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哥,簡明還養了條狗呢,叫滾滾,在我家呆了大半年了,混得跟親兒子一樣好。就是丟過,嗯,一次,你給我求求情唄,簡明都說要絕交了。”

    單簡明愉悅地挑挑眉,拍拍張冰的頭:“乖,別鬧了。”

    床上的單簡易咬著筷子笑,半晌捂著肚子伸出手:“你好,我叫單簡易,對,是單簡明的哥哥,很高興認識你,也謝謝你對我弟弟的照顧。他……,比較調皮。”

    張冰的臉先是一呆,而後雙眼無神地轉過頭來看著單簡明,繼而精光大盛一把掐住他脖子:“臭小子,過了年我比你大一年零三個月,哥你個妹呀我去。”

    單簡明笑得把頭都垂到了他哥肩膀上,他抖得張冰也笑了起來,鬆開單簡明滑溜溜的脖子,呐呐道:“你們哥倆名字太像了。我伯公家那邊的叔叔有個跟我同齡的兒子叫張越,他有個大他快二十的哥,我們都比他小很多。那時候還小屁孩呢,每次見麵都忘記他是誰,我媽介紹說‘這是張越哥’,我就跟著叫張越哥了,其實他本名張冠,那時候小不知道。”,“你還笑,真是這種便宜你也扣地出來,我是要誇你聰明還是誇你傻呢,我都快能把自己繞暈了。”

    單簡明嘿嘿偷笑。

    單簡明原本是想在醫院陪床的,但是單簡易告訴他不用,醫院總沒家裏舒服的,而且公司不是催他去上班了嗎,讓他準備準備可以去了。

    單簡明想了想提前一站下公交就可以過來看看,就答應了,他都聽他哥的。

    至於愷達,讓老板那樣嗬斥過,莫雲是不敢讓他走了,所以一個月前他就親自委托張冰轉達了希望他康複後能迴來繼續上班的意圖。

    這年都過了快倆月了,街上磚縫裏的鞭炮花屑都爛了,單簡明也沒什麽表示,這單簡易一說他就乖乖答應了,讓莫雲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發愁,他的老板短期內都迴不了國,連會議都是視訊的,他這個助理反而得三天兩頭往美國跑,也著實安頓不上單簡明,隻能讓他繼續待在財務部,下周一就要來了吧,不知道公司裏的人會怎麽樣,難道真把那些人炒了嗎。

    但似乎張冰或者是單簡明都沒有這種煩惱,兵荒馬亂地養病找人,日子都過糊塗了,根本完全忘記了前陣子鬧得滿城風雨的轟炸事件。

    現在的單簡明站在伍芳華的辦公室外,一會兒挪到右側走廊裏直勾勾地看上麵掛的醫療常識板,一會兒又蹭到左邊直廊的窗外,左臉換出去看兩眼右臉再換出去看兩眼,把自

    己鬧得滿臉通紅才走進伍芳華的辦公室,“叩叩叩”。

    “你他媽進來。”某個醫生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怒吼道。

    尷尬地坐下了,單簡明組織了幾次語言才問道:“那個,那個,嗯嗯,那個,嗯嗯”

    “你是拉啊啊啊啊不出來嗎?”拖音的習慣性動作讓伍芳華的脖子像烏龜一樣伸了出來,他瞪了眼單簡明,“病人家屬,你究竟有什麽要諮詢的?”

    “病人家屬”單簡明被嗆了一聲,比自己還記仇啊,太難以置信了。“咳,我就是想問你,我哥他是同性戀嗎?”

    “啊?”伍芳華愣了愣,“這你不知道?”

    單簡明老實地搖頭:“我不好意思問他。”他哥和莊鴻天究竟是什麽關係他已經不想知道了,但是他想弄清楚有關他哥的情況。

    “你們倆兄弟,嘖,感情倒是真好。”伍芳華竟然有些動容,單簡易願意用他在丁江不堪的過往逼退自己,卻不願意告訴他弟弟。嗬,瞧了眼還嗷嗷等著他迴答的單簡明,伍芳華點了點頭,“從醫學上來講,他應該是天生的同性戀,至於你,雖然後天居多但你比他彎得徹底,因為你完全不願意去喜歡女人,我這樣說沒有冒犯到你吧?”

    單簡明搖搖頭:“那”

    “等等,你不會真打算跟你哥過一輩子吧?”伍芳華驚得幾乎從椅子上掉下來。

    抽了抽嘴角,單簡明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伍芳華:“伍醫生,這句稍微有點冒犯我。”

    伍芳華覺得有些尷尬,坐穩後說道:“因為你們倆兄弟都太怪了。”

    “……”有那種齷蹉想法的你又正常到哪去,單簡明被伍芳華膈應得夠嗆,“我和我哥才不需要那種感情呢。”

    “你們都不需要愛情,那你、他媽不還是打算和他過一輩子。”

    羞憤地滿臉通紅的單簡明“你,你,你”了半天,大罵道:“你神經病啊,你怎麽老往那兒想啊,我,我,我投訴你了,你變了態吧。”

    有點從情節裏跳脫出來的伍芳華抽了抽嘴角,一定是因為上一個係列寫得太投入了,一定是。

    “哼,六十塊,我要買一本薩摩耶養護指南,我家寶貝滾滾瘦得沒形了,你的食譜還挺管用,給我一本關於狗的。”單簡明說完就好像再也不願意看伍芳華一眼似的把頭偏了過去。

    臉色黑如鍋底的伍芳華咆哮道:“是,我的確是醫學權威,但我他媽不是獸醫,你

    已經嚴重冒犯到了我。”

    “哼,連這個也不會。”單簡明甩完就走了出去,然後又一陣風似的刮迴來,“不準你靠近我哥!變態!變態!變態!”

    一陣風刮過帶走了伍芳華的,的,嗯,下個係列就寫寵物調教版的人獸吧,的,原來真的是變態耶!

    等單簡明帶著一臉羞紅跟著張冰走到花園的蔣承瑞身邊時,這貨立刻就站起來了,讓單簡明瞬間如臨大敵:“幹嘛幹嘛,想嚐我的愛心湯沒門,完全沒門。”蔣承瑞一把拍下單簡明搖來搖去的手指:“都跟你似的飯桶吃貨啊。”滾滾見蔣承瑞欺負單簡明,叼著他的褲子就往下拖,被單簡明一把抱住:“那又不是浴巾,你咬不下來的笨蛋,下次看他穿白的你再這麽幹。”

    已經拽緊褲子的蔣承瑞抽著嘴角說:“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然後他在接下來的談話中一直都提著褲子。

    見蔣承瑞似乎不想自己圍觀,張冰摸著鼻子說:“簡明,我迴趟公司,你原來的位置有新人進了,給安排的那個還沒有打掃過我去幫你收拾收拾。”

    “這樣啊,那我不是不能坐你屁股後麵了。”

    “嘿嘿,你坐我前麵去了,麵對麵還方便呢,賞心悅目。”說完張冰就打車走了。

    “現在能說了吧?”單簡明把滾滾拖過來,釋放了蔣承瑞的褲子,但是滾滾似乎不太高興,腳抻著地麵,指甲劃出沙沙的聲音。單簡明急了這怎麽能鬧情緒了,是不是要趕緊迴家洗個澡裹個浴巾讓它咬一咬高興高興,於是他“謔”地抬起頭:“快放。”

    什麽快放,蔣承瑞隻愣了一秒臉色就微妙了。

    “你從我家撞見我和衛尉,咳,那什麽以後我們就試交往了一段時間,不過他總以為我當他是炮友。前陣子看到你的新聞,我急啊,就有些腦子不清醒,他大概又誤會了,然後給我吃了安眠藥帶迴了我家。你知不知道高三畢業那年,我爸和他打過一個賭,我跟你提過的。”說完以後蔣承瑞有些期待地看向單簡明。

    迴憶了一下單簡明說道:“到你喜歡上他為止都不能和別人亂搞。嗯,我記得,叔叔認為同性戀都會瞎來,怕到時候你沒個好歸宿。所以那時候我才常想跟你提起衛尉嗎,他很別扭的。”

    “……”,“咳,總之我知道他從來沒找過別人。如果不是因為看到那樣的畫麵,我不會知道,我其實早就因為那個賭約把衛尉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你說的對,我可能真的是蠢到弄不清自己的感情。”

    “必然啊,高考之後,你誰不拉偏偏把他拉進了房間,咳,他不讓我告訴你。而且他去你家鬧的時候,你會發那麽大的火還不是因為他被家裏人趕出來了。哇,當時你差點因為砸東西砸得劃斷血管,嚇死我了,地上的瓷磚裂的啊,我第二天去你們家找你的時候見著的。”

    “我當時氣他太衝動,太不計後果,我認為他這個人極端自私,因為極度的失望我的憤怒真的是情緒都失控的那種,肺都氣炸了快,所以通都沒通知你就去了美國,抱歉一直沒有好好說聲對不起。”

    單簡明張著嘴臉上慢慢紅了起來,非常地羞愧:“其實,你會以為自己喜歡我,還是因為我什麽都依賴你,剛好你又青春期,你不是,嗯咳我們倆睡一起的時候不是總頂著我嗎,可是你又不對我動手動腳。”,“好多同學都說你把我當兒子養著,我那時候小就沒在意。自己一個人上大學以後,我很不習慣,後來也就慢慢懂了。其實你是一個心很軟的人,我能跟你當發小是老天爺補給我的福氣。”

    兩個人像是迴到學生時代似的,都不好意思看對方,單簡明緊張地都把滾滾的白眼抻出來了。滾滾的狗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被單簡明把臉皮拉麵似的揉,喉嚨裏還發出了舒服的嗚嗯~嗯聲。

    蔣承瑞:“咳,我比較早發育嗎。”

    單簡明肯定地搖搖頭:“衛尉最早,他”高一就想幹死你了,差點嘴上沒毛什麽都說出來了,單簡明趕緊拍了自己一巴掌,閉上嘴。

    “衛尉,唉,這個狗日的。我真是拿他沒辦法了,他就認死了我他媽隻會喜歡你,這矯情膩膩的,我,我真是給他洗腦都沒用,我當時有對你好到感天動地讓他至死不渝嗎,你說。”突然蔣承瑞就暴躁了,他一個月前迴去過一次,衛尉理都不理他,給他下跪了都沒用,真跪了,沒用!

    “你怎麽他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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