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的話,夏建東根本不可能下定決心放棄你,你也不可能下定決心心無旁鷺的跟景年在一起。不過很明顯你沒有幸福的運氣,你的男人比你想象中的更狠,不但狠狠將了你一軍,還把景年拉下水了。賤人,你走就走了,連分手都不帶讓人安心的,景年因為你卷入這場風波中,白氏股票大跌,他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這個時候你還給他打電話騷擾他,你有病嗎?愛一個人是成全,是希望他好,蘇曼,像你這樣隻會拖後腿的女人,你懂得愛情嗎?”


    我沒想到她會跟我說這番話,我也是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哦,這段風波也波及了他,難怪他沒空理我。


    我喉嚨口塞塞的,連我自己都沒意識到,我這是在給他找借口,都這樣了我的心還沒死透。


    葉知卿見我麵色頹然,馬上便拿出了手機來對準我,說:“蘇曼,我今天來這的目的呢,是要你錄個視頻,景年說,隻要你親口說你和他沒關係,說他不是你的奸夫,也沒有利用你去非法競標,隻要這樣,他就會從眼下的麻煩中脫身,明白了嗎?”


    我剛剛才燃起的希望馬上便煙消雲散,我踉蹌著退後一步,不可置信的問:“真的是他讓你來找我的?”


    “不然呢?”葉知卿挑起了眉頭:“就憑我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孕婦,我想得到這麽絕妙的法子麽?”


    我幾乎都站不穩身子了,感覺自己渾身都被掏空了一般,葉知卿見我磨磨蹭蹭,不耐煩的說:“快點,是不是真的愛他,就看你願不願意幫他了。”


    我沒理她,而是快速離開了這裏,我要去找他,我想去要一個說法,都這個時候了,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迫不及待要跟我撇清關係這是幾個意思。


    可是,我找不到他,我打他電話他不接,白氏集團門口的保安也不讓我進去,怎麽也不讓我進去,我淚流滿麵的站在門口,想起不久前他還牽著我的手來公司,見人就說我是他女朋友,我隻覺得無比的諷刺。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站了多久,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我終於失望,意識到他對我真的憐憫全無。


    我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腿,準備離開,可一抬眼,卻對上了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的白景年。


    發生了這麽多事,再見麵的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我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想質問,想哭訴,想大聲的罵他,可話到嘴邊,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倒是他先開了口:“蘇曼,你瘦了!”


    一句話,我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白景年抬手,似乎想摸摸我的臉,但快觸到我臉頰的時候他又退縮了,他縮迴手去,輕笑著朝我招手:“曼曼,你過來。”


    我不想理他,可我的腳卻不受控製的走向他,他一把將我扯入懷中,用力的按著我像是要將我按到骨子裏一般。


    “我正要去找你呢,我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想你應該用得著。”他溫熱的唿吸噴灑在我的耳周,輕聲的說。


    我頓了頓,咬唇問:“需要我為你做什麽嗎?比如,錄個視頻跟你撇清關係什麽的,好讓髒水往我一個人身上潑。”


    白景年呆住了,他的手臂將我摟得更緊,片刻後他鬆開了我,他意味深長的視線看著我說:“我會先安排你先換個城市緩一段時間,我答應你,這一次挺過去後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好不好。”


    他沒有否認,我頓時也明白了,葉知卿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我的眼淚差點又要流下來了,我竭力昂著腦袋讓眼淚憋迴去,掙開了他的懷抱:“行,就當做我給你的分手禮物。”


    我轉身就要走,他拉住了我的手喊我,問我要不要一起吃飯,我拒絕了,我說我還有事要做,他急了,從車上拿出個文件袋塞到我手裏,說:“拿去吧,這個對你應該有用的。”


    我沒有問這裏麵是什麽,或許不該問了,他給我一份文件,我給他錄個視頻,這就是我們給彼此的分手禮物,總歸是愛過一場,是吧?


    上了車,我將文件袋裏的東西拿出來,隻看一眼我眼睛就直了,我明白,這就是我要找的東西。


    在萬倩倩的幫助下,我很快也有了一個被采訪的機會,以前段時間沸沸揚揚的蔣氏總裁夏建東前妻,海市知名蕩婦蘇曼的身份。


    就像夏建東曾經將髒水往我身上潑那樣,我一一將髒水燒開了,潑了迴去。


    我以平靜的語氣敘述了一個發現丈夫出軌,因為孩子而原諒了他,卻被他斬草除根害死孩子掃地出門的故事。


    我說,我人微言輕,沒打算報複,但再相遇的時候夏建東夫妻倆卻緊咬著我不放,而白氏總裁白景年剛好遇到了他們羞辱我,拉了我一次。


    我自嘲的苦笑說,白景年怎麽可能是我奸夫呢,以他那樣的身份地位,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怎麽可能與我一個二婚棄婦有什麽關聯呢,我和他隻是無稽之談。


    我說,夏建東以為白景年喜歡我,慫恿我去找白景年打探底價,但沒成功。


    我說,別有用心的是他夏建東,白景年隻是個舉手之勞的局外人。


    我還說,我就是故意接近夏建東了,他害死了我的父親害瘋了我的母親,所以為了報仇,我不惜一切,包括自己的身體。


    我甚至意有所指的說,夏建東當年答應盡快處理家裏的事與我在一起,結果不久後蔣家父母就出事了,蔣夢瑤也瘋了。


    這件事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知道,中國最不缺的是八卦的人獵奇心,有時候流言也足夠毀了一個人。


    麵對著攝像機和主持人的疑惑,我亮出了我的證據。蔣夢瑤購置進口打胎藥的視頻,那份我掃地出門的離婚協議書,還有蔣夢瑤的體檢報告,她身上被人長期下藥的證據。這些,都是白景年給我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身體坐得特別直,時過境遷,我沒什麽可哀傷的,此刻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新仇舊恨一起算,從此以後,正式和那個人麵獸心的賤人一刀兩斷。


    采訪完畢,滿堂嘩然,我起身出門,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的衣服卻被人揪住了。


    我迴過頭,看到了麵目猙獰得近乎癲狂的夏建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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