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簡明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踢了蔣承瑞一腳:“給我上去鋪床,快點,磨蹭。”,“我有一百二十多斤,是你能輕易抱得動的。”

    蔣承瑞在上麵一膝蓋跪席子上,抽著嘴角:“我倒不知道自己連百來斤的玩意兒都拿不住。”

    單簡明愣了愣仰著頭問:“我不胖嗎?”

    蔣承瑞歎了口氣:“你吃倒是真能吃,先不說你隻有一百零八”,歎了口氣,“你有一米七四啊簡明。”

    單簡明在床下走了幾步,把頭伸到蔣承瑞床裏仰著往上看,見漏光都被擋住了,就坐到了蔣承瑞整好的非常幹淨的床上:“我有一米七四嗎?”

    蔣承瑞抖開又把他的空調被折好放枕頭上說:“對啊,暑假讓你在超市外麵的電子秤上稱過啊。”

    那張紙單簡明一扔就被蔣承瑞撿了,他看了看上麵的數據,莫名不爽順手就收進了口袋。隻是沒想到能把單簡明的體重身高記得這麽清楚。

    單簡明下床把蔣承瑞放在櫃子裏的被子拉出來蓋身上,“嗯”了一聲就安靜了。

    等蔣承瑞下床的時候自家的新被子被某人拆出來,不織袋敞著肚子躺在地上,大夏天蓋著厚被子一點不嫌熱,正睡得香。

    把垂到地上的一部分被子往單簡明身上推了推,又把他的手放進去,蔣承瑞輕輕關了門出去打晚飯了。

    他們是提前一天來這所高中的,離家裏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也就不折騰了,不然憑蔣承瑞家在當地的勢力,要走個讀實在太輕易了。

    蔣承瑞不說,單簡明也知道,是因為他不想呆在家裏,所以蔣承瑞這個大少爺才陪著他住校的。

    環顧一下這個學校,雖然是曆史悠久的重點高中,但是真的很破,男女生宿舍中間的銀杏樹都長到十幾米高了,結果的時候,一節體育課四十五分鍾,單簡明的腦袋有十分鍾是朝著那些金黃色的果子的。

    蔣承瑞每次都看得特別無語,告訴給他:“你別看他長得和杏子一樣黃燦燦的,外麵又不能吃的。”頓了頓又說,“你這麽想吃?”

    單簡明眨巴著眼睛一臉渴望。

    到了晚上單簡明的被子上就放了一袋加工過的白果,是超市裏常見的炒貨,單簡明水汪汪地看蔣承瑞:“大瑞。”

    蔣承瑞被他叫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但不是被惡心的,是被刺激的,過電一樣。

    “吃你的去吧,一次別吃太多。這玩意兒反正我

    不愛吃。”

    別別扭扭地說完,拍拍單簡明的屁股,讓他往邊上挪,他要拆被單。單簡明怕冷抖起來能共振到宿舍左邊所有床鋪,所以他們幾個哥們找蔣承瑞商量,看能不能把單簡明給收拾利索,然後就這樣了,他們一起睡。

    因為單簡明那點挺厲害的潔癖,所以蔣承瑞的被單要一周三洗,沒幹就用單簡明的,不過好在學校有洗衣房,裏麵的洗衣機破是破了點,但還能用。

    說到這個,別看單簡明現在一副□什麽都會的樣,當初第一次跟著蔣承瑞下去洗床單的時候,這祖宗就把手腕子給打了,腫了一個星期。

    學校的洗衣機是投幣的,脫水甩幹一塊錢,一洗一漂一脫兩塊錢,一洗兩漂兩脫三塊錢,兩洗兩漂兩脫四塊錢,單簡明兜著十幾個硬幣跟在蔣承瑞的後麵。

    等蔣承瑞把一個枕頭一個床單兩個被套塞進去蓋上蓋子後,單簡明蹭上前塞硬幣,倒計時十五秒鍾,塞進一個後,再塞,硬幣都從下麵退出來了,幾個硬幣一圈試下來十五秒也過了。

    接著洗衣機就開始脫水甩幹了,都是幹的甩你妹啊。

    單簡明黑著臉打開蓋子,往裏瞅了一眼,想也沒想就伸手進去拉床單,結果可想而知,手臂受到強烈的離心力碰撞上筒壁,腕子一陣鑽心的疼。

    等蔣承瑞洗完盛東西的桶走到單簡明麵前時,就見這祖宗握著手腕一副要哭不哭的樣站在洗衣機麵前,眼睛委屈又仇恨還帶著點尷尬地瞪著洗衣機。

    “怎麽了?”蔣承瑞問出來的時候正見洗衣機上麵顯示的數字是五,再一想就明白了,把他的腕子抓起來,“手伸進去了?你怎麽這麽笨。”

    蔣承瑞一臉心疼地揉了揉單簡明的手臂,然後去把電源拔了,等洗衣機停下來把衣物換到另一隻機器裏,從單簡明衣服口袋裏掏出幾個硬幣扔了,把桶放在機器前麵後,拉著他的手:“走,上醫務室看看,傷到骨頭就不好了。”

    單簡明抽了抽鼻子。

    現在的單簡明決計是做不出那時候的腦殘事了,看著二十四歲的單簡明,蔣承瑞不由得迴憶著十六歲時,單簡明臉上的表情,心裏麵有些架不住的發軟,想捏他的臉,特別想。

    就在蔣承瑞忍不住走到單簡明麵前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進來。”

    看著進來熟悉又陌生的人,單簡明愣了愣,然後站起來一步朝他走過去:“衛尉,你是衛尉,哇去,帥

    爆了啊現在,想不到你會變成這個款,要讓以前的同學知道全校最出名的小流氓變成了現在的貴公子,嘖嘖跌破眼鏡。”

    看著因為自己的出現興奮地語無倫次的單簡明,穿著一套白色西裝,顯得風流倜儻的衛尉抽了抽嘴角,抬頭掃了姿勢怪異的蔣承瑞一眼,衛尉說:“我來諮詢一下我的那筆投資,希望最近可以調出來,我有急用。”

    見衛尉是來談公事的,單簡明心裏有些怪異的感覺,他迴頭看了蔣承瑞一眼走到窗前站著沒有打擾他們:“你們先忙。”

    見單簡明一副隨意自然的樣子站在蔣承瑞辦公室的窗前,衛尉有些黯淡。

    “你找的那家叫庫利的擔保公司,信譽並不好,現在抽手不失為好事一樁。”聽了衛尉的打算,蔣承瑞在遞給他一份關於庫利的調查資料的同時這樣說道。

    衛尉接過資料翻了翻,卻是越翻眉頭皺得越深,蔣承瑞見他神色不虞便問道:“怎麽了,有什麽麻煩嗎?”

    衛尉抬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說話,隻是臉色有些發白。

    空氣靜默了半晌,單簡明沒反應過來,衛尉就已經走了,蔣承瑞沉默了一陣子,單簡明開口問:“衛尉也在s市太好了。”

    蔣承瑞看他一眼,拿起外套說:“走吧,也就是帶你來公司看看的,沒打算辦公呢,請你吃飯。”

    “叫上衛尉一起,真是的我去追他。”說完單簡明就跑了出去,蔣承瑞把手伸出去又收了迴來,算了。

    單簡明快手按住電梯走進去時,衛尉正閉著眼睛靠在電梯牆上發呆,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雖然有六年沒見了,但想到高考後發生的事,單簡明有些不好意思,他說:“衛尉,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好幾年沒見了,一起聚聚吧。”

    聽見單簡明的聲音,衛尉睜開眼睛,對他笑了笑,薄薄的嘴角上勾有些邪氣,但單簡明知道衛尉真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不由大鬆了一口氣:“靠,你從剛才開始就不怎麽理我,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還想我是長歪了。”

    衛尉笑出了聲,掐著他的臉:“你長得醜一點能死嗎,死嗎。”也沒等蔣承瑞,兩個人自發乘著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

    衛尉對著一輛白色的車按了下車鑰匙說:“坐誰的車?”

    “你和大瑞一個款啊。”單簡明看了看車型朝衛尉眨了眨眼睛。

    開了車門坐在駕駛位上,衛尉隨意地掃了一眼單簡明:“嗯,他在我那

    兒買的。”

    大概了解衛尉家裏是做私家車生意的,單簡明點了點頭拉開副駕位的車門坐進去,係好安全帶,就看到了擋風玻璃前放的幾個橙黃的橘子。

    “大瑞,我們在地下停車場,別忘了把我的包拎下來。”打完電話的單簡明對著衛尉笑了一下。

    衛尉迴以一個大大的笑容,兩個人都有點不好意思。當初,衛尉跪在床上被蔣承瑞從後麵頂的時候迴頭想看蔣承瑞的臉,眼角卻瞥見站在門口一臉震驚的單簡明。在視線交匯的同時,單簡明紅著臉就逃了。

    這他們還是自那次之後第一次見麵呢,本來想裝作不熟的,衛尉這樣想。

    朝遠處看,沒見蔣承瑞過來,單簡明偷偷摸摸地湊近衛尉耳邊問:“高中畢業之後你們究竟怎麽了啊?”單簡明隻撇了一眼他們在床上翻滾的畫麵就左腳絆右腳地逃出來了,具體發生了什麽他並不清楚。

    衛尉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他把眼睛看向一邊:“他喜歡的人……嘖,現在說這些也沒意思。”說完又看向還對著他的單簡明,“雖然得不到我不甘心,但我衛尉也不需要把他供在心裏,早看淡了。”

    單簡明白了眼故作姿態的衛尉一眼,隨後聳著肩膀苦著臉盯他:“你怎麽到現在還以為他喜歡我,他要喜歡我肯定不會出國。”知道蔣承瑞要出國的時候,單簡明受了挺大的打擊,那一個暑假都沒接蔣承瑞打來的國際電話。

    更是有些口不擇言:“你不就和個男人幹了一炮嗎,有必要逃出國嗎,你蔣承瑞什麽時候這麽慫了,你不是什麽都行嗎?而且你他媽本來就喜歡男人你以為我真傻到什麽都不知道嗎?”十八歲以前的單簡明多麽依賴蔣承瑞,不難想象的。

    作者有話要說:_(:3」∠)_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是不是容易便秘啊?我外出呆了兩天,感覺真是……想用開塞露了!這就是傳說中吃個外地的東西都能水土不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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