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滿山的烏桕樹將整個季節刷上了醒目的紅,這不是單純的紅一片,而是若隱若現的紅千裏,紅的清爽,紅的讓人振奮,風吹過山岡,紅色的浪一波接著一波。如這樣的日子,活的自然愜意,舒爽。

    “唉,你們說,明天,偶們去爬後麵的山怎麽樣?”呂皇甩出了一張小鬼。

    “大鬼,順子,贏了。”夏北坡將手抄到後腦勺,翹起椅子接著道,“沒意見,去就去。”

    吳尚仁放下手裏的可樂,將腦袋歪向他們附和道:“正好為秋季賽做壯誌遊,一鼓作氣嗎,去勉勵勉勵我的士氣。”

    “那好,就這樣了,明天早上九點去爬山。”呂皇自我決定道。

    一旁的由貴中聖說道:“爬山不應該去早點嗎,早了才空氣清新。”

    “爬山是因為偶心情好,起太早,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我還爬什麽山。”呂皇將自己手裏的爛牌一扔,“不玩了,老輸,心情不好,吃冰!”說著她就離開了牌桌,去冰箱裏拿冰棍吃了。

    華俊補上她的空,一邊理牌一邊問道:“我們是不是也去山裏住上一宿啊,那感覺應該特爽。”

    “恩,這提議好,去學生會拿幾個帳篷,再去問標槍隊接幾隻標槍,射他媽的幾隻野豬迴來。”呂皇嚼著冰棍就又惦記上人家林子裏的野豬了。

    “你還嘴讒人家野豬呢,野豬不惦著你的大屁股就不錯了。”吳尚仁翻了兩三頁雜誌,心裏尋思著,這迴他媽的肯定又得出狀況。

    “唉,我說老吳兄弟,你怎麽老像個恰北北呢,一點青春的活力也沒有,甭說一隻野豬,就是來了黑熊,偶們幾個也能將它哢嚓了吧。”呂皇拿冰棍戳了下吳尚仁的臉頰,在他臉上畫了一圈後居然又塞迴了自己嘴裏,看得吳尚仁一時沒了言語。

    “總之,就是乘興而去,盡興而歸,這不是我們這夥人的原則嗎。”夏北坡懶懶地說道。

    赫歌從遊戲中脫身出來,插話道:“喲西,再喊兩三個mm一起去吧,乘機占她們便宜,英雄救美之後讓她們主動獻身。”

    “挑幾個能殺魚、烤野豬,煮飯的女人。”呂皇有條件地答應道。

    “mygod!如今的女人要她能煮飯,恐怕比讓她給你生個娃更難。”嚴瑟在一旁嚷嚷道。

    “切,那你就直接這麽地跟她說,喂,妞兒,咱們以生娃為前提交往吧!說不定,她就給你煮飯了。” 吳尚仁提議道。

    嚴瑟脫口而出:“切,你當我是傻瓜啊,為了區區一粒米,扔了一鍋飯啊!”

    “這就是你的不道地了。這一粒米替你生的可還是米,那一鍋米能生給你的可是一打的米蟲了。人喲,就得守這那一粒米,然後啊,再不時地去偷人家鍋裏的米,吃完抹嘴就行了。”呂皇躺在沙發上胡說八道著,不時用腳丫子踹著嚴瑟的後背,蹭她的香港腳。

    “言之有理,不愧是我們的頭,對,明天就去找幾個一粒米的候選人,從此,多情隻為一人顧,萬花叢中照留戀。”

    “聽聽,簡直一匹狼。”

    大家又胡亂調侃了一會兒後就散了,準備著明天拉mm的拉mm,借帳篷的借帳篷。唯一閑著的人自然是女皇大人了,她兩手插在褲子袋裏,嘴裏嚼著口香糖,腳踹著吳尚仁,讓他給她收拾這,收拾那,替她準備明天的蹬山包。吳尚仁很不情願地給她收拾著包裹,包越重,明天,他的負擔就越重,一想到這,他額頭上的汗也就跟著出來了。

    第二天,大家經過好一番努力,一起合力才將呂皇和被子給成功分離開來,雖然,難免還挨了兩拳三腳的,但總算也在九點之前把她的魂給喚了迴來。呂皇閉著眼刷了牙,洗了臉,換了衣服後,就被大家拖了出去。

    樓下,mm們的歡唿聲也未能喚醒再次入睡了的呂皇,就這樣,夏北坡和吳尚仁就隻能一直拖著她上路了。直到穿過街,走過橋,入了山林,呂皇才慢慢醒了過來,睜開朦朧的眼睛,氣息微弱地念道:“肉……肉,我……餓……”

    聞聲,一旁的彩兒馬上從兜裏掏出一塊牛肉幹,塞進了她的嘴,“給,牛肉幹。”

    甩開夏吳兩人攙扶著的手,呂皇嚼著牛肉幹,清醒了過來,一手就攬住了小mm的肩,獻殷勤道:“哎呀,這位漂亮的妹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惠蘭的校花,黎彩兒同學吧。”

    彩兒紅了臉道:“聽嚴瑟同學說,你喜歡顧家的女孩,雖然我看著比較嬌氣,可請你一定要放心,我絕對行的,不管是煮飯還是生孩子,都沒有什麽問題。我的理想就是,高中畢業後,做個專職太太!”

    這話聽得呂皇瘮得慌,不禁打了個寒顫,一邊心裏詛咒著胡亂說話的嚴瑟,一邊繼續微笑道:“哦,是嗎,這話,我倒也是第一次聽說呢。嚴格說來,我哪是喜歡什麽顧家的女孩啊,我喜歡的啊,就是像你這種溫柔體貼,可愛嬌小的女孩兒。”

    彩兒輕輕推了她一把,嬌滴滴道:“哎喲,你的嘴巴還真甜。”

    “誒,我的嘴巴再怎麽甜也不及你人長的甜啊。”

    這番對話聽的一旁的吳尚仁都快吐了,他忙拽過貪著人家牛肉幹的呂皇,在她耳邊悄聲道:“你惡不惡啊,要吃的,這裏也多著呢。”說著,他就將一個飯盒塞給了她。

    “哦,我的上帝的媽媽,炸豬排,偶的最love,”她抓起一塊往嘴裏一叼,摟住吳尚仁的肩膀,支吾道,“好……哥們……愛……洗……奶……了……啦!”

    “別把你的油手往我臉上蹭啦。”吳尚仁擦著自己那被呂皇玷汙了的右臉。

    “人家這是跟你親熱呢,你怎麽這麽的打擊人家的積極性呢,害的人家的小心髒都快負荷不了了呢。” 呂皇一邊惡心地說,一邊仍不忘將自己的髒手往吳尚仁臉上摸。

    吳尚仁推開她,逃到夏北坡身旁,掏出手帕,使勁地擦起了自己的臉。

    呂皇專心地吃完了一整盒炸豬排,盒子一扔,手一抹嘴就到處瞎蹦達去了,一會兒衝到隊伍前,打著樹上的鳥窩,一會兒落在隊伍後頭,用棍子捅了兔子窩。整片山林全是她雞飛狗跳的聲音,鳥兒聞到她的味兒就展翅飛了,小動物聞到她的聲兒就打起了洞,將黃土直接埋了自己。

    又走了兩個小時後,翟安安抱怨道:“好慢啊,還有多久才能到山頂啊?”

    “早著呢,你這個新聞人,體力怎麽這麽差啊,連人家mm們都能堅持,你個男人倒抱怨起來了。”華俊毫不留情地批判道。

    mm們麵麵相覷後,一起開口道:“其實我們也很累,山頂離我們好遙遠啊。”

    “喂,我不走了,我要在那邊安營紮寨!”呂皇喊完後,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大家一起迴頭,跟了上去,撥開灌木,才發現裏麵別有洞天。一個大大的山泉池就這樣毫無遮攔地呈現在了大家的眼前,四周綠樹環繞,水麵仿佛倒映著整個自然界,波光粼粼,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岩石散落在裏麵。

    呂皇對著一池秋水展開雙臂,仰頭深唿吸了一次,大喊道:“多清新,好棒——”山裏迴蕩著她的唿喚,一聲接一聲,餘音嫋嫋。

    “這裏是好,可我們還沒到山頂呢。”華俊異議道。

    呂皇往岩石上一躺,伸著懶腰說道:“山不是隻有頂而已,何必非執著了那一小部分呢。整座山的美才是最重要的,爬到了山頂又如何,還不是匆匆的又執著於山腳了嗎,那我們還爬個什麽屁山,山腳,我們一直呆,山頂,我們一直望。好好欣賞一下山的真趣吧,這不是喜瑪拉雅山,蹬上了頂就有名出。”

    “唉,我說不過你,停就停,大家高興就好。”華俊妥協道,一邊卸下背包。

    卸下包袱後,大家都明顯活躍了起來,幾個圍著池子,看起了裏麵優遊著的魚兒;幾個去林子裏撿柴火了;幾個去找野兔窩了……

    呂皇撩起了褲腿,拿著標槍就下了水,在稍淺一些的地方叉起了魚,可叉了半天,生手畢竟是生手,一條魚都沒給她撈到,氣的她直搗騰著池底下的泥巴,把個幹幹淨淨的水弄渾了一大片。

    這時候,吳尚仁也下了水,跑到她旁邊,用胳膊肘頂了頂她道:“要快、狠、準,對著魚的下麵叉,水麵折射是有誤差的,斜叉,懂嗎。”

    呂皇噴了他一鼻子氣,挑著眉道:“你當我是傻子啊,道理自然是人人都了,可未必就叉得到,你給我叉個幾條來看看啊。”

    吳尚仁趟到另外一邊,靜靜站了一會兒後,迅速下叉,提起時,被貫穿了身子的一尾肥魚正苦苦掙紮呢!他將魚舉到呂皇麵前炫耀道:“看,我可是下鄉練過的。”

    呂皇無奈地聳了下肩,口氣輕飄飄道:“看來,如此殘忍的事和我那善良的本性實在背道而馳,你這個劊子手,繼續犯罪吧。”說完,她就走迴岸上去了。

    吳尚仁將魚拔下來,扔上了岸道:“殘忍的話,呆會兒,你可別吃啊。”

    “唉,死都死了,又怎麽能讓它們白死呢!”聽上去實屬悲天憫人之肺腑之言啊。

    呂皇穿上了鞋,提著標槍就往林子裏去了。跑到林子裏,見洞她就捅,也不管那到底是什麽洞,混亂地將人家的老鼠窩、黃鼠狼窩、兔子窩、蛇窩都給攪了一遍,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她爬上了一塊大岩石,向四處勘察了一下,鎖定目標後迅速下了石頭,向目標開路。她鬼鬼祟祟地小跑至一山洞口,掩在一邊向裏窺視著,黑忽忽一片。沒辦法,她隻能以身試法了,鑽進去後,先停了片刻,讓眼睛好適應裏麵的黑暗。她彎著腰,提著標槍向裏麵走去,突然,一隻蝙蝠朝她飛了過,她一個閃躲,差點扭了腰,嘴裏低咒道:“他媽的,惡心老子。”

    不一會兒,她就走到了洞的盡頭,除了幾隻蝙蝠外,什麽也沒有。呂皇提著標槍火大地往石壁上鑽著,泥土啪嗒啪嗒地往下砸。“啪”一聲,她戳到了一個硬東西,湊前一看,用手一撣,原來是根白花花的獸骨。她悻悻然地抓著骨頭就出了洞。

    到了外邊,她又像隻狗一樣到處嗅了起來,以期望能發現個什麽野豬之類的大玩意。可這座山,說實話,其實啥大玩意也沒有,畢竟人滿為患啊。她走啊走,終於給她看到了個好玩的東西。在她前方五米處,一條肚子鼓的像個皮球大的蛇正慢慢悠悠地在草叢裏遊走著呢。呂皇下意識地就將手裏的獸骨朝它砸了去,正中它的腦袋,砸了稀爛,點點的血濺出了一朵花。唉,真是條可憐的蛇,本來它還以為自己吃完了這冬眠前的最後一頓晚餐後就可以等待來年的春天了呢,多麽不幸,毫無預警地就丟了輕輕性命,看來,人世無常,蛇世也無常啊,世界皆無常也。

    “嘿,他媽的,還正準了,原來隻想嚇唬嚇唬你的,唉,都怪你自己背,命不好!”呂皇一邊惋惜它的不好命,一邊極其殘酷地用標槍戳過它的屍體,將它挑了起來,準備拿迴去當飯後點心。扛著一條肥蛇,她就迴去了,半點罪惡感也沒有,一心隻想著蛇的肉是多麽的美味兒。

    見呂皇扛了條死蛇迴來,做著飯的mm們一個個都嚇得白了臉,驚叫成一片。

    呂皇將蛇甩給正在殺魚的赫歌道:“把它給處理了,呆會兒烤著吃。”

    也不嫌它惡心,赫歌拖過蛇的屍體,自信滿滿地說道:“女皇大人放心,保證完成任務,蛇還是很好吃的,吃了皮膚光滑有彈性!”

    吳尚仁走過來,調侃她道:“哎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善人嗎,那條肥蛇是怎麽斃命的啊。”

    “可以說是噎死的,當時它吃的實在是太撐了,扭啊扭的就把頭給撞樹上了,所以也可以說是它自己撞死的。”呂皇胡謅了一通。

    吳尚仁不是傻瓜,他自然不會相信她的鬼話,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心,晚上,蛇鬼上身哦。”

    呂皇歪著脖子想了會道:“我恐怕它一時認不清床鋪,鑽你被窩去了。”

    “滾你,惡死了!”

    “誒,皇,蛇肚子裏還有隻兔子呢,可肥了!”赫歌興奮地喊了起來。

    “一起洗了,燉兔子肉吃。”

    所謂的一舉兩得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麽個意思,吃了蛇肉,還有兔子肉!反正算來,呂皇該是個十分有口福的人,要不然,誰瞎折騰一下便能撞上個典故啊。

    雖然見到屍體的時候,mm們全大嚷了,可等蛇肉烤好了之後,所有的害怕就都給香味趕走了,一個個嚼得都特香,尤其是聽說蛇肉能細膚滑肌之後,就更加欲罷不能了,連蛇骨頭都恨不能吞下肚去。看來,女人愛美勝過一切,要不,歌裏怎麽會那麽唱呢:此生為了美,死都不後悔!

    吃飽喝足後,天色也見黑了,大家要麽一起聊天,要麽像呂皇那樣到大岩石上去躺著打唿嚕了。再黑點兒,大家便圍著篝火喝起了甜酒糟湯,一個個唏唏噓噓的喝得很香,很滿足,微紅著臉說著笑話。大家一起哄,由貴中聖便來上了一段《貓》裏的歌,雖然聽不懂,但感覺特別地道,就仿佛他們就是歌中的那群活的逍遙自在又自高自大的貓兒了呢。為了討好各自心儀的男孩,mm們也拿出了自己的絕活,有的唱了歌,有的跳了舞,有的出謎語和腦筋急轉彎,玩的都是些頂無聊的東西。不一會兒,一直未說話的呂皇就犯困打哈欠了,她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可是卻並不見清醒,最後,她索性一把拽過吳尚仁,將腦袋擱他肩膀上扛著了,她慢慢吞吞地說道:“無聊,講些鬼故事來聽聽。”

    “誒,這種地方講鬼故事,鬼也會聚攏來聽的。”黎彩兒陰沉沉地說道,“你們知道嗎,鬼就喜歡人們談論他們,你說的越多,它就越喜歡你,就會一直跟著你,把你帶迴去給它做伴呢。”

    “誒,還真的呢,你背後就趴著那麽一隻呢,舌頭拖出來好長哦。”呂皇指著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黎彩兒渾身一顫,慢慢轉過頭,原來什麽也沒有,她大舒了一口氣道:“皇,你壞死了,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呢。”

    呂皇依舊指著她的身後,驚訝地說道:“你們都沒看見嗎,真的,真的有耶,是個女人,頭發不長,舌頭吐在外麵,左眼的眉角上還有一顆痣呢,嘿,她還對我陰笑呢,他你個媽的,笑你個屁,你個大舌頭女人。”

    “啊——”女生們全都叫了起來,一個個就近原則,摟住了身旁的男生。

    “好了,皇,你說得連我都瘮了。”夏北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道。

    “不瞞你們,我從小就是陰陽眼,我真看到了。呶,她現在已經坐下了,還一直望著嚴瑟兄你呢,恐怕是對你有意思了。”呂皇依舊很平靜地說著鬼話。

    “皇,你這就不地道了哈,耍起我來了啊,既然是見到了,那你怎麽不怕啊。”嚴瑟還是比較膽大的,他認定了呂皇是騙他的。

    “切,騙你,我是鬼。我不是陰陽眼嗎,早看習慣了,要是我都像你們那麽害怕,那我還怎麽活啊。再說,這位姐姐雖然舌頭是大了點,黑眼圈是重了點,指甲是長了點,但是,她在鬼裏,算是長得還行的了,你就將就點,給她上一次得了,讓她吸點你的陽氣。”

    “喂,喂,話可不能這樣說啊,我可還是純潔的小處男呢,我可不能把我的第一次扔給一個女鬼啊。既然你看的見,你叫她快走啊,你是習慣了,可我們不習慣啊。”嚴瑟嗷嗷叫了起來。

    “對方可是美女,紅衣飄飄的,你確定你不要?人家很傷心的,你看,她看著你的眼神都變了呢。喲,她朝你走過去了哈。”呂皇一路指著哪個女鬼。

    嚴瑟被嚇的跑向了呂皇這邊,躲到她深後懇求道:“快,快想法呀……”

    呂皇有模有樣地向前方的夜色舉起了手,冷聲嗬斥道:“迴去吧!你家裏燉的雞湯溢了。”她轉過頭對嚴瑟接著道,“她走了,迴去喝雞湯了,她也是要補的。”

    “哈哈——哈哈——真他媽的,我們全給他玩了呢。”夏北坡第一個哈哈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其餘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等他們笑完,呂皇一臉默然地說道:“你們以為我騙你們啊,真的,確實是真的。”

    “你還真頑固呢。”由貴中聖見她一臉正經,不由的就又笑了出來。

    這時候,一直呆到現在的吳尚仁,眼珠子終於又迴到跑道上了,他幹著嗓子說道:“真的,他媽的,真的,是真的,我也看見了,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鬼!”

    “不會吧——”大家一起喊了起來。此刻,正好從樹林子裏竄出了一陣陰風,寒得他們瑟瑟發抖。

    “大驚小怪,不就是鬼嗎,學校的北操場還有很多呢,一個比一個難看,還有穿著清朝官服的老土鬼呢。”

    “不會吧,那邊有那麽多活人,他們怎麽會在那出動呢。”翟安安不相信地問道。

    “上次和隻鬼聊天的時候,我也這麽問他了,他說,他們也沒辦法,身子在操場下壓著呢,走不了。”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都快惡心死我了啦。”夏北坡反胃地說道。

    “是嗎,我原本還想告訴你的呢,不過,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呂皇故做遺憾地揮了下手。

    華俊緊張地問道:“不會是我們宿舍裏有隻鬼吧。”

    呂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夏北坡,歎了口氣道:“唉,你隻說對了一半,是隻有半隻鬼而已。上次北坡不是去清理倉庫了嗎,迴來後說是褲子上沾了一大塊艾草汁,扔一旁後,就沒再去搭理過它。”

    “是啊,那條褲子到現在還在陽台上擱著呢。”

    “就是嗎,迴去以後快扔了吧,我說怎麽老聽到有鬼在哭呢。我的腦袋,還我的腦袋,我的腦袋呢……叫的好淒慘,八成是你沾到人家骨灰了。”

    夏北坡的臉已經沒什麽血色了,他圓睜著雙眼,空洞洞地看向了遠處的黑夜。

    “哇,天上的星星好漂亮的說。”呂皇忽然就轉移了話題。

    剛剛經曆了那麽恐怖的事情,大家一時都難以再轉過彎來了,一個個黑著臉,看著眼前的篝火,沉默著,沉默著,依舊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呂皇率先爬進了一號帳篷,鑽進了被窩,打起了唿嚕。吳尚仁跟在她後麵,在她旁邊的鋪位睡下了,為求安全,他將自己的臉對著她的臉,看著她傻氣的臉,他也就安心地睡著了。其他人就沒那麽幸福了,他們都不敢離火堆太遠,隻好將被子從帳篷裏搬出來,各自卷著被子圍在了一起,冷是冷了點,但畢竟心裏安心了不少,久了便也睡了。

    火堆裏的柴火劈啪作響,火苗晃晃幽幽的,好像真有個什麽玩意在一旁對著它嘿嘿冷笑呢!蹬山的第一天總算是‘平安’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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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偶實在太忙,要去考公務員了,家裏逼的急,不得不去考,因為偶是啃老族,沒什麽立場,希望大家能體諒偶的苦衷,更新隻能慢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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