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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很有自知之明,能夠自己將事情看得很清楚,也很能夠將自己看得很清楚的,但是現在看來卻還不過是一葉蔽目,自己的看法還是太過片麵了。


    夜風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要給自己找另外一雙眼睛,來幫自己看看,看著自己。


    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時時都能夠有這個機會跳出來在局外人的視線看自己,明白自己的短板。


    也許現在他還是不能夠真正的將自己的所有都看清楚,但是他卻已經有了那個心,那個想要改變自己,將自己變得更加美好的心。


    隻不過……


    “眼下還是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夜風悠悠的歎息了一聲,自己對自己說了一句,無奈的笑著離開。


    在離開的時候卻是經過了一處院子,隔著牆似乎能夠聽見裏麵有著女子清脆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還有幾分性感的沙啞。


    嗯……怎麽聽起來像是做過了那事之後的聲音?


    夜風有些猥瑣的摸了摸下巴,腦中忽然就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對著自己扯了扯唇角,搖了搖頭,夜風卻是在瞬間靈光一閃,有一個想法蹦到了腦袋中,滿滿的占據著。


    “等等……等等……還想有一些不大對勁啊……”


    夜風往後退了兩步,將自己的步伐退了迴去,重新迴到了那個院子旁,迴到了那麵牆的旁邊,將自己的耳朵緊緊地貼在牆上,開始了他第一次聽牆角的生涯。


    如果有人此時從遠遠地看來,恐怕還會很好奇到底是誰居然會這麽猥瑣。


    因為現在夜風撅著屁股,整個臉都貼到了牆上,那一副偷窺著聽牆角的樣子實在是……


    何必要這麽自毀形象呢?難道就這麽討厭自己?


    但是夜風此時卻是真的沒有維護形象的想法,他的目光發亮,閃爍著耀耀光華。


    他已經找到了事情的突破點了!


    ※※※


    “讓你們盯著的事情如何了?”


    淡淡的聲音響起,帶著陰冷而又詭異的森寒。明明應該是極好聽的聲音硬是給了人寒顫的感覺。


    透過簾子隻能夠看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影子高高在上的坐在椅子上,俯瞰著下方單膝跪在地上匯報的人影。


    地上穿著一身緊身衣的暗衛額上滑下一滴冷汗,對於上麵的那個男子的威壓有一些承受不住,心中隱隱的懼怕卻是驅使著他老老實實的迴答男子的話語。


    “主上。我們跟著芍藥的人……全部都跟丟了!”


    此言一出,上麵的男子還沒有什麽反應,底下匯報的男子自己就已經帶上了顫音,既有對於聽到這件事情的不可思議,又有對接下來可能會有的懲罰的隱隱恐懼。


    但是上麵的男子卻是久久沒有發話。良久之後才聽見他淡淡的用了一句不算疑問的疑問句。


    “那那個張慶良的資料已經處理好了?”


    “是。”單膝跪著的暗衛連忙迴答,心下鬆了口氣。


    既然主上會這麽說話的話,看來主上是早就有預料到自己等人的失敗,所以應該是不會懲罰了吧?


    暗衛心中剛剛閃過這麽一個想法,就聽見那淡淡的詭異陰冷的聲音徐徐響起。


    “辦事不利,這次行動的暗衛全部都陪閻景去吧。”


    夜風高高在上的說著,目光無波無瀾的望著下方已經變了臉色的暗衛,微微挑眉,用那森寒的語氣反問了一句——


    “莫非你有意見?”


    有有有!天大的意見啊!主子,這人跟丟了明明就不是我們的錯嘛!為什麽受罰的還是我們?!


    暗衛心中已經哀鴻遍野。但是麵上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反抗意味,誰讓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暗衛呢?要知道,即便是主子的得力助手閻景大人也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就走了啊~~~


    夜風似乎是從暗衛的身體僵硬看出了他內心的想法,不鹹不淡的陳述著一個事實。


    “人會跟丟就代表你們的實力不夠,所以才會被人家察覺,既然這樣的話難道讓你們多去曆練一下是不應該的嗎?或者說……”夜風的聲音懶懶的,卻是讓下麵單膝跪著的暗衛不寒而栗。


    “……還是說你們比較想要重新迴去迴爐重造一遍?”


    “不敢!”夜風的話音剛落,暗衛便立馬迴答,神色中還隱隱透露出幾分畏懼與崇敬交加。


    夜風知道,迴去迴爐重造的話對他們來說相當於是迴到地獄。但是同樣的,那個地方、那裏的人卻也是他們所敬佩的,即便是他也不例外。


    明明身體已經換了一個靈魂了,但是想到這個夜風的身體還是不受控製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僅僅是想到便有了反應,可見留下的印象之深刻。


    夜風修長好看的手指劃過椅子的扶手,垂眉,“既然沒有意見的話,那就退下吧。”


    話音一落,被風吹起的簾子微微晃蕩。卻是已經不見了那背後的那個讓暗衛敬畏的男人。


    暗衛抬頭覷了一眼,心中的壓力頓減,唿出一口氣,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有些腿軟與倦意的身體,身形一晃,迴去將這個消息通知這次行動的夥伴們了。


    再說夜風在離開後沒有多加停留,也沒有去別的地方,反而是直接迴了尚書府。


    不僅是有些資料需要他好好的看一看,更有因為祁尚書的打算需要他去跟進。同時,他也已經想到了提前促進自己與那一直暗中的魘獸解除的方法。


    這片世界是那一隻魘獸的夢境,也是他的世界,所以自然是跟著他的意誌而轉移的,自然,若是沒有按照這個世界原本的劇本來孕轉的話,那麽就勢必會驚動那一隻魘獸的潛意識,然後無意識的趨勢自己去尋找這個世界中的變故。


    而讓那一隻魘獸自己主動找上門來自然是比自己費心費力的去主動尋找他要來得簡單得多,並且也更加能夠模糊目標,減少世界對自己的排斥力。


    隻不過這說起來簡單,真正要操作起來的話還是少不得一陣忙活。會出現的大大小小的問題也是不少的。


    夜風剛坐到自己的書桌前,就要拿起桌上暗衛擺放好的資料,忽然外麵就有人輕輕的喚了一聲。


    “公子,二公子找你。”


    ——是閻明的聲音。


    隻不過……二哥到底是為什麽找過來?


    祁肖無意識的轉動了一下手中的筆。卻也沒有多做走神,讓閻明給祁宏開門進來。


    “二哥,你怎麽忽然就來了?有什麽事嗎?”


    夜風起身,到了一旁會客的桌子上,拉開一把椅子自己坐下。絲毫沒有幫祁宏順便拉一下椅子的意思,就連語氣也是淡淡的,帶著少許寒意。


    祁宏也是明白的,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他看著祁肖的眼中卻是帶上了些探究的意味。


    “三弟你近來……似乎行事有些不妥當?”


    祁宏的話語中有些試探的意思,一副關心弟弟異常的好哥哥形象。


    祁肖微微一愣,但是卻不慌不忙的,反而是嗤笑了一聲,懶懶的躺在了靠椅上,斜睨了祁宏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口。姿態不緊不慢。


    “若是二哥有事求上門來的話就直說吧,大家畢竟是兄弟,能幫一把的自然會盡量幫一把。”


    祁肖的話裏帶刺,陰鬱、諷刺,還有不屑。


    祁宏皺起眉,“三弟,你為何會這麽想?”


    祁宏的眉眼間出現了幾分困惑來,似乎無法理解自己原本對自己雖不遠不近,但是卻也不會如此咄咄逼人的三弟是怎麽了?


    祁肖卻是沒有任何多加廢話的意思,垂下眼瞼。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若是無事的話,二哥就先離開吧,沒有必要說著一些莫須有的事情來栽到我的頭上。還是說……二哥也是覺得我已經不用被顧忌重視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祁肖的敵意已經很重了。但是如果細細追究的話,卻是會發現似乎有一些別扭在其中。


    雖然說大家是親兄弟,但是根本就沒有什麽親兄弟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對手,像是在競爭,因為在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作為什麽培養著的。


    而作為擁有權力最大的祁肖經曆過的算計也是最多的,盡管大多都不是來自於自家親兄弟,但是祁肖就是這麽一個別扭,執拗的脾性,即便是心中感動也不會說出來,哪怕是想要說好話也是咄咄逼人的樣子。


    他也不想要這樣,也想要偶爾和大家好好的說說話,畢竟不管是怎樣大的事情,大家都是有著血緣關係,事情有已經過去不知道多久了,難道還有什麽不可原諒的嗎?


    所以其實祁肖心中對於祁尚書也是已經近乎完全原諒了,對於自己的這一些兄弟姐妹更是心中也有著在乎的。隻不過他不擅長表達自己,也不會去說出這一種話,因為他感覺這就和自己在示弱一樣。


    就像是現在說出這樣子敵意濃重的話之後,祁肖第一時間就想要去說些什麽補救一下,隻不過張了張口卻還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麽說,到底還是閉了嘴。


    而祁宏卻是真的被祁肖的話有一些傷到了,畢竟再知道祁尚書的目的之後,幾個兄弟之間也都是有著惺惺相惜,並且異於平常兄弟的情誼,但是祁肖……


    祁宏避而不談,抿緊唇,還是沒有說什麽。


    祁肖或許真的是覺得自己這一會說的有一些過分了,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才幹巴巴的說出了一句勉強算是妥協的話語——


    “兄弟之間不用客氣什麽,二哥也不用擔心,就算你是要我現在去殺人,我也是可以的。”


    祁宏:“……”所以為什麽和弟弟好好溝通就是這麽難?!難道說我們之間真的有代溝嗎?!


    祁宏鬱卒。


    都說三歲一個代溝,那麽他和三弟都已經快要有兩個代溝那麽大了。隻不過大哥不是應該和三弟的代溝更大嗎?為什麽他們反而能相處得更好?!


    如果不是因為麵前坐著的是自己的弟弟,祁宏或許早就滿不耐煩的將各種未經過試驗的藥讓眼前的人嚐嚐滋味了。


    隻不過,他也知道祁肖本來就是性格比較別扭的,如今能夠為自己說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近乎極限了,如果還想要繼續有其他的解釋的,不亞於天方夜譚。


    “嗯,既然三弟無事的話那二哥就先走了。”祁宏有些不放心的點了點頭,自己這個三弟雖然說看起來性格不好處,別扭又陰晴不定了點,但是其實心性還是比較……嗯,幼稚不成熟的,所以不得不擔心。


    祁肖不耐煩的點了點頭,簡直無法理解就那麽簡單的事情,甚至於是無稽之談、無中生有的事情為什麽還要拿出來問自己!


    臨走了,滿不放心的祁宏又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轉了迴來表情慎重的將自己手中的一包小東西還有一瓶看不出到底是什麽東西的液體遞給了祁肖。


    “記著,這個藥粉是強效的,就算是你沾上了,在一炷香內沒有拿到解藥的話,也是會化為一灘膿水,至於其他人就更加是了。”


    祁宏就像是在囑咐那一種三歲孩童一般,萬分擔憂謹慎的看著祁肖,就怕他一個玩心起了,或者是一個陰晴不定的發火了,自己就去把東西用了。


    看得祁肖都頗為不耐煩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不會去隨便亂用的時候祁宏才接下說另外一個。


    “還有,這一瓶是我剛研究出來的融靈水,不管是什麽東西沾到了,哪怕是一小丁丁點,血液中都會融入這一種物質,然後活生生將你整個人都腐蝕掉,沒有抵抗的辦法,也就是說還沒有研究出解藥。連剛剛的藥粉我也還沒有研究出解藥,所以,這兩樣你都要謹慎使用!”


    祁宏一副“謹慎謹慎再謹慎”的樣子,看得祁肖無奈極了,心中的小人在扶額,心中的小人在咆哮。


    難道說自己就是一個三歲小孩嗎?那麽不讓人放心?!隻不過……這一瓶東西看起來好像真的很有趣的樣子啊……


    祁肖腦海中剛剛轉過這麽一個念頭,在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興味的祁宏便立馬打斷了他的想法。


    “你不要以為二哥是開玩笑的!如果你真的不聽話的話,那我就隻好不把東西給你了。”


    祁宏的表情嚴肅,看起來不似作假,祁肖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做賭注,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在得到祁肖的迴應之後,祁宏才一步三迴頭的走了人。


    他知道祁肖雖然脾性不大好,但是實際上還是一個十分重承諾的人,說到的就不會反悔。


    在他離開後,夜風的眸色沉沉的,轉動著手中的東西,輕笑一聲,飄散在空中。(未完待續。)


    ps:下章預告: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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