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今逸防了半天沒見他動自己的屁股,安心了些,看洗得差不多了便說:“好了。”

    之後各自收拾了,遊今逸穿著睡衣進了書房,單簡明則走進了客臥。

    脫得光溜溜地睡進鵝絨大被,舒服是舒服,但心裏就是堵著個什麽壓得他全身難受,單簡明左滾右滾,偌大的床滾了幾次床邊。

    睡過半個白天,又不是神經錯亂,單簡明腦子裏充塞著各種東西,就是睡不著。

    抱著枕頭鬧了鬧,數啊數,數了五千七百八十七隻羊,都一點半了,煩躁地踢了踢腿,一屁股坐起來:“我不要一個人睡。”

    然後抱著枕頭就往遊先生的臥室走。

    遊今逸吃了半片止疼片,感覺比以前好了很多,現在正在慢慢減少藥量。去書房看了會兒書,伸了伸肌肉,返迴主臥,路過單簡明的臥室,聽見裏麵拳打腳踢的聲音,毛毛地搓了搓手,快步返迴自己的臥室,開了燈,想了想還是把門鎖上了。

    往床邊走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純白的床具上鋪著的被子是沉降的豔紅色,圓角的邊垂到地上,一眼看去整張床都被遮蔽住了。

    “怎麽是紅色?”拿起一個被單簡明扔在被上的枕頭,遊今逸有些納悶,不應該是白色的嗎?記得當時隨意地指了一床白色的組合啊。

    脫了上衣,掀開被子睡進床裏,柔軟幹淨,還挺舒服,就是顏色太有衝擊性,襯得他的白繃帶各種淒慘。

    關燈,看了眼白門上花紋繁複的複古門鎖,遊今逸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終究是壓不下。

    起身下床……重新躺下後,遊今逸懊惱地揪了幾把自己的頭發,煩躁地朝空氣念了一句:“睡覺。”洗澡的時候被這個人吧好一頓收拾,也不知道消氣了沒?

    夜色寂靜,這處住宅區是聽不見汽車的鳴笛聲的。遊今逸的住處又非常大,即使家具填充後,不顯得空曠,但隻住了兩個人的房子,不是你就是我。

    遊今逸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就醒了過來,他抽了抽嘴角,不動聲色地往左邊挪,騰出右邊的位置。

    單簡明見遊先生在床上一陣蠕動,知道自己吵著他了,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腳趾頭往裏走。這時候開著的窗戶外吹進來一股涼風,單簡明雞皮疙瘩全站起來了,“咚咚咚”加快腳步繞到右邊,飛了拖鞋,掀了被子,跪上床然後僵持著不動了。

    遊今逸臉往右側,不去看他,聽天由命樣平躺在床上,等了

    半天,床隻震動了一下,遲疑地掃了一眼,媽呀。

    單簡明抱著個白色的大枕頭,光著身子跪在黑暗中,一眼望去隻能看見一片慘白。

    “我要跟你睡一起。”

    最後任命地下床給他留個門吧,是擔心他今天可能會夢遊。原來這祖宗沒睡著呢啊。

    含糊了聲,遊今逸動了動蓋在身上的被子,沒出聲。

    單簡明等了等,不見他有所反應,啃了啃嘴唇,扔了枕頭往裏鑽。壓好被子鑽出一個洞後,遊啊遊遊到遊先生身邊,碰著暖的一個猛子撲了進去。

    遊今逸齜牙咧嘴了一陣,才適應靠上來的涼絲絲的皮膚。

    遊先生睡覺不喜歡穿上衣,大腳丫子碰著了單簡明光著的雙腿。遊先生黑著臉把腳往他腿上滑了滑,心裏納悶:“又脫光了?”試探著抬起上半身往單簡明那湊了些,肌膚相貼的感覺,得,又光了。

    單簡明感受到遊先生的靠近,眯了眯眼睛:“我睡不著。”這是篤定遊先生醒了。

    遊今逸尷尬地“咳”了聲:“嗯。”

    單簡明見遊先生理他了,更起勁了,和遊先生說:“你說……那個小當家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遊今逸掙了幾下,左臂還是被這祖宗使了老命枕在自己腦袋底下,無語了一陣子,泄氣地說:“是說叫晉淨的孩子嗎?”

    單簡明點了點腦袋,額前的頭發劃拉了幾下遊先生的胸口,重複以前的話,遊先生讓他睡上來些。

    單簡明聽話地往上遊,很近地枕在遊先生的肩膀上,一眨眼,睫毛能掃到遊先生的脖子。之後好像想起什麽似的,從被子裏探出冰涼的手指摸上遊先生的喉結。

    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忍著令人不舒服的觸感,遊先生好脾氣地示意他繼續說。

    單簡明感到指腹下的圓上下滾了一滾,就猛地抽開了手伸迴被子裏麵搭在遊先生的胸口。

    “遊,遊先生為什麽脾氣這麽好?”

    遊先生遊先生,單簡明一直是這麽叫的,遊今逸不覺得他需要糾正,既然他不打算像張冰那樣改口。

    忍著胸口突然貼上的那隻不算軟的手,組織了一下語言,遊今逸試探地問:“是想知道為什麽你這麽,額”,“我卻能忍?”

    單簡明他——眨了眨眼睛,不這麽貼近,遊先生是不會發現這人眨了眼睛的,脖子上的小刷子一上一下,挺舒服的。

    單簡明:“嗯。”

    “你沒有製造出讓人生氣的觸發點吧。”遊今逸深吸了口氣,單簡明放在他胸膛的手動了動,“而且我們家就大哥脾氣比較火爆。”

    單簡明小聲應:“哦。”,“你也有哥。”

    “我哥叫單簡易,你哥是什麽?”

    “我大哥名叫遊致愷。”聽到單簡明大哥的名字,遊今逸心裏湧上一種奇怪的感覺,又無處明說。

    ……

    聊了一陣,遊今逸感到脖子上的小刷子開始刷得特別緩特別慢,想了想知道他這是快睡著了,就住了嘴。

    果然,再刷了一次之後,單簡明閉上眼睛睡著了,掃了眼夜視時鍾,已經兩點了。

    身邊團著個人,別人是什麽感覺遊今逸不知道,但他覺得挺舒服。雖然脾氣不好,但單簡明這個人太幹淨,想要的想做的,都□#裸地擺在他人麵前,讓人生不出厭煩。

    胡思亂想了一陣,遊今逸在快睡著時猛然睜開了眼睛,歎了口氣,果然。

    身邊好好躺著的那個動了。

    單簡明半睜眼,橫過腿鑽出被子,下落的腳差點踩到遊先生的傷手。

    不露聲色地開了床頭燈,亮起的燈光雖柔和但已經習慣黑暗的雙眼還是有些難受,眯了眯眼睛,看向蹲在櫃子前的人影。

    和上次一樣,摸摸碰碰的,伸著的手碰到突起的東西還是會藏起來。不過這次他怯怯地又往上摸了過去,眼見他打開衣櫃就要鑽進去,遊今逸躺不住了。

    飛快地掀開被子下了床,站在他邊上使了巧勁把櫃門又關上。

    單簡明可不知道門關了,一門心思往裏撲騰。

    見狀,遊今逸把手一擋,貼上單簡明的額頭,謹防他撞著腦袋。

    把單簡明擋下之後,遊今逸該死地恨自己傷了的手臂,隻能護著他磕磕碰碰地在臥室裏轉悠。

    心裏想著,單簡明你究竟想做什麽,你又夢見了什麽。

    隱約晃動著的,微弱的燈光裏影影綽綽,單簡明走一步,遊先生就跟一步。有搬不開的東西,就往他的路線上站。

    單簡明碰著暖暖的人牆,睫毛抖動,但還是不醒,更沒有像往常那樣躲進他懷裏。

    耐著性子繼續跟著他走,最後倒進了床裏。如果讓旁人看見了,估計不是嚇破膽,就是一臉猥瑣的“我懂”。赤身#裸體伸著爪子的單簡明,緊跟

    著他纏著繃帶的遊先生,遠看破趕屍,近看:喲,兄弟口味有那麽點重啊。

    都涼透了吧,看著橫陳在被子上的裸#身,遊今逸深吸了口氣,把他身子底下的被子抽出來,又給他蓋上。

    自己才躺好,那人尋著溫度又趴進了他懷裏。

    輕聲笑了笑,遊今逸攬著他卻睡不著。

    迴憶著白天發生的事,遊今逸陷入了思慮中。生氣了是肯定的,一路上都順著他,是在……買完東西迴來之後,想到被他藏進隔壁馬桶水箱的那些藥,遊今逸興味地瞄了一眼懷裏的人。之後,嗯,是晉淨?想不明白,晉淨那樣的孩子應該惹不惱他的。捏了捏眉心,遊今逸關燈睡下了。

    那麽是從前就這樣,還是……

    還是遊先生出現以後才這樣的?沒有人知道,大概單簡明自己都不清楚。

    兩人睡得都不早,第二天就起晚了,單簡明更是難得的,做了春夢。

    這手不知在何時已經伸進了遊先生的睡褲,他也沒察覺。

    這時候做起春夢來,單簡明的手自發開始往裏麵探,淘到一撮毛,遲疑地停了下來,好像在思考,之後不老實地巴拉了幾下,往下摸。

    這下子,摸進了遊先生自己家裏,捏到一根腸兩個蛋,五指成爪掂了掂,突然手臂像被打迴原型的蛇似的退了出來。

    遊先生不舒服地側了側身,依舊閉著眼睛。

    夢境一轉,單簡明看見自己的靈魂宿在——晉淨的身體裏,他正被一個不穿衣而且看不清臉的男人抱著,清晰可見的生#殖器互相袒露,模擬著□的動作,一次又一次蹭來蹭去,但就是不□去。

    單簡明渾身燥熱,下#身仿佛有一個張開的洞,空虛難耐,心煩意亂到要抓狂,最後突破極限,受不了似的在夢裏麵大叫:“插#進來,你倒是插#進去啊。”

    聽見單簡明的大叫,遊今逸的眼皮跳動了幾下,倏然睜開雙眼,那微微抽搐的眼睛裏布滿血絲。

    夢裏麵,單簡明支起晉淨的身體,一手抓住那趴在“他們”身上人的手臂,張開腿把身體撐在椅子上,完全與那人貼合後,□挺動摩擦:“插#進來,插#進來,我求你,我求你。”

    黑著臉聽單簡明發情可以,但掐著自己的腰磨蹭——不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碼字的時候突然被一股排山倒海的便意驚呆了,最近腸胃鬧得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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