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沒事吧,我又不和你搶,吃那麽快幹嗎?”看著狼吞虎咽的吳尚仁,夏北坡抿著筷子笑道,“你真被那小子給逼瘋了啊。”

    吳尚仁吃飽後,打了個響嗝,他拍著自己的肚子道:“真吃多了。”

    “還打球嗎?”

    “肚子非穿孔不可,我要迴去歇著了,今天正好有場英超的直播。”說著吳尚仁便起身蹣跚著朝電梯那走去。

    “喂,別忘了,那小子估計也霸著電視呢。”夏北坡坐在位子上幸災樂禍道。

    “非給他點顏色看看了,他還真把自己當女皇了。”吳尚仁一手摸著肚子,一邊嘀咕道。

    他好不容易上了樓,掏出鑰匙去開了門,沒成想一進屋子就被個不明物體絆了個狗吃屎,差點連帶著胃酸都給吐了出來,他一曲身一伸手將罪魁禍首舉到眼前朝裏狂吼道:“呂——皇——你這個掃把星,你這個狗日的,你這個鳥蛋,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蠢蛋——”

    “嘿,誰家的孫子呢,吵什麽吵!”呂皇擦著濕頭發就從屋裏走了出來,順便就賜了他一腳。

    “你還踹我,”吳尚仁抓著拖把就爬了起來道,“你小子,少得寸進尺啊,這拖把是不是你扔的?”

    “是啊,你走路也不長眼睛。”呂皇厚著臉皮先發製人道,“以後留神著點。”

    吳尚仁一把鉤住她脖子,將臉往她衣服上蹭,將汗和土都蹭到她身上,分明耍起了無賴。

    呂皇毫不吝嗇的就給了他一手刀,“tmd的,我才剛洗的澡。”

    揉著自己被砍疼的肩膀,吳尚仁神色淒楚的哀號道:“你,夠狠,不當殺手簡直是國家的損失。”他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步挪向客廳。待他在沙發上坐定,剛要拿起遙控器,呂皇就來了,又是一腳將他踹了個老遠,老遠。

    “臭死了,你洗澡,”她向他指了指浴室道,“電視,我看。”

    “我跟你拚了,血可流,電視不可棄。”吳尚仁一個惡狼撲羊道,“哎喲!”又是一腳,摔迴了原地。他捂著自己的肚子恨恨的望著狂笑著的她。

    “哈哈——你看那隻狗,多蠢啊,叫它趴下,它卻扒起了坑,蠢,蠢!”呂皇指著電視道。

    “啊,我瘋了!”吳尚仁又一次撲了上去,這迴他鉗住了她踢出來的腳,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她壓在了沙發上,用自己的腿死死的摁住了她的,盡管自己腦袋被她的鐵拳擂的快散了,但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還是成功地將她的雙手給控製住了所以到最後反倒成了一副很別扭的畫麵,活象強暴!

    “小子,快鬆開!”呂皇的口氣依舊很強硬。

    “不放,我要你知道誰才是老大。”吳尚仁得意的說,其實說實在的他也沒占什麽優勢,他的手和腳也都不得閑呢,根本展不開攻擊。

    “快放開,”呂皇掙紮道,“你小子不想活了啊,身上一股餿味兒。”

    “哪有,我今天”吳尚仁用力地吸了兩口空氣道,“沒流汗,哎喲,媽啊——”原來呂皇乘其不備,一個躍起就咬住了他脖子,他一疼就鬆了手,趕忙去推她的腦袋,在她頭上胡亂地錘著,可呂皇哪是什麽省油的燈啊,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死命的咬著他,直到血流進她的喉嚨,她才鬆了口,將他一推,自己一抹嘴,活脫脫一個尼古拉伯爵再世。捂著自己流著血的脖子,吳尚仁直瞪瞪的看著她道,“你小子也太離譜了,居然耍詐還咬人,你看,都流血了,哦,我的媽呀,還是脖子,明天去上學,別人還以為我和你搞了呢!”說著他就趕緊跑洗手間去了,清洗傷口加上藥,他心裏琢磨著那小子可千萬別是什麽瘋狗症,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到時就算開十個追悼會都怨。等他對著鏡子給自己那深深的傷口貼上一防治動物咬傷的膠布後,他撩起袖子走進客廳,準備來個瘋狂捕狗行動。可此時的客廳除了電視機的聲音,連個鳥影子也不見了,顯然,罪犯已經畏罪潛逃了,他癱軟在沙發上,再也使不上勁了。

    第二天一早,吳尚仁在呂皇門口轉了轉,又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膠布,自己嘀咕道:“叫還是不叫呢,我是男人,不該那麽計仇的,可tmd的,這小子實在是太壞了……”一番苦苦掙紮後,他還是擂起了門大喊道:“小子,起床了,上學了,小子,小子,起床,起床……”

    “知道了,催你媽的命啊,知道了,快滾你的蛋——蛋”屋裏傳出來的似乎依舊是鳥語連連。

    “我說我命賤吧,還真是一點不差。”說著,吳尚仁就拎著書包走了。

    吳尚仁還沒到教室呢,就被ky社的那群家夥給攔住了。赫歌擺了個比較酷的姿勢,伸出一隻手攔著他問道:“boy,我的女皇大人呢?”

    “和周公約會呢。”吳尚仁不耐煩的拍開他的手道。

    一聽約會兩字,赫歌忙拽住吳尚仁的手問道:“什麽,居然有人敢瞞著我先上,怎麽的也是我先啊。”

    “白癡,真是個蠢貨,”吳尚仁把他的手甩開道,“迴去查字典吧!光長個不長腦。”

    “你小子什麽意思,”赫歌一把拽過一旁的嚴瑟問道,“你知不知道?”

    “老大,那是說呂皇還在睡覺沒起來的意思。” 嚴瑟小聲的迴道。

    “你小子知道也不早說。”赫歌將他一把推開,看著吳尚仁的背影道,“吳尚仁這小子要重點防範,免得他近海樓房先得月。”

    “老大,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嚴瑟這迴積極道。

    “不是差不多嗎,你這個蠢貨!”這次賞了他一腳。

    很快上課鈴響了,大家都往自己的教室趕。

    很不幸的是今天三班的第一堂課就是班主任董秉賢的英文課,他一見教室裏還有個空位子就問道:“那位子是呂皇的吧,誰跟他同室,怎麽迴事,逃課嗎?”

    “他拉肚子呢,老師!”吳尚仁信口胡謅道。

    “那也得親自向我請假,我批準了才可以休息,再說,不就是拉肚子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學業要緊還是肚子要緊呢,你們都是要考大學的人,想當年古人頭懸梁,錐刺股的精神,你們得好好學學了……”

    底下大家已經開始打起了哈欠,可老董卻還在喋喋不休,在他剛講到蘇軾的故事的時候,呂皇鬆鬆垮垮的來了,一進門就向他招了一下手:“來了啊,繼續講啊。”說著她就迴自己位子去了。

    “啊,呂皇同學,你來了啊,話說那個蘇軾他爸爸啊是大器晚成,啊,不對,”董秉賢終於算是轉過彎來了,他指著趴在桌子上的呂皇道,“你小子給我站起來!”

    呂皇用尺子捅捅吳尚仁的後背道:“老師叫你呢。”

    “呂皇,給我站起來,出去罰站。” 董秉賢發威了。

    呂皇像是身背千斤了一樣,緩慢的站了起來胡說道:“老師,不是我抗旨不遵,實在是我的身體不允許,我得過小兒麻痹症,脊椎出了點毛病,站久了恐怕就直接見閻王去了,到時候恐怕名聲就不大好聽了。”

    “你胡說,我看你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一會兒拉稀,一會兒小兒麻痹症,你有完沒完。”

    呂皇無所謂的聳了聳邊假意地玩外走邊繼續嚇唬道:“信不信由你,我可有病曆史,唉,我這種差學生死有餘辜嗎。”

    “等等,迴座位去!”董秉賢顧全大局的說道,“上課吧,給你個機會,差學生也是老師的學生嗎,必須一起受熏陶的。”

    呂皇往迴走的時候衝吳尚仁眨了眨眼,吳尚仁見他連老師都給擺平了,頓時感覺自己的腦袋也大了不少,自己以後恐難由翻身的命了,阿嗚——

    臨下課,董秉賢給全班扔了顆炸彈,“禮拜五的月考你們要是給我有五個人不及格的話,下個月的文化祭你們就別想了!”

    “老師,不公平,如今我們班又多了個白癡,壓力實在太大了!”吳尚仁叫嚷道。

    “你說誰呢,不是人。”呂皇自然得反擊了,拿起鉛筆盒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記。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26個英語字母都背不全吧?”吳尚仁摸著腦道咄咄逼人道。

    “不是英文字母,而是四個字母以上的單詞,蠢貨,這還是有質的區別的。”又掄了他一鉛筆盒。

    “你有暴力傾向,估計小時侯還得過腦膜炎,燒傻了!”吳尚仁跳起來,躲到一邊說道。

    呂皇突然不理睬他了,把頭轉到了一邊,還假正經地看起了書。

    “再看也無濟於事了,哈——” 吳尚仁正說得起勁,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吳尚仁同學,我好像還沒宣布下課呢,你就這麽迫不及待了!”

    吳尚仁趕緊坐迴位子上解釋道:“我是想幫助呂皇同學呢,他英語太差了。”

    縛起了雙手,董秉賢琢磨了一會兒道:“那好,反正你們也是同一宿舍的,以後你就多用點心吧,幫他補習英語,如果還是那麽糟糕的話,你就連坐。好,下課!”

    大家都哄了出去,隻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吳尚仁呆坐在位子上自怨自艾了起來:“不會吧,老師——我還是死了算了,哈——哈——幹脆找棵樹自己撞了算了,一了百了,就算整天聞消毒水的味道也比呆在那家夥三米以外的地方要來得舒心得多。”

    “你就認栽吧,下一堂體育課,你還不走啊。”夏北坡拍了他肩膀一下後就衝出了教室。

    “嘿,吳老——屎,我也走了,你就在這呆著吧。”呂皇後腳也跟著走出了教室。

    越想越不對啊,吳尚仁一個箭步飛上去,好在呂皇拖遝慣了,沒走遠,被他摟了個正著。他搭著她肩膀道:“小子,難道痛苦的就隻有我一個人,你就沒有一丁點的覺悟,考砸了的話,全班都有可能會倒戈相象的!”他確實要跟她這個新生說明下後果的嚴重性。

    “哪有怎麽的,群毆是我最喜歡的了,文化祭有什麽好玩的,不就是日本人那揀的破爛嗎,無非就是些什麽猜燈謎、看演出、比賽繪畫之類的,那些個娘們兒的東西我才不稀罕呢!”哪什麽嚴重性啊,聽口氣,她呂皇還緊巴巴的盼著大腦一場呢。

    “這你又不懂行情了吧,美國學生有自己的舞會國王和王後,日本學生有各種各樣的文化祭節目,可擱我們翔鷹啊,事情就沒那麽簡單了。我們是男子學校,文化什麽啊,我們的文化祭就是搞個大型的野餐會,反正我們學校有得是錢,這裏掛點氣球,那裏掛點彩帶,有點本事的就自帶吉他在校園各角落裏彈彈唱唱獻個藝什麽的,等到隔壁學校的那些mm們來了好勾搭上幾個就完事了。”吳尚仁不遺餘力地解釋道。

    “那不是更沒意思了嗎,有些什麽吃的啊?”呂皇挑重點的問。

    “嘿,你小子,”吳尚仁有點不解的看著她道,“照理說,你也算發育了的啊,一個正常男人這時候怎麽還能隻想吃呢,女人,女人你懂嗎,文化祭是我們把mm的關鍵時刻,聽說每年學生會都會舉辦上一場大型的比賽,好讓我們在女生麵前露露臉,為得就是能把我們這些光棍解放出去一部分。說到底,我們這些一年級生還沒見過那場麵呢,你如果讓我們的美夢夭折了,我們可殺了你的心也有呢。”

    “是殺了我們倆的心,老師。”呂皇不慍不火的更正道。

    “喂,不心動嗎?聽說隔壁女子學院的一年級女生很正的。”他利誘道。

    “我這人喜歡單刀直入,看見了就自己去追呀,靠什麽表演,像小醜一樣,我們學校雖說是男校,可又沒說有門禁,不讓出去晃蕩,來得時候我可看到了,那邊還有條商業街呢!”

    “嘿,你這家夥還真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的饑啊,反正你得給我考及格了,否則我就整天在你耳邊念叨你。”

    呂皇側過頭對他無奈的笑了一下道:“兄弟,不是我瞞你,不願幫你,是我實在太困難了,從小到大,我英語從來就沒突破過四十大關,中考120的卷子我才拿了33,你說我又不是天才,哪可能來個質的飛躍。”

    “你騙人的吧,否則你怎麽還能上得了高中。”打死他吳尚仁,他也不信啊。

    “除了外語,其餘功課最多的一門就被扣了六分,所以我天生的就和英語相衝,懂嗎,你就算把我頭蓋骨鋸開把書倒進去也沒得救了,不是有五個名額嗎,你與其救我這個已經無藥可救了的,還不如去救那些還有希望的呢,如果他們不從,就武力解決嗎。”呂皇朝他伸了伸拳頭。

    “我的天啊,我們班有兩個是東北轉來的,以前都學日語,根本沒戲,還有一個腦袋有問題,是靠他老豆給我們學校建新圖書館才進來的,還有一個是體育特長生,英語水平比你好不了哪去,再加上你,還不排除那些個混子,就已經五個了,怎麽挽救法。”吳尚仁絕望道。

    “看我的吧,我來收拾他們。”說著她就朝操場看去,“哪幾個啊?”

    “你不會真威脅他們吧?”吳尚仁簡直呆在了原地。

    因為老師生病,所以這節體育課就變成了自由活動課,不出五分鍾,呂皇就把那幾個釘子戶給逮了過來。她倚在一顆大槐樹下向他們發話道:“這次,你們四個英語都給我考及格咯,否則我就扇你們,打得你們連北都找不到,知道嗎,今後,英語考試能考不及格的就隻有我,誰要敢當作耳旁風,我就見一次打一次,打得你連學校也不敢來。”

    “報告,老師說我…腦子不…好使,我連…國文都隻考…六十分,外語…實在是不行。”朱子清口吃的說道。

    “不要失去信心嗎,胖子,你要知道,愛因司坦年輕的時候也發過福,你胖就說你弱智,實在太瞧不起人了,我相信你,你腦子一點問題也沒有,你一定能成功的,快迴去努力學習吧。”呂皇又開始胡說了,那胖子聽了倒真的信心百倍了起來,跑迴教室去溫習功課了。

    “告訴你,我可不是什麽傻子,要打架的話,我施強可沒怕過任何人。”體育特長生俯視著她道。

    “好啊,先修理了你再說,免得你們不知道後果的嚴重性。來吧!”呂皇朝他鉤了鉤手指。

    施強得意的踮起了小碎步,擺出了重量級選手的姿勢,一記右鉤拳就朝呂皇砸去。

    呂皇一個下蹲,一記直拳迅速的打在了他的小肚子上,乘他疼痛之際她又一個轉身在他後頸上重重的砍了記手刀,施強一個前趴,臉就埋進了土裏,這還沒完,呂皇單膝落在了他的腰上,將他牢牢的扣在了地上,接著右手握拳,中指微微高起,形成一個尖峰,死命地往他背上砸去,疼得他哇啦哇啦直叫喚,聽得一旁的同學們直起雞皮疙瘩。

    “我聽話,聽話,英語一定考及格,一定,別打了,哎喲,哎喲,停手,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揍過癮了,呂皇從他身上躍起,抖了抖右手後說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你們明白嗎?”她將眼睛瞟向其餘學生。

    “明白,明白,我們會努力的!”大家異口同聲道,接著就如鳥獸狀全部都逃迴教室去了。

    一旁的夏北坡拍著手走過來道:“不愧是國王大人啊,這下老董該高興了。”

    “什麽呀,自己還不是個草包,英語隻考三十分,三十分啊,還真是光榮啊。真是隻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吳尚仁在旁邊諷刺道。

    “那又怎麽樣,我就喜歡,你管得著嗎?”雖然死鴨子嘴硬著,可這畢竟還是丟麵子的事,呂皇第一次主動退出戰場迴教室去了。

    “你看,三十分逃走了!”吳尚仁得意的在後麵大聲嚷嚷著。

    呂皇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橡膠球玩具,一轉身,用力一投,球就飛快的朝著吳尚仁的肚子射去了。

    “小子,我可又接著了,別忘了,我可是棒球社的,三十分,走好啊,別摔著。”吳尚仁強忍著手心裏那火辣辣的滋味兒喊道。

    “你就別惹他了,當心他迴頭k你。”夏北坡在一旁拍著他的肩膀笑著,心想這兩個人還真是好玩。

    呂皇停住了腳步,眼珠子在眼眶裏骨碌一轉,計上心來,反正她也沒什麽損失,她踏踏踏跑向他們。

    “怎麽,想動武。”吳尚仁趕緊擺了個奧特曼的姿勢道。

    拍開他的手,呂皇下戰書道:“有種的,你就和我打個賭,如果這次英語我考及格了,文化祭當天你就得給我裝一天娘們兒,說你是我的女人。”

    “我靠,你變態啊你,我才不幹呢?”吳尚仁想都沒想就迴絕了,要他扮女人,就是巫婆也不行啊。

    “那你要是輸了呢?” 夏北坡插嘴問道,“你輸了,你就扮女人,絕對不反悔,絕對不武力要挾。”

    “那是當然,我輸了,我就做你女人嗎,君子一出駟馬難追!”呂皇拍胸脯保證道,“不就是一天嗎,是吧,小子沒膽了吧。”

    “那我和你打賭怎麽樣,我輸了,我做你女人,你輸了就做我女人!”夏北坡瞎積極道,好像便宜都給他占了似的。

    “這買賣我接了,”吳尚仁趕緊推開夏北坡道,“我料你也考不過,我是怕你出醜,給你留條後路,沒想到你這人還真是嘴賤!”

    “那好,三擊掌為盟。”說著呂皇就和他恨恨的擊了三下掌,完事後就哼著小調走了。

    “這下可便宜你了,那小子看起來扮女人絕對不會醜到哪去。”

    “你就慫恿吧,你這隻大野狼!”吳尚仁甩著自己那紅紅的手就走向了操場,還趕得上下半場。

    “喂,等我啊,你小子不色,不色還那麽積極!”夏北坡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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