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就掛了電話,並拉黑了這個號碼。


    如果白德斌壽宴那天,我還沒那麽討厭萬國毅,隻怪世事弄人的話,那麽現在,我討厭這個老頭子,既然這麽擔心我媽,年輕的時候幹什麽去了,有意思嗎?


    心裏悶得慌,我就去醫院陪我媽,我媽這段時間精神穩定了許多,那一日的衝擊在她心中到底是消散過去,她又恢複了安靜沉默的樣子。


    我將她帶出來,推著她去湖邊散步,我們一路走,一路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我從未發現自己這麽能說過,可是有些話除了跟我媽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誰提起,畢竟我和白景年感情生變,身邊所有人都在笑話我。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腦袋是不是短路了,說完了白景年竟然提起萬國毅來,我說萬國毅來找過我。


    我媽又開始發瘋了,她大聲的罵著負心漢,抓住我就扇我耳光,我身體上吃痛的同時,看著我媽猙獰的臉,我頓時明白了許多。


    我媽和萬國毅,不止是舊朋友那麽的簡單。


    醫護人員很快就過來了,將我媽帶迴了病房,臉色有些冷的叮囑我以後不要隨意將我媽帶出來了,萬一出了什麽事他們負不了責任。


    以前他們不是這麽說的啊,我媽住這邊每個月都交了很多的費用,不是這麽說的啊,我正想著,他們安置完了我媽,出門的時候卻喊了喊我,說:“蘇小姐,你跟我來一趟。”


    我跟著醫生去了辦公室,他拿出一張費用清單來給我看,說:“蘇小姐,你去把費用交了吧!”


    我愣了一下,頓時明白他們為什麽會轉變臉色了,我現在已經不是白景年的女朋友了,我什麽都不是,何必給我好臉色。


    果真是人走茶涼,在這樣的高級療養院,沒有靠山,連交錢都得像孫子一樣,哎。


    從醫院出來迴到家,一開門卻發現家裏被砸得稀巴爛,就連我爸的遺像都取下來摔碎了,我氣得要死,沒想到他不但停了療養院的費用,竟然要用這麽卑劣的手段逼我。


    我禁不住電話就打了過去,卻是萬倩倩接的,萬倩倩囂張的笑聲穿過無線電波刺破了我的耳膜:“我給你的禮物,還喜歡嗎?要是你還不要臉纏著景年,我還有一百種招數對付你。”


    她竟然這麽爽快就承認了,我也是很無語,但是無語之餘,我也驚恐的發現,在這個城市我沒錢沒權,果然什麽都不是。


    不得已我隻好咽下了這口氣,今天療養院一個月好幾萬的費用也在提醒我,不找工作我遲早得坐吃山空,我重新修改了簡曆投遞簡曆,為了避嫌,我特意避開了以前那份工作,找了個小公司,換了其他行業,可沒想饒是這樣他們還是不放過我。


    麵試的時候明明我表現很好,可麵試官接了個電話迴來,態度就都變了,支支吾吾的說我不行,我當時就懷疑了,立馬直接了當的問是不是有人在威脅他們,從對方驚恐的不敢得罪人的臉色,我頓時什麽都明白了。


    我恨得咬牙切齒,沒想那個男人對我簡直已經到了趕盡殺絕的地步,砸東西那事是萬倩倩做的,那麽其他的呢,如果不是白景年,會有誰知道我媽的下落?


    我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這個男人千方百計要趕我走,我偏不走。


    我一邊想著報複,一邊又開始找工作,可沒想竟然找到閆楚陽的公司去了。


    他驚訝之餘,慷慨的提出職位隨我挑,但被我拒絕了,我要是接受了他的幫助,那這跟我腳踏兩條船有什麽區別?


    閆楚陽有些失望,但還是沒有勉強我,隻塞給我一張名片說:“有需要就來找我,我這邊隨時歡迎你。”


    從他那出來,我繼續找工作,結果卻一整天沒有消息,我很惆悵,晚上找了地方喝喝酒,看著那穿梭來去的賣酒女,我心中一動。


    或許是腦子短路了吧,我竟然也成了這其中的一員,我長得不錯,又是做銷售出身的,所以還做得不錯,一晚上下來,賺到了以前半個月的工資。


    看看時間已經淩晨了,我想著送完最後一個包廂就能下班,可一進門卻看到最正中的白景年,一屋子這麽多男人,卻唯獨他最耀眼。


    我當時幾乎都快站不穩身體,我給萬國毅打電話的時候想著要報複他,可他真的在我麵前了卻發現一看到這張臉我便什麽都做不了了,我強顏歡笑的招唿完客人,逃也似的出了包廂,結果卻還是被人抓個正著。


    我知道抓我的是誰,用力就開始掙紮起來,白景年卻強硬拽住我將我翻個麵扣在身後的牆上,他強勁的手臂將我圈在裏麵,目光灼灼的盯著我:“你在做什麽?賣酒女?蘇曼,你還要不要臉?”


    我討厭這種諷刺的口氣,大聲就懟了迴去:“不是你們把我逼到這一步的嗎?嗯,像我這樣的二婚女人,反正又沒正經人願意娶,隻要能賺錢,多少個男人都不算多,不是嗎?”


    我的下巴一瞬間被扼緊,用力得我的骨頭幾乎都散架了,他暴怒的吼道:“蘇曼,你不是有很多錢嗎?怎麽能如此自暴自棄?還是你天生蕩婦,沒男人不行?”


    “是,我沒男人就是不行。”我笑,笑著笑著,我抬起眼眸瞟向眼前的男人,踮起腳尖逼近了他,嗤笑:“不過說真,我睡過了這麽多男人,還真沒有一個像白總你這樣天賦異稟。”


    白景年的臉色當場就變了,他想發火,但到底沒有,扼著我下巴的手鬆開了,改成捉住了我的肩膀,痛心疾首道:“叫你走你怎麽不走,蘇曼,你不是在賭氣,而是在犯賤。”


    “是,我就是在犯賤。”我想也沒想就嗆道,抬腿頂了一下他,趁他吃痛時候轉身就要走。


    “你給我等著。”白景年怒了,大聲的吼我,嚇得我加快腳步往前跑,卻沒想他還是三兩步就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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