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隻是發現我的身份罷了,他們既然在長安也有人手,那了解我,從而認出我,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們完全沒必要,編造這樣的謊言。」


    「而且我也專門觀察了他們了,他們在說出這些內容時,神色沒有躲閃,也沒有任何的細小的動作。」


    「這都能說明,他們是問心無愧的,不是在說謊。」


    天璣對秦文遠的判斷還是很信任的。


    她說道:「真沒想到,越是調查的深入,反而越是迷茫了。」


    「現在竟是出現了一個我們誰都不清楚的全新勢力。」


    秦文遠聞言,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他說道:「我並不覺得越來越複雜和迷茫了。」


    「正相反,我覺得我們越發靠近真相了。」


    「以前的時候,我們的線索有限,所查到的一切,都難以連成線,都難以形成完整的邏輯鏈條。」


    「但現在,那些空白的地方,漸漸開始出現一些輪廓了。」


    「新出現的東西,也漸漸開始為我股權那些邏輯鏈條空缺的地方了。」


    「雖然說,現在我仍舊不知道這個勢力是什麽,是哪一方的,是誰在控製的。」


    「但隻要它出現了,隻要它行動了,就肯定會留下痕跡。」


    「而且它現在現身了,就肯定會有目的,而這目的,很明顯又與我有關。」


    「這一切的一切,就算現在很模糊,但未來,也定然會一點點的,隨著其行動,顯露出其真容。」


    「所以,你說……這是越來越迷茫嗎?」


    「不,這是越來越清明了,越來越明顯了。」


    「這個隱藏在無數的秘密中的最大的秘密,或許,就將在我們的眼前,要徹底暴露了!」


    天璣聽著秦文遠的話,心中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


    雖然說秦文遠很討厭。


    但她卻不得不承認,秦文遠的本事。


    在自己都手無策的事情上,對秦文遠而言,卻完全是相反的結果。


    有秦文遠這樣的人在,估計是所有想要藏住秘密之人的噩夢吧!


    她說道:「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


    秦文遠抬起頭,看向前方,道:「南詔之行,已經差不多了。」


    「該找到的線索,該有的收獲,都有了。」


    「一開始最大的目標--北鬥會的據點,也被我們找到了。」


    「接下來,隻要交給聯盟大軍就可以了。」


    「所以,這南詔,已經沒什麽好留念的了。」


    「我們該迴大唐了。」


    「我在南詔,發現了很多關於大唐的線索。」


    「我有預感……」


    秦文遠緩緩道:「在大唐,我將找到最關鍵性的線索。」


    「一切秘密,或許都將在大唐,最後解開!」


    秦文遠和天璣很快就到了匯合地點,見到了巳蛇等人。


    而後他們沒有任何耽擱,直接與巳蛇等人離開了。


    這一次,他們沒有任何的耽擱,一路和來的方向背道而馳。


    南詔的事情已經全部完畢,他們也沒什麽好留念的了。


    就這般,他們騎著馬,走了兩日後,便與聯盟大軍相遇了。


    立宛城。


    聯盟大軍目前駐軍之所。


    秦文遠他們抵達城門後,便被將士們給攔住了。


    因為秦文遠他們都是用的易容樣貌,所以將士們並沒有認出秦文遠。


    「什麽人?」守門將士問道。


    其他的守門將士也都握緊了武器,雙目警惕的盯著秦文遠等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意思。


    這讓秦文遠心中微微點了點頭。


    幾個月的時間過去。


    看來聯盟大軍已經由原本的鬆散,變成了一隻真正的精銳之師。


    戰爭,是最好的練兵場。


    這支由上百國家組成的大軍,終於像樣了。


    秦文遠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令牌,說道:「將他交給薛將軍,薛將軍自然會知道我是誰。」


    秦文遠沒準備顯露身份。


    一方麵,沒什麽必要。


    薛仁貴已經做的足夠好了,哪怕自己不在,這支大軍也足夠精銳了。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也沒必要暴露身份了。


    否則的話,很可能會搶薛仁貴的風頭,使得薛仁貴積累起來的威望,受到影響。


    而另一方麵,則是秦文遠想要秘密的返迴長安。


    現在北鬥會未必知道他的動向,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動向被北鬥會察覺,以免北鬥會在路上設下埋伏。


    所以,綜合起來,不暴露身份對他而言,就是最好的選擇。


    守門將士看了一眼這個令牌,有些拿捏不準秦文遠的身份。


    但見秦文遠麵對自己等人,一點也不緊張,很明顯氣度不凡,不像是普通人。


    所以這個將士想了想,便說道:「稍等。」


    說完,他便直接進入了城池內。


    秦文遠在等待的時候,隨處看了看。


    他發現這立宛城的城牆上,沾滿了血跡。


    很明顯,攻打這立宛城,看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從血跡上看,傷亡也不低。


    但好在,聯盟大軍兵力充足,以上百個國家的力量,打一個本就不是太強的南詔,並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他目光又向城牆上看去。


    隻見城牆上站滿了將士,這些將各個手持武器,殺氣騰騰,背脊筆直,看起來,當真是精銳之師了。


    王小花等人,此刻眼中似乎感受到那種精銳之師的殺氣,十分的乖巧了。


    他們以前畢竟是賊。


    和這些精銳之師,如同天敵一般。


    哪怕現在已經棄暗投明。


    可仍是有著些許的心理陰影。


    時間很快的流逝著。


    沒多久,就聽一陣馬蹄聲從城池內傳出。


    秦文遠等人循聲看去,便見一個白袍將領正策馬疾馳而來。


    這個白袍將領氣勢極強,隨著他的走近,便見所有的將士,連忙向他一拜:「見過元帥!」


    王小花等人看到白袍將領,心中也都不由得有些緊張。


    他們隻覺得自己麵對的,仿佛是一個從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恐怖之人一般。


    而這時,就在那個讓他們敬畏的將領,直接翻身下馬。


    他快步來到了秦文遠麵前,看著秦文遠,似乎有些不敢認。


    秦文遠這時笑了笑,道:「是我。」


    薛仁貴雙眼頓時亮起。


    「秦--」


    聲音剛起,但很快他就沒再說話。


    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秦文遠都還在易容,就說明秦文遠不想暴露。


    他便直接道:「去城內詳聊。」


    秦文遠笑著點了點頭:「走吧。」


    秦文遠與薛仁貴率先進入了立宛城。


    王小花等人見證的統禦著百萬大軍的元帥竟然對他們的秦爵爺態度如此好,一時間,他們眼睛都要冒星星了。


    他們知道秦文遠在大唐地位很高。


    卻沒想到,地位竟然這般高。


    高到這麽厲害的大元帥,都如此尊敬。


    原本他們還先害怕這些士兵。


    可現在,他們完全不怕了。


    隻見他們一個個都抬首挺胸,昂首闊步的跟在了秦文遠的身後。


    儼然一副秦文遠的小跟班。


    秦文遠迴頭看了一眼王小花等人,他們走路如此不正常,不由得失笑搖了搖頭。


    他說道:「正常點走路,你們的步伐有些太六親不認了。」


    王小花等人:「……」


    他們這時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在好奇的看著他們。


    這讓他們厚臉皮都不由得一紅。


    著實是他們第一次在這麽多官兵麵前揚眉吐氣,光明正大,一時間都有些飄了。


    薛仁貴看著這些生麵孔,問道:「秦爵爺,他們是?」


    秦文遠說道:「我新收的手下。」


    「他們以前都有一些不光彩的過去,不過已經都過去了,但他們對你們仍是心裏有些陰影,所以表現略顯奇怪。」


    薛仁貴點了點頭。


    他也沒在意王小花等人。


    既然是秦爵爺新收的手下,那本事不用說。


    能入秦文遠的眼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在薛仁貴的帶領下,秦文遠他們進入了城主府內。


    然後薛仁貴將他們安頓在了大廳中。


    薛仁貴命人送上熱茶,之後便屏退左右,再看秦文遠,他直接躬身一拜:「見過秦爵爺。」


    王小花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們以為薛仁貴和秦文遠是平等關係,畢竟剛剛兩人那般隨和。


    可此刻,他們才發現,根本不是的。


    這位統禦百萬精兵的聯軍大元帥,竟然對秦文遠行此大禮,兩人的身份,完全是不同的。


    這讓他們徹底震驚了。


    他們覺得,自己以前對秦文遠在大唐地位的想法,似乎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秦文遠笑著扶起了薛仁貴,笑道:「不用多禮。」


    薛仁貴笑了笑,道:「秦爵爺,此行順利嗎?」


    秦文遠微微頷首:「收獲頗豐,北鬥會在南詔的老巢已經發現了,也查到了很多其他的線索,可以說,這一次的南詔之行,算是圓滿。」


    薛仁貴道:「恭喜爵爺,既然圓滿,那就是不虛此行了!」


    秦文遠哈哈一笑。


    他說道:「你們呢?行軍如何?」


    薛仁貴說道:「在大人離開後,我們遭遇了一些激烈的阻擋,那幾次的戰鬥,傷亡不低。」


    「但也正因為這些戰鬥,因為各方都有人員傷亡,打出來真正的仇恨和恨意。」


    「所以後麵聯盟大軍越戰越強。」


    「並且在經曆了多次的並肩作戰後,彼此之間也不再如一盤散沙了,對彼此也有了一定的信任。」


    「可以說,現在的聯盟大軍,真正有了戰力力。」


    「再有大人定下的激勵方法,隻要是我安排的任務,他們都會十分積極的去完成,所以除了最初的問題後,後麵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困難。」


    秦文遠點了點頭。


    他又問道:「傷亡情況呢?」


    薛仁貴道:「南詔到目前為止,傷亡數量足有三十萬了。」


    「而我方大軍,在一開始的傷亡比較高都有十萬了,但後麵越戰越勇,傷亡率反而降下來了。」


    「再加上我們人數優勢十分明顯,所以到現在,我們


    的傷亡隻有不到二十萬。」


    秦文遠思索了一下。


    南詔不是什麽大國,兵力最多也就七八十萬的樣子。


    所以現在損傷已經快到一半了。


    而聯盟大軍百萬,越戰越勇,除了最開始損傷十萬,後麵損傷的數量要遠低於南詔。


    這樣下去,幾乎可以控製損傷數量在三十萬左右,就可殲滅南詔了。


    這遠征南詔之事,看來,已經徹底沒什麽問題了。


    秦文遠說道:「現在看來,遠征的問題已經不大了,徹底覆滅南詔,隻是時間問題。」


    薛仁貴也點頭,他臉上同樣充滿著信心。


    這信心是他們一場一場戰鬥打下來的。


    所以他也充滿著底氣。


    秦文遠道:「其他國家的將領,對你的命令執行的如何?」


    薛仁貴說道:「在大人剛離開時,有些將領有些不服我。」


    「不過他們被我收拾了幾次,然後也跟著我打了勝仗後,就服了。」


    「行伍中人,性子都很直率,崇拜強者,所以隻要我表現出比他們強的地方,就很容易讓他們服氣。」


    「現在他們對我的命令,不說令行禁止,也差不多。」


    「反正不會再有拖拖拉拉,不願聽令的事情了。」


    秦文遠笑道:「看來你也很有收獲。」


    薛仁貴點頭道:「末將畢竟是第一次親自率軍打仗,在此之前,末將從未有過這些經曆,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的。」


    「所以現在經曆了這些,對末將而言,真的是十分珍貴的經驗。」


    「直到現在,末將才覺得,我成為了一個真真正正的軍人。」


    秦文遠說道:「我從未看錯人,在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天生就是為行伍而生的。」


    「當時你還不自信,擔心讓我失望。」


    他笑了笑:「現在不再擔心了吧?」


    薛仁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畢竟當時我連兵都沒當過,秦爵爺直接就給我封地的兵權,我是真的擔心。」


    「現在,雖然說沒有那麽擔心了,但還是怕犯錯,讓大人失望。」


    王小花等人這才明白為何這個元帥會對秦文遠如此尊敬。


    原來他是被秦文遠挖掘的啊!


    而秦文遠在他還是一個普通百姓時,就認定他會成才了。


    秦文遠識人的本事,真的太強了。


    他們都十分的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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