥朗,他爺爺給了他一筆錢,資產是他現在手上全部資金的十倍,裏麵有不少國有企業的股票,還有一些國有債券和部分外卷,明天律師就會過來辦理手續。


    他說:“老頭子這是什麽意思?提前分遺產?拿那麽多錢砸我,真是太過分了,把我都砸暈了,讓我覺得他真的對我挺好的,你說是不是?”


    彥朗摸著施洋的腦袋瓜子笑而不語。


    “還有,我爸說他哪兒也不去,就要和我在一起。我說我要迴衡市,那地方特別的艱苦。我爸說他這輩子就賴上我了,看來咱們要有個拖油瓶了。”施洋趴在彥朗的胸口,兩人一起躺在沙發上,男人抬起的臉上雖然掛著嫌棄,但是卻難掩眼底的笑意。


    彥朗輕輕的摸著他的後頸,笑道:“沒事,你腿那麽粗,就算把我掛上,兩個拖油瓶也拖不垮你。”


    施洋眼珠子一轉,吃吃的笑:“那好吧,以後我養你們兩個人。”


    三年後。


    施溫書說:“爸,你就住這裏吧,是洋洋他們特意給咱家人留的房子,沒有外人住過。冬天你就來衡市,這裏陽光足,水色好,冬天最冷不過十度,很適合養老。”


    “嗯,怎麽就你一個人,他們兩個人呢?”施老爺子看過一圈,示意杜濤將行李放到樓上去。


    施溫書歎了口氣:“您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太突然了,他們新開的賓館今天開業,一大早就過去了,要不是接到您的電話,我也走了。”


    “又開分店了?錢多了也不知道計算著用,就知道盲目擴張,果然還是個孩子。”


    “這賓館是龔小二他們合夥開的,洋洋投資了一點錢,主要是承包了廚房這一塊,彥朗那個二徒弟帶著人過去的,那孩子不太愛說話,但是就有個認真勁兒,我是一點點的吃出來他的進步,成天從早忙到晚,不容易啊……”


    “咳!”施老爺子對兒子擅自歪樓很不滿意,醒著嗓子再開話頭,“你在這裏住的還好嗎?”


    “好啊,能有什麽不好的?夏天不熱,冬天不冷,開一個小時車還有溫泉泡,自從來了這裏我的關節炎就沒犯過了。天天彥朗換著花樣給我做吃的,您沒發現,我胖了快二十斤,那倆孩子都快把我喂成豬了。”


    施老爺子看著自家兒子那一臉炫耀的表情,嘴裏一陣發酸。施家那麽大,施域還小了點,他沒辦法完全的撒手,天生的勞碌命,都這麽大的歲數了,他也想過每天睡覺自然醒,睜眼就等著吃飯的日子,奈何沒那命哦。


    “得了,得了別炫耀了,不過就是吃吃睡睡,你沒事也多動動,別迴頭檢查出來的個三高。”


    “嗬嗬,行,爸,我知道了。”


    “我有點事問你,洋洋和那個小子就這樣了,你不管管?”


    “他叫彥朗。”施溫書正色糾正,如今他心裏已經將彥朗當成了自己的半子,是真的很喜歡這個謙遜聰明,關鍵還會做一手好菜的孩子。


    “迴答我。”施老爺子正色,退下來三年,還不足以改變他的官僚作風。


    施溫書想了想,謹慎措辭道:“我覺得吧……這是洋洋的生活,他現在每天都挺快樂的,我這個做爸的不讓他快樂,非得做些讓他難過的事,您覺得呢?不合適對不對。其實這種事別人的看法永遠是別人的,這倆孩子都躲到這裏來了,您老也別天天惦記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施老爺子垂眼沉默,好一會說道,“彥朗家裏是個什麽情況,那邊態度是什麽,都這麽多年了,你總不能讓洋洋繼續這樣遮遮掩掩的吧?”


    施溫書聽出老爺子的鬆動,眼睛一亮,高興的建議:“……呃,不如,我晚上安排一頓飯,您見見親家?”


    因此,當晚飯前彥朗和施洋急急忙忙的從市裏迴來的時候,就看見大媽、大姑、大姑父、小姑、小姑夫緊張的坐在餐桌邊上,施老爺子坐在上座神情凝重不怒自威。


    施老爺子說:“這段時間謝謝你們照顧洋洋了。”


    大媽說:“沒有沒有,您客氣了。”


    施老爺子說:“你們是彥朗的長輩,能夠接受洋洋,我很高興。”


    小姑說:“不會不會,我們也高興。”


    施老爺子說:“以後洋洋還得麻煩你們照顧。”


    小姑夫說:“沒事沒事,首長您盡管吩咐就是。”


    施洋和彥朗相視一笑,施老爺子那張一度在新聞聯播長期出現的臉,可是嚇壞了自家這些平頭老百姓了。


    不過這樣,算是兩家見麵,過了明路了吧?


    那咱們……


    施洋看向彥朗,無聲的問,咱們現在算是一家人,兩口子了嗎?


    彥朗摸摸他的腦袋,笑的溫柔:“嗯。”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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