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你,你快起來。”張冰忙不迭地去扶地上的單簡明。

    完全不敢動一分念頭去想到底都發生了什麽,張冰手腳不知道怎麽放,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掌貼上去又拿開。

    單簡明慘白著一張臉迴頭掃了一眼狼狽的遊今逸,靠在張冰身上:“抱”

    “報報報,報他喝醉了你原諒他你不是喜歡他他不是喜歡你你們這雖然是無媒苟合結婚了就合法了倆哥們也可以結婚了你真沒見識嗬嗬嗬向姐說他是美籍華僑報什麽警啊你真是,嗬嗬嗬嗬……”

    “抱我去床上!”單簡明吸了一口氣,朝已經混亂掉的張冰吼道。

    “國際糾,啊?啊啊,是是是,抱你去床上,床上。”張冰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把手搭在他腰上,才想用力,就被大力扯開了。

    遊今逸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起來,他把單簡明抱到懷裏,然後送到床上,猶豫著親了親他的額頭:“我似乎中了一種藥。”

    說完抓了外套跌跌撞撞地跑了,身上的衣服雖然很亂,但是還算整齊。

    單簡明把頭撇向了一邊,不去看他離開的背影。

    站在紅色的床邊,張冰把手心裏的汗往褲腿上擦了擦,拉磨一樣張開嘴,半晌才破口而出:“這怎麽能跑呢?”

    單簡明躺在床上,拉了拉被子想遮住自己的身體,嗯,拉不動。雙手揪緊床單定定地看向張冰,的腳下。

    張冰忙退開一步,把腳下踩到的被麵鬆開。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讓單簡明慢慢移進床裏。

    仿佛思考了很久,張冰清了清嗓子,拍了拍單簡明的背:“別哭了。”

    “其實也就是這麽迴事,渠道不一樣,本質還是一樣的。”,“你別急啊,聽我說完。”單簡明翻著白眼抽了抽鼻涕。

    張冰挨了半了屁股到床上:“你沒看他剛才那臉色白的,比你,咳,嚇得還厲害點。”

    被弄了的單簡明,在向張冰求助之前,他抖著手先把遊今逸大開的褲子拉鏈拉上了,所以他怎麽可能會是在生氣。

    “……”

    屁股一陣劇烈疼痛後,感覺裏麵多了個不是自己的東西,酒立刻醒了,裏麵的肌肉一收縮夾住什麽了!!!等發現是被遊今逸按在下麵弄,驚大過於嚇,掙脫以後,這種下意識的護食行為真是夠了。他的臉就是被痛白的,淚汪汪的眼睛裏麵沒那種尖銳的東西。

    “你挺妖孽的一個

    人,有些時候看到你咬嘴唇,咳,哥們我就是說實話,我都會有那種衝動。”仿佛是為了讓單簡明相信,張冰的聲音拔高了很多,語帶激昂。

    “如果不是見過你下麵的撇條”,“反正,你這個人挺難得能生成這樣的,招人犯罪。”,“當初公司裏連遠遠的客服都給你遞過情書吧。你故意暗示自己是gay,也沒幾個討厭你的,這真挺難得的。”

    “有一句話,我覺得月月說得挺對,柳下惠那就是個陽銷,他對你有意思,你天天往他身上爬,會這樣也挺正”

    “不是遊,遊今逸說的嗎?”被子裏的單簡明。

    “啊?上邊都我說的,我說的。”,“他,哎呀我的媽,他迴來了。”張冰正不知道怎麽安慰單簡明,就聽見了鑰匙旋開門的聲音。

    進來的遊今逸依舊那麽狼狽,手裏拿著藥房開的藥。他目光定定地看著蒙著被子的單簡明,的後腦勺。

    單簡明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心理,知道他迴來了,拖著被子使勁往床裏蠕動。然後就被歎了口氣的遊今逸給拖了出來。

    張冰要避嫌,摸摸鼻子看了一眼遊今逸的臉:“哎喂,噗咳咳咳咳咳,那什麽我去隔壁睡了,這都這麽晚了。”自來熟就這個好,不讓別人覺得尷尬,還能把自己擺弄好。

    遊今逸滿腦子都是單簡明,眼都不帶眨一個。

    當時給單簡明脫了幹淨,放進“一桶熱水”,這寶貝讓抬腿抬腿,讓摸一把抬頭就挺起了小胸脯,可把遊先生高興得不知所措。

    他撥算盤似的撥了撥單簡明底下的兩顆蛋蛋,單簡明個不爭氣的,就起了反應。他中間那條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多了不止一杯的遊今逸微笑著湊過去親了一口,舔了一舌頭。

    就這麽把單簡明給辦了。

    單簡明死活不出被子,遊今逸就慌了,他把藥輕輕放在櫃子上,兩手齊上打算用蠻力扯開被子,結果單簡明壓根就沒抓著被子,這一扯,綿軟的被子鋪天蓋地飛到了地上。

    “……”大眼瞪小眼。

    單簡明的眼睛紅紅的,咬著嘴唇要笑不笑的。

    頂著一隻最大化熊貓眼的遊今逸鬆了口氣,兩手往單簡明屁股底下一抄一托,把單簡明抱身上。大概是扯到傷口了,單簡明“嘶嘶”著慘叫,雙手趕緊攀著遊今逸的脖子,轉頭就湊近了遊今逸的臉,憋不住,真笑出來了。

    遊今逸五味雜陳,紅了眼眶。

    看

    見遊今逸紅紅的眼睛,單簡明後知後覺地感到了委屈,他啃啃嘴唇,又抽抽鼻子,眼睛往下看了。

    “看著我。”遊今逸湊過去親他的臉。

    “誰要看你的花臉趁人之危你小人。”單簡明小氣地撇過頭“哼”了一聲。

    “你的臉好看。”遊今逸感慨著,把單簡明試探著放進了重新蓄好的熱水裏。為了方便這次沒有去浴池,而是泡了浴缸。

    單簡明皺著眉忍了忍,不敢屁股著地:“把我翻過來,太疼了。我跪著。”

    遊今逸小心翼翼地把他放下去,他隻給單簡明做了三兩下的擴張就憋著一股氣往裏壓,所以單簡明下麵撕裂得應該是厲害了,血都是成滴拉到地上的。

    不知道是不是張冰的話起了作用,單簡明隻看了遊今逸一眼,咬著牙把頭垂了下去,鼻尖碰著水麵:“你看看,裏麵是不是裂得比較厲害。”說話噴出的氣流推動了幾番漣漪。

    遊今逸抿了抿唇,一手壓在單簡明的尾椎處,一手分開他的屁股,洗去幹汙的血跡後,遊今逸撫摸了幾把單簡明的背:“我要探進去看看,你忍忍。”

    “啊,啊,啊……”

    張冰抹著汗水翻了個身,自言自語:“無媒苟合都來了一發,情投意合怎麽還叫這麽慘。”

    單簡明的“我不要打針”這條神經大概從娃娃期之後就沒長過了,沒見過比他更怕疼的老爺們了。

    遊今逸一檢查完,這貨嚶嚶嚎起來了,邊哭還邊仰著脖子抽氣喉頭一滾一滾的:“嘶,嘶,遊今逸我草你大爺的,這他娘比生個娃還疼啊。”

    遊今逸看著他開開合合的小菊花,哪止心髒,肝髒都在抖。

    如果說前兩天的單簡明手裏隻拽著五塊錢,前一天的年會十塊,那麽看到遊今逸為他眼紅的那一刻,已經是完整的一百了。

    “很嚴重,我們可能需要去一趟醫院。”遊今逸沉重地說完,等著單簡明的反應。

    從浴缸裏跨出一隻腳的單簡明,愣了,他不可置信地轉頭:“要,要縫嗎?”

    遊今逸把他抱出來:“嗯,不縫好不了,可能還會感染。”

    單簡明大驚:“你你你,你怎麽知道?”

    “我”,“看過伍,專門研究這個的一個醫生推薦的書。”

    “……”

    之後遊今逸給單簡明穿好衣服拉好褲子,問:“想自己走,還是我抱你下去?

    都可以。”

    單簡明走了兩步,額上都是冷汗,他搖搖頭:“不要抱不要抱,丟人我走走。”

    又要麻煩張冰了,暫時還沒想到要把他殺人滅口的遊今逸歎了口氣,把他叫醒了。

    “麻煩你送我們去一趟西慈醫院。我要托著他,可能沒法開車。”說完真誠地看著睡眼朦朧的張冰。

    張冰的哈欠打到一半,生生給他咽了下去:“這麽嚴重。”他說完透過窗簾子看了眼外麵的夜色。

    遊今逸托著單簡明的腰,搖搖頭:“你不懂。”

    張冰的眼裏滿滿的“爆菊我是不太懂啊這樣”,單簡明臉上一紅,吼道:“你他媽送不送,等我死呢?”

    張冰鄙視地瞧了一眼抖擻精神的單簡明,假哭道:“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嚶嚶嚶,糟糠之妻悲白發,發發發,我立刻去發動車子。”

    都說了,不要挑戰王霸之氣全開的遊先生。張冰夾著屁股走了以後,遊今逸的臉重新紅成了落日餘暉:“靠著我。”

    翹著屁股的單簡明抖了抖,把遊今逸湊過來的臉推開:“咳,按電梯呀。”

    開夜車就是爽,一路上過來就他們這一輛載著孤魂野鬼似的的鬼車開過。

    尷尬這種東西跟抽風一樣,那都是一陣一陣的。

    被冷風吹拂過的三人,

    那是誰瞪誰,誰懷孕,誰看誰,誰尷尬。

    張冰也是腦子懵了,才把自己對單簡明那點不明朗的猥瑣心思說出來了,此時也是萬分尷尬。

    這裏麵臉皮最薄的就數單簡明了,他被張冰打量地受不鳥,幹脆豁出去了。

    “不就是幹了一炮嗎,我又沒當著你的麵?你,你沒見過世麵。”單簡明邊說邊“啪啪”地拍張冰坐的後座。

    遊今逸不放心地把單簡明給扯了迴去,湊近了耳語:“下麵濕漉嗎?”

    “咳咳咳,咳咳咳咳。”張冰嗆了個驚天動地。

    單簡明瞪著遊今逸又瞪著張冰:“你,你,變態。”氣急了竟然甩了遊今逸一巴掌。

    張冰差點撞到路燈,他趕緊刹了車,“呲嗶——”猛迴頭低喝:“單簡明,你,你,你打巴掌,你你娘炮。”憋了半天憋出這麽一句。

    單簡明舉著的手被遊今逸拖下來包住才迴神。他很後悔,手不受控製地發抖:“我,我沒想的。我沒濕,你,你幹嘛問我下麵濕不濕。”吼完,眼圈急紅

    了。

    張冰不知道單簡明下麵破了,想歪情有可原,單簡明同誌你天真一點好嗎!

    遊先生也是,節操撿一撿行不行。

    被平白無故甩了一個耳刮子,遊今逸的臉色一點沒變,看單簡明都急哭了忙安慰:“沒事,我臉大經打。”說完看一眼張冰,“開車。”

    他的臉,那就是照著上帝男寵的模子造的啊,要遭雷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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