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裏安靜下來。


    赤霄真人和祝秦蒼對視一眼。


    祝秦蒼開口道:“萬欲道友,你應該是已經追上玉娘了吧?”


    “嗬嗬,道友如何確定?”


    趙牧似笑非笑的反問。


    “你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而且以你的實力,實在沒理由追不上。”


    祝秦蒼笑道:“既然你沒把玉娘帶迴來,看來是已經知道一切了。”


    “嗯,知道了,還配合她演了一場戲。”


    趙牧把剛才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我說你們兩位也是,剛才為何不直接攔住我,還讓我追上去幹什麽,差點就破壞了計劃。”


    “沒辦法,剛才你離開的速度太快了,我們根本來不及跟你說明情況,畢竟這事大庭廣眾下不太好說。”


    祝秦蒼解釋道:“而且我們其實也有點小心思,很希望你追上去,強行把玉娘帶迴來。”


    “這樣計劃被意外破壞,烈陽皇族也就沒理由,再逼玉娘打入魔教了。”


    “這麽說來,你們也不願意玉娘做這件事?”


    “當然不願意了,作為師門長輩,誰願意自家弟子去冒險,可是沒辦法,烈陽皇族的命令,我們不能違背。”


    祝秦蒼搖了搖頭,頗為無奈的說道。


    “其實更主要的是,玉娘她自己願意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赤霄真人,忽然開口道:“貧道跟玉娘深入談過一次,在她看來這是機緣,不僅能讓她得到成為大神通者的機會,還能順勢進入烈陽朝廷,所以她不肯放棄。”


    “哎,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作為長輩,貧道雖然不願她涉險,但也不想擋她的路。”


    赤霄真人無奈,苦笑道:“本來貧道其實有意,將來把掌門之位傳給玉娘的,可沒想到她居然想入朝為官,這丫頭跟一般的修士,果然不太一樣。”


    “掌教師叔,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還是別想這麽多了。”


    祝秦蒼安慰道:“想想以前的我們,還不是一樣的天馬行空,一樣都有自己的主意,甚至為此甘願涉險。”


    “當年祖師和師傅他們,不也沒有強逼著我們,按照他們設計好的路走?”


    “說實話,當年若是祖師他們強行阻攔,我們得不到磨煉,恐怕也沒有如今的成就。”


    “是啊,現在的玉娘,就是曾經的我們。”


    赤霄真人歎息道:“如今隻能希望,她在魔教之中能照顧好自己吧,千萬不要出現什麽危險。”


    “二位,既然玉娘已經前往魔教,那麽接下來如何,就要看她自己的了。”


    “另外與其擔心,我們還不如在外麵做好策應,這樣她在魔教的路,才會更好走些。”


    趙牧開口道:“對了,申屠恆宇最近怎麽樣了,有他的消息嗎?”


    “申屠恆宇?”


    祝秦蒼微微皺眉:“那家夥太滑溜了,很多次剛剛得到他的消息,他就迅速消失不見了,所以很難把他抓住。”


    “我們得到關於他的最後一次消息,是在兩年前,他曾在火雲國出現,並且出手滅掉了魔教的,一個重要據點。”


    “當時魔教和我們五大宗門的人,全都趕過去了,可是他卻早就已經逃走,所以我們隻能無功而返。”


    祝秦蒼的語氣充滿無奈。


    這些年來,申屠恆宇的確是把正魔雙方,折騰的疲憊不堪。


    他們真是第一次碰上,能滑溜到如此程度的敵人,簡直比老鼠還能鑽。


    “這樣麽?”


    趙牧心中思索。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在等待申屠恆宇,真正的大鬧修仙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小打小鬧。


    因為按照從混天機中看到的未來,隻有當申屠恆宇大鬧修仙界,才能觸發破解九彩琉璃盞秘密的機緣。


    也隻有那個時候,趙牧才能真正找到,關於《無字天書》的線索。


    可幾十年過去了,申屠恆宇始終沒有大動作,讓他也感覺有些無奈。


    那家夥,簡直太能苟了。


    趙牧想了一下,說道:“二位,你們說申屠恆宇蠢嗎?”


    “自然不蠢!”


    赤霄真人搖頭道:“申屠恆宇如果蠢的話,這些年不斷泄露行蹤,恐怕早就被我們抓住了,哪還能像現在這樣不知所蹤。”


    “那他既然不蠢,難道真的不明白,一直這樣小打小鬧下去,根本不可能給正魔雙方,造成真正的重創嗎?”


    “萬欲道友,你的意思是?”


    “我想,也許這些年申屠恆宇到處作亂,並不是無的放矢。”


    趙牧若有所思道:“最大的可能,他是在謀劃什麽事情,這些年所謂的小打小鬧,其實是給他真正的計劃作掩飾。”


    “真正的計劃?”


    赤霄真人和祝秦蒼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以申屠恆宇的實力,如果真的有什麽計劃,而且還用其他動作掩飾。


    那就說明他的計劃,必定是災難級的。


    如果一旦計劃完成,很可能給正魔雙方,造成毀滅性的重創。


    “萬欲道友,你覺得他到底在謀劃什麽?”赤霄真人問道。


    “不知道?”


    趙牧搖了搖頭,看向祝秦蒼:“你沒有試過,推演出他這些年,到底在做些什麽嗎?”


    “自然推演過,隻可惜申屠恆宇有神器護持,我根本無法推演出,他具體在做什麽。”


    “甚至偶爾有幸推演到,我也無法確定那樣的結果,是不是神器放出的假象,或者是不是申屠恆宇故意想讓我推演到的?”


    “畢竟神器這種東西,對於我們普通修士來說,完全就是超出了我們理解規則之外的東西。”


    祝秦蒼對此很是無奈。


    想他也是南域修仙界,排名前三的堂堂推演高手,結果居然先後在兩個人身上吃癟,簡直連剁手的心思都有了。


    他繼續道:“可惜,大運頭陀這些年也不知去哪了,始終沒能找到,否則若是集合他、江河流以及我,三個人再次聯手不惜一切代價的推演,也許就能找到推演出申屠恆宇的線索。”


    呃……


    趙牧摸了摸鼻子,很想說你們別找了,大運頭陀早就被我宰了。


    他輕咳一聲,說道:“既然推演不行,那就隻能另想他法了,畢竟總是被動的任他這麽折騰,也不是辦法。”


    “道友準備怎麽做?”


    “聯合魔教!”


    “什麽?”


    兩人麵麵相覷:“道友,你在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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