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disy:none;"-->豪華的車門打開,在兩名保鏢陸續下來之後,一名身著休閑衣衫,麵色疲倦的中年男人從車上緩緩而下。


    即便在醫院修養了兩個多月,然而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還是讓白定瑞的力氣消耗大半,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他走下車,抬頭看向麵前,卻並不是預想之中的環境,而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不是說迴家嗎?為什麽會送他到這裏來?白定瑞用困惑的目光看著接應自己的兩名保鏢,疑惑的說道:“這裏是哪裏?”


    兩名保鏢沒有迴答,隻是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便上了車,驅車離開,徒留下不知所雲的白定瑞。


    麵對這突發的一切,白定瑞硬是良久沒有反應過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看看周遭陌生的環境,再看看麵前華美壯麗的豪宅,白定瑞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邁開雙腿走進別墅中。


    複古的大廳極盡奢華,即便見多了各種豪門之家,但當看到裏麵富麗堂皇的裝飾,白定瑞還是忍不住感歎出了聲,然而走進大廳,他還來不及從中迴過神來,就聽到一道摻雜了戲謔和冰冷的話語在不遠處響起。


    “好久不見。”


    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令白定瑞心下一驚,視線向聲源處望去,當看到以慵懶的姿態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人影之後,頓時雙眸瞠大。


    是他!


    歐紀斯!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白定瑞並沒有正式見過歐紀斯,但對他的印象尤為深刻。除了他是令白水心失去聲譽的男人之外,他曾在婚禮的第二天去歐紀斯的公司找過他,然而他卻幹脆的拒絕了會麵,而且無論他怎麽托人找關係的想要聯係到他,他沒有了理由的一味拒絕他。


    現在是怎麽迴事?


    白定瑞硬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你為什麽會在這?”他邊問道邊邁開雙腿向他走去。


    聞言,歐紀斯一挑邪魅的雙眸,纖薄的嘴角噙著一抹令人猜透不出意味的笑容。“這裏是我家,你說我為什麽會在這?”他邊說著衝他做了個請的姿勢,轉過頭吩咐傭人送上茶。


    他的意思是,是他派人去醫院接他的?並不是水心?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白定瑞帶著錯雜的心緩緩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開口問道,“是你派人去接我的?”


    “嗯哼。”歐紀斯一聲輕哼,一挑邪眉。


    他的默認證實了白定瑞心中的想法。


    但……


    “為什麽要假借我女兒的名義把我從醫院裏接出來?我跟你並不熟。”他以警戒的目光細細的將歐紀斯打量了遍。


    高貴俊朗的外表,雍容閑適的姿態,並沒有因為他的打量而改變一絲一毫,從容的仿若不是在麵對比自己大了幾輪的長輩,倒像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般,這讓白定瑞頓時有種被看輕的感覺。


    歐紀斯雖然自始至終揚著淡淡的淺笑,然而那一雙從白定瑞進門開始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曜黑眼眸之中卻凝固了笑意,隻要細細一看,便能察覺到他的冷漠和敵意。


    隻見他一抿薄唇,淡淡說道:“就是因為不熟,所以才會用此借口,不過……我相信經過今天這麽一談,你會發覺我們有多麽熟悉。”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抹冷厲的光芒自歐紀斯的眼底一閃而過。


    白定瑞看著他,竟然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一股涼意自腳底躥升而起,頓時覺得他話中有話。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要以女兒的名義找自己,甚至有何目的,不過正好,他也想就上次發生在女兒身上的事情與他談論一下。


    想到這裏,白定瑞正了正自己的姿態,挺直身板,換上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清清嗓子說道:“對於在你婚禮前夕,發生在我女兒身上的事情,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白定瑞一瞬不瞬的陣中凝視並沒有給歐紀斯帶來一點的壓迫感,對於質問,他更是隻頓了三秒鍾,然而一聲輕笑道。


    “沒什麽好說的。”他挑挑眉,看著白定瑞的目光之中帶著點點激怒對方的意味,“男歡女愛,很正常。”他說得雲淡風輕,就好像再正常不過。那晚雖然是他故意設計的,但其意不過是想讓白水心名譽盡毀而已,本來歡愛並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但當他看到白水心那朦朧魅惑的眼神,身體便主導了腦子。事後,他雖然有過懊悔,不過僅是幾秒的事情,因為比起他們父女所做的,他做的根本不值一提。


    男歡女愛,很正常。


    七個字猶如鐵錘一般重重擊在白定瑞的心口,讓他久久沒有迴過神來。半晌之後,當他反應過來,一雙眼底是遏製不住的怒火。


    他寶貝女兒的清白因他而毀,而他竟然這麽的若無其事,這個事實頓時讓白定瑞氣怒了一張臉,抿緊的雙唇止不住的抖動。


    白定瑞自認為脾氣不錯,然而此刻麵對歐紀斯那輕描淡寫的表情,一下子火氣湧了上來。


    因為憤怒,白定瑞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染上一層火色,眉峰緊攏,唿吸驟然急促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拳,努力克製住一波一波狂湧出來的怒火,拔高音量說道。


    “對你來說男歡女愛很正常,但對我們心兒來說,那可是她最重要的東西,你怎麽可以說得這麽簡單!”


    白定瑞說得鄭重其事,儼然將白水心的清白視為最大的事,然而歐紀斯卻並沒有因為認真起來,在他盛怒的目光之下依舊收放自如,完全沒有半點做錯了事的愧疚和懊悔。


    歐紀斯笑睨著他,等白定瑞稍稍平靜了點之後,這才開口說道。“所以呢?”


    “什麽?”白定瑞沒有聽清他的話。tgv6


    歐紀斯終於正坐姿態,斂起唇角放蕩不羈的笑,用冷漠的表情迎向白定瑞,一字一頓的說道:“要錢嗎?多少?多少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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