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萬寬拿起一旁的杯子,昂頭喝下一口水,而後癱軟地靠在椅子上,眼睛木然得看著窗外的雪,陷入了迴憶,迴憶裏,他和一個漂亮的女人在一座山上四處跑著。

    那是他的妻子,隻是他的妻子早已經離他而去了,不過不要緊,馬上他也要離開了,可以去和他心愛的女人相聚了……

    想想以前,他們從相戀到結婚,再到育有子女,每個階段對他們來說都是非常幸福的。

    雖然會有淚會有苦,也有他人無法懂的辛酸,可是他們卻甘之如飴,努力改變現狀,讓生活走向更美好。

    他想到了女兒嫁出去的時候,那孩子舍不得離開,哭得都成淚人了,真是個傻瓜。

    想到兒子,他愧疚地落下淚來,嘴裏邊不停地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太多太多很久遠的事情,明明平時覺得很模糊,可是在這一刻突然又變得清晰了起來,很多早已不曾記起的迴憶也都一一浮現,難道說人之將死,過往的迴憶也會在腦海裏再浮現一遍?

    萬寬眼角淚水更多了,他想到自己的冤屈,想到自己曾經努力修煉的功力,想到還未找到的女兒,想到早已過世的妻子,想到……

    安靜的房間裏響起‘嗚嗚’的低鳴聲,淒苦悲涼。

    ……

    又再一次來到他當初下車的那個冰天雪地,郝毅四處看了看,然後就朝某個地方走去,那個地方和冰窟的方向一致,不過他不是去冰窟,而是去別的地方看看,看看有沒有懸崖這種地方。

    他要找的那味藥材在懸崖附近會比較多,想必應該不難找。

    白球說:

    “帥哥,你要找的是什麽?對於植物體,我的感應能力很強呢!”

    “節節草。”郝毅迴答道。

    “原來是節節草啊!我知道了。”

    白球一聽竟然是如此普通的植物體,當即就開始四處感應著。

    “帥哥,前麵,往前麵走,我感應到那裏有了。”

    在他們走了很久後,白球終於有反應了,它激動地舉起爪子指著前麵說道。

    郝毅毫不懷疑地往前走著,沒多久他們眼前就出現了一個懸崖,而懸崖下麵就有不少暗黃的植物,郝毅正要跳下去把節節草采上來,卻突然聽到一聲‘唧唧’聲。

    白球說:“雪兔的聲音,有東西在捕獵它。”

    郝

    毅一聽,轉頭四處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捕獵者,也沒有看到雪兔。

    白球又說:“已經被抓到了,我聞到了血腥味。”

    郝毅又看了看,緊接著他就看見了白色龐大的獸類咬著一隻滿身血跡的獵物正要離開。

    白球說:“咦,是雪熊!它出來找食物吃。”

    郝毅沒說什麽,打算繼續采他的節節草,結果白球這家夥特別激動得和雪熊打著招唿:“笨熊!這裏!笨熊,好巧啊!我們又見麵了!我好想你啊!!!”

    郝毅臉部表情有點抽動。

    算了,這雪熊也算是這蠢球相伴多年的好友,好不容易又見麵了,難有些激動,能理解。

    雪熊還在為自己抓到了一隻很肥的雪兔而高興,這樣他和那個人都有得吃了,結果卻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喊他,不禁撇頭去看,血淋淋的牙齒就這麽麵朝激動不已正揮舞著爪子的白球。

    白球被它這粗暴血腥的場麵給嚇壞了,高舉的爪子哆哆嗦嗦縮了迴來。

    其實,說起來,它們還不是很熟的……假裝不認識其實挺好的。

    白球在心裏邊默默地想著。

    然而,這迴換雪熊激動了起來,它丟下雪兔就朝他們這邊跑來,然後‘嗚嗚’衝著郝毅說著什麽。

    郝毅微微蹙眉,側頭看著龜毛起來的白球,問:“你的好兄弟說了什麽?”

    白球默默白了郝毅一眼,心裏邊暗道:我才沒有這麽兇殘的好兄弟呢……

    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替雪熊翻譯著:“它說,終於見到你了!”

    “嗯?你找我?有什麽事?”郝毅有些意外雪熊竟然這麽想見他,“如果是讓我繼承你主人的東西,免談。”

    雪熊趕忙擺了擺手,緊接著郝毅就聽白球翻譯道:“它說不是,它說它救了一個人,是……是來找你的!”

    說到這,白球也有些吃驚,在它說完後,雪熊很用力地點頭,又繼續表達著,白球說:“他說那個人生病了,就在冰窟裏,讓你過去。”

    “找我?你確定?”

    郝毅也很吃驚,他都來到這麽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哪裏有認識的人?竟然還來找他,他還真想不出是誰。

    而且,那個人又是怎麽知道他來過冰窟?還跟雪熊有過交集?又是怎麽跟雪熊溝通的?

    真是奇怪了……

    雪熊又點頭

    ,它指著地上的雪兔,白球說:

    “雪熊來這抓雪兔就是為了給那個人吃。”

    “這樣?過去看看。”

    既然是來找他的,那他肯定得過去看看。

    不過……

    “哦,等等。”

    說完,他立刻跳了下去,一隻手迅速抓住了岩壁上的一塊石頭,另一隻手快速一撈,抓了一大把節節草,然後又是用力一撐,就迴到了崖上。

    他把節節草丟進儲物戒後,就走到雪熊身邊,“走吧。”

    雪熊立刻把雪兔叼在嘴裏,在前麵奔跑著,郝毅也快速地跟在雪熊身邊朝冰窟走去。

    雪熊很高興,這個年輕人果然是主人的有緣人,竟然又讓它遇見了,這一迴它說什麽都要讓這人繼承他主人的東西!

    來到冰窟,雪熊帶著郝毅又一直往下奔跑,然後來到一個郝毅上次沒有見到過的一個隱蔽的地方,推開那道冰門就看見了一條……

    這裏竟然還有鋪著石塊的路!

    郝毅很驚訝,真沒想到這個冰窟裏麵竟然還有這麽多玄機,上次他來竟然沒有發現。

    不過,上次他還沒有下來這麽深的地方,自然是沒有可能發現到這個地方了。

    雪熊朝他們招了招手,郝毅就大步跟了進去。

    沒多久他就看見了一道木門,雪熊熟練地把木門上的鎖打開,這才把木門反麵的景象展現在了郝毅麵前。

    “這是你主人曾經住的地方?”郝毅問道。

    雪熊‘嗚嗚’地點頭迴應道郝毅的問題。

    郝毅抬步走了進去,而後就被床上一個人給吸引了注意力。

    還不等他去看床上的人是誰時,就聽見雪熊驚恐的哀嚎聲音,因為躺在床上的丁軒嘴邊滿是白色泡沫,明明剛剛他離開的時候都沒有,怎麽就這麽點時間這人就變成這樣了?

    好像……好像更嚴重了……

    審幹,白球變翻譯道:

    “那人可能出事了!雪熊情緒很不好!”

    郝毅立刻就走了過去,低頭一看,頓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小軒?!!!他,他怎麽來了!!!

    看到丁軒麵目呈黑色,郝毅唿吸都快停止了,那一刻他竟然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昏眩感侵襲他整個腦袋。

    “他怎麽變成這樣!!!!”

    郝毅衝著身後的雪熊怒吼道。

    雪熊被嚇住了,它趕忙指著還放在桌上的黑果,嘴裏這嗚嗚的說著什麽,白球朝桌上一看,立刻就感應到桌上的東西是什麽了,它驚恐道:“天啦!你個笨蛋!!!你竟然把黑木果給他吃?他不是修煉者,根本受不了黑木果的藥性刺激!!!你這是想要他的命嗎!!!”

    雪熊趕忙擺著手,它很委屈地看著郝毅,眼睛濕漉漉的。

    其實它也隻不過是想要給這個人治病而已,它哪裏知道這黑木果這麽看可怕?

    明明主人吃了都沒事,而且這人都吃了幾天了,除了臉變黑了,高燒一直不退,也沒有其他症狀,可是現在白球卻說這黑果會要了這人的命。

    不行!這絕對不行!它不要這個人死!

    雪熊急了,眼眶也有些微紅,但又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隻能默默地站在角落裏看著盛怒中的郝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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