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芙最近過的有點嗨。

    雖然唐鼎欣的事兒給他的打擊很大,但方海東已經說了不會讓他娶,從小到大他覺得說到辦到的人就兩位,他爸和他舅舅,這迴是爸爸和舅舅碰撞,說真的他也不知道誰會贏,不過畢竟方海東是站在他這頭的,他總要信的。

    他實在不願意見唐鼎欣,專門帶著人跑去了劇組,美其名曰說是老板把控全局,其實那邊早有人盯著,壓根不用他幹活,他就是在影城放鬆,反正這裏雖然偏僻,玩的地方不少。

    結果沒嗨夠,就被方梅一個電話叫迴來了。他媽說唐鼎欣住院了,讓他迴來去看看,在秦振麵前刷刷好感。他一想這事兒的確合算,就又飛了迴來。

    麵子功夫他深得遺傳,做的好看的不得了。下了飛機就買了花和補品直接開到了醫院去看唐鼎欣。他隻要露露臉,在那兒多待會就行了,這副做派自然當天就會通過他媽吹到他爸耳邊,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否則,麵對一個跟自己大哥合起來陰自己的人,他多一眼都不想看。

    結果沒想到,一走到醫院住院樓正門口,就有一個壯漢橫衝直撞過來,直接撲在了他身上,將他撞倒在地。醫院門前是七八級的台階,他一個不穩,直接滾了下去。秦芙何時受過這等虧,當即就想罵人,結果沒想到這事兒還沒完,那壯漢又拎起不知道何時放在旁邊的一個水桶,將裏麵的東西,衝著他從頭澆下。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頓時彌漫在秦芙的耳鼻之間,他幾乎立刻就嘔了起來,拚命的擦著臉,不分東南西北的想要爬起來,一邊還放著狠話,“誰,誰他丫的敢算計我?誰?”

    他的司機見狀已經跑了出來,連忙將他扶起來,用衣服給他擦臉,秦芙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去抓那個兇手,卻不想一張熟悉的臉撞進了他的視線裏。

    穿著t恤加牛仔褲,看著就像個大學生一樣的蔣雨雯正笑眯眯地看著他,他立刻怒吼,“你在幹什麽?你瘋了嗎?這是什麽東西?”邊說,還有血從他鼻子發梢滴下來,落入他嘴中。那股子腥膻味讓他當即就呸呸幾口,又差點吐了。

    蔣雨雯倒是不在意的模樣,衝著他說,“不是什麽壞東西,狗血!”秦芙一聽,這迴好了,直接哇的一聲就吐了。蔣雨雯嫌棄地往外跳了跳,瞧見旁邊這麽多看熱鬧的,她也不怕事大,“你幹嘛呀,”她還挺委屈,“我瞧著你媽你舅舅挺喜歡這玩意的啊,還以為你也喜歡呢!多好啊,鴻運當頭,你們不是剛剛給唐鼎欣潑了一盆嗎?嗬,還挑唆我身旁的

    人去做的,真當我傻瓜啊。”

    秦芙一邊吐著一邊罵,“神經病!你還是個女人嗎?”

    蔣雨雯一聽直接冷了臉,“怎麽,你敢罵我?”

    這句話平日裏對秦芙的震懾太大了,他幾乎立刻下意識就閉了嘴。可隨機又想到,已經結不成婚了,還做個屁小?當即就罵,“罵你怎麽了?哪個女人幹這種操蛋事兒,我告訴你,你不會有人真心要的。”

    蔣雨雯冷了臉,“你以為我稀罕你,我跟你交往,不過是因為你比我家狗都聽話而已。”

    秦芙立刻就咆哮起來。

    蔣雨雯聽了幹脆站起身來,拿出手機來撥號。

    秦烈陽下午參加了一個慈善義賣,這時候正跟幾個叔伯輩的寒暄著呢。對麵蔣正峰的電話就響了。對方很不好意思的說了聲抱歉,然後很快接了起來,顯然是熟人。果不其然,他第一句話就是,“雨雯啊,怎麽這時候打過來了。啊?”正說著,他竟然向著秦烈陽看過去。

    這讓秦烈陽十分意外,他與蔣家並沒有太多交往。蔣正峰邊說邊多看了他幾眼,然後竟然拿著電話走了過來,很是歉意地跟他說,“烈陽啊,雨雯想跟你說幾句話。”

    秦烈陽特別奇怪,他跟蔣雨雯雖然是一個圈子,但差著歲數,壓根沒在一起混過,見麵都很少,這丫頭有什麽可跟他說的?他直接將電話接了過來,結果就聽見裏麵一個很性感的聲音說,“烈陽大哥吧,我是蔣雨雯。你可能跟我不熟,不過我在此之前,倒是對你很了解。今天打電話不是為了別的,隻是跟你說聲抱歉,我剛剛用狗血潑了秦芙。”

    蔣正峰一臉緊張的看著秦烈陽,生怕秦烈陽跳起來。可他想不到的是,他生了個暴力女兒,眼前卻是個神經病,這種事如何嚇得著他?秦烈陽表情十分平靜的嗯了一聲。

    蔣雨雯直接說,“我這麽做主要是因為聽說有人挑撥我的人去潑了唐鼎欣,我雖然很討厭她,也覺得她不算什麽好東西,不過向來恩怨分明,一我不打女人,二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事兒源頭在秦芙。所以,我對以我的名義進行報複的行動覺得很是生氣,忍不住就下手了。實在是太欠揍了。這事兒不是您做的,他舅舅叫方海東吧,不過你現在是秦氏的大家長,我想著總要給你報備一下,省得誤會。”

    她說完,就等著秦烈陽反應。秦烈陽就一句,“知道了。”

    等著掛了電話,蔣雨雯還有些愣,這哪裏是秦烈陽,這是秦冷月吧。不過

    她要做的解決了,這才有功夫看向秦芙,“我打電話的意思呢,就是,我做事都是光明正大的,省得你再誣陷我。放心吧,今天沒事了。不過我還要提醒你,今天這個算是一報還一報,大禮我還沒送呢!”

    她說完就帶著人大搖大擺走了,這丫頭足足帶了十幾個壯漢,秦芙揍又揍不過,氣得直罵。

    倒是義賣現場,秦烈陽將手機還給了蔣正峰。蔣正峰十分歉意地說,“真不好意思,小女實在是頑劣,我會好好管教她的。”

    秦烈陽也謙虛,“實在是秦芙做錯事,我都無顏見您。”

    兩人直接握手言和,蔣正峰越瞧越覺得秦烈陽這小子不錯,帶著他說,“來來來正好一起聊聊。”

    卓亞明的微信到了半夜才迴,不是用的文字,而是語音。這個剛睡醒的男人,用無比慵懶沙啞的嗓音說,“哦,好多了。不過現在好餓。”

    這種撩漢的機會,寧澤輝作為一個情場老手,怎麽可能錯過?他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也顧不得睡覺了,用語音迴道,“生病了不能餓著,不如我做給你吃?我手藝可是很是不錯的。”

    “哈……哈!”卓亞明了然地笑了笑,隨後才說,“想來我這裏?你太急了。哈~~~”他打了嗬欠,沒精神地說,“好困,要睡了。呃~~~我不介意明早在班上吃個暖心飯。”

    說完這家夥就掛了。寧澤輝翻來覆去地想了想,這家夥這是覺得他沒誠意?真是口嫌體直!他拍了拍床,在屋子裏自己說給自己聽,“卓亞明,拿心來吧。”

    第二天一早,他就忙活起來。寧澤輝北京人,家境小康,可父母都忙,從小自己做飯吃飯。他常年自己住,冰箱裏什麽都有,一個早餐也跟難不倒他,不過半小時就倒騰完畢,裝進了保溫杯裏,連忙下樓開車去醫院。

    半路上,他還打了個電話給秦烈陽,說明今天請假的原因,“我已經交給王秘書了,她會匯報行程安排。”秦烈陽倒是無所謂,他隻是好奇,問他,“昨天沒聽說啊,什麽事這麽匆忙?”

    寧澤輝跟他倒是不客氣,直接說,“為了下半身性福。我可都單了半年多了。”

    秦烈陽那邊懶洋洋的說,“不會是卓亞明吧!他可看著太正經了。”

    寧澤輝心想他能嚇死你,可終究情趣的事兒不能多說,隻能自己品,便應了,“是他。”順便替黎夜說了句話,那家夥看著的樣子太可憐了,“對了,昨天黎夜照了張彩虹,說是給你的,你看到了

    嗎?我怕他問我。”

    秦烈陽頓了一下,含糊地哦了一聲,就掛了。

    寧澤輝沒當迴事,去了醫院就提著東西找卓亞明,偏偏這世間他正查房,他從走廊裏正瞧見他一本正經地板著臉聽一位老大爺嘮嗑,樣子挺可笑的。八成是感應,或許是目光太專注,卓亞明仿佛後麵長眼睛似得,扭頭過來,正好看見他。

    寧澤輝直接衝他飛了個眼,卓亞明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扭頭又工作了。

    寧澤輝隻當他害羞,也不跟著,去了黎夜病房。那家夥正在看書,因為身上傷處多,他其實做低頭的動作很費力的,所以書籍也是放在支撐臂上舉著看,寧澤輝這頭,就能看見書名《林地生態養殖係列--林地生態養雞實用技術》,他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問,“你這是真要養雞啊?”

    黎夜很是意外地說,“寧助理你又來了。”

    寧澤輝有些羞澀,“什麽又來了,我看你是工作好不好?”

    “那是烈陽讓你來的?”黎夜問。

    寧澤輝愣了一下就哦了一聲,“那個,他說昨天的彩虹很好看,他喜歡。我來傳達的。”

    黎夜臉上慢慢地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喜歡就好。”

    等著卓亞明一查完房,寧澤輝就竄了,他實在是怕黎夜問秦烈陽的事兒,雖然黎夜並沒有,隻是在聊些其他的無關緊要的事。好在有卓亞明在,他一進辦公室瞧著沒人,整個人都樂了,上前直接摟住了卓亞明,“好了,嚐嚐我做的飯吧?”

    卓亞明倒是沒反對,甚至,他還趁寧澤輝不備,低頭親了他一口,這才說,“不知道飯菜有沒有你撩人?”

    寧澤輝隻覺得一句話,自己就可恥地硬了:靠,這比自己還老手?遇上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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