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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州的大明皇朝極為的不客氣,明明夜風不過是先遣兵試探的意思,但是人家就是一點麵子都不給,直接派了大兵碾壓過來,毫不留情。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夜風心中或許錯愕有一些,但是最終也不過是一笑而過。到底是底蘊深厚的中州皇朝,的確是沒有必要跟你玩那一套,不管是從前,亦或者是現在,讓人不可否認的一個事實就是中州的大明皇朝的確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大勢力。


    關於這一點,夜風不想否認,也沒有必要否認。


    中州皇朝,是不容挑釁的。


    好在夜風也是早有準備,對此情況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所派遣過去的那一些大兵雖然說並不是手底下的心腹精銳大兵,但是也算是除去精銳兵之外數一數二的,重點是,他們都是些善於運用技巧的人。


    也就是說,他們頭腦比較靈活,戰術更加的無處可循,更加的靈活多變。


    或許麵對中州皇朝的百萬大軍他們是沒有辦法抵擋住的,但是即便是節節敗退的情況,想來他們也是能夠勉勉強強的守住,尤其是在借助了中州與青州之間相隔的大河流域,以及綿延的群山。


    這一道天塹,並不是已經安然待在了中州度日許久的大軍能夠很快適應的,相當於中州與青州、幽州之間的“楚河分界”。


    占據地利,雖仍然是自保不易,但是那一群大兵也是能夠勉強周旋過來的,更何況他的人數雖不多,卻也依然有著大明軍隊的五分之一。


    在得到青州的軍隊麵對大明軍隊不占優勢,並且略處下風的時候,夜風就已經有了啟程過去查看情況的打算了。不過到了最後已經準備好了數匹良馬的時候,夜風卻是臨時改變了主意,隻是雲淡風輕的笑著吩咐了供應對付大明軍隊的那一支大兵的大臣和暗部一些事情。


    明麵上,對於那一些大臣的吩咐,夜風是說著麵對幽州這一邊的情況,軍餉不夠,需要多加增添設備之類的,中州皇朝有著明君之心,宅心仁厚,向來不會太下死手。所以便是讓了那一些大臣把後援資助調轉了過來。


    雖然說負責這一方麵的大臣們心有疑惑不解,將信將疑,但是麵對君主的意見卻是不得不從。因為或許夜皇陛下在對於後宮子嗣這一方麵的問題十分執著之外,其他的完全就是讓人挑不出錯處來,更是鮮少有出現紕漏的情況,除非是受了底下人的連累。


    而暗地裏,夜風卻是調轉了暗部當中的一些精英,有文有武,將後備資源帶到了中州與青州的交戰之地,隻不過卻是不能夠隨意交付給己方的那一些軍隊資助。那麽他下發的命令是什麽呢?


    這一支軍隊甚得君心,隻是一直以來雖然戰鬥技巧足夠了,卻是還不夠猛烈,實力達不到標準,還應當要磨練磨練,才當得起精銳之名,才能夠入了核心的精銳大軍。


    意思也是簡明易懂,不過就是說了要讓那一支軍隊多吃吃苦,不要因為他說著要明哲保身明哲保身,情況不緊急就先穩住自己的性命,於是就總是畏畏縮縮的失了銳氣,貪生怕死畏縮不前。


    該舍的還是應該要舍,要不然怎麽會有得呢?


    得了這般授意,暗部的人當然就是當做看不見聽不見,即便是對於往日裏交好的大兵的求助也是當做不知道,撤了人手隱在暗處,直接把自己曾經的難兄難弟十分無情無義的丟在了中州與青州的“楚河分界”這一邊受苦。


    到底夜風還是沒有能夠太狠心,也是讓暗部的人照看著,如果真的有人受不了了的話,在其他人發現不了的情況下把人家撈迴來,救活了再重新丟進去就是……


    反正就是,隻要沒一下子就死了,隻要你還沒有達到成為精銳大軍的標準,那麽不管你受了怎麽樣的傷勢,到底是斷手還是斷腳,還是會把你救活了重新丟進去受苦的……


    至於會不會暴露了情況?那又有什麽要緊的呢?即便是人家那一支軍隊的人知道了又能夠如何?他們除了懷疑,難道還有什麽證據是能夠說明我大夜皇朝宅心仁厚的夜皇陛下是要存心坑他們的呢?


    而隻要不是遇上大軍,暗部的人就不會大規模的插手,更是不會出手幫助。


    最後這種情況持續了半年的時間,那一支軍隊硬生生的是找機會磨掉了中州大明皇朝近半的派遣而來的軍隊。即便並非中州皇朝的軍隊所在,但是一下子喪失了這麽多兵力,中州皇朝簡直就要氣炸了!


    隻不過他們暫時召迴軍隊休養生息準備打開火力的時候,在中州和青州這一條“楚河分界”已經熬了那麽久,都快成天躲在山林裏成為野人的軍人怎麽可能還等著他們?直接就忙不迭的靠遊都要遊迴了青州去了!


    到底夜風沒有那麽狠心,暗部的人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畢竟有損軍隊英明神武的形象……於是找到了船把那一些人給接了迴來。


    值得慶祝的是,那一些人迴來了之後雖然黑了又瘦了,但是卻是變得更加的銳氣內斂,收起了那一些不應該有的矯情,更加的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了。


    有的人死了,有的人雖然沒死,但是或許也再沒有辦法上戰場了。但是沒有人有怨言,就像是在這半個月的時間中,他們得到了又一次成長。


    這才會是真正的精銳。


    夜風手底下的精銳,當初都是從真正的山林中出來的,在年紀還小的時候就被扔了進去,成天與野獸為伍必須要防著這個防著那個,吃點什麽都要擔心有毒,睡個覺都要擔心有沒有什麽毒蟲咬你一口。他們什麽都沒有得到供給,隻有一條命,一個腦子一雙手。


    然後,靠著自己,或者在進去後遇到了同伴,再一起走出危機四起、危險重重的密林。


    隻不過那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受得起的訓練,今日這般倒也是足夠了。


    在那一些軍隊安頓妥當了,迴來給他諫見叩恩的時候,夜風就托著下巴,眉眼含著笑意的想著。


    或許他又找到了一種磨礪手下人的好方法!果然呢,人是要經曆了苦難才會重新找到自我。


    至此,夜風再之後的日子裏,頻頻派兵去騷擾大明皇朝的軍隊,隻不過他也知道惹得狠了不好,中州人家大明皇朝也不是吃素的,會上一次當未必會上第二次!所以未免人家下了狠手,夜風也是多派遣了有經驗的人過去帶隊。


    嘛,就是要多加磨練磨練才對啊!


    這廂拉了兩邊的不少火力,其他州的也算是抽出了手來,還搞不定的被阻撓的都是直接硬氣的以雷霆手段處理了自己的事情,沒有浪費了這麽一次好機會。


    這是夜風除了窺覷幽州、試探幽州與用中州皇朝強盛並且號稱不敗的軍隊來練兵之外的一個目的。不管怎麽說,不能單單是三足鼎立啊!這樣子局麵多不好打開啊!他想要打別人的,指不定後頭就要被人反過來偷襲了呢!


    並且,中州皇朝現在可還是一家獨大啊!即便他青州和幽州皆是出了手對付牽製了,但是仍然不可磨滅的是人家的家大業大,勢也大啊!


    沒辦法,總是要有些犧牲才行的嘛!想來他們青州和幽州牽製住了中州皇朝的不小的一部分兵力,其他那一些州的領頭人的存在隻要不蠢的話,就不會放過這麽一個絕佳的機會打破局麵,掙脫中州皇朝的壓製!


    亂啊!就是要局麵足夠亂了起來,才能夠從其中謀到利益啊!要不然一旦被中州真的也掌控了其他州,然後再抽出手來對付他們這兩個小小的州,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即便是他們聯手幾百次,也是逃不得全軍覆沒,死無全屍的下場啊!


    夜風坐在營帳當中,聽著各方匯報而來的重重情況,心中又開始了另一番計量。


    總不能讓他們兩個大州光出力不討好吧?雖然說這個局麵是他們熱衷的,但是總不能讓人鷸蚌相爭,漁翁得了利吧?那才真真是蠢到了家!給他人做了嫁衣啊!


    怎麽說,現在也差不多可以在中州那一邊放放手了,讓他們能夠抽出手來對付其他那一些不安分的人,總的在打壓打壓,要不然的話,壞了事可怎麽辦?


    倒是越州的話……


    夜風微微蹙起眉來,輕輕的歎出一口氣。


    想要牽製對付越州,不止是青州心有餘而力不足,恐怕即便是中州也是幹預不到的……還有就是雲州……


    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州到底是哪一方去了上風會能夠一統了?這麽想來,也不能總讓別人占了先手,差不多也該真正和幽州那一邊談談,至少……先滅掉一些旁枝末節的不是?出了那麽久的力,早就應該也輪到自己得得力了!


    夜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叩擊著座椅的扶手,領一手托著下巴,眼中的笑意濃厚,眸底卻是冰冷的。


    話說,他與幽州的那位主倒是默契得緊,諸如這次的事情,便是沒有互相商量過的,甚至於沒有和對方打過招唿,雖然原先也是沒有想到要聯合什麽的這迴事……


    畢竟對於其他州的情況來說的話,那時候了解的還不夠深刻,不太清楚中州皇朝的手段。如果不是臨時得了消息,恐怕夜風也不會有這麽一番謀籌。也就是說,此間事情,不過是神來一筆,突發奇想罷了。


    因此事先也並非與幽州通過消息什麽的,難得自己一動手,那邊就差不多能夠意會了!並且還跟著暗暗調兵遣將出手幹預幫忙了去。


    如若不然,別說什麽練兵了,恐怕得死絕!畢竟中州皇朝修養太久,實力不知道得到了多大的晉升,夜風卻是根本就不大清楚就貿貿然的上去了。即便有辦法能夠免去了災難,但是到底難得萬全之策。


    好在有幽州那一邊同樣的牽製。


    對於這樣的默契,幽州那一邊的皇帝也是什麽都不說,兩人皆是沒有提起什麽來。


    所以這一迴,怕才是第一次見麵商議了。


    夜風招了招手叫來人吩咐把他要見幽州皇帝的消息傳到了戰場上去,也沒有說要退兵什麽的,隻是笑的高深莫測,彈了彈衣袖便是要先行前往,似乎十分的篤定幽州的皇帝並不會拒絕了自己似的。


    一處營帳之中……


    一張長桌擺放著在正中央的位置,前後首位二人皆是麵容俊雅,一則麵帶笑意,氣息溫和的樣子,卻是身著一襲玄色衣袍,內斂的芳華。另一則青袍加身,背脊挺拔,似那不去的青竹。五官深邃,鼻梁尤其高挺,麵無表情的坐著,骨節分明的手放在了上好的楠木桌上,顏色的對差十分明顯。


    夜風看著對麵的幽州皇帝,麵上笑意盈盈,仿佛此時坐在自己對麵的不是一個掌管著一個大州的生殺大權,並且乃是自己的敵人,如今外麵還在兩軍交戰的敵對首領一般,從容淡定,一舉一動風雅自現。


    與夜風的雍華榮貴不同的是,幽州皇帝簡直就像是傲骨不屈的那錚錚書生,卻是能文善武的那種。二人皆是未著龍袍……當然不是害怕撞衫了!


    此時他們已經維持著這樣的姿態一刻鍾有餘了,外麵的廝殺聲仍然轟隆震天,但是裏麵的兩位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之上默不作聲,仿佛較勁一般的誰都不率先開口說話,置外麵的一切動靜為無物。


    到底都是當上皇帝的人,想著大家的身份平等,又不是有求於人的,哪裏肯率先開口說話,總是會感覺這樣好似就矮了人一截似的。並且也是一個耐心比一個好,當然不介意消耗著一點時間了。


    至於外麵的大軍廝殺……


    總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多個個把時辰差別也是不大的,總之打得次數多了,大家也有經驗了,更是有著分寸在其中。即便偶爾有些地方例外也沒事。


    隻不過總是這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也不是一迴事,畢竟夜風覺得自己如果想要欣賞美色的話,迴到自己的寢宮照照鏡子便是了,沒有必要與一個姿色不如自己的人一直在這裏瞎耗著,反正這件事關乎雙方,早晚都是得開口。


    夜風終於動了,伸手敲了兩下楠木桌麵,眉宇間似有不耐,但是語氣仍舊溫和。


    “想來此番朕前來所為何事幽皇也是知曉的了,那麽朕也就不多說廢話了,聰明人不說暗話,幽皇隻給一句話便是。”


    (ps:今天晚上去看了場電影,時間有點長,比昨天晚了不少……雖然這不是借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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