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喝了點酒暈乎乎,哪裏抵擋得住這種攻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頭,我覺得自己都快虛脫了,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了同事熟悉的聲音:“蘇曼你去哪了啊?怎麽上廁所這麽久沒迴來?”


    聽到蘇曼兩個字,蔣夢瑤仿佛這才如夢初醒,她拍拍屁股起身來,臨走的時候還踢了我一腳。


    而這個時候,門外已經沒有了夏建東的影子。


    同事很快就找到了我,看到我這個鬼樣子,她們都嚇到了。


    他們送我去醫院,又拿我手機給白景年打電話,等他來醫院看到我這個樣子,他眼裏的心疼毫不掩飾:“怎麽迴事?誰敢動我的女人?”


    他抓我的幅度有點大,觸到了我的傷口,痛得我嘶了一聲,他連忙放開了我,連聲音也溫柔了許多:“別怕,我會給你找最後的醫生,讓你快點好起來,不會讓你留疤。”


    多麽平常的一句話,可在我這個無助的時候,我卻禁不住澀了眼眶。


    我依戀的拉住了他的手,哽咽著告訴了他全部的事實,他沉吟了半響,說:“我會給你討迴來,惹我白景年的女人,當然沒有好下場。”


    我想起夏建東的話,又擔憂的說:“可是,聽說精神病人打人殺人都不犯法。”


    “由不得他。”白景年陰戾的視線冷聲說:“惹了我的女人,無論是精神病還是好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他冷冽的樣子特別的可怕,我猶豫了一會,幹脆隨他去了。


    我在醫院躺了一個禮拜,身上的各種傷才算全好,出院那天,白景年來接我,他竟然直接帶我去了白氏集團。


    我有些奇怪,問他:“怎麽了?你要做什麽?”


    他安撫性的拍了拍我的手:“別瞎操心,是時候就知道我要做什麽了。”


    到了他的辦公室,才沒一會兒,秘書就報告說,夏總和夏太太過來了。


    我心裏一驚,而隨著辦公室的門打開了,我發現蔣夢瑤比我還要吃驚。


    今日的她再也沒有了那天胖揍我一頓的失控和囂張,她瑟縮著跟在夏建東的後麵,兩人隨著白景年的吩咐,小心翼翼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白景年帶著我坐在主位,親自給他們斟了茶水,頭也不抬的說:“說吧,是想公了還是私了!”


    夏建東瞪了我一眼,轉瞬便打起了官腔:“夢瑤她精神不好,你們都是知道的,那天她看到蘇曼一時間失控了,是我的錯,我沒管好...”


    “別演了!”白景年拍了拍手掌打斷了他,攬緊了我的肩膀,說:“惹了我的女人,一句精神不好失控就過去了?夏總,看來我最近給你的打擊還不夠深刻啊,讓蔣氏苟延殘喘撐著都是我的錯了,等一點工作都沒有了,你才能騰出時間來管管自家的瘋婆子,是不?”


    一提起公司的事,夏建東就急了,他眼珠子轉了轉,瑟縮了一下,馬上便敗下陣來:“說吧,白總想怎麽做?”


    白景年嗬笑一聲,鬆開了摟著我腰的手,他輕輕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拍了拍我的手背:“去吧寶貝兒,他們怎麽欺負你就怎麽給我欺負迴來,隻要不玩出人命來,你男人都能給你兜住!”


    蔣夢瑤臉上明顯的盛滿了恐懼,夏建東驚得眉毛都跳了起來:“白總,你在開玩笑吧?”


    “我像是在開玩笑?”白景年雖然是在笑著,可他眼裏浮動的情緒我看得懂,那是報仇的恨意,不是玩笑。


    蔣夢瑤的情緒果然不穩定,她捉緊了夏建東的手腕,齜著牙開始顫抖了起來,夏建東沉吟了片刻,咬了咬牙:“白總,做人要留一線,關於蘇小姐,我們會給相應的賠償...”


    “我看起來像是缺錢的人嗎?”白景年滿不經心抬眸,隨手就將手中茶水順著夏建東的領子倒了進去,嬉笑道:“我隻怪我自己,為什麽沒有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弄死你,讓你作妖導線!”


    夏建東被淋了成落湯雞,他氣得站了起來,鼓著臉滿臉怒氣,他身後的蔣夢瑤也跟著站起來,滿臉的慌張。


    白景年將他們的舉動全都看在眼裏,嘴角溢出了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容:“對前前女友,到底是你愛過的人,你卻能看著她出事,毫無擔當。對前妻,拋棄妻子,殘忍至極,心狠手辣。對現任,能利用則利用,不能利用就丟掉。夏建東,我真看不透你在人世行走靠的是什麽?臉嗎?臉這玩意兒,你有嗎?”


    夏建東怒了,他瞪圓了眼,大有擼起袖子幹架的氣勢。


    白景年眨了眨眼睛,一手搭在我肩膀,說:“動手,盡管動手啊,本來熙悅山項目我還不想下手,打算丟給你玩玩的,可現在看來,這個項目你也不想要了,你拚了命想帶著整個蔣氏集團一起奔赴地獄,我哪裏又攔得住。”


    白景年臉上充斥著我從未見過的邪惡,夏建東眼裏壓抑著憤怒,可他所有的動作卻都頓住了,時間靜止在這一刻。


    白景年屈起手指,不緊不慢的在我心頭敲擊著:“寶貝兒,去吧,到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我曾以為自己報複了夏建東真的就暢快了,可當我看到他丟失了所有的男人尊嚴跪在我麵前,看著他帶著曾經狠狠欺負過我的新婚妻子咬著牙隱忍著任人魚肉的時候,我心裏並沒有那麽開心。


    也對,心裏含著恨的人,怎麽可能開心得起來呢!


    “對不起,蘇曼,我對不起你。”夏建東的腦袋重重的磕在腳下進口的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我沉默的站在原處,咬著唇沒出聲,不說原諒,也不說不原諒。


    夏建東停頓了半響,又將目光移向了白景年,說:“對不起,白總,我不該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把知卿推開,我不該不管她,不該任由她在我麵前被人欺負,是我的錯,是我錯了!”


    他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很重,嘴角流出了血,那豔紅的顏色,晃花了我的眼。


    而白景年眼裏隱隱顫動的淚光,更是驚得我眼珠子差點都跳了出來。


    我從未想過,葉知卿是以如此屈辱的方式失貞的,想想夏建東,想想萬倩倩,再想想白景年,我忽然有些明白她為什麽會抓著白景年這根救命稻草不放了。


    我內心裏驚駭不已,這事了了之後,我特意去了6樓,在一堆辦公桌裏找到了葉知卿的。


    “有空嗎?我想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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