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撲了個空,怔怔的看向我,半響,眼裏的溫度一點點的降落了下去,最後化作了冰點:“蘇曼,我知道如今怎麽解釋你都不會信,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之前那些都是我氣急了才會說出的衝動話,自始至終,我和唐心柔一點關係都沒有,哪怕她趁我酒醉的時候試圖設計勾引我,我也沒有上當,自從你之後,我再無別的女人,無論你是怎樣的,我始終把你當我的唯一,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隻有這麽一個答案。”


    他似乎解釋清楚了,也似乎什麽都沒說,他就是這麽一副愛信不信的態度,這麽的傲嬌,讓我莫名的煩躁。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誰真誰假孰是孰非,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橫亙在我們之間的信任的大橋,轟塌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我也有隻有一句話,我沒有和別人做,沒有就是沒有,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也隻有這麽一個答案。”我咬了咬牙說道,說著就指向了房門,淡淡的說:“白景年,我們現在都不冷靜,暫時不適合生活在一起,你還是迴去吧,讓我安靜的想想,行嗎?”


    “要走一起走。”白景年的態度非常強硬:“那小子做事這麽不地道,我怎麽可能放任你一個人在這兒?”


    “我相信自己能處理好。”我著急的說:“白景年,你了解我的脾氣,我怕自己和你一起會吵起來,我不適合跟你一起離開,更何況,我不認為白景琪能輕易讓你帶我離開,你帶著我一定跑不掉。”


    “我不帶著你,跑掉又有什麽意思呢?”白景年眼裏似乎有那麽一些受傷的情緒,他伸手想要來拉我,緩和了語氣,求饒的說:“好,我相信你,你說什麽我都相信你,好不好?木木和果果都很想念你,我們還是迴家吧,你跟我迴家,好嗎?”


    這明顯是敷衍的口氣怎麽可能讓我信服,我不想自己迴家了然後會遭受更多的委屈,我搖了搖頭,麵無表情的說:“你還是一個人先迴去,讓我安靜一會兒吧,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也不會輕易和你分開,但是現在,求你放手,讓我輕鬆點生活,讓我好好想想,好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激怒了白景年的暴躁神經,他像個神經病一樣又發作了,他見哄我不成索性就要強迫我,嘴裏吵吵嚷嚷的說:“好了你別廢話了,我不可能放開你,不管你跟別的男人怎麽樣,你永遠是我的女人,你隻可能是我孩子的母親。”


    我被他的鐵臂強硬禁錮在懷裏麵,他的力氣很大,我又一整天沒吃飯了,我使出了所有的勁怎麽也掙脫不開,我咬他踢他打他他還是不為所動,似乎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我哭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到衣服裏麵,黏膩膩的不太舒服,而這樣身體的糾纏更是讓我心裏難受,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為什麽落到了這一步,是命運作弄嗎?還是白景琪從前隱藏得太好了,導致我們都沒有設防?


    見我哭,白景年發泄似的用力的抱著我,他急切的就要來吻我的唇,安撫道:“別哭了,曼曼你別哭了。”


    可他越是吻我我越是不舒爽,我用力的就要推開他,掙開他,他卻直接扼住了我的手腕固定在了頭頂的上方,傾身下來。


    他一口親在了我的脖頸上,熟稔的姿態,是我們曾經練就無數次的甜蜜,然而這一次,我卻死魚一般給不出任何熱情的迴應。


    眼淚彌漫了我的整張臉,我感覺自己像具屍體一樣,不再反抗也不迴應,白景年卻仿佛樂不此彼,他的吻沿著我的臉到我的脖子蜿蜒而下,呢喃著要來剝我的衣服,然而,當他剝開了我的衣服,他卻忽然頓住了。


    他鬆開了我,我獲救般的睜開了眼睛,低頭,看到我的胸口我的小腹甚至我的肚皮上,滿滿都是吻痕。


    我抬頭看向他,我想說點什麽,然而對上他震怒的臉,我卻發現自己不該說話,這一刻,我說什麽都是徒勞。


    “白景年...”我才喊了他的名字,他卻陡然失控,拳頭用力的砸在了身後的牆上,砸得血絲都沁了出來,他卻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痛似的,睜著猩紅的眼怒吼道:“你還要讓我相信你們什麽都沒做嗎?蘇曼,你告訴我我要如何相信?”


    當身上的那些痕跡真實的曝光在了我們麵前的時候,我還有些退縮,其實我自己也知道,白景琪在我身上惡趣味的留了痕跡的確讓人難以信服,但他不相信我說的話,這也是我無比傷心的一個原因。


    “我沒有證據,可你如果愛我,必須相信。”我努力的想要擠出一絲笑容來,但發現自己實在是笑不出來的。


    白景年哼了哼,沒說話,直接將我抱了起來,抱到浴室。


    他打開了花灑,冰涼的水衝在了我的頭上身上,打濕了我的衣服,也冷卻了我的心。


    “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白景年不斷的將水衝向我,口裏喃喃的念道:“我隻怪我自己,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你,我不怪你,我幫你洗,幫你洗幹淨了,洗幹淨了我們一起迴家,孩子還等著你,好不好?”


    他還是這樣的固執,我都已經放棄解釋了,因為解釋真的很累,我嘴巴動了動,我剛想說我不想迴去,白景年卻忽然跟瘋了一樣,撲過來就抱住了我。


    “我知道是我疏忽了,我不該放你單獨走的,我也不該放鬆戒備,給了那個小雜種可趁之機,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我就把你綁在褲腰帶上,走到哪跟到哪,好嗎?”他抱著我,他冰涼的唇蹭著我的脖頸親昵的說道,或許我應該感動的,而我卻絲毫不覺得感動。


    我們在汩汩的水流下相擁,我們的心髒緊貼,卻第一次感覺到那麽的遙遠,我的心絲毫沒有被他灼熱的體溫捂熱,反而一點一點的涼透。


    我厭倦了“你放心”這三個字,因為,承諾,往往就意味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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