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錯,白雲朵朵飄,太陽老頭窩裏睡,隻露出個小禿頂。剛享用過午餐,呂皇他們就逛街去了,說逛街似乎有那麽點誇張,應該說漫步,漫無目的地瞎晃蕩比較合適。雖然他們沒有肆意張揚,可這麽一群帥哥一起出動,其場麵之宏大還是可以想象的,一路上,不是漂亮mm來搭訕他們,就是赫歌和嚴瑟主動去‘勾引’人家,不斷地引起人行道上的堵塞,成了禍害人民的典型。

    呂皇飛出去一腳,將赫歌結結實實地給踹到了個mm的懷裏,“讓你奶個夠!”

    “啊。”mm抱著自己的胸脯逃走了,沒想到她第一次被人家搭訕就遇到了流氓,直接啃了她的胸部,哎,看來她今後見了男人就得躲,留下一輩子的後遺症咯!

    赫歌耷拉著腦袋,小聲嘀咕道:“又失去一個,為什麽,這是為什麽,我的感情道路總是這麽的曲折,卻,卻,卻不見它在曲折中前進呢?”

    “那是因為你沒有走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像你這樣的濫情主義者走的頂多也就是條種馬的不歸路,遲早是要被愛滋病折磨死的。”吳尚仁又在他屁股上補了一腳,最近的他越來越像呂皇了,腳癢的厲害,非得不時地找個‘東西’踹踹。

    赫歌突然就撲上了夏北坡的肩膀,故意發嗲道:“哦,親愛的,你瞧,他們又欺負我了,既然,昨晚,我都成你的人了,那你還能袖手旁觀嗎?”

    “話說‘男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試問,我怎能為了件破衣爛衫而廢手足呢?”夏北坡的嘴巴依舊很毒,想玩他,恐怕就是拉上他們赫家上下十幾條人的智商也不夠。

    “合格兄,你就安分點吧,就算你不去勾搭人家,人家其實也會來勾搭你的,你又何苦來哉呢?”華俊用極其鄙夷的口氣說道。

    赫歌又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故做無奈地說道:“唉,這你就不懂了,什麽叫追求的快樂啊?就是要在不斷的得到與失去中徘徊,再徘徊,啊,生活就是不斷地去追求!老的、小的、扁的、圓的、胖的、瘦的……全都各有各的風味,自然,男的也行,怎樣,華帥歌,是否要和我浪漫上一把,保準你欲罷不能。”

    華俊伸手就給了他肚子上一拳,對這種社會殘渣真是人人得而誅之。

    呂皇向不遠處的一個公園望了一眼,說道:“肚餓難奈,去充饑!”

    嘩啦啦的,一行人去禍害人民的公共財產了。

    走著走著,呂皇停了下來,指著一個小孩手裏的棉花糖,翻了翻眼睛說道:“赫歌,去問她棉花糖哪買的。”

    赫歌抓住一旁的嚴瑟,把他扔了出去,“還不快去!”總算還有個人可以供他消遣。

    棉花糖也沒咬兩口,呂皇就膩味了,把它隨手就塞給了一旁的吳尚仁,“還是你需要補,這兩天可難為你了,吃吧,這可是‘貢品’啊。”

    “多謝,雖然知道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可我還是本著悲天憫人的博大情懷虛心接受了。”說著,吳尚仁就拿過棉花糖啃了起來,畢竟不吃白不吃嗎。

    “切,便宜你小子了啊,再怎麽說,女皇大人的間接之吻也應該是和我赫歌呀。”赫歌又開始他的黃色論調了,沒辦法,誰叫他是黃色人種裏的黃色人呢。

    “你再不住嘴,我就打得你沒嘴!”呂皇不經意地恐嚇道。她扭了扭脖子,眼睛正好瞟到不遠處的一個熱狗攤,她又來勁了,號召道,“熱狗,冰激淩,珍珠奶茶,我都喜歡,偶們go!”她向熱狗攤一甩手,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隻有在吃和睡方麵,她才會這麽地有幹勁和活力,如果哪天舉行個什麽超級無敵吃睡比賽的話,那她一定就是人類和豬類的總冠軍,就連最優秀的豬站在她麵前也要感到沮喪和不安,‘難道我真的老了嗎,連個人都不如!’

    他們一走過去,幾個原先在那邊喝珍珠奶茶的mm就興奮了,眼珠子不時地盯著他們轉,一會兒切切私語,一會兒羞羞答答地戲耍著彼此,大有想入非非之態勢,直以為其中一個或個把個會看上自己。

    呂皇手往櫃台上一擱,向裏麵的服務生說道:“喂,一、二、三……八杯珍珠奶茶,全青蘋果味兒的,八個熱狗,全放辣,少點就行。誒,來八個可愛多先,巧克力味兒的。”

    正忙著的姐姐轉過臉來,笑著對他們道:“好,知道了,我這就給你們去拿可愛多,馬上就好。”說完她就去給他們拿可愛多了。

    “嘿,姐姐,你可真漂亮啊,是我見過的小攤販裏最漂亮的姐姐了!”赫歌又開始甩起狼尾巴了。

    “哪啊,你們長得才帥呢,都嚇了我一跳,怎麽帥哥都跑我這來了呢。”賣熱狗的漂亮姐姐謙虛地迴答道。她一手抓著四個可愛多,遞給了他們。

    “仔細看,姐姐倒真是長的漂亮,是兼職的大學生吧?”一向很少誇人的華俊這次也開口了。

    “哪啊,”姐姐轉過身去給他們做珍珠奶茶了,一邊接著說道,“長得漂亮就不能賣熱狗了啊,我可沒那麽高的學曆,是個苦孩子喲!”

    “姐姐喜歡吃熱狗?”呂皇很白癡地問道,她以為凡是賣熱狗的就肯定喜歡吃熱狗。

    “看你說的,我賣熱狗就喜歡吃熱狗,那大馬路上擺地攤賣青菜蘿卜的就喜歡那青菜蘿卜了啊。”

    “那為什麽賣熱狗,不去賣青菜蘿卜?”呂皇接著她的白癡問題。

    “嘿,你這小帥哥真逗,老問我些傻問題,我之所以賣熱狗是因為它簡單上手,比賣青菜蘿卜更賺錢啊。”這姐姐不但人長的漂亮,同時還很又耐心,殘疾人學校就應該找她當老師去。

    “似乎、好象、看著,明白了一點。可為什麽不去幹自己喜歡的活呢,比如我就喜歡四處晃蕩,所以我才四處晃蕩!”呂皇誓必要將一個傻字貫徹到底了。

    “真的好有趣哦,你這弟弟,”漂亮姐姐將珍珠奶茶遞給他們道,“我啊,缺錢,必須靠賣這個養活自己,可沒那個美國時間去晃蕩,更沒想過自己喜歡什麽喲。”說完,她又去忙著給他們做熱狗了。

    “姐姐長的不錯,應該可以找到比這更好的工作吧。”還是夏北坡問到了點子上。

    “沒學曆,人又長得實在是太美咯,”姐姐笑著調侃自己道,“出去找活怕給人家吃豆腐啊。”

    “這倒也是,像姐姐這麽漂亮的女孩,肯定是會被老板調戲的,以公犯私現在可流行著呢,那些個變態老頭就喜歡吃窩邊草。”嚴瑟附和道。

    “社會黑暗啊,有待揭露的還有很多,將來的我一定要成為人民的喉舌,將那些‘權利色魔’給一個個揪出來,讓他們上頭版,讓他們都爭著去整容。”翟安安以他新聞人的口吻信誓旦旦道。

    “那到時,姐姐就去開美容院得了,把他們都整成豬八戒,一輩子都沒女人敢要他們。”吳尚仁提議道。

    “此言差矣,不是人兄,你還真是個不經時事的單純小孩呢,要知道,普天之下,誰才會秒秒思淫欲的啊?誒,自然是那些終日沒有女人愛的醜男嘛,越是沒有女人愛,他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變態,越變態他就欲火越深重,本來就已經醜態龍鍾沒人愛了,再把他們整成個豬八戒,那企不是愈加地欲求不滿了,還不把女人給想瘋咯,到時,恐怕就連掃廁所的阿姨也要被上下其手,晚節不保咯!所以但凡長相醜陋的男子,就必須得去整容,整出個潘安貌,長久下去,便也不再想去搭理女人了。”呂皇的長篇彈詞又再度出山了,依舊還是那麽的極端和另類,讓人琢磨不透。

    吳尚仁不服氣地迴敬道:“那合格兄呢,他長得像沒女人愛嗎,不也變態到連男人也想要嗎?”

    “合格啊,合格,其實也就算合格了。再說,他那是意淫,小處男一個,自然也對女人充滿著無限遐想了啊,再過個幾年,你就看好吧,他必定見了女人就躲。唉,這就是帥哥的苦,免費豆腐吃得太多,遲早會得胃病,接著長歎一聲而去的。”呂皇狡辯道,好象她自己真成了個帥‘哥’了呢。

    “為什麽總拿我打比方,戳我的傷口,啊,我真是個苦命的人啊。”赫歌叫喚了起來,難道處男也有罪嗎,他用滿是淒涼的聲音向漂亮的姐姐要求道,“姐姐,我實在是太可憐了,給我個手機號吧,我要向你傾訴我心中所有的苦悶啊。”

    漂亮姐姐這時候終於將熱狗做好了,端到他們麵前道:“請用吧!以前啊,我隻知道女人羅嗦,可今天算是開眼了,原來男人也羅嗦,尤其是漂亮的男人就更羅嗦了。”她將盤子放到一邊,雙手磕在櫃台上,欣賞起眼前的男色了,“你們還是高中生吧?”

    “恩,男校,青一色的男人,無聊的很,難得有一兩個漂亮的女老師。”赫歌邊咬熱狗邊迴答道。

    漂亮姐姐轉向由貴問道:“你是唯一一個沒開口說過話的嗎,怎麽,沉默是金?”

    由貴中聖一臉無奈地說道:“唉,今天早上的冷水泳把我的魂都給勾跑了,實在無暇再發昏了。”

    “嗬嗬——這天氣,你們還遊泳?”

    “一言難盡啊。”

    相談正歡的時候,從不遠處卻傳來了叫罵聲,“熱狗小妹,熱狗小妹,快給我出來啊,你男人我可來捧你場了啊,熱狗小妹……”

    呂皇他們迴頭一看,一幫流氓搖擺著就向這邊走了過來,為首的那個,一身牛仔裝,雖然臉長得還過的去,可全身上下卻土氣十足,嘴裏叼著根已經滅了的香煙,就顯的更蠢了。

    “什麽東東啊,姐姐?”呂皇淡定地問道。

    “一群廢物而已。”漂亮姐姐抓起一旁的鐵鏟子,走出了販賣小屋。她走到呂皇他們旁邊道,“你們快走吧,免得連累了你們。”說著她就舉著鏟子迎了上去,向來人咆哮道,“tmd個蛋,你個烏龜殼,這次想咋的啊?”

    “好看!”呂皇一邊吸著珍珠奶茶,一邊靠著櫃台,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的戰場。

    “恩,是出好戲!”夏北坡在一旁補充道,“慢慢看,不急,還不到吃晚飯的時間呢。”

    後方一派清閑,前方即將開打。漂亮姐姐掄起鏟子就要去打那個美國水貨烏龜殼,可掃出去的鏟子卻被烏龜殼伸手抓走了,頓時她就失去了武器,原地跺著腳吼道:“還給我,你個球!”

    烏龜殼將鏟子高高舉起,哈哈大笑道:“真是個蠢妞,就是不給你,怎麽樣——”

    跳起來夠了幾下沒夠著後,漂亮姐姐靈機一動,出乎意料地就給了烏龜殼褲襠一腳,踹的他像隻兔子一樣滿地蹦跳,由於他穿的又是牛仔服,實在是伸展不開,蹦了幾下後,整個人就向前衝了出去,在草地上滾了起來,看得他的手下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一個蠢字了得!”吳尚仁發表觀後感道。

    “唉,”呂皇長歎了一口氣道,“如今這世道是怎麽了,就連流氓,素質也變低了,真是沒搞頭啊!”

    “現階段,流氓這個職業已經不吃香了。”由貴無力地補充道。

    “嘿,”赫歌手做喇叭狀的向漂亮姐姐喊道,“漂亮的姐姐,你真棒,加油啊,我永遠支持你。”

    烏龜殼終於爬了起來,黑著臉指著呂皇,向漂亮姐姐說道:“哈,原來好有那麽多小白臉為你瘋狂啊。”

    “嘿,你個龜孫子,指誰呢。”赫歌朝他們走了過去。

    呂皇翻了記白眼道:“一個優秀的團隊中總會有那麽一、兩個賠錢貨。”

    “見色忘義的家夥,死了也罷。”吳尚仁吹冷風道。

    前方,赫歌衝過漂亮姐姐的攔阻就朝烏龜殼撲了上去,扭住了他的領子就是一頓飽拳,貌似他可以完勝了。哪知他一鬆手,滿臉鼻血的烏龜殼就反撲了,攔腰將他抱起,一把就甩了出去,摔得赫歌頓時眼冒金星,站起來轉悠了幾圈後就又倒下了。漂亮姐姐忙過去跪下,摟住了他的頭,抄手拍他的臉,可他就是不醒,鬧震蕩得厲害。

    烏龜殼朝呂皇他們豎起了中指,嘴裏還不幹淨道:“孬貨們,八成是小老婆生的吧,這麽沒用!”

    “你說,孬和小老婆生有什麽關係。”吳尚仁琢磨道。

    “蠢貨的話不必多想,他的意思無非是要我們揍他,他癢的厲害。”呂皇聳了聳肩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晚了,該迴去吃晚飯了,皇,上吧,快點,節省時間!”夏北坡指著自己的勞力士說道。

    “媽的,真悶。”呂皇罵罵咧咧地就上了前線。

    “嘿,派了個這麽不中用的玩意啊,一起上得了,全收拾了你們!”烏龜殼向空中揮了兩拳,意欲嚇唬嚇唬眼前的這個小孩。

    “媽的,出招啊。”呂皇將手懶懶地舉了起來。

    “嘿,口氣倒不小。” 說著,烏龜殼快速前衝,朝著呂皇的左臉揮去一拳。

    拳還未及臉,呂皇一個平沙落雁,身體向後仰,腳向前一個側踢,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就這結實的一腳將烏龜殼這麽個大塊頭就踹開去了足有三米遠。呂皇向來是以‘心狠手辣’著稱的,緊接著她就躍了過去,對準了烏龜殼的臉就是一腳,把他給徹底地踹扁了,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血從嘴巴和鼻子裏一起汩汩地冒了出來,看得一旁的職業流氓們都嚇得退後了近一尺。呂皇麵無表情地將手塞迴褲子口袋裏,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就走人了。

    這時候,嗖的一下,一個人影從呂皇身邊飛過,直撲烏龜殼而去,“哎呀,你個小王八羔子的,居然把他打成了個鱉,哎呀喲,我的冤家啊,叫你當流氓哈,說你根本不是那個料,你還不信了嘿,以後就跟我過安生日子吧……”

    呂皇迴頭一看,倒是驚了不少,原來,操著那一口土腔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賣熱狗的漂亮姐姐啊,此刻,她正摟著那昏迷不醒的烏龜殼心疼著呢,哭聲好不淒涼。呂皇翻了個白眼後,決定就當自己什麽也沒看見,就當自己從沒來過什麽熱狗攤,她泰然地繼續著她的歸路,朝公園出口走去。

    夏北坡他們扶著赫歌忙跟上去。

    迴來的路上,一群人拿赫歌開涮道:“今天你可是被個美人給摟了啊!”

    赫歌撓著自己的腦袋,悲涼地說道:“誒,我算是對女人徹底絕望了,這次的失戀對我的打擊實在是太重了!”

    呂皇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靜地說道:“剛才有個很正的mm進了那裏。”

    “哪裏,哪裏啊——”赫歌的尾巴又翹起來了。

    呂皇伸出手,指向了馬路對過的一間公共廁所,“就那,記住,別跟她說你是男的。”

    “哈哈——哈哈——”大家你一下,我一下地拍著赫歌的腦袋,成心想要他因腦震蕩而嗝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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