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他身受重傷,他竟然偏袒兇手,還這麽瞪我,我的語氣也驟然激動了起來:“你說我在說什麽?還不承認嗎?要不是知道事情是你爸指使的,你上一次為什麽明知我挨打受傷都不來看我?還有這一次,除了你爸能做出這種事,還有誰做得出來?”


    白景年臉色很是難看,看得出來他驚駭不已,卻還壓抑著臉色:“蘇曼,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爸...”


    “我知道,知道他是你爸。”我打斷了他,笑容悲嗆而淡然:“我告訴你,這是一定是他做的,你就告訴我相信我還是相信他吧!”


    我以為白景年會義無反顧的相信我,站在我這邊,但我很快便發現,自己失望了。


    他看著我,他隻深深的看著我,不斷的後退著,仿佛是不可置信似的,喃喃的說著:“不可能是我爸做的,就算他再壞,他很愛我,他不可能拿我的生命開玩笑的。”


    我心一涼,自知無法說服他了,我莫名的火氣極大,笑容也瞬間蒼涼了起來,賭氣的說:“是,他很愛你,隻有我不愛你,我是最壞的,是我在挑撥離間,行了吧?”


    白景年麵色迷茫,似乎沒料到我真的會因此與白德斌杠上,但此時我沒打算妥協,他也急了,拉了張椅子在我旁邊坐了下來,飯盒一打開香氣撲鼻來:“別的先不管,餓了沒,王嫂給你燉的湯,你別急著說話,先喝了吧!”


    他將飯盒遞給我,可是我沒接,我隻直勾勾的盯著他,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的說:“白景年,我是說真的,出事前我見過你爸,他親口告訴我是他做的,是他指使的,你不要認為我是在跟你鬧別扭開玩笑,畢竟我不會害你,患者家屬你也趕快給放了吧,事情已經很糟糕了,不能再鬧得更大了,我也不需要這種模式性的出頭。”


    我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像個幸福的小女人一樣,滿心歡喜的享受著難得的溫情,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對我的愧疚,興高采烈的吃飯喝湯。


    可是,我又是生氣,又是愛他,我們一起創業,哪怕是為著孩子,我也還背著責任,這事情要是鬧大了,不說別的,到時候砸在我頭上的黑鍋估計更多了。


    我專注的目光望著白景年,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給我一個答案來。然而,我卻失望了。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這事情太過重大,是不是我爸我還需要去查清楚。”他很暴躁的吼道:“至於放了兇手的這事,蘇曼,你現在幸好是沒什麽大事,要是真的出了事,你還能這麽聖母嗎?”


    他絲毫不明白我的苦心還跟我吵架,我一時間也失去了據理力爭的心思,算了,不領情就算了,我也懶得搭理了。


    我沉默的奪過飯盒,大口大口的吃完,白景年惱怒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見我不理他,自己也重新就坐了下來。


    “蘇曼,我隻想好好照顧你,可你非要跟我對著幹嗎?”他盯著我,嚴肅的問。


    我楞了一下,一口湯差點給嗆到了,他見狀有些嫌棄的給我拿紙巾,我要自己擦,他不給,冷著臉撥開我的手,自顧自的給我擦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溫柔,他的臉一如既往的英俊迷人,在他的溫情攻勢下我都有點把持不住了,如果...如果他能多信任我一點,相信我的話,這就好了。


    “我沒有想和你對著幹。”我停下了舀勺子的手,下垂的視線蓋住自己內心的風起雲湧,淡淡的說道:“我隻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你,你信不信那是你自己的事,反正那是你爸,又不是我爸。你是景曼的領導人,也是果果的父親,我名義上的丈夫,你要是出事了,多少個家庭的生活也跟著亂套了,所以,就算拚了我自己,我也得維護住公司的形象。”


    “名義上的丈夫?”白景年刷地站了起來,犀利的視線直盯著我:“睡過這麽多次了,你還隻把我當名義丈夫?”


    我臉上一熱,我不喜歡他現在質問的口氣,更不喜歡這個理所當熱的態度,我嘴角淡淡的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抬起頭,對上白景年英俊的臉:“是的,我們又沒有結婚證,也領不到結婚證,隻要哪天過不下去了隨時都有可能分手,然而,隻要我現在還和你在一起,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我就得跟你說清楚,至於信不信那是你自己的事。”


    我竭力的想要自己表現得正常一點,也不去想我的話到底傷害了誰,我清楚的看到白景年的臉色迅速的慘淡了下去,他猛地站起身,冷著臉衝我吼道:“所以,哪怕你都願意為我不要命,也不會永遠都陪在我身邊,隨時都有離開我的打算,是嗎?”


    他說著,拿出手機來,當著我的麵撥通了白德斌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他大聲的質問道:“爸,我最後還喊你一聲爸爸,你老實告訴我,景曼這邊的事兒是不是你做的?”


    白德斌當然不承認了,他沉默了片刻,冷冷的問:“是蘇曼告訴你的,是嗎?”


    白景年不言語,白德斌卻接著又說:“傻小子,我是怎樣對你愧疚你還不知道嗎?就算我真的想搞垮你的事業,也不會舍得對你下手啊,要下手我也是除去那個女人,不是嗎?傻小子,你怎麽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失去自己的判斷力呢。”


    白德斌那邊絮絮的在說著,白景年的臉色始終很難看,我也不顧一切的冷笑了起來:“白德斌,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就這麽說話不算話,你是兇手,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怎麽不敢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出乎意料之外,白德斌並不生氣,反而笑了出來:“真實的想法難道不是我拿著五百萬給你,要你離開我兒子,你也答應了。蘇曼,拿了我的錢還不好好辦事,挑撥離間我和我兒子,你真的活膩了嗎?”


    白德斌毫不掩飾自己對我的厭惡,我也氣急了,大聲的就吼道:“我什麽時候拿你錢了?白德斌,做人要憑良心!”


    然而,他卻並沒有迴複我,而是留下一句想要清楚就自己去查,然後就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這間小小的病房裏,我們之間莫名的就局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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