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故事《不死神俠》的正部《天下紛爭》,約21萬字,純屬傳統,後情請看為創新而作的續部《王者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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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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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伊始,天下初定……“中原武林第一人”梅大先生野心勃勃、欲霸天下,網絡黑道高手、勾結黨項“僵屍門”……太祖皇帝趙匡胤為鏟除異己、鞏固天下,設計在京都進行了一場大屠殺——孰料最後瀕危的竟是他自己、是大宋江山!……危難關頭,生性平漠淡泊、因一連串巧遇而擁有不死之身的忠厚少年“不死神俠”白皚皚挺身而出,施展出邪惡霸道的“炸屍神功”……“不死神俠”是否依然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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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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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話是正、續兩部拙作都已完稿後再迴過頭來寫的,本擬作為後記,但為了能讓讀者先了解這兩部拙作,就把它作為序言了。

    續部是在正部臨近尾聲才開始構思的。其實在開始並沒有要寫續部的想法,隻是在看了許多玄幻小說後愈來愈覺得有寫續部的必要。本來正部已可作為一個完整的故事,亦並非那種讓人看了開頭就知結尾的“老公式小說”,但總體上還是沒什麽突出之處。武俠創作在幾次飛躍後,是否真的已走到了末路?深感於此,拙作續部力求創新,在想象力、故事內容、思想意義上都爭取大膽突破,但求讀者覺得有點新奇之意。敝人的一些淺見,已在續部的後記中詳細寫出。

    每一個作者都隻能拿作品說話,希望讀者在“勉強”看過正部後,對續部的閱讀能有些新奇的感受。

    章袖

    2006年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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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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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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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正部純屬傳統,續部純為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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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雪夜得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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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風唿嘯,飛雪彌漫,此時已是臘月深際。東京東郊連綿的大山上已是一片迷迷茫茫的冰雪世界,四處的樹丫上都掛滿了晶瑩的冰錐。盡管此刻時辰已晚,四周仍是一片雪亮銀白。

    就在這一片銀白中,竟有一個佝僂的身影在艱難地前行,每走一步,身後便留下兩個深深的腳印,但隨即就被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給填滿了。

    這人一身豹皮短襖,左手提著幾隻雪雞,右手握著一柄鋼叉,低垂著頭,背後掛的是一張硬弓,腰間佩著一筒羽翎箭,顯見他是個獵人。

    走了一會,他抬起頭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自語道:“得快些迴去,徐家大嫂就要生了,還正等著我的雪雞打湯呢!”但見這人年歲在四旬左右,臉頰精瘦,眼神犀利。他低了頭正要繼續趕路,卻猛地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他不由一愣,抬了頭四周一張望,“咦”了一聲,自語道:“莫非我耳朵有毛病了,這大雪天的山上哪來娃兒的哭聲?莫非徐家嫂子已生了?不對,不對,這兒離家還遠得很……”正說間,又是幾聲啼哭傳了過來,他不由豎直了耳朵,細一分辨,聽出這哭聲是從北傳來,心下暗自奇道:“這倒怪了,我得去看個究竟。”

    當下他循著這哭聲尋去,行不多時,忽見前麵的雪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幾人,身上插著刀槍劍斧各式兵器,已被大雪掩蓋了大半身軀,顯然已死去多時。再看這些人前麵,有一人站著,背後露出一截刀尖,雙手無力地垂下。地上卻有個披頭散發的婦人半蹲著一動不動,這嬰兒的哭聲就是發自她的懷中。

    旁邊的獵人看了一會,走近那婦人身邊,隻見她左手摟了個繈褓在懷中,右手緊握一把刀柄,連著的刀身透穿她旁邊那人的胸膛。

    獵人再看時,婦人懷中的嬰兒哭得更兇了。他不由向那婦人道:“你……”卻見這婦人也是一動不動,他便向前探頭一看,但見這婦人雙目圓睜,嘴角掛著一串凝結了的血珠,早已氣絕。

    獵人歎了一口氣,將雪雞和鋼叉掛在身後,伸手從婦人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嬰兒。但見這嬰兒白胖可愛,正揮舞雙手亂哭亂叫著。

    獵人將嬰兒緊緊摟在懷裏,在一旁抽了把刀隨手在地上挖了起來,片刻後便挖了個大坑,他便將那婦人緩緩移入坑內,又扒了數堆雪和土掩了上去。那婦人的右手仍緊緊握著那把刀,獵人隻得將刀從那站著的屍身上抽出來一同埋了,任那站著的屍身砰然倒在地上。

    獵人抱了嬰兒緩緩離去,向埋婦人的那裏看了一眼,輕歎一聲道:“入土為安,入土為安……”望了望漫天飛雪,他忽地吭聲高歌起來:“寒風嘯嘯,彌天血影,人間殺戮終不止!雲海雪原,蒼穹已老,萬古流傳是英雄!金戈鐵馬擋不住,那奪命的勾魂帖……”看他懷中的嬰兒,竟已停住了啼哭,似正專心聆聽著的他的歌聲。

    這獵人一路向東行去,約摸過得半個時辰才下了山。又行了片刻,眼前已可見幾座屋子,他不由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便已聽到一陣陣嬰兒的哭聲,卻並非他懷中的嬰兒所發。他一下衝進一戶人家,大聲問道:“徐嫂子生了麽?”

    一位美貌的婦人急衝衝地跑了出來道:“哎呀,生了!生了!你怎麽這會兒才迴來,湯都滾了好幾迴了,就等著你的雪雞呢!”

    原來這就是獵人自個的家。他除下弓箭和鋼叉,問道:“男娃還是女娃?”

    這婦人道:“是個女娃。”忽看見獵人懷中的繈褓,她不由奇道:“咦,你懷裏抱的是什麽?”

    獵人道:“是我在山上撿的一個娃兒。”

    婦人將嬰兒搶過來,從頭看到腳,不由又驚又喜地道:“這大雪天的竟會在山上撿到娃娃,還是個男娃兒!是老天爺可憐咱倆無兒無女才賜給咱倆的吧?哎呀,看他的樣兒,八成餓得兇了,剛好徐家嫂子生產,我得趕緊將這娃兒送去喂喂才行!”說著,急急忙忙地出了門,還不忘迴頭對獵人道:“快些將湯弄好,徐嫂子這會兒身子弱得緊呢!”

    獵人苦笑了一下,動手將兩隻雪雞拔了毛,用滾水一燙,再切了幾大塊,把腸肚扔了,又用清水衝洗了一番,便丟進鍋裏燉了起來。

    不多久功夫,獵人便聞到了誘人的香味,忙揭開鍋放了少許清淡的味料進去,隨即便用一個大缽子將湯盛了往外走去。他出門向右行,走得幾十步便進了一家門口,裏麵一位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忙迎上來道:“白大哥,你可來了,真辛苦你了!”說著,將獵人手上的缽接了過來自顧進房去了。

    正堂坐著一位老先生,正抱著一個小嬰兒逗著玩。一見獵人進來,他趕忙道:“秋山來了?快請坐,請坐!”

    原來這獵人姓白名秋山,他到的這家的老先生姓徐名北州。方才那中年書生是徐北州老先生的兒子,大名東來。

    徐東來的夫人張氏剛產下一個女娃兒,白秋山的夫人金氏此刻正陪著她。

    徐東來進入內房,將湯喂張氏喝了。張氏看著懷中的嬰兒笑道:“這男娃兒與我那女娃兒真正有緣,不如就讓他們做一對兒吧?”

    金氏哈哈笑道:“再好不過!再好不過!”

    張氏看了一下裝雪雞湯的缽子,謝道:“真辛苦白大哥了,這麽大雪天的還要上山去打這些雪雞來。”

    “哎!”金氏急道,“怎麽說這些話,咱們這裏隻有咱兩戶人家,咱們不就是一家人嗎,說客套話就太見外了!況且被秋山撿了個大胖小子迴來,真是喜上加喜啊!”

    張氏微笑道:“正是,正是。”又向一旁的徐東來道:“當家的,得給這兩個娃兒取兩個好名字才行。”

    徐東來滿麵是笑容,連連道:“好!好!馬上就取!馬上就取!”說著,出了正堂來,對老先生和白秋山道:“爹,白大哥,咱們給孩子取個名吧。”

    徐北州老先生撚須沉吟道:“不錯,不錯,是該取個名字了。”轉首向窗外望去,隻見窗外雪花仍飄個不停,他一拍大腿道:“有了!這女娃兒就叫雪花吧,再給她取個小名就叫臘妹子,如何?”

    白秋山與徐東來連連道好,徐北州搖頭晃腦又道:“那男娃兒,就叫皚皚吧……皚皚,嗯,一片雪白,清純,潔雅,正與雪花相配,不錯,不錯!再給他取個小名,就叫天樂——古有白樂天,今有白天樂,好!好!就這麽叫了!”

    徐東來笑了起來,道:“爹,我看還不如叫‘夜裏愁’吧,‘白天樂’,‘夜裏愁’,哈哈!哈哈!”說著,三人都不由一陣開懷大笑,徐老先生懷裏的女嬰卻大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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