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一個大膽的預測?還是瘋狂的臆語?”


    “創立了一百五十多年的老牌公司會不會轟然倒下?”


    “次級貸到底隱藏了多少危機?是否能夠撼動整個經濟的運作?”


    “……”


    從電視台一迴來,打開電腦,隨便點開一個新聞網站,就可以看到一堆類似的新聞。


    “是你弄的?”清潔工阿姨問那個花花公子。


    “不是,我根本沒有這樣的能量,這裏麵恐怕隻有百分之一是我的人寫的。”花花公子連連搖頭。


    “這不是挺好嗎?熱度已經炒起來了,再也不需要我們去花什麽精力。”老律師馬克非常樂觀。


    “我本來已經給他們留了一個話題。”清潔工阿姨很遺憾,她還以為會有人談論一下那個慈善基金,結果一個字都沒有。


    問題是她原本打算借這個機會給慈善基金打廣告的,這年頭,美國有的是各種各樣的慈善基金,她的慈善基金想要冒頭,實在是太難了。所以她才打算搞一個與眾不同的慈善基金。


    這段日子下來,她已經感受到慈善基金的好處了。


    同樣是基金,投資信托基金如果賺了錢,那是要交稅的,雖然有各種避稅的方式,而且可以靠繼續投資把這部分稅拖延到以後再交,但那也隻是遲早而已。慈善基金卻用不著交稅,雖然捐給慈善基金的錢,名義上已經不再屬於她,但是仍舊受她支配,她可以拿來投資,可以買工廠,買公司,買土地,和屬於她沒什麽兩樣。


    她現在也已經感覺到,錢多到一定的程度,就隻不過是一堆數字,她真正能夠享受的又有多少?


    “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做空?”老導演眉開眼笑地問道,其他人可以不在乎,他卻不行,因為他是這些人裏麵最窮的一個。


    “我已經在做了,不過做得很小心,因為我怕被別人狙擊。”清潔工阿姨說道:“現在那些家夥還能夠支撐一下,甚至有可能給我一下狠的,所以我打算等到真正開始崩盤的時候再下手,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沒力量對付我了。”


    “我們相信你,我想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做?”老律師馬克問道。


    “之前我已經和斯科特說起過,讓他找幾個經濟學家,讓他們說次級貸的問題並沒有我說的那樣嚴重,整體經濟形勢仍舊不錯,讓大家不要恐慌。等到他們的話發酵之後,再幫我找另外幾個經濟學家,這一次我可不是讓他們說說罷了,我的手裏有一些報表,還有我搜集的一些證據,我需要通過他們的手拋出去。”清潔工阿姨不會說,她的那些證據其實是從杜南和何敏的時空搜索出來的東西,其中的一部分在現在是絕密,但是幾年之後,這些資料全都會解密,五十年之後更不用說,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都被抖摟出來了,其中就包括雷曼兄弟公司倒閉的內幕,這些東西甚至已經變成了大學經濟類科目用來分析的案例。


    “芳,你為什麽不自己拋出來?我知道你認為自己的分量不夠,但是我覺得你是沒有自信。”老律師馬克連連搖頭。


    “你永遠不可能懂得中國人的含蓄,我並不是不自信,而是我沒必要那麽做,你還不清楚我的定位嗎?我沒打算把自己定位成一個經濟學專家,事實上民間經濟學專家這個頭銜,對我正合適。”清潔工阿姨淡淡地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他們確實知道這一點,清潔工阿姨給自己的定位是一個瘋女人,一個強大而又執著的瘋女人,有著敏銳的直覺和精準的判斷力,在需要的時候還可以不顧一切地去做任何事。她確實不需要別人的承認。


    “所以那些證據還是讓它們利益最大化為好。”清潔工阿姨說道。


    “那個老頭的事呢?”老律師馬克問道。


    “能拖就拖,每拖一天,我的名聲就會更響一些,給他的壓力也會更大一些,另外你還可以通過新聞界透露一下我的意思,我可以放過他,但是我要知道下訂單的是誰?對了你不是猜測過那個人是法律界的嗎?把這也一起放出去吧!我這裏有三個懷疑對象,這三個人有的是自己的身體有問題,有的是身邊重要的人出了問題。”清潔工阿姨當然也是從未來得到的消息。


    “你的消息確實靈通,我都沒查出來。”老律師馬克搖頭歎息。


    “因為我比你有錢,因為我可以自己製造超級計算機,因為我有一群黑客為我效勞,他們可以進入醫院的數據庫,查找每一個法官、檢察官和他們身邊親人的資料。”清潔工阿姨並不在意馬克知道這些,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馬克是同一類人。


    ………………


    “不是我說的,我發誓,我沒透露過一個字。”姓秋的老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從容,現在的他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很多。


    “我相信你,他也相信你,問題肯定不是出在你這裏,要不然就不會是三個嫌疑人了,另外兩個人的健康狀況出了問題的消息,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和其中一個人是好朋友,但是他對此也一無所知。”辯護律師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就好。”秋老頭鬆了口氣。


    “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麻煩。”辯護律師捏了捏鼻梁,他也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我們本來打算運作一下,安排一個對你有利的法官,但是現在不行了,那個女人很厲害,她既然能夠查出這些東西,想必也能夠查出些別的什麽來,到那個時候,對你,對我,對他都沒什麽好處。”


    “那我怎麽辦?”秋老頭猛地站了起來。


    “別慌,你不會有事,她的手裏沒有證據,任何一個法官都不會定你的罪,唯一的問題是陪審團,她很擅長製造輿論,現在輿論對你非常不利。”辯護律師此刻也頭大無比,他並不知道,如果那邊知道這個消息,知道輿論對陪審團會起到這麽大的作用,恐怕也會感到頭痛的。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秋老頭快要瘋了,他不想坐牢,他不是黑人,不是墨西哥人,監獄裏麵雖然有華人,但是數量絕對不多,而且那些華人囚犯也不會買他的賬,他會死的。


    他很清楚監獄裏麵的黑暗,事實上他就派人收買過監獄裏麵的人,讓他們幹掉過一些麻煩的家夥。


    “有一件事對你很有利,經濟危機看來真的要來了,她會很忙,最好拖到她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拖到她大部分精力不在這裏,那時候我們的壓力就會小很多。”辯護律師並不知道這個決定正中對方的下懷。


    “好吧,我可以等。”秋老頭頹然地坐了下來。


    ………………


    杜南、老周離開了清潔工阿姨的時空,再一次來到了老黑的時空。


    “你最好收拾一下,準備去美國。”杜南說道。


    “新飛機還沒有徹底地測試過,你確定要這麽緊?”老黑不太樂意,他已經有過一次教馴了。


    “放心,沒問題的,全都是成熟技術。”杜南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雖然都是成熟技術,但是這一次改動還是挺大的,甚至可以說非常大,能飛起來就已經不錯了,直接橫跨大西洋絕對是在賭老黑的人品……至少杜南不敢開著自家別墅的那架二號機亂飛,他甚至都沒離開過大恆島二十公裏之外。


    “好吧,好吧,我知道事態緊急。”老黑倒也沒堅持,這家夥就和那隻猴子一樣,很多時候管不住自己,喜歡惹事,但是有一點非常好,從來不推諉扯皮,更不會退縮或者偷懶。


    半個小時之後,老黑登上了飛機。


    三號機可以說是最簡單的一架飛機,比一號機更簡單,也就不用說改變巨大的二號機了。


    這玩意兒又迴到了大三角的模樣,沒有任何圓弧,就是一個非常生硬的三角形,不過這個三角形胖了很多,足夠讓老黑伸直身體,這次他還是半躺著的,可想而知這個三角形有多大。


    和一號機比起來,這次的座艙比較深,也就是底下大,上麵小,頂部隻有微微的凸起,底下卻像一個大浴缸,而且兩邊的線條很柔和,有點翼身融合的味道……這當然不是為了裝逼,底下有兩根斜撐杆呢!另外多出來的空間是兩個大油箱,總容量接近四百升,加滿汽油的話,單單這些汽油就重兩百七十公斤。好在這架飛機的翼展要大得多,長八米,比原來那架長了一倍,整個翼麵積差不多是原來的四倍。


    不過對於老黑來說,座艙仍舊是那麽苦逼的一點點,雖然這一次人能夠伸直,腿也可以彎曲,比上一次好得多,但是整體來說,空間也沒富裕到哪裏去,反倒是視野變窄了,隻有頭頂上很小的一塊窗口,想要知道外麵的情況,隻有通過攝像頭。


    “好吧,再見,我會想你們的……真是狗屎,下一次換你們坐這玩意兒。”老黑在那裏不停地抱怨著,他在一片抱怨聲中打著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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