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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仲卿知錯,一時失態,冒犯聖顏,還望陛下恕罪!”裴仲卿一個甩袖,單膝跪下,恭恭敬敬的說道。他的眼底還殘餘著些許的驚懼,抿了抿唇卻仍然維持著鎮定。


    夜風挑了挑眉,隻是閑閑的開口,“起吧。朕知道你們的心中必然是會有著不甘心的,到底沈珩的身份更為的敏感,但是這同樣是他的際遇,就如同你們自己的機遇一般。如果不是他有著天賦有著能力,他同樣無法站在這裏,你們也自是如此,朕隻會給予一個平台,讓你們獲得同等的待遇,在一個起跑線上。說實話,沈珩比你們還要差些呢……”


    夜風的手指輕輕的叩擊著黑檀木桌,一聲聲有韻律的叩擊聲有條不紊的傳出,仿佛一下下的敲擊在在場所有人的心間,也跟著一下,又一下的跳動。


    忽然,夜風就有了決斷似的開口。


    “沈珩的實際經驗還比較不足,剛好趁著這一次中州皇朝餘孽作祟的這段時間剛好可以去民間曆練曆練,好好的見識見識,了解我大夜皇朝各地的情況,日後才能夠更加切身實地的處理事務。隨後,沈珩便也隨朕一同上朝學習處理事務的方法,太師太傅等人都會用心指導你的,如果有什麽比較不明白的,同樣可以詢問他們。”


    夜風這是打算快刀斬亂麻,他不喜歡磨磨唧唧的處理方法,更何況早一點卸下身上的重擔也讓他樂得輕鬆。而按照現在的情況的話,朝廷上的隻要有他的支持,沈珩應該是能夠應付得來,暫且先熟悉一下便是。但是暗部……


    夜風的心中沉吟,目光落到了恭敬應答下來的沈珩身邊的另外幾人身上,心中很快就有了新的想法。


    “裴仲卿,今日以後你便進入暗部適應訓練,跟在方大人身邊學習,好好地看看,方大人自然會用心指示你的,隻不過與暗部中的人的相處就是要看你自己了。至於這一次中州皇朝餘孽的事情,就剛好可以給你練手,過了午時朕便會讓人帶你前往去熟悉。”


    之前夜風說的話是針對沈珩的,讓大家都還能夠接受。畢竟沈珩已經可以說是默認的新皇帝了,雖然還沒有登基,但是也沒有人會不當一迴事。


    然而,那個衝動自大挑釁了夜皇陛下的小子陛下怎麽也給了他這麽大的好處?!跟在方大人身邊啊!放大人是什麽身份?可以說相當於是暗部的第二把交椅,明麵上的掌權者啊!雖然說現在暗部是完完全全掌握在皇帝的手中,但是也是因為現在的皇帝是夜皇陛下,日後呢?沒有人說得準。


    所以說現在夜風做出這樣的決定,難免會讓人覺得,夜皇陛下到底是想要分方大人的權嗎?可是沒有人的威望能夠比得上夜皇陛下的啊!那麽夜皇陛下隻是單純的想要培養裴仲卿這麽一個人才?可是陛下難道就不擔心以後此人擁兵自立威脅到了新帝嗎?還是說……


    其實陛下對新帝不滿?真正中意的人是裴仲卿?


    不過一小會的功夫,諸多大臣就已經對著夜風的這一舉動有了種種猜測,各種陰謀論都出來了。


    而夜風的命令一出,不說裴仲卿自己像是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住了一樣,心中有多麽的不可置信,即便是沈珩總是那一副“泰山崩於頂而色不變”的人都是愣了一愣。


    但是很快的,沈珩就斂去了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下來,倒是沒有像那一些大臣一樣患得患失,胡思亂想的。


    他雖然與他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接觸的並不多,但是結合種種事跡還有平常他對於自己的態度以及處理事情的方式,他覺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父親不會是一個縱容一山二虎,兩權分化的情況發生的人。那麽……隻是單純的想要重用人才嗎?


    沈珩與夜風雖然並不熟悉,但是對於這樣一個令人高山仰止的人,他的心中總歸是崇拜的,更遑論此人是他名義上的父親,這更加讓他感到濡慕,盡管……夜風看起來似乎和他差不多大小的樣子……


    所以沈珩心中也是相信,夜風做出這樣的決定必然也是有他的用意,定然是有著解決問題的方法。


    至於裴仲卿,他在心中的不可置信晃過之後,就猛地迴過了神來,鄭重的給夜風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陛下賞識。”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十分想要進入暗部了。暗部到底是一個什麽地方,可能別人不大清楚,但是他身為寅玉先生的弟子,又是進入過軍隊的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可能在許多人看來,明麵上的朝廷會更加的耀眼和吸引人,但是暗部才是真正曆練人的地方,所擁有的權利更加的大!這對於追求危險和強者的人來說,是再適合不過的地方了!


    而如果不是因為要采選“皇帝候選人”的消息在一開始就有風聲,更早得到消息的寅玉先生堅持讓自己培養等待嚐試,恐怕他早就已經在暗部任職了!


    現在卻是有了一個天賜的機會擺在眼前……


    裴仲卿磕頭咳得很是認真,抬起頭來眼神中有著股執拗的味道,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真誠。


    夜風挑了挑眉,接著往下說,“命懷安為禦前帶刀侍衛,負責貼身保護新帝的安全,在巡視期間負責為新帝講解並保護。你們二人都是傑出之輩,想來這樣也能夠讓你們又不少交流的機會,彼此可以受益匪淺。況且,懷安自幼在江湖中行走,更加的了解民間疾苦,剛好可以幫助沈珩。”


    夜風的確是想的很周到,根本就沒有任何浪費人才的意思,就是想著——壓榨,壓榨,壓榨他們!


    再接著,他的目光轉到了李墨言的身上,微微頓了頓,卻沒有直接說要讓他幹什麽,反而是目光掠了過去,對著其他的大臣開口。


    “增立左右丞相,決天下之事。三公日後便專門輔佐帝皇之事,必要時刻三公可決斷左右丞相的錯誤決策。設太尉管理軍事、禦史大夫(掌邦國刑憲、典章之政令,以肅正朝列),為丞相副手。置東廠、錦衣衛及軍機處保護皇宮內外,非緊急命令不可隨意調動。”


    夜風這一條條命令下來,可以說是有些動了旁人的利益了,但是眾人雖是嘩然聲不已,卻也沒有做出任何反對夜風的舉動或者說出什麽反駁的言語,而是恭敬接納。


    夜風卻是沒有就此停下,而是頓了頓之後接著往下說,“設九卿,分別為:廷尉,掌司法;治粟內史,掌國家財政稅收;奉常,掌宗廟祭祀禮儀;典客,處理國內各少數民族事務和對外關係;郎中令,掌管皇帝的侍從警衛;少府,掌管專供皇室需要的山海地澤收入和官府手工業;衛尉,掌管宮廷警衛;太仆,掌宮廷車馬;宗正,掌皇帝宗族事務。”


    如果說之前的增設隻是有一些影響到大臣們的利益,總體來說其實還是可以忍受,差別不會很大的話,那麽現在夜風的話語就是已經處理了他們的根本,絕對是會讓他們忍受不了的!


    即便夜風的手段讓人膽寒,但是當人們自己的利益被觸動的時候,總是不會那麽容易罷休。夜風的手段是夠狠辣,但是說得粗俗一點,你都要被割肉放血了,難道你還要隱忍退縮,等著別人生生的從你身上割下一塊大肥肉來?


    觸碰到利益的事情,不是用絕對的暴力就能夠徹底鎮壓下來的,那樣治標不治本。而夜風,也恰好不是那樣愚蠢的人,自然不可能會讓別人有了什麽就會來反抗自己。


    “……原本的人員調動隻要有合適的,可以提升選拔到九卿,如果有不合格的也差不多調職一下,至於若是被朕發現了有什麽人做出了什麽事情來……”夜風慢吞吞的說著,輕飄飄的目光從諸多大臣的身上轉過,讓他們打了個寒顫冷靜了下來。


    夜風後麵的這一串話已經擺明了告訴他們,有能者居之,之前的人同樣隻可以任用,隻要是他們有能力的,他便不會插手這一些人員調動。


    其實夜風想的也很簡單,他現在直接把體係建立好了,有了個框架規模,如果日後新帝想要完善什麽的也比較方便。至於會不會有什麽矛盾產生……這與他何幹?他已經快要退位讓賢了好嗎?這種事情交給後來者去處理就好了!


    不用說,夜風就是這樣的不負責任!


    而到了這個時候,夜風才是慢條斯理的說起了對於李墨言這最後一個“皇帝候選人”的安排來。


    “李墨言……位左尚書一職,尚書府擇日建立,或者左尚書想要先選擇一處府邸居住也並無不可,亦或者是左尚書想要暫時待在宮中同樣……”可行。


    夜風後麵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李墨言滿臉通紅的匆匆跪下請罪拒絕了。


    “陛下不可!墨言何德何能,怎可居住宮中?陛下放心,墨言自可居住家中,等待尚書府建成……”


    李墨言既是惶恐亦是尷尬,聲音愈發微弱,連方才打斷了夜風說話都是忘記了,好在也沒有會去揪著這個說話。


    夜風霸氣的挑了挑眉,臉上笑意吟吟,“左尚書,如今你的身份地位已經非同小可了,怎的還可以如此的膽小呢?怎麽說你也是內閣大學士之子,看來長期以來養在閨中也不大好,你到時候便也隨沈珩出去見識見識吧。”


    聽了夜風的話語,李墨言有些喜不自禁,欣然應言。


    其實他也是一早就想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了,畢竟男兒誌在遠方,怎可拘束於四角天地?無奈於他的父親有些古板迂腐,現如今陛下發話了,自無不可。而有了這個機會,他當然是喜不自勝了!


    夜風微微點頭,拂袖起身。


    “且散了吧。沈珩隨朕前來。”


    聽了夜風的吩咐,大殿之上盡是“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聲音,一路恭送著夜風的離去。


    ※※※


    到了自己的寢宮當中,夜風方式覺得輕鬆許多,直接讓宮人上來把自己繁複的朝服脫下,一邊不忘與身後恭恭敬敬的沈珩說話。


    透過銅鏡模模糊糊的看見沈珩那一副畢恭畢敬的拘束模樣,夜風就是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沈珩,你我乃是父子,私底下不必拘束。更何況,不日之後你便是新帝,如今這個樣子讓人瞧了像是個什麽樣子?此番喚你前來,除了公事,同樣也是有一些心裏話想要與你談談。我們二人雖為父子,但是平日裏卻甚少交流,難得有了這個機會,日後便是不一定了。”


    等到換上了休閑的日常服飾,夜風揮手讓宮人們盡皆退下,便是徑直跨步坐在了小圓凳上,也甚是隨意的對著沈珩招了招手。


    “坐。”


    夜風的話語簡潔,對著沈珩努了努嘴,卻是看見他仍然略顯拘束的樣子,規規矩矩的坐好。又是讓他一笑。


    沈珩被夜風笑得有些窘迫,但是心中也放鬆了些許,目光真摯的說道:“父皇,我並非是拘束,隻是平日裏見到你的機會鮮少,難免生疏不習慣,還請父皇見諒。”


    夜風有些訝異於沈珩的誠實,但是也因此感覺心中更加的滿意了。


    “你這樣便可,日後我們還會有這機會交流,慢慢便可習慣來的。倒是你這個脾性也沒有必要這麽……嗯,太過死板了。你還年輕,也有想法也有心,這都是好的,隻要有個度,那麽不管做什麽都可以,不要拘束住了自己,做好自己才是重要的。好了,接下來我便先與你說說正事吧。”


    說到正事的話,兩個人都是麵容一肅,認真了許多。


    “此番中州皇朝餘孽的事情你如何看?”夜風率先開口詢問,一開口就是直接切入主題。


    沈珩剛剛對夜風的話語有所了悟,就是聽到他這麽直白的發問,微微頓了頓整理自己的思緒,便是有條不紊的慢慢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中州皇朝屹立已久,若要說沒有什麽手段那自是不可能的,所以若是有什麽餘孽的話倒是正常。隻是現在他們剛剛被滅國不久,怎會就這般迅速的出來蹦躂?這般自尋死路的風格,除非他們真的有什麽手段,否則的話必然是不會如此有持無恐的。”


    沈珩說著說著,便是時不時抬頭看夜風一眼,想要看看對於自己的說法他是什麽表現。


    夜風倒是不動聲色,點了點頭,“繼續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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