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玉寧的話,謝玉蘭咬著嘴唇使勁搖頭:“不,我是絕對不會跟你迴去的。”


    “修茗哥哥是我此生摯愛,可爹娘卻不同意我跟他的婚事,還說什麽讓我此生不能再見修茗哥哥。”


    “在這件事情上,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既然爹娘不同意我跟修茗哥哥在一起,那我就跟修茗哥哥去一個沒人能管我們的地方。”


    “謝玉寧,你迴去吧,迴去以後告訴爹娘,讓他們就當沒我這個女兒。”


    謝玉寧眉頭緊皺,想要上前。


    可她才剛剛邁出一步,謝玉蘭卻立刻後退:“你別過來,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謝玉蘭還從頭上拔下一根發簪,頂在了脖子上。


    “玉蘭妹妹,小心!”


    旁邊修茗大驚失色。


    謝玉蘭感動道:“修茗哥哥,果然還是你最關心我,不像我爹娘,非得棒打鴛鴦不讓我跟心愛之人在一起。”


    接著,她又看向謝玉寧,嗬斥道:“謝玉寧,你如果不想帶迴去一具屍體的話,就千萬別逼我。”


    “我數十下,如果十下之後你還不走,我就用發簪自盡,讓你迴去無法跟我爹娘交代。”


    “到時候,以你在謝家的地位,必定會受到重處!”


    “一……二……三……”


    謝玉寧俏臉神色難看,咬牙道:“姐姐,爹娘並非是不願你跟心愛之人在一起,實在是這個修茗來曆不明,我們謝家……”


    “什麽來曆不明。”


    謝玉蘭嗤笑道:“爹娘不是早就調查清楚了嗎?修茗哥哥就是弘豐城修家的公子,有哪點配不上我了?”


    謝玉寧苦笑:“姐姐,你怎麽就不明白呢?真正的修公子當然沒有問題,可此人並非是真正的修茗啊!”


    “怎麽,你跟爹娘他們一樣,也認為真正的修茗已經被害死,我的修茗哥哥其實是盜匪假扮的?”


    謝玉蘭顯然根本不信,她冷哼道:“謝玉寧,你是什麽低賤身份,居然也敢來汙蔑我的修茗哥哥?”


    “你說是我謝家小姐,但其實不過是庶出而已。”


    “你那個娘當年隻是青樓女子,不過是用了狐媚手段才讓我爹把她給買了迴來。”


    “一個青樓女子生的孩子,說你庶出都是抬舉你,自小到大你在我謝家其實跟奴婢沒什麽區別,什麽髒活累活沒幹過。”


    “若是你再敢汙蔑修茗哥哥,我就讓爹把你娘賣了,讓她重新迴青樓去接客。”


    “你……”


    被辱及娘親,謝玉寧俏目中頓時閃過一抹殺意。


    可她似乎有什麽顧忌,終究還是沒有動手。


    她咬了咬牙道:“姐姐,你錯了,這個修茗如果隻是單純的盜匪,他根本就不可能帶你逃出楓葉城,除非……”


    “除非什麽?”修茗忽然似笑非笑的開口:“玉寧姑娘,你不會是想說我不是人吧?”


    “那你是人嗎?”


    謝玉寧目光冰冷:“我謝家在江湖上也是一方大派,族中長輩都是江湖上響當當的武道高手。”


    “先前父親早已派人封鎖了整個楓葉城,但你卻依然能帶著我姐姐,悄無聲息逃出城,族中高手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發現你們的蹤跡。”


    “這種事情,即便江湖上最頂尖的高手也做不到,所以我懷疑你不是人有錯嗎?”


    修茗還未說話,倒是旁邊的謝玉蘭忍不住笑了出來。


    “謝玉寧,你是瘋了嗎?”


    她無語道:“為了把我帶迴去,你真是什麽話都能說得出來,還說什麽修茗哥哥不是人?”


    “修茗哥哥不是人,那還能是什麽,妖魔嗎?”


    “可笑,你見過長得這麽英俊,而且還溫柔似水的妖魔嗎?”


    結果她話音剛落,樹林中卻有人噗嗤笑了。


    樹林裏居然還有人?


    在場三人都是臉色一變,齊齊扭頭看去,才發現樹林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站了一個年輕道士。


    “你是什麽人,剛才在笑什麽?”謝玉蘭惱怒問道。


    趙牧擺了擺手:“抱歉了,貧道隻是路過此地而已,並非是有意驚動三位,實在是……”


    他好笑的看向謝玉蘭:“姑娘,雖說貧道不大愛管閑事,但今日也忍不住想提醒你一句。”


    “這世上的妖魔,可並非單純從外貌上就能分辨出來的,但凡是稍微有點道行的妖魔,都能用幻術變化成讓你愛看的樣子。”


    “而且什麽溫柔似水、甜言蜜語這種東西,也最是能騙小姑娘的玩意兒,所以你還是認清眼前人為好。”


    “哪來的臭道士,這裏要你多管閑事?”


    也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軟肋?


    修茗對趙牧怒目而視:“臭道士,你說本公子是妖魔,可本公子卻認為你才是妖魔。”


    “我們這裏有三個人,玉寧姑娘更是江湖上少有的武道高手。”


    “可如此近的距離,我們三人卻誰都沒有察覺到你站在那裏,這等悄無聲息的本事,還說你不是妖魔?”


    謝玉蘭也冷哼道:“修茗哥哥說的沒錯,你這家夥好像鬼一樣的站在樹林裏,如果不是笑出聲來,我們一點都不察覺,活人靠近哪能這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趙牧笑了:“二位何必動怒,貧道不過是路過此地而已,也沒有要插手你們事情的意思。”


    “罷了,你們如何想是你們的事,貧道管不著也懶得管。”


    “反正無論良緣還是孽緣都是緣,什麽樣的緣結什麽樣的果,自己不要後悔就好。”


    說完,他又看向了謝玉寧:“倒是你有些特別,貧道願意承接你這一份因果,但也要看你自己怎麽選。”


    “貧道勸你一句,人家追求愛情是人家的自由,什麽結果都自己受著,你又何必上趕著讓人討厭呢?”


    “與其留在這讓人羞辱,你還不如隨貧道離開,也許貧道還能賜你一份機緣,如何?”


    謝玉寧臉色變幻不定,似乎在思考趙牧的話。


    但最終她還是苦笑搖頭:“道長,玉寧不知道您的身份,但就憑剛才您能無聲無息站在樹林裏,而讓我絲毫沒有察覺,就知道您非同一般。”


    “若是有可能的話,玉寧的確願意跟您走,但是不行。”


    “玉寧的娘親還在謝府,如果我不把姐姐安全帶迴去,謝府之人勢必饒不了娘親。”


    “所以我不能跟您走,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把姐姐安然帶迴謝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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