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終於明白那天萬倩倩為什麽要求著要跟他歡愛,她不是因為依戀他,舍不得他,隻是為了將髒病傳給他。


    我也明白了歡愛不得後,她為什麽自己刺自己一刀,隻是為了把自己肮髒的血液沾到白景年身上。


    我更明白了在警察局,在精神病院,她為什麽會說那些危言聳聽的話。


    這一切,隻因為她染了病,見不得人的病。


    我又仔細迴想起那一天,我和果果都沒有什麽事,倒是白景年,他滿身都是他的血,若是他身上有一個傷口...


    她故意不告訴我們,是想害了我們一大家子,卻不知道白景年和我控住了欲望,所以,隻有他一個人有可能嗎?


    我整個人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滿臉是淚的想去拉白景年的手。“我們去檢查,景年,我們去做個檢查,也許不會有事的。”


    “別碰我。”,白景年麵色鐵青,青筋爆裂,同樣的滿是淚水,怒吼著甩開了我。


    我急了,我著急去拉他的手,表示我不害怕,我一點都不害怕,我真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命運會是這麽個樣子的。


    我們才剛放下心房來,我才打算認真的考慮他,才剛打算好要結婚,怎麽能呢?怎麽可能呢?


    我心態不穩定,白景年的情緒更是無法自控,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這個時候化為了浮雲,我眼淚婆娑的伸手想去拉他,我呢喃的說:“我們先去檢查,說不定不會這麽巧的,一定不會的。”


    “你叫我怎麽去?我怎麽說得出口?”白景年憤怒的吼道,在我的手將要觸到他的時候將我用力一推,我被推得差點摔到地上,摔得我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而一向疼愛我的他此刻卻快步的走開了。


    他走出衛生間,摔門而去,發出巨大的響聲,而他卻不管不顧,絲毫沒有迴頭。


    我急了,起身的時候卻腳踝上好像扭了一下怎麽也爬不起來,等我忍著痛爬起來再去追的時候,白景年卻不見了,果果不知什麽時候醒了,站在那裏一臉哆嗦的看向我,看到我下來,她顛顛兒跑過來扯了扯我的褲腿,小心翼翼的問:“媽媽,你是不是跟爸爸吵架了?”


    我還沒來得及迴答,果果卻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媽咪,是不是我惹禍了?爸爸怎麽不理我啊?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感覺自己煩躁得腦袋都要炸裂了,白景年受不了現實逃避跑開了,而孩子卻因為父親這個時候的冷漠而哭個不停,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了我的身上,我也是無奈,覺得很快就要瘋了。


    現在這個情況下我也不好將果果丟下來,我隻好耐著性子安撫她,直到她終於相信了白景年不是不喜歡她,她終於停止了哭泣,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安頓好孩子以後,我給白景年打電話,但他卻怎麽也不接我電話,我連忙改發短信,他卻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我心煩氣躁,大宅內的其他人卻也驚醒了,白德斌穿著睡袍揉著惺忪的睡眼過來,看到我抱著哭泣的果果,而白景年卻不在了,忙問:“怎麽了?”


    這一連串的事我根本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隻十分無奈的說:“沒什麽,就是他公司有事,臨時趕去公司了。”


    “公司有事也不能拿你撒氣啊!”白德斌臉色不好看,但並沒有懷疑什麽,轉身迴去繼續睡覺了。


    我抱著孩子往迴走,在嚐試了很久卻是無用功之後,終於心煩氣躁。


    這一晚我幾乎一夜沒睡,看著身旁兩個孩子睡得香甜,躺在白家的大床上,感受著他不久前還存在著的餘溫,我前所未有的落寞。


    上天總這樣,不給我好好生活的機會,幸福與我,總那麽一步之遙。


    我在天亮的時候迷迷糊糊眯了一會兒,再醒來的時候,白德斌在等我吃早餐,白景年還沒迴來,也沒有任何消息,幸好他並沒有懷疑。


    我強撐著在白家吃完早餐,接著便想轉身離開,我怕,怕自己再待在這裏會撐不住。


    白德斌試過挽留我,但我拒絕了,我知道,不久以後,這件事暴露出來後,他對我的態度肯定會發生改變。


    我帶著兩個孩子迴到家中,迴到我剛迴國白景年帶我們居住的那個家,我固定的認為他肯定是做檢查去了,我要等,等他迴來。


    可是,我卻沒能等到他,甚至,他助理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助理在電話裏他告訴我,白總剛剛發了一封郵件給他,他把郵件轉給我了。


    我一聽到白景年的名字我就急了,我問助理知不知道白景年去了哪裏,助理沉默了一下,淡定的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白總一時間無法接受是正常的,萬小姐,你要做的是給白總一點時間,等他想開想透,你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然而等他迴來。”


    我也想冷靜的等,可我不知道他的消息,我完全放不下心來,我又能怎麽辦?


    我這邊急得要哭了,助理也完全沒有鬆口白景年的下落,他隻先勸我休息一會兒,好好的想一會兒,他說等我冷靜下來去看看他轉給我的郵件,讓我知道白景年名下有多少財產,而轉讓手續律師會來找我談。


    我一聽又急了,白景年還那麽年輕,才三十出頭,怎麽能轉讓財產?他是認定了自己會死去嗎?不,不可能的,即使真的染病了,也不可能這麽快去世。


    我沒空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最終還是給白德斌打了電話。


    此刻,除了他,我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人了。


    我鼓起勇氣撥通了他的電話,然而電話一接通,他卻哭了出來,我從未聽過他的哭聲,也不知道他哭起來竟會這麽的慘烈,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我隻是明白了,他大約也已經知道真相了。


    我不知道白德斌哭了多久,掛斷電話的時候他還啜泣著說:“他給你,你便要吧,除了兩個孫子,我也沒有別的期望了。”


    連白德斌這個親爹都放棄了?不,這怎麽可能呢?怎麽這麽武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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