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你們都有份！所謂的安排！
大唐：藏私房錢，被小兕子曝光 作者：八幣湯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契合拉是突厥少有的有頭腦的人，他很清楚，若是不將嫌疑排除，那最後幾個堅定地跟著自己的小弟，也會和自己生出嫌隙的，那自己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所以他必須讓沈煉，去親口承認是誣陷自己的。
而沈煉聞言，卻是沒有如他所料的那樣緊張不已，正相反，沈煉嘴角微揚，說道：“可本官，真的在現場找到了一些證物啊，這證物至少在現在，可以證明，吐蕃是有嫌疑的…….”
“所以，這不是誣陷，這是合情合理地推斷啊！太子殿下，你又要怎麽解釋….…”
沈煉從懷中拿出了吐蕃狼滅的腰牌，淡淡道：“….…這個東西呢？”
刷的一下！
在吐蕃太子契合拉看到沈煉手上的吐蕃狼滅腰牌時，雙眼猛的瞪大。
整個人直接一驚：“你，你怎麽會有這個腰牌？”
其他使臣見契合拉臉色發生變化，都不由得好奇看來。
狼滅是吐蕃的暗衛組織，在場的使臣裏，肯定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畢竟吐蕃的觸角，也是伸的很遠，可能都有使臣和狼滅交過手。
但暗衛組織的精髓就在於一個隱匿，所以也肯定會有人壓根就沒聽過狼滅二字，也就更不知道狼滅是什麽了。
不過此時契合拉大變的臉色，一些使臣，就算不知道這要牌代表什麽，卻也能知曉，和突厥應該有很大的關係。
沈煉對契合拉的反應很是滿意。
這下都不用自己解釋了，契合拉自救就證明腰牌和吐蕃有關。
他說道：“這是在案發現場找到的，是在勃律一個侍衛的手中找到的，那個侍衛就算是死了，也緊緊地將你吐蕃暗衛組織的腰牌握在手中，所以…….”
沈煉看著契合拉越來越大的眼睛，說道：“本官有合理的推斷，認為這是勃律侍衛拚死要給我們留下的兇手線索。”
“所以，吐蕃太子，你能否給大家一個解釋，為何你吐蕃的暗衛組織腰牌，會出現在案發現場呢？”
所有人目光，都頓時齊刷刷的看向了契合拉。
有人滿臉警惕，有人一臉忿怒，更有人滿臉緊張和畏懼。
而毫無任何一人有意外，這一刻，他們都下意識遠離了契合拉，和契合拉恨不得相隔十萬八千裏。
契合拉見眾人如同躲瘟疫一樣躲著自己，氣的臉色無比難看。
他咬牙說道：“這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突厥！我突厥絕對沒有做這種事！”
大食國使臣安東尼這時似笑非笑道：“證據都在這裏了，吐蕃太子一句陷害就完事了？要是這麽容易擺脫嫌疑，那還要證據幹什麽？”
鐵勒大皇子阿骨打也說道：“不錯，為什麽現場沒有其他人的腰牌，偏偏就有你吐蕃暗衛暗的腰牌呢？契合拉殿下，我覺得你應該給大家一個解釋。”
“你….…你們….…”
契合拉氣的火冒三丈。
可他拳頭夠勁，嘴上功夫確實不行。
現在硬是氣的拳頭握的錚錚作響，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沈煉見契合拉啞口無言，幾乎被排擠到一邊後，輕輕咳了一聲，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他說道：“鐵勒皇子殿下剛剛有句話其實說錯了。”
“什麽？”阿骨打一愣。
沈煉說道：“其實現場，不僅僅發現了吐蕃狼滅的腰牌，我們還發現了其他幾國的腰牌，其中.……”
他看了一眼阿骨打，意味莫名道：“也包括你鐵勒策馬使的腰牌。”
“什麽！？”
阿骨打懵了一下。
而這時，原本距離阿骨打很近，剛剛還出聲支援阿骨打的其他使臣，瞬間倒退一步。
沒有一點點意外，阿骨打和契合拉一樣，周圍都成了中空地帶。
沈煉看著這些使臣如此現實的模樣，真想給他們呱唧呱唧，都不用自己再用什麽心思，他們就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沈煉輕笑一聲，拍了拍手掌，道：“阿豹，都拿出來，給大家瞧瞧。”
阿豹連忙點頭，直接將其餘的腰牌拿了出來。
一共六國的腰牌，盡數被擺在了桌子上。
而看到這些腰牌後，南詔使臣也罷，大食國使臣也罷，臉色都是一變。
有人不解道：“打杆郎，這是什麽？”
沈煉看了一眼南詔使臣王成道，淡淡道：“南詔暗衛組織。”
嘩的一聲，王成道的身旁變成真空的了。
“神使團呢？”
“大食的！”
“捉魂殿呢？”
“高句麗！”
“忍者村？”
沈煉瞥了一眼躲在人群裏，最是低調，在地煞院裏直接選擇最後一位院落居住的倭國使臣，淡淡道：“倭國暗衛組織。”
沈煉的話，就仿佛是有魔力一般。
說起哪個國家名字，哪個國家的使臣周圍，就會迅速變成一片真空。
而隨著六個國家的名字說完。
這六國使臣附近，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所有使臣都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就好像他們是如何十惡不赦的惡賊一般。
而這六國使臣，此時也是表情各異。
有不敢置信，有震驚，有茫然，有錯愕。
就是沒有被發現的緊張和擔憂的。
反正阿豹是不知道他們是偽裝的好，還是真的一無所知。
但至少，明麵上，戌狗發現不了什麽。
可他看向自家大人，見自家大人一切了若指掌的笑容，他就知道，譴責肯定是看出了什麽來了。
這讓阿豹心中不由得感慨一聲，自己的路，還長著呢。
“沈統領，這些腰牌，真的都是在案發現場找到的？”有使臣戰戰兢兢的問道。
沈煉微微點頭，說道：“此事所有在現場的人都可以證明，若是你們不信，可以前去詢問。”
“不不，我們當然信，沈統領沒理由騙我們。”
那個使臣連忙搖頭。
而後，他們看向契合拉等人的神色，更加警惕了。
契合拉等人，臉色也很是難看。
大食國使臣安東尼皺眉道：“我大食國絕對不會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沈統領，我們肯定被誣陷了。”
吐蕃太子契合拉這時冷笑出聲：“剛剛本王這麽說的時候，安東尼，你是怎麽笑話本王的了？你說本王一句誣陷，就想擺脫嫌疑….…怎麽，你忘記剛剛你的話了嗎？”
“我…….”
安東尼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紅。
他說那話的時候，哪裏想到自己也會遭殃啊！
現在他剛剛的話，簡直就如同巴掌一樣，啪的打了迴來，讓安東尼臉色很是難看。
契合拉冷哼了一聲，你也有今天！
報應來得如此之快，契合拉隻覺得暢快！
沈煉看了一眼契合拉和安東尼的互懟，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倆人還在鬥，還真是夠蠢的。
“諸位。”
沈煉開口說道：“這些腰牌，是我們在現場發現的，但這也隻能表明吐蕃六國可能有所嫌疑而已。”
“現在案子還沒有破，有嫌疑不等於一定真的就是幕後真兇，所以還希望其他使臣不要因此就冷待突厥六國。”
“本官保證，我大唐，一定會竭盡全力抓緊時間破案的，最多半月，我們定給諸位一個交代。”
“不過案子發生了，為了避免勃律使臣的事情再度發生，所以接下來，我大唐會增加驛站的守衛力量的，若是諸位使臣要去哪裏，我大唐將士會專門陪同，這也是為了保護諸位不受到傷害，所以還望諸位理解！”
說完，沈煉也不給他們迴應的機會。
反正不管他們理解不理解，接下來他們都沒有自由權利了。
原本沈煉隻能派人暗中監視他們，現在好了，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跟著了。
看他們還能玩什麽花樣。
而他們，因為這個案子的原因，根本沒有理由拒絕，若是拒絕，那就是心裏有鬼，就是有嫌疑。
這一刻，沈煉從未如此感謝過這個案子的幕後兇手！
好人啊！
若不是他們，自己怎麽能這麽容易，就孤立了吐蕃等國，還將蔫不巧的倭國也拽了出來。
這下子，得看這些使臣還如何相信其他人！
又如何暗中弄貓膩？
真是大好人！
沈煉覺得，等之後利用完這個兇手，將他揪出來後，沈煉一定要好好報答這個兇手！
真是個好人！
沈煉心中笑著，便揚長而去。
隻留下一眾使臣，彼此警惕，再無一點竊竊私語。
這聯盟，正式瓦解！
正所謂要給彼此一些空間，才能讓彼此胡思亂想！
話說多了，反而就清晰了。
所以沈煉在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後，便直接離開了驛站。
將空間留給諸國使臣。
讓他們彼此胡思亂想去吧。
至於他們懷疑誰，相信誰，想的什麽，秦文遠就不管了。
反正，不會讓他們的信任更進一步就是了。
走出驛站，沈煉向阿豹說道：“阿豹，你一會去一下兵部，帶我的命令，找尚書李靖李大人，向他調一些兵來，守住驛站，然後吩咐下去，隻要是使臣裏麵的任何一人，甚至一個下人一隻腳邁出驛站，就讓將士給我跟著。”
“他們做了什麽，去了哪裏，接觸了什麽人，都要事無巨細的稟報下來。”
阿豹連忙點頭：“我明白了。”
“還有。”
沈煉繼續道：“讓錦衣衛，暗中也盯著驛站，有人離開後，也都暗中跟著。”
“明麵上的將士，算是一種震懾，以及我們的態度，可若是真的有人圖謀不軌的話，將士未必能發現，所以讓錦衣衛跟著，也算是加一層保險。”
“現在是特殊時期，使臣太多，心思太多，任何一件事情，都可能會引起兩國外交上的衝突，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就算再謹慎，也都不過分。”
阿豹更加認真，點頭稱是。
安排妥當後，沈煉想了想，迴顧了一下剛剛的部署，確定沒有什麽問題後，這才長出一口氣。
“大人。”
這時，阿豹忽然開口。
“怎麽了？”
阿豹說道：“勃律使臣團被殺，真的和吐蕃六國有關係嗎？”
“你覺得呢？”沈煉頭也不迴地問道。
阿豹想了想，旋即搖頭：“剛剛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突厥六國使臣的表情，在大人拿出腰牌，並且說出他們名字時，我發現他們幾乎都很是意外。”
“那樣子，不像是知曉這件事。”
“特別是吐蕃太子，還有大食國使臣，他們兩個雖然囂張，可臉上的驚訝不像是偽裝的。”
“而其他四國使臣，也都神情或錯愕，或不敢相信，都不像是假裝的。”
沈煉微微點頭：“觀察的不錯，但戌狗，你犯了兩點錯誤，知道嗎？”
“兩點錯誤？”
他忙道：“還請大人指點。”
沈煉不緊不慢說道：“第一，你低估了使臣的本事了，能成為使臣，能代表一國形象的人，你覺得對他們來說，偽裝一下自己的表情，很難嗎？”
“你想想阿力，他易容過不少人，你覺得他偽裝出茫然的神情，有多難？”
阿豹恍然點頭。
“第二，就算是兇手真的是吐蕃，是吐蕃派人殺的人，可誰又告訴過你，主謀就是吐蕃太子了呢？誰又告訴你，吐蕃太子就一定知曉此事呢？”
“萬一來到大唐的使臣，其實是一明一暗兩個呢？明的那個吸引我們注意，暗的那個暗中謀劃什麽，這樣明的那個就可能真的一無所知。”
刷的一下，阿豹猛的瞪大眼睛。
他懷疑過有人表情可能是偽裝的，可真的從未想過，來到的使臣，會有兩個，會有明暗區分！
他忙看向沈煉，問道：“大人，真的…….真的有使臣，是明暗兩個嗎？”
沈煉淡淡一笑，平靜道：“別這麽驚訝，這不過就是最基本的操作罷了，正所謂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更別說他們這次都不安好心而來。”
“所以，他們會做出這種事，那才正常。”
“當然….…”
沈煉見阿豹一臉震驚的表情，說道：“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畢竟不是所有國家都有這個本事，都能偷偷將人潛入到我大唐來，還不被我們發現。”
“所以，最多不超過十人而已。”
(本章完)
所以他必須讓沈煉，去親口承認是誣陷自己的。
而沈煉聞言，卻是沒有如他所料的那樣緊張不已，正相反，沈煉嘴角微揚，說道：“可本官，真的在現場找到了一些證物啊，這證物至少在現在，可以證明，吐蕃是有嫌疑的…….”
“所以，這不是誣陷，這是合情合理地推斷啊！太子殿下，你又要怎麽解釋….…”
沈煉從懷中拿出了吐蕃狼滅的腰牌，淡淡道：“….…這個東西呢？”
刷的一下！
在吐蕃太子契合拉看到沈煉手上的吐蕃狼滅腰牌時，雙眼猛的瞪大。
整個人直接一驚：“你，你怎麽會有這個腰牌？”
其他使臣見契合拉臉色發生變化，都不由得好奇看來。
狼滅是吐蕃的暗衛組織，在場的使臣裏，肯定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畢竟吐蕃的觸角，也是伸的很遠，可能都有使臣和狼滅交過手。
但暗衛組織的精髓就在於一個隱匿，所以也肯定會有人壓根就沒聽過狼滅二字，也就更不知道狼滅是什麽了。
不過此時契合拉大變的臉色，一些使臣，就算不知道這要牌代表什麽，卻也能知曉，和突厥應該有很大的關係。
沈煉對契合拉的反應很是滿意。
這下都不用自己解釋了，契合拉自救就證明腰牌和吐蕃有關。
他說道：“這是在案發現場找到的，是在勃律一個侍衛的手中找到的，那個侍衛就算是死了，也緊緊地將你吐蕃暗衛組織的腰牌握在手中，所以…….”
沈煉看著契合拉越來越大的眼睛，說道：“本官有合理的推斷，認為這是勃律侍衛拚死要給我們留下的兇手線索。”
“所以，吐蕃太子，你能否給大家一個解釋，為何你吐蕃的暗衛組織腰牌，會出現在案發現場呢？”
所有人目光，都頓時齊刷刷的看向了契合拉。
有人滿臉警惕，有人一臉忿怒，更有人滿臉緊張和畏懼。
而毫無任何一人有意外，這一刻，他們都下意識遠離了契合拉，和契合拉恨不得相隔十萬八千裏。
契合拉見眾人如同躲瘟疫一樣躲著自己，氣的臉色無比難看。
他咬牙說道：“這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突厥！我突厥絕對沒有做這種事！”
大食國使臣安東尼這時似笑非笑道：“證據都在這裏了，吐蕃太子一句陷害就完事了？要是這麽容易擺脫嫌疑，那還要證據幹什麽？”
鐵勒大皇子阿骨打也說道：“不錯，為什麽現場沒有其他人的腰牌，偏偏就有你吐蕃暗衛暗的腰牌呢？契合拉殿下，我覺得你應該給大家一個解釋。”
“你….…你們….…”
契合拉氣的火冒三丈。
可他拳頭夠勁，嘴上功夫確實不行。
現在硬是氣的拳頭握的錚錚作響，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沈煉見契合拉啞口無言，幾乎被排擠到一邊後，輕輕咳了一聲，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他說道：“鐵勒皇子殿下剛剛有句話其實說錯了。”
“什麽？”阿骨打一愣。
沈煉說道：“其實現場，不僅僅發現了吐蕃狼滅的腰牌，我們還發現了其他幾國的腰牌，其中.……”
他看了一眼阿骨打，意味莫名道：“也包括你鐵勒策馬使的腰牌。”
“什麽！？”
阿骨打懵了一下。
而這時，原本距離阿骨打很近，剛剛還出聲支援阿骨打的其他使臣，瞬間倒退一步。
沒有一點點意外，阿骨打和契合拉一樣，周圍都成了中空地帶。
沈煉看著這些使臣如此現實的模樣，真想給他們呱唧呱唧，都不用自己再用什麽心思，他們就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沈煉輕笑一聲，拍了拍手掌，道：“阿豹，都拿出來，給大家瞧瞧。”
阿豹連忙點頭，直接將其餘的腰牌拿了出來。
一共六國的腰牌，盡數被擺在了桌子上。
而看到這些腰牌後，南詔使臣也罷，大食國使臣也罷，臉色都是一變。
有人不解道：“打杆郎，這是什麽？”
沈煉看了一眼南詔使臣王成道，淡淡道：“南詔暗衛組織。”
嘩的一聲，王成道的身旁變成真空的了。
“神使團呢？”
“大食的！”
“捉魂殿呢？”
“高句麗！”
“忍者村？”
沈煉瞥了一眼躲在人群裏，最是低調，在地煞院裏直接選擇最後一位院落居住的倭國使臣，淡淡道：“倭國暗衛組織。”
沈煉的話，就仿佛是有魔力一般。
說起哪個國家名字，哪個國家的使臣周圍，就會迅速變成一片真空。
而隨著六個國家的名字說完。
這六國使臣附近，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所有使臣都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就好像他們是如何十惡不赦的惡賊一般。
而這六國使臣，此時也是表情各異。
有不敢置信，有震驚，有茫然，有錯愕。
就是沒有被發現的緊張和擔憂的。
反正阿豹是不知道他們是偽裝的好，還是真的一無所知。
但至少，明麵上，戌狗發現不了什麽。
可他看向自家大人，見自家大人一切了若指掌的笑容，他就知道，譴責肯定是看出了什麽來了。
這讓阿豹心中不由得感慨一聲，自己的路，還長著呢。
“沈統領，這些腰牌，真的都是在案發現場找到的？”有使臣戰戰兢兢的問道。
沈煉微微點頭，說道：“此事所有在現場的人都可以證明，若是你們不信，可以前去詢問。”
“不不，我們當然信，沈統領沒理由騙我們。”
那個使臣連忙搖頭。
而後，他們看向契合拉等人的神色，更加警惕了。
契合拉等人，臉色也很是難看。
大食國使臣安東尼皺眉道：“我大食國絕對不會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沈統領，我們肯定被誣陷了。”
吐蕃太子契合拉這時冷笑出聲：“剛剛本王這麽說的時候，安東尼，你是怎麽笑話本王的了？你說本王一句誣陷，就想擺脫嫌疑….…怎麽，你忘記剛剛你的話了嗎？”
“我…….”
安東尼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紅。
他說那話的時候，哪裏想到自己也會遭殃啊！
現在他剛剛的話，簡直就如同巴掌一樣，啪的打了迴來，讓安東尼臉色很是難看。
契合拉冷哼了一聲，你也有今天！
報應來得如此之快，契合拉隻覺得暢快！
沈煉看了一眼契合拉和安東尼的互懟，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倆人還在鬥，還真是夠蠢的。
“諸位。”
沈煉開口說道：“這些腰牌，是我們在現場發現的，但這也隻能表明吐蕃六國可能有所嫌疑而已。”
“現在案子還沒有破，有嫌疑不等於一定真的就是幕後真兇，所以還希望其他使臣不要因此就冷待突厥六國。”
“本官保證，我大唐，一定會竭盡全力抓緊時間破案的，最多半月，我們定給諸位一個交代。”
“不過案子發生了，為了避免勃律使臣的事情再度發生，所以接下來，我大唐會增加驛站的守衛力量的，若是諸位使臣要去哪裏，我大唐將士會專門陪同，這也是為了保護諸位不受到傷害，所以還望諸位理解！”
說完，沈煉也不給他們迴應的機會。
反正不管他們理解不理解，接下來他們都沒有自由權利了。
原本沈煉隻能派人暗中監視他們，現在好了，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跟著了。
看他們還能玩什麽花樣。
而他們，因為這個案子的原因，根本沒有理由拒絕，若是拒絕，那就是心裏有鬼，就是有嫌疑。
這一刻，沈煉從未如此感謝過這個案子的幕後兇手！
好人啊！
若不是他們，自己怎麽能這麽容易，就孤立了吐蕃等國，還將蔫不巧的倭國也拽了出來。
這下子，得看這些使臣還如何相信其他人！
又如何暗中弄貓膩？
真是大好人！
沈煉覺得，等之後利用完這個兇手，將他揪出來後，沈煉一定要好好報答這個兇手！
真是個好人！
沈煉心中笑著，便揚長而去。
隻留下一眾使臣，彼此警惕，再無一點竊竊私語。
這聯盟，正式瓦解！
正所謂要給彼此一些空間，才能讓彼此胡思亂想！
話說多了，反而就清晰了。
所以沈煉在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後，便直接離開了驛站。
將空間留給諸國使臣。
讓他們彼此胡思亂想去吧。
至於他們懷疑誰，相信誰，想的什麽，秦文遠就不管了。
反正，不會讓他們的信任更進一步就是了。
走出驛站，沈煉向阿豹說道：“阿豹，你一會去一下兵部，帶我的命令，找尚書李靖李大人，向他調一些兵來，守住驛站，然後吩咐下去，隻要是使臣裏麵的任何一人，甚至一個下人一隻腳邁出驛站，就讓將士給我跟著。”
“他們做了什麽，去了哪裏，接觸了什麽人，都要事無巨細的稟報下來。”
阿豹連忙點頭：“我明白了。”
“還有。”
沈煉繼續道：“讓錦衣衛，暗中也盯著驛站，有人離開後，也都暗中跟著。”
“明麵上的將士，算是一種震懾，以及我們的態度，可若是真的有人圖謀不軌的話，將士未必能發現，所以讓錦衣衛跟著，也算是加一層保險。”
“現在是特殊時期，使臣太多，心思太多，任何一件事情，都可能會引起兩國外交上的衝突，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就算再謹慎，也都不過分。”
阿豹更加認真，點頭稱是。
安排妥當後，沈煉想了想，迴顧了一下剛剛的部署，確定沒有什麽問題後，這才長出一口氣。
“大人。”
這時，阿豹忽然開口。
“怎麽了？”
阿豹說道：“勃律使臣團被殺，真的和吐蕃六國有關係嗎？”
“你覺得呢？”沈煉頭也不迴地問道。
阿豹想了想，旋即搖頭：“剛剛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突厥六國使臣的表情，在大人拿出腰牌，並且說出他們名字時，我發現他們幾乎都很是意外。”
“那樣子，不像是知曉這件事。”
“特別是吐蕃太子，還有大食國使臣，他們兩個雖然囂張，可臉上的驚訝不像是偽裝的。”
“而其他四國使臣，也都神情或錯愕，或不敢相信，都不像是假裝的。”
沈煉微微點頭：“觀察的不錯，但戌狗，你犯了兩點錯誤，知道嗎？”
“兩點錯誤？”
他忙道：“還請大人指點。”
沈煉不緊不慢說道：“第一，你低估了使臣的本事了，能成為使臣，能代表一國形象的人，你覺得對他們來說，偽裝一下自己的表情，很難嗎？”
“你想想阿力，他易容過不少人，你覺得他偽裝出茫然的神情，有多難？”
阿豹恍然點頭。
“第二，就算是兇手真的是吐蕃，是吐蕃派人殺的人，可誰又告訴過你，主謀就是吐蕃太子了呢？誰又告訴你，吐蕃太子就一定知曉此事呢？”
“萬一來到大唐的使臣，其實是一明一暗兩個呢？明的那個吸引我們注意，暗的那個暗中謀劃什麽，這樣明的那個就可能真的一無所知。”
刷的一下，阿豹猛的瞪大眼睛。
他懷疑過有人表情可能是偽裝的，可真的從未想過，來到的使臣，會有兩個，會有明暗區分！
他忙看向沈煉，問道：“大人，真的…….真的有使臣，是明暗兩個嗎？”
沈煉淡淡一笑，平靜道：“別這麽驚訝，這不過就是最基本的操作罷了，正所謂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更別說他們這次都不安好心而來。”
“所以，他們會做出這種事，那才正常。”
“當然….…”
沈煉見阿豹一臉震驚的表情，說道：“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畢竟不是所有國家都有這個本事，都能偷偷將人潛入到我大唐來，還不被我們發現。”
“所以，最多不超過十人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